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被追殺的皇子心理變態了59
安然下馬車的時候,沒有見到紀云泱的身影。
見不到正好,她還不想見呢。
安然撇撇嘴,多看他一眼她都嫌晦氣。
尋安指揮好后頭跟著的人去安置行李后,走到安然身旁,“小姐,請與我來。”
安然抬頭打量身前的建筑,這是一座規模頗大的府邸,懸掛在正中央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大字。
那字雖狂放,卻不凌亂,飄逸而有鋒芒,遠遠看著,也能感受到落筆之人灌注于其中的力道。
“高府。”安然念出了聲。
“是。”尋安應聲。
這莫不是高貴妃原先的住處?
安然問尋安,“這是誰的住處?”
尋安回答,“貴妃娘娘。”
果然如此。
安然雙手背在身后,在大門前走了幾步。
能住得起這樣的大宅子,看樣子這高貴妃身世顯赫啊。
從那牌匾上的字就能看出來不一般了。
安然抬頭又看了幾眼,不由夸贊,“這字可真是不錯。”
“小姐,這是貴妃娘娘親筆所提。”尋安適時地介紹。
安然聽到這話倒是吃了一驚。
那字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女子能寫出來的。
她下意識又問了一遍,“你說是誰寫的?”
尋安耐心地回答,“小姐,是貴妃娘娘。”
沒想到啊,這個高貴妃竟有如此筆力。
安然原先有些不可置信,但想想她給尋真和尋安起的名字,忽然間又覺得可以理解了。
高貴妃大概是一個充滿才氣的不一般的女子。
若她真是泯然眾人矣的存在,又怎么會成為寵妃呢?
想通以后,安然很快就接受良好,“帶我去看看我的房間吧。”
尋安便依著安然的話在前頭引路。
走過回環曲折的一條道,安然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竹林。
那條道通過竹林,延伸到深處去,可謂是曲徑通幽。
如果不是先前知道這是在一座宅子里,光看這一片竹林,安然都以為自己是要在哪座山上隱居了。
安然跟著尋安走入竹林中,隨意扯下一片細長的竹葉,放在唇邊。
一首悠揚清脆的小調就這么從她的唇邊溢出。
尋安似是被安然突如其來的小調打了個措手不及,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神色有些微的異樣,“小姐,您······”
在尋安轉身的一剎那,安然就停下動作,她毫不在意地扔掉竹葉,拍了拍手,甚為輕松,“怎么樣,我吹得不錯吧?”
“是不是和這個地方蠻相配的?”
尋安遲疑地點了點頭。
安然裝作沒發現他的異常,好奇又閑適地看看四周,“誰這么有雅興,弄了這么一個清幽的地方?”
“是,貴妃娘娘。”
“又是她?”安然持續吃驚,“這是她的住處?”
尋安再次點頭。
好了,現在高貴妃在她心里差不多就是一個有著滿身才氣,如竹子一般清雅的形象了。
想必穿過這竹林,就能見到一棟簡單古樸的小木屋或者茅草屋吧。
一般竹林隱士都是這樣的。
她還從來沒見過姑娘家當竹林隱士的呢。
雖然人家現在在宮里當寵妃,可沒準人家有一顆歸隱的心呢?只是迫于天子之威,不得不在宮里生存。
安然迫不及待地越過尋安,要去看看高貴妃的住處。
然而當她走出竹林后,看著眼前的景象,吶吶說不出話來。
與她想象中的場景,簡直就是兩模兩樣。
她面前是一間完完全全由白玉搭建出來的屋子。
通體雪白,貴氣沖天,雖然玉石典雅,但是跟古樸簡單是完全沾不到半點邊。
安然走近去看,又繞著屋子轉了一圈。
都是平整大塊的玉,要知道,白玉珍稀,更何況是一大塊純潔無瑕疵的白玉,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有價無市。
而這一整棟屋子,都是由如此高品質的白玉砌成,舉世罕見。
光看這外面,安然就能想到,建造這間屋子,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讓多少人嘔心瀝血。
高貴妃若真有竹子那般的氣性,怎么可能住在這樣一間屋子里?
沒準,是皇帝后來給她換的?
尋安跟了上來,對安然明顯被震驚到的模樣習以為常,“小姐,貴妃娘娘的閨房,我不便入內,便不與您一道了。”
安然站著不動,問他,“這屋子,是皇帝給高貴妃建的呢,還是高貴妃自己要建的呢?”
尋安不知道安然問這個問題有何意義。
但他雖不解安然的想法,還是答了,“自然是貴妃娘娘自己的想法。”
安然看他,“成為寵妃以后?”
