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棒打鴛鴦后她把書讀爛了12
天道被這些鏗鏘有力的話語震撼到了。
從未有過如此的語言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他也未曾聽說過此種內(nèi)容的話語。
這就是生氣枯萎之后的小世界么?篳趣閣
真是厲害。
安然收回了本子,“這就是她的執(zhí)念。”
見天道的小貓臉上更加呆愣愣了,她一笑,“怎么,很震驚?”
天道不好意思地側(cè)過了臉去。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不敢對上安然的雙眼。
站起身,他一只爪爪無意識地踩著椅子,“如果,我是說,如果原主的執(zhí)念是這個的話,那跟我們的目的其實很符合。”
安然看完黑皮本子,將它放到一邊,閑適地靠在枕頭上。
“本身我們?yōu)榱双@取氣運之子的氣運,就是要去獲得氣運之子的感情的,那么拆散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就是必然的了。”
他道,“這跟原主想要讓歐陽安晴不沉溺于情情愛愛,好好學(xué)習(xí),是殊途同歸。”
“棒打鴛鴦啊。”安然臉上掛著悠悠的笑,“這事我樂意做。”
這個小世界,她喜歡。
這對于她而言是一片全新的未曾有過的天地,她很樂意來多多地了解這個小世界。
更何況,這個小世界里,對女子的束縛似乎并沒有那么大。
姑娘們可以歡脫活潑,也能安靜纖柔,可以穿各種各樣的衣服,不用管太多他人的目光,還能與男子獲得同等的上學(xué)的機(jī)會。
可真是太好了。
只是,好歸好,也不過是相較而言,還是有許多問題存在的。
就比如說歐陽安然通過自己細(xì)膩周到的感受發(fā)現(xiàn)的隱患,以及為了解決這樣的隱患所做出的的努力,最后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落得個身死人亡的下場,都讓安然深刻地意識到——
有些路,還得繼續(xù)堅持著走下去。
之后安然就和天道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著本子里的內(nèi)容。
日頭漸漸西斜,金翠紅再次過來,是為了給她送晚餐來的。
彼時天道正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冷不丁被開門的聲音一嚇,渾身都炸毛了。
他“喵嗚”叫了一聲,下意識就躥上了椅背。
椅背承受不住天道的重量,一下子便往后倒去,發(fā)出了砰然巨響。
金翠紅拎著保溫盒,也被這動靜嚇到了。
她側(cè)著身子,緊緊貼著門,看清椅子旁的那一坨白色,松了口氣。
“這是哪里來的貓?”
她邊說,邊小心翼翼地繞著道走到了床的另一邊,眼睛盯著雪白的小貓。
天道稍稍后退,往上一跳,便跳到了安然身邊。
安然伸出那只沒有掛鹽水的手,撫慰似的摸了摸天道的頭。
金翠紅立刻便說:“然然,你快別摸那貓了,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身上的細(xì)菌病毒傳染到你身上可就不好了。”
安然撓了撓天道的下巴,舒服得他直瞇起了眼睛,喉嚨里發(fā)出了呼嚕聲響。
她撓得小貓咪不知云里霧里暈暈然飄飄然了才撒手,對金翠紅說:“放心吧,這是一只干凈的小貓。”
“小烏,你說對嗎?”她笑吟吟地看向天道。
天道乖巧巧地低低“喵”了一聲。
金翠紅看這貓確實干凈又可人,通身雪白,又那么通人性,瞧起來像是家養(yǎng)的。
可若是家養(yǎng)的,又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
按道理來說,醫(yī)院里是不允許人帶寵物進(jìn)來的。
她想了又想,沒能想通,心中疑慮不散,便放下飯盒,“保險起見,我還是叫人把這貓抓了吧。”
金翠紅說。
天道霎時就離得安然更近了。
他緊張地問安然,“她要把我抓走,怎么辦?”
“我要先跑出去嗎?”
“慌什么?”安然在心里對他道。
她對金翠紅道,“要不然,就讓他養(yǎng)小烏吧。”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金翠紅問,“誰?”
同時,天道不解的聲音也在耳畔響起,“誰?”
安然唇角一彎,支起小臂,大拇指伸出,往門那邊比了比,“他啊。”
“我想他應(yīng)該很樂意。”
“你說對不對?”
