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棒打鴛鴦后她把書讀爛了25
當簡安山完成她的目的時,程密便不再有用。
彼時在簡安山眼中,他尚未完全奪權成功,地位實力都與她相差一大截,要踢開,雖不能說很容易,但也算不得麻煩。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程密早就對簡安山存有防備心理。
他知道以簡安山的能力,定會很快達到目的,到那時他便成了無用之人,會被徹底拋棄。
是以,他私底下加緊自己進入程家核心管理層的速度,明面上卻還是作出仰仗依賴簡安山的模樣,來了一招瞞天過海。
在得知自己被騙的那一刻,簡安山才發現她小看了程密。
兩人也就此鬧掰,撕破了臉皮。
在關系破裂的那一刻,簡安山和程密都把對對方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他們也懶得再在外面裝出無比恩愛的樣子,同常見的毫無感情結合的商業聯姻的夫妻一般,除了必要時刻合體應對外人時,私底下都是各過各的生活。
婚姻形式,名存實亡。
只除了一點,他們都很關注簡伯怡。
畢竟這是簡氏集團默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在簡伯怡還小的時候,簡安山和程密都將希望和關注放于他的身上。
他們不約而同地期待簡伯怡能夠順利地繼承簡氏集團,因而對他分外上心。
可漸漸的,等到簡伯怡長大懂事以后,他們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簡伯怡看起來如他們所愿,養成了一個翩翩小公子的風范,總是臉上帶笑,模樣也是俊俏無比,比一般人還要深邃濃烈,瞧一眼便令人見之不忘。
然而他對簡安山和程密的態度,卻是疏離冷淡的。
這份疏離與冷淡不僅對他的父母,還對著其他所有人。
只不過略有差別的是,簡安山和程密是直觀地感受到了自家兒子的冷漠,而其他人則往往沉浸在他帶著痞氣的笑容之中,無法自拔。
壓根就沒能看透這笑容之下的漫不經心,和不以為意。
這份疏離勁兒一出來,也從側面展現出了簡伯怡的不好掌控。
他的心思就像是一條滑不溜秋的魚,明明年紀尚小,卻已然讓見多識廣的簡安山和程密看不大出來了。
他們對此感到略略的不安。
對比其他繼承人,自己的兒子小小年紀便如此心思深沉,于整個家族的利益來講,自然是一件好事。
下一任繼承人能夠越早地成熟,便可以越快地搶占先機,提高家族競爭力。
可對于簡安山和程密來講,卻并不見得有多么的好。
因為他們對簡伯怡另有所圖。
簡伯怡以女性的身份拿得了簡氏集團的繼承權,深感其中的不易,自然不會像其他男人一般,掌管一段時間以后,便安然地將繼承權轉交給自己的兒子,并且為其保駕護航。
她想要更長、更久、更深入地控制簡氏集團。
當弟弟不再是她的競爭對手后,早熟的兒子反而讓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威脅。
原先她不過是想要依法炮制,把對弟弟的做法照搬到兒子身上,但她不會像父親那樣愚蠢,把繼承權拱手相讓。
簡安山想讓簡伯怡成為自己手中的傀儡。
可現下看來,卻是不能夠實行了。
無論她對簡伯怡多么溺愛、多么縱容,簡伯怡都只是掛著那顯出點不羈的笑容。
絲毫沒有沉溺下去的反應。
相反,每當簡安山看到他那澄明的眼眸和完美的笑容時,總有一種內心的打算被看穿了的狼狽感。
這讓慣于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她隱隱生出了不適和拒斥。
與此同時,簡伯怡在管理一道上的天賦開始漸漸顯露出來。
許是在簡安山肚子里時,他便耳濡目染,這完全是自然而然地產生的,似乎都不需要經過太多人和事的調教。
當12歲的簡伯怡于無意間聽到簡安山在與人電話談話時探討苦惱的一個問題,
隨口給出了較為完善的解決方案時,簡安山不得不正視起他。
她看著12歲的簡伯怡,仿佛望見了12歲時的自己。
直到這一刻,她才從心底生發出一句感慨。
這不愧是她的兒子。
兩人在某種時刻是如此相像。
而她也由衷地確定,簡伯怡將來必不會是池中之物。
但這并不是簡安山樂于見到的局面。
她要的是她的掌控權,而不是在若干年后,將其讓給自己的兒子。
想要的東西,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否則,沒有誰會主動遞到你手上來。
甚至于,會毫不留情地搶走你已有的東西。
這是簡安山以女性身份在簡氏集團生活幾十年得出來的經驗。
自明白這一點后,她就開始對簡伯怡冷淡下來。
不僅如此,簡安山已經籌謀規劃并著手維護自己繼承權,抑制,或者說對付簡伯怡肉眼能夠預見到的未來的強大。
若是要問,簡安山面對著自己的兒子,真的能夠這么狠心下得了手嗎?
