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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惡毒到底后質子發瘋了(56)


安然所有的想法都拋到了腦后,她轉身跑進屋子里,看到向她躍過來的天道,伸出雙臂穩穩抱住。

“他又有生命危險了?”

天道被安然托著,也是著急不已,但他搖搖頭,“那倒沒有。”

安然不明白,“那為什么又削弱了。”

“啊,因為姬清晗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國完成以后的路,甚至還有些偏離,所以原本屬于他的氣運正在漸漸消散。”

天道說:“按道理來講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要回國了。”

安然想想姬清晗此刻的處境,自然而然就接了下去,“而他現在還在乾元宮那關著,一點回去的苗頭都沒有。”

天道語氣凝重,“如果不做點什么的話,他的氣運可能堅持不到我們離開小世界。”

“這樣我們也會被困在這里。”

安然瞥他,感覺有些棘手,“那我還得在離開之前把他搞到寧國去?”

“對。而且你必須盡量得在生辰前把他搞回去。”

這樣說來,就算是按照之前的想法把姬清晗綁在身邊,也綁不了他一年半,到點了還是要把他送回去。

合著她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安安生生地等死。

安然空出一只手掌抵著額頭,閉上眼睛,沉沉吐出一口氣,“麻煩。”

乾元宮,正殿。

燭火煌煌,紅紗曼曼,一片輝煌盛大。

蘇青禾腳步輕巧而快速,掠過一道又一道紗,進入內室。

一人坐在榻上,雙手雙腳均戴著鐐銬,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垂在腳邊,折射著冷冽的光。

他低垂著頭,頭發蓬亂,赤腳踩著地面,腳踝手腕處環著凝固的暗紅血漬。

她面對著一朝意氣風發而此刻又如此落魄的人,不由想到了毒發死在戰場上沒能見到最后一面的珞炎。

不知道珞炎死前,是一副怎樣的模樣。

該是更加凄慘萬分吧。

藏在胸口處的簪子似乎在發燙,絲絲縷縷的疼纏繞上心尖。

仿佛看到他被萬馬踏過,被萬箭穿心,被萬刃砍遍,鮮血濺了滿地,尸首殘缺。

蘇青禾觸景傷情,哀哀叫了一聲,“炎哥。”

這似悲似傷的一聲引起了面前這人的注意,他緩緩抬起頭。

顴骨高高突出,眼窩深深陷下,他面色灰白,胡茬叢生,顯出日暮西山,死氣沉沉的樣子來。

再看那身上,瘦骨伶仃,露出的地方皆只有薄薄的一層皮附著,衣料披著都遮不住的瘦柴,完全是一個骷髏架子了。

他眼里是白白的一輪,只有當中一點黑,看著卻是渾濁的。

那黑遲緩地動了動,“是你。”

像是喚醒了什么似的,他激動起來,手一撐就要從榻上起來,不妨身子骨已經虛弱到連鐵鏈都無法承受的地步,一下踉蹌跌在地上,整個人都直直撞向地磚。

他卻還不死心,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痛,抬起頭,嘴唇已被磕出了血。

“農門的信物,農門的信物在哪里?”

  男人癲狂地叫著,嗓音是沙啞的,他死命扒拉著鐵鏈,才把鐵鏈挪動幾分,連個響聲都弄不出來。

他固執地盯著蘇青禾,嘴里吐出血來,“到底在哪?”

蘇青禾憐憫地望著面前的人,走上前去蹲下,從袖子里捻出帕子,細心地擦著他臉上的血污,“農門早就易主了。”

她說:“如今是鈺兒做主。”

他咬牙,“不可能,你答應過朕,朕還沒有下旨立他為太子。”

蘇青禾道,“鈺兒幾月前便入主青宮,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

顧安玨黑白相間的眼里涌上了薄薄的紅。

“逆子!”

“朕是天下之主,是瓔國的皇帝,他竟敢!”

他無能又狂躁地吼著,卻虛浮得很,半點震懾都沒有,更襯得人可憐不已。

蘇青禾一口氣從胸腔浮上吐出,她無奈地搖搖頭,把帕子塞進他手里,起身欲走。

顧安玨攥緊了帕子,“你要去哪里?你不是來看我的嗎?”

蘇青禾道,“我進來本就不是為了你。”

“你別走!”

她充耳不聞,要往床那邊走去,冷不防腰身被人一拽,竟就這么倒了下去。

渾身骨頭被撞得生疼,跟要散架了似的,蘇青禾眼冒金星,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顧安玨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他不知從哪里生出的力氣,雙手死死掐著她的脖子,雙目通紅,喘著粗氣,“一起死吧。”

只不過再怎么用力,因著體質虛弱,那力道也大不到可以掐死一個人的地步。

蘇青禾抬手要去把他的手扯開,然而扯了半天,只能跟他五五開,誰也扯不過誰。

顧安玨一個大男人坐在她身上,雖然已經瘦到只剩骨頭架子,那體重也不是蘇青禾可以長時間承受的。

蘇青禾漸漸胸口憋悶,喘不上氣來。

顧安玨已經做好被她掀開的準備,卻發現蘇青禾竟不能掙脫開他,還有要暈過去的跡象。

他愣了愣,突然大笑起來。

“蘇青禾,你怎么變得與我一般,連普通女子的力氣也沒有了?”

“你的武功呢?”

