第300章 徒兒,你以下犯上了
我第一次知道,南湘是寒王的師妹,而南湘的外號叫鬼醫。她是從南疆來的,和徐老側妃一起,南湘是會蠱毒的。
那么,寒王的師父是誰?
有沒有一種另外的可能,寒王其實也是會蠱的,但是他藏的深呢?
不管真相是什么,今天晚上都會知道。
我緩緩深呼吸,看向了她身側的女子,問,“這位姑娘是?世上,居然還有鬼醫解不了的毒?”
隱隱的,我已經猜到了她。
她就是那個,前些天跟著裴雪瑤的女人。
毒是我下的,等的就是她來找花葉解毒。
我想過她出現的無數種方式,卻沒想到是南湘親自帶來的。那就有意思了,寒王府叫一個女人跟著裴雪瑤,尾隨她是要干什么?
那女人眼神稍微閃了一下,低下了頭,說,“云若拜見寒王妃。”
南湘說,“她是我遠方的一個親戚,剛從南邊過來,卻沒想到被歹人算計中了毒。實在是慚愧,這毒十分蹊蹺,我琢磨了幾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得已才來求助花少主。”
說著,問,“她人呢?”
“她出去了,一會兒回來。”
我看向她們兩個,道,“兩位里邊坐吧。”
“謝謝王妃。”南湘看著我,眼神有些復雜,一邊隨我進屋,一邊問我,“你最近胎像還好嗎?”
我坐下來,把手臂給她,笑著說,“要不,你幫忙看看?”
“花少主在你身邊,我可不敢班門弄斧了!”她嘴上這么說著,但還是伸手來探我的脈搏,我看著她心下冷笑,但面上也沒半點端倪。
問她,“怎么樣?”
她點頭,“母體和胎兒都很健康,算算時間,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
“是啊,如果孩子不早產的話,還有八個月。”
我和寒王在一起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時間卻并不長,以至于我的小腹看起來幾乎沒太大動靜。
當然,也不可能真的有什么動靜。
畢竟,孩子早沒了嘛。
我看向她身邊的姑娘,隨口問道,“云若姑娘是哪里人?怎么來上京城了呢?”
云若小聲說,“回稟娘娘,我從陽城來,是來投奔親戚的,沒想到路上出了事兒,差點兒被登徒子給綁了。”
“來投奔南湘?”我對“娘娘”這個稱呼有些不適應,瞥了眼南湘,問她。
她看著南湘,點了點頭。
南湘解釋說,“她是我表妹,家里父母做生意船沉了,就剩下她一個人,沒辦法才來的盛京。”
“那挺可憐的。”
我并不相信她們說的話,因為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這個云若躲在裴雪瑤身后,能躲開西秦人,不著痕跡地盯著裴雪瑤,實力肯定不差。
她怎么可能就被所謂的登徒子綁了?
寒王府的人,真的是沒有一個人嘴里有實話。
我沒再多問什么,只是叫孫媽媽上了茶點。
片刻之后,花葉回來了。
見屋里有人,她有些不太高興,“鬼醫也在?”
南湘忙起來,朝著她行禮,“不好意思,叨擾花少主了。也實在是沒辦法,才找到了您這里。”
說著,把身后的女子拉出來,說,“這是云若,我的表妹。她中了毒,我學醫不精解不了,所以才來麻煩花少主。”
云若上前,溫溫柔柔地說,“云若拜見花少主。”
在某一個回眸的瞬間,我愣了一下。
這個表情,怎么就有點熟悉呢?
但一時半會兒,我也沒想起來像誰。
花葉坐下來,抬手給她把了脈,之后笑了,“中毒多久了?”
云若說,“也就三四天吧。”
“行,明天來拿解藥吧。”花葉丟下一句話,直接趕人,“今天不方便,回去吧。”
“那謝謝花少主了!”
南湘欲言又止,似乎還想問什么,但還是拉著云若走了。
等人出去,花葉才問我,“你下的毒?”
我一愣,“師父怎么知道?”
她失笑,“這毒只有你我有,你說呢?”
我恍然,隨后點頭,“上次去看裴雪瑤,她說自己感覺一直被人盯著,但是回頭卻又看不到人。我那天觀察了一會兒,便往身后撒了一把藥。”
“本來想著看看是誰在盯著她,卻沒想到是南湘把人帶來了,實在是蹊蹺。”我有些想不明白他們要干什么。
“靜觀其變吧。”
花葉看著我,說,“明天我會給她解藥,但也會下新的毒,以防萬一。”
她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我,“這里面的東西,你晚上撒在床上就行,他今晚必定喝酒,這種香味與酒氣相互融合,會變成幻藥,讓他誤以為晚上與你歡愛了一夜……等到了后半夜幻覺消失,他會有一個時辰的意識模糊,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問了。”
“謝謝師父。”
我接過瓶子收好。
花葉拿出一本書遞給我,“這是槍法《龍游》,你可以先看一看。今天晚上還有的熬,你先睡覺吧,我在這里守著。”
她說著,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拿起一本醫書看。
我靠在軟塌上打量她側影,突然就生了一種想要這樣一生一世的期盼。
看著看著,竟真的睡著了。
還做了個夢。
夢境里,我坐在新房的床上,有人伸手掀開我的蓋頭,露出一身紅裝與絕代風華的臉,嘴角上揚朝著我笑,“凌音,我來了。”
是她。
合衾酒并沒有喝,我伸手環住了她的脖子。
紅裝褪下,卻是如琢如磨的男兒身,冰肌玉骨,風雅天成,笑著說,“徒兒,你以下犯上了。”
我的臉又紅又燙,“我不管。”
醒來時,暮色已經落下,她還坐在窗邊,剪影像是一幅畫。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爬起來將桌上的涼茶一口氣喝下,似是褻瀆了什么。
她看向我,問,“你怎么臉那么紅?”
“沒……”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抬手摸我的頭,探我的脈搏,“除了心跳不正常,也沒別的問題啊。”
“師父,我沒事。”
我奪門而逃,“就是有點熱,我吹吹風……”
我怎么還做春夢,夢見她是個男的呢?
外面雪落了四五寸,冷風襲來我冷靜了下來,但腦海里剛剛那個畫面,卻揮之不去。
寒王醉了酒,搖搖晃晃從大門口走了進來,看見我之后微微一愣,“你、你怎么不在新房里?站、站這里干什么?”
也許是醉酒裝不下去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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