她的目光投向床那邊的金翠紅,話語指向卻是對著門外邊站著的人。
“簡伯怡。”
金翠紅和天道這才意識到安然在說什么,他們雙雙往另一頭望去。
尚未關(guān)緊的門那一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透明的玻璃小框中,映出半張玉般的面龐,宛若一幅裱過的畫。
落日的瑰麗光芒打在那臉的輪廓上,像是給他涂了一層油彩,濃墨重彩之下,顯出幾分紙醉金迷的奢靡之感。
倏忽一閃,那半張臉便從玻璃小框中消失了,就好像畫里的人活了過來,便從畫中跑了出來。
接著,是那門被推開的動靜。
隨著房門漸漸大開,掩在門后頭的人也完全顯露了他的真實面貌。
他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卻擋不住自他身上發(fā)散出來的別樣氣質(zhì)。
十九歲的人雖還有著少年氣息,周身卻更多地圍繞著一種成年人的穩(wěn)與沉,臉上笑容矚目,也不似十八歲剛成年的人那般洋溢著青春光彩,好像是看透一切的眼神,混合起來便帶了點玩世不恭。
有點地痞流氓的影子在。
安然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這么想。
可人看起來又是端正成熟為上。
是一種矛盾的感覺。
她想起本子中對這個氣運之子的描述——
“雅痞二字,可窺全貌。”
簡伯怡雙手插兜,走了過來。
在二人一貓的注視下,他淡定自若,在床沿邊停下,彎腰,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了下來。
最先打招呼的是金翠紅。
她雙手抹了抹腰兩側(cè),手心手背都一擦,露出笑來,“哎呀,伯怡來了呀。”
簡伯怡含笑對金翠紅點了點頭,“金阿姨。”
除此之外,再無一個多的字。
他的眼角微微上挑,一雙桃花眼,瀲滟閃光。
光折射在他的瞳孔之中,暖意盎然。
然而在這份暖之下,卻是一點一點終日游離無法融化的碎冰。
安然在一剎那便感覺到了簡伯怡對金翠紅的疏離與冷淡。
安然感受到了,有一定閱歷和年紀(jì)的金翠紅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
然而她面上的笑容依舊,甚至更燦爛了些,恍若對病房中有些冷淡的氣氛察覺不到,“難為你忙著自己的事情,百忙之中還抽空一天來看我們?nèi)蝗粌纱巍!?br />
簡伯怡依舊是禮貌地笑。
他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袖口,目光落在手腕上露出來的一支手表上。
“阿姨,這不是什么大事。”
金翠紅嘴角咧開,眉眼彎得不能再彎了。
她不再立刻說話,只是手伸進(jìn)了口袋之中。
頓了兩秒,金翠紅掏出手機(jī),手指在屏幕上刷了兩下,忽地一拍腦袋。
“你看我這記性。”她自言自語,“喂了這邊這只大的,忘了家里還有一只小的。”
“現(xiàn)在那小的正發(fā)消息催我呢。”
金翠紅對著簡伯怡不好意思地說:“既然伯怡你來了,阿姨就先回去了。”
簡伯怡緩緩點了下頭,不仔細(xì)看,不一直關(guān)注著,安然都看不出他點了頭。
金翠紅卻是立馬就捕捉到了簡伯怡的訊號,把手機(jī)藏進(jìn)褲兜,朝門外邊走去。
在踏出房間,要把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她伸進(jìn)頭來,再次問,“那然然,阿姨,就放心地交給伯怡你了。”
簡伯怡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房門,看不出是個什么反應(yīng)。
但也無所謂什么反應(yīng)。
因為金翠紅說完以后,迅疾關(guān)上了房門。
病房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安然,坐在床邊椅子上的簡伯怡,趴在安然身邊的天道。
兩人一貓。
在關(guān)門的聲音落下后,就只余下一片寂靜。
日光偏移,從簡伯怡身上,挪到了安然臉上。
安然順著那柔和的光朝窗外看去。
云卷云舒,晚霞漫天。
簡伯怡側(cè)過身,翹起二郎腿,一手懶散地搭在椅背上垂下,一手放在膝蓋處。
他觀察了安然好半晌。
天道安安靜靜,不曾亂動,與白色的被子完美地融為一體,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你猜她是不是要去給歐陽安晴做飯。”
直到簡伯怡先出聲,安然才舍得把目光從窗外景色那兒收回來,放到他身上。
她不咸不淡地看著他,“誰知道呢?我不感興趣。”
“哦?”簡伯怡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一樣,語氣調(diào)侃,“稀奇呀,你居然不感興趣?”
“你可別忘了,你這車禍?zhǔn)且驗槭裁炊龅摹!彼嵝训馈?br />
安然隨意勾了勾唇角,“我就是因為知道我的車禍?zhǔn)菫槭裁炊觯挪幌敫信d趣了。”
“沒必要為了那些事把我的小命搭上。”
簡伯怡聞言換了個姿勢。
他雙手十指交叉豎著放在腿上,“這可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呵。”安然摸了摸天道的貓貓頭,漫不經(jīng)心,“你要是也在鬼門關(guān)上走一遭,就知道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了。”
簡伯怡眉頭往上挑了一挑,棕色的瞳仁轉(zhuǎn)了兩轉(zhuǎn)。
“你的意思是,不管了?”
安然應(yīng)聲,“不管了,就維持現(xiàn)狀吧。”
她專注于身邊的小白貓,五指沒入它柔順而長的毛發(fā)之中,若隱若現(xiàn)。
簡伯怡就這么看著她的動作看了一會兒。
他唇邊的笑容愈發(fā)淡了下去,但仍舊若有若無地綴著一絲。
太陽落山,昏黃暖光從病房中徹底撤了出去,窗外天色漸暗。
兩人的身影在灰沉沉的房間里幾乎要成為兩道剪影,誰也看不大清誰的面容。
只有兩雙眼睛,在暗中又有著粼粼的光。
簡伯怡雙眸如含潺潺流水,情緒在其中安靜地流淌。
他輕聲問,“我們的關(guān)系呢?”
“也維持現(xiàn)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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