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冥婚后相公被我氣活了20
白豆腐完全是一副被雷劈傻了的神情。
“什么力量來源?”他趴在地上,就像一只缺水的小青蛙。
此時的他,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狼狽模樣,兩只手貼在地磚上,揚起頭來焦急地看著安然。
安然好笑地看他木楞楞的姿勢,真是青澀啊。
“你剛進(jìn)入天衍宗不久吧?”
“哪有!”白豆腐眼睛一瞪,急于為自己正名,伸出一只手在安然面前晃了又晃,“我已經(jīng)進(jìn)入天衍宗五年了,現(xiàn)在是內(nèi)門弟子了。”
“哦~~~”安然雙手交叉,“才剛成為內(nèi)門弟子啊。”
她看起來很懂的樣子,語氣也是充滿了揶揄,這令白豆腐惱羞成怒。
他漲紅了臉,“你少廢話,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安然有心逗逗他,假裝自己不明白他說的話。
白豆腐果然被她說急了眼,“就是,就是你說符術(shù)的力量來源不見了。”
安然“恍然大悟”,她仰了仰頭,“原來你是想問這個呀。”
白豆腐急切點頭,眼巴巴地望著她。
他原以為安然會立刻就回答她,但偏偏她卻不說。
安然站起了身,眼瞼低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話雖不是特別的生硬,但也帶了點冷調(diào),“你問我,我就一定要告訴你嗎?”
白豆腐懵了。
這是什么展開?
不是她先提出的這件事嗎,怎么態(tài)度變得這么快?
他從下方斜著向上看去,見她水潤的眸里泛著清冷的光,像是劍上的一道鋒芒。
“先是不打招呼闖進(jìn)殿里,見到我后,不由分說想要用符。我告訴了你我的身份,你卻遲遲不予以回應(yīng),一舉一動那么理所當(dāng)然。”
安然問,“這就是天衍宗教出來的人么?”
“可真是懂規(guī)矩呢。”她輕輕咬字,帶了些“贊賞”的語氣。
白豆腐臉上的紅尚未褪下去,在對安然話里的意思反應(yīng)過來后,又一下子飛上了兩片紅霞。
這下不光是臉,連脖子和耳朵都紅透了,就跟煮熟的蝦米般。
“我不是故意的。”
他懊惱地從地上起來,撈過劍緊緊抱在懷里。
“我是第一回跟著師兄師姐們過來,靠近白塔的時候,我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妖氣,就循著千紙鶴的指引過來了。”
“我對你畫符,只是想確認(rèn)你是不是人罷了。”
白豆腐說著,越來越小聲,還有些委屈,“誰能想到,我的符用不出來了。”
安然轉(zhuǎn)過身去,“即使無法使出符術(shù),也確認(rèn)我是人了吧?”
她拿過冪籬戴上,正了正冪籬的位置,說:“若我知道的沒錯,天衍宗弟子所有的劍上都會有長老們下的符咒,一般妖獸輕易碰不得。”
而她方才不僅碰了,還順利地把劍送到了他面前。
白豆腐望著被烏紗遮住的安然,又看了看自己懷里的劍,“你好像對天衍宗很了解的樣子。”
安然不置可否,掩于烏紗之下的唇瓣撇了撇。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白豆腐這回倒是說了,“常青。”
安然挑眉,“尋常的常,青澀的青?”
“對。”常青狠狠點頭,看起來莫名有些憨傻。
安然依舊雙手環(huán)胸,卻陷入了沉思。
這個幻境是不是也根據(jù)了她記憶中的某些片段來構(gòu)建?
在主世界中的天衍宗當(dāng)中,也有一個常青。
只不過在安然碰見那個常青的時候,他并不像面前的這塊白豆腐一般是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弟子,而是頗有威嚴(yán)和資歷的一位長老了。
安然接觸的那位天衍宗的氣運之子,正是拜在了常青長老的門下。
她又正眼打量了常青幾眼,那臉蛋嫩的都能掐出水來,跟她印象中常青長老完全不一樣。
她遇見的那個常青長老,白發(fā)長髯,整天不茍言笑,臉上的褶子都能開出一朵花來,據(jù)說能夠?qū)胍箍藓康男『⒆佑采鷩槢]聲。
話說,常青長老似乎確實是現(xiàn)任掌門和幾大長老中唯一一位苦熬數(shù)年才從外門選入內(nèi)門的人。
那,這個幻境里的天衍宗,就相當(dāng)于她記憶中的天衍宗了么?
安然決定暫時擱置這個問題。
如果這真是與主世界的天衍宗一樣的話,那么她肯定還會再遇到熟人。
常青見安然在聽了他的名字后,便默不作聲,心內(nèi)著實有些惴惴不安。
他小心地往前挪動了一步,“你怎么不說話了?”