高貴妃家世再怎么好,也不可能經得住造一間全是白玉的屋子,也就只有皇家有這個實力。
“是。”尋安見安然這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由得又多嘴了幾句,“不光是這一處,整座府邸的設計和建造,都是貴妃娘娘的主意。”
哈?
她怎么有點不懂尋安的意思呢?
這是高貴妃的私宅嗎?
是哦。
安然這時才想到,她從進府之后,就沒有再遇見過別的人。
如果這是高貴妃的娘家,里面定然住著高貴妃的家人,又怎么可能讓她就這么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安然敲敲自己的腦袋,真是被紀云泱氣傻了,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想到。
高貴妃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發生了改變。
這絕不是一個人淡如竹的女子。
但她究竟是個什么人呢?
安然一時捉摸不透。
真是個神秘莫測的女人。
不管怎么說,她定是一個有品位的女子。
里面會是什么樣子呢?
結合這白玉看來,定然也是滿屋的高貴奢華吧。
安然走向門那邊。
門倒沒什么特別的,不是說它材質不好,它用的也是上好的木材,但是在與整體的白玉對照之下,就變得沒那么讓人驚訝了。
一推開門,安然就差點被滿屋子金燦燦的光閃瞎了眼。
她極快地閉上眼睛,又用手捂住,透過指縫看了一會兒,適應了以后,才放下手。
木著一張臉看向等在門外頭的尋安,安然問,“你知道這屋里有什么嗎?”
尋安搖頭。
安然“砰”地一聲關上門,抬腳就往外走,“我不要住這里,換個地兒。”
這下輪到尋安驚訝了。
他連忙跟上安然的步伐,“為何?”
安然走上小道,“誰讓你給我安排的這個地兒的?”
“是少爺。”尋安道。
他什么意思?
故意來捉弄她的吧。
安然怒氣沖沖,“你家少爺人呢?”
尋安被安然這前后情緒的轉變弄得有些摸不清頭腦,“少爺,去掃墓了。”
安然立馬要求尋安把她送過去。
“這,不好吧。”尋安為難地推脫。
安然涼涼地瞥他一眼,“說起來,我還沒有關心過尋真的近況呢,不知道他現在傷勢如何,眼睛恢復得可好?”
尋安神色一僵,他頓了幾秒鐘,終于妥協,“我這就去為小姐安排。”
馬車將安然帶到了一個荒僻的地方。
說是荒僻,也不全然,因為四周還有著屋子,但都是茅草屋,很多倒了塌了,也沒人修繕,雜草自沙石間生出,荒涼無比。
隨著馬車的轱轆聲響起,沒有倒塌的茅草屋里陸陸續續有幾個人走出。
他們宛若田野上經過風吹雨打的稻草人,干枯瘦小,望著這車,臉上的神情似乎是在好奇為何此處會有馬車過來。
路段不平,灰塵漫天,有一些飄進了馬車里,嗆得安然咳嗽了幾聲。
她便不再往外探頭,只等待著馬車駛到目的地。
過了一會兒,馬車的速度減緩,尋安在外頭說:“小姐,到了。”
安然掀開車簾,望見不遠處站著的人。
紀云泱身姿筆挺,前方是一座墳墓。
安然下了馬車,走到他身旁。
隆起的土堆前,只豎著一塊無字的墓碑。
很普通的墓,像是被人隨意埋了埋,也沒經過精心的修繕與打理。
“這是誰的墓?”安然問。
紀云泱早就聽到了車轱轆轉動的聲音,因而聽到安然的聲音,也不驚訝。
他搖頭,“不知道。”
尋安很有眼力見地待在馬車旁沒有動。
“不知道?”安然看著那墓碑,“不知道你還過來掃墓?”
紀云泱沉聲,“這是高貴妃要溫斐然做的事情,每一年,都要他過來至少掃一次墓。”
“但她自己從未來過。”
“而且也不準溫斐然讓別人發現這個墓,只讓他偷偷地過來看看。”
安然接話,“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高貴妃,無疑是一個有秘密的女人。”
“你去過高府了?”紀云泱忽然問。
好啊,她還沒找他問,他倒先問起她來了。
“是。”安然只回了一個字就不再多說。
她想看看紀云泱在打什么小算盤。
紀云泱沒看她,只繼續問,“那你也進過高貴妃的閨房了。”
“對。”
“想讓我告訴你那里面是什么嗎?”安然諷刺地問。
“不必。”紀云泱搖頭,“我知道。”
“呵呵。”安然陰陽怪氣地笑。
她就知道。
聯想到之前在馬車上發生的事情,安然氣不打一處來。
她知道她可能想差了,可她沒法不往這處想。
“魔尊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金屋藏嬌?”
“還是,只是純粹地想侮辱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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