顧安玨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臉上帶了嘲諷,“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脖子那處被卡得難受,胸腔以下也被壓得鈍鈍的痛,蘇青禾頭暈腦脹,好不容易聽清了他的話,卻不愿意回答。

“這宮里能傷到你的人可不多。”

眼看身子底下的女人閉上眼睛,清麗的面龐似有哀色,他明知故問,“該不會,是你那個好兒子做的?”

這一下明顯是戳到了蘇青禾的痛處,她抖了抖,強忍著不適顫聲道,“你放開我。”

“若是鈺兒發現我不在鳳棲宮尋過來,你我都落不得好。”

“朕都已經落到了這個地步,還怕什么?”顧安玨不屑冷笑,“倒是沒想到,你養出了一頭白眼狼。”

他心里溢滿了冰冷的怒意,“那孽障竟能為了權力做到這個地步,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留下他。”

“不是這樣的。”蘇青禾著急地去推他,“你快松開。”

“父皇此言差矣。”

飄動的紅幔處不知何時印上了一個黑影,燭火將它拉得纖長。

顧辰鈺雙指并攏挑開紗幔,信步而來,悠閑自在,腰間瑩白玉佩隨著步履擺動,端得是一位翩翩君子。

顧安玨怒而瞪他,“孽畜,竟敢軟禁當朝皇帝,謀奪皇位!”

蘇青禾聽到顧辰鈺的聲音,神色復雜,她僵住了脊背,一動不動。

顧辰鈺聽到顧安玨的叫罵,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兒臣只是體恤父皇辛勞,想要提早接過父皇身上的重擔罷了。”

他走近顧安玨,看似是不經意地將手搭在顧安玨的肩上,掌下卻有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顧安玨神色變了幾變,控制不住痛苦大叫,他本能地松開蘇青禾,倒在地上,一只手軟趴趴的,再也使不上勁。

顧辰鈺笑著看顧安玨痛到癲狂的模樣,轉了轉碧綠扳指。

他俯下身,一把將蘇青禾拉起來,扶她站穩,“您身子不好,兒臣不是讓您在鳳棲宮靜養么?怎還要半夜來這受這份氣?”

蘇青禾余光看到顧安玨激動大叫之后脫力要昏厥過去的狀態,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幾分。

面對自己這個心思難以捉摸的兒子,她也多了幾許畏懼和不解。

她心緒雜亂,輕聲道,“我只是想看看顧安玨被折磨的樣子,心里也痛快些。”

“是么?”顧辰鈺笑意加深,眼里的冰冷更甚,“難道不是來打探姬清晗的位置,想把他放走?”

蘇青禾心里一驚,勉強笑笑,“怎么可能?姬清晗在哪里,除了你,誰也不知道。”

“再說了,就算要把他放走,珞安然的命怎么辦?”

“哦~”顧辰鈺玩味,“母后不是一直反對兒臣為救她大費周章,為何突然又把她放在了心上?”

蘇青禾笑容略略僵化,“先前不愿你為她真正傷了自己,現在看你意已決,我也攔不住。”

顧辰鈺語氣輕緩,手上力道卻加重了,“難道不是覺得錯殺了她的父母,有愧于她么?”

蘇青禾的笑容消失了。

鈺兒果然知道了她和蘇太醫的對話。

那日蘇太醫來為她診治,忽的提起蘇蔓蔓與珞炎的舊事,她這才知道兩人的婚事另有隱情,只她還是有所不信,便思考著何時去找珞安然探聽探聽。

雖說孩子毫不知情,可事實若果真如此,依蘇蔓蔓的性子,總該有線索留下。

說起珞安然,蘇太醫又提及這孩子和姬清晗的感情,他道兩人是兩情相悅,對著她請求,望她能護兩人周全,不要像父母輩那樣雙雙錯過。

蘇青禾迷惑了,珞安然心里的人不是她的鈺兒么,怎么又變成了姬清晗?

她說:“安然都為鈺兒繡了帕子,心里的人是鈺兒。”

豈料蘇太醫捋一捋長須,淡淡搖頭,“娘娘誤會了,然然為三皇子繡帕子,只是為了報答他的照顧之恩。”

蘇青禾還要再說,被他截斷話頭,“這是然然親口所說。”

她倏忽想起最開始與安然在破廟時她對與鈺兒關系的否認,不禁動搖了。

若是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姑娘家的羞澀,兼之面對她這個心上人的娘親態度有所保留,那么第三次呢?

珞安然對自己唯一在世的親人都這么說了,當真還是羞澀嗎?

蘇青禾又想到了鈺兒最初的搖擺模樣,他當時也說,安然心里有姬清晗。

她攥緊了被褥。

如此說來,真是她誤會了。

可她與鈺兒提及帕子時,鈺兒并未反駁。

腦海里浮上除夕那日夜宴上的情景。

鈺兒半途消失后又歸來,滿身寒雪,行走間一陣冷意襲人,面色卻要比那白雪更為冰冷。

如此做派自然是不討顧安玨喜歡的,當著眾嬪妃皇嗣的面,他重重呵斥了鈺兒幾句。

鈺兒神色冷凝,也不回嘴,其陰沉模樣與平時相距甚遠。

她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便支使著紓容過去照看。

直到宴席快要結束,他的面色方才緩和幾分,露出平日里慣有的笑容來。

端坐于高位之上的蘇青禾余光關注著他,見他與紓容耳語幾句,心下疑惑,又差人去將紓容叫了過來。

彼時紓容端著托盤,恭敬立在她身邊,沒有分毫異樣。

蘇青禾問,“鈺兒與你說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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