“我在想事情。”安然問,“你方才說的妖氣是怎么回事?”
“啊,這個是,我在你這里察覺到了濃重的妖氣。”常青說,“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
“公主,一切都安排好了。”白心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jìn)來。
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常青。
常青也同時與走到他邊上的白心對上了視線。
他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頭顫顫地指著白心,“妖妖妖!”
白心還沒有搞清楚什么情況,但聽到常青的話,她的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見到白心表情不對勁,常青一個激靈,立刻握緊了手中的劍,幾步跑到安然面前。
他擋在安然身前,抽出劍來,劍尖對著白心,盡管有些底氣不足,卻仍然鼓起了勇氣,“我跟你說,我身為天衍宗的弟子,是不會允許你傷害她的。”
安然看看常青微顫卻又異常堅定的背影,視線越過他的肩膀,落在那頭的白心身上。
原來白心是一只妖么?
而白心,看到常青這渾身上下透著沒見過世面的氣息,無語了。
哪里來的剛出宗門歷練的愣頭青?
“你是新派來加固陣法的天衍宗的弟子么?”白心問,因為過于懷疑常青的能力,連仙師都不稱呼了。
常青見她渾不怕他,還直白問他的來意,愣了一下。
他呆呆回應(yīng),“是。”
白心又問,“你的師兄師姐們沒告訴過你,我是公主的伴生獸么?”
“啊?”常青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這是他來之前不曾知道的事情。
白心無奈地?fù)u了搖頭,徑直走向安然,“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在加固白塔陣法的時候察覺到了妖的氣息,一路偷偷追過來了。”
常青默默收了劍,低頭不語,都不怎么敢看白心。
看他這樣,白心就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是這樣了。
“天衍宗這回怎么會讓你這樣的呆瓜過來?”她毫不留情地數(shù)落常青,“你這么貿(mào)貿(mào)然過來,把其他人引過來怎么辦?”
不管是天衍宗的其他人,還是國主,若是發(fā)現(xiàn)了公主的意圖,還怎么出去啊?
被,被一只妖鄙視了。
常青就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連握著劍的手都垂了下去。
那邊白心還在持續(xù)不停地念叨,她可不管這個可憐的孩子多么失魂落魄,阻礙到她公主的事情就是不可以。
“那座白塔里的陣法,本就是用我的本源力量設(shè)下的,你當(dāng)然會察覺到我的氣息。你,現(xiàn)在快給我回去,趁他們還沒找過來之前。”
“而且,不許跟別人說你來了長青殿!”
“哦。”常青被白心的話砸得滿臉委屈,乖巧地抱著劍,頂著滿頭的烏云往外走去。
但就在他要跨出殿門的一刻,他突然清醒了過來,又迅疾收回了邁出去的腳,“噠噠噠”地跑了回來。
白心原打算等常青前腳走完以后,后腳就領(lǐng)著安然出去,不料又見到常青回來了,立刻怒目一瞪,“你又想干什么?”
常青瑟縮一下,離白心和安然好幾步開外。
他怯怯地看向安然,“我就是想問一下公主,到底是為什么,我的符術(shù)使不出來了?”
白心沒好氣地說:“這事你問你的師兄師姐去啊,問我家公主算怎么回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常青急了,“她明明!”
在觸及到白心宛若要吃人一般的目光后,他的氣勢又萎了下去。
“好吧,我去問問我的師兄師姐。”他委屈地癟著嘴巴,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待常青走后,白心立馬柔和了下來,她歉然地對安然道,“公主,您沒受到驚嚇吧?都是奴不好,來得遲了。”
安然擺擺手,“無礙,他挺有意思的。”
通過常青,她還知道了白心是小公主的伴生獸呢。
盡管她并沒怎么聽過伴生獸。
若是天道在的話,他定然知道。
而輪到她呢,就要恕她孤陋寡聞了。
沒辦法啊,她被天道捏出來,只負(fù)責(zé)情劫這一塊的任務(wù),接觸到的,也只會與情劫相關(guān)。
伴生獸什么的,屬實沒在任何一段情劫的經(jīng)歷中聽到過。
但若是白塔的陣法是根據(jù)白心的力量設(shè)下的話,安然大概就知道了觸發(fā)陣法的條件了。
應(yīng)該是與白心有關(guān)吧。
心隨意動,白心想讓陣法觸發(fā),就可以讓陣法觸發(fā)。
安然跟著白心往外走去。
但剛走出長青殿,就見到一伙人正浩浩蕩蕩地往這邊走來。
為首的,可不就是又恢復(fù)了精神的昭國國主安霽么。
而才從安然白心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沒一會兒的常青,正混在幾個和他穿著同樣服飾的人中間,苦著張臉看向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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