她只會冷靜地笑一笑,重新歸于嚴肅,認真地告訴你——
母愛是有的罷,只不過她在愛兒子之前,更應該愛的是自己。
正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強烈的愛,才能殺出重圍,成功拿到簡氏集團的繼承權哪。
而現在,她也相信,憑借著這份愛,她能夠在之后獲得同樣令人滿意的結果。篳趣閣
簡安山是這樣的打算,那么程密呢?
她本來親近簡伯怡,也是為著防范程密。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精,誰也別玩聊齋那一套,對各自腦袋里算計著什么,知道得可是清清楚楚。
程密入贅簡家,按理來說既沒有簡家的繼承權,也喪失了程家的繼承權(盡管他在程家的地位本來就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計),應當說之后就靠簡安山過活了。
也確實,他本就是要靠簡安山的力量去奪取程家的。
而這個時候的程家,已然是程密的囊中之物了。
從幾年前兩人鬧掰,簡安山就知道程密謀奪的絕對不僅僅是程家。
他肯定還想通過簡伯怡來分得簡家的一杯羹。
再用簡伯怡來鞏固自己在程家的地位。
簡安山不得不承認,認為程密好控制,選中他作為結婚對象,是她前半輩子唯一看走眼的時候。
她怎么就沒能及時想到呢?
能夠肖想程家的私生子,能夠完美無缺扮演她愛人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一個等閑之輩?
程密對簡伯怡真實性格的認知比簡安山發覺得要晚,但他的防范行動卻早就在簡安山之前就做了出來。
兩人一旦察覺到自家兒子某種程度上的不可掌控性,一致地想到了一個做法——
既然這么一個未來的繼承人不能為他們所用了,那便再培養另一個人出來,代替這個繼承人就好了。
無論是簡安山,還是程密,都在外邊有了自己的孩子。
而早在簡伯怡只有幾歲的時候,程密就背著簡安山有了一個女兒,直到夫妻倆撕破臉皮,那女兒的消息才漸漸顯露在簡安山的面前。
因為這時,程密已經無需再在她面前做戲了。
但簡安山的兒子是什么時候有的,簡伯怡卻是不清楚了。
在他的記憶當中,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捕捉到程密出軌的蛛絲馬跡,而對自己的母親,他著實搜尋不出跡象。
簡伯怡記得,盡管這些年簡安山對他冷淡了,但在他小時候,無論簡安山多忙,都會空出固定的時間來陪伴他。
甚至于除了工作之外的時間,若是閑暇了,也會悉數用在他身上。
從來沒有長時間消失不見過。
這一點,程密是遠遠比不上的。
哪怕那個時候他多么殷勤地對簡伯怡,也總是片刻而已。
更多的,是一天一天地不著家。
而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兩個小孩,年紀看上去是相似的。
簡伯怡不語,心中有了淡淡的疑惑和考量。
面對著局促不安的幾個人,他泰然自若地繞過他們,一手插在褲兜里,另一手抓住椅背,把椅子拖了出來。
椅子的腿拖在地上摩擦,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他充耳不聞,調整好一個位置,直接坐了下去。
兩個小孩無助地看向自己的父親母親。
程密摸了摸鼻子。
“既然小怡下來了,都坐著吧。”簡安山穩穩當當地開口,控住全場,頗有一家之主的風范。
她走到桌子一端,坐了下來。
幾個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也紛紛尋找好一個位置坐好。
簡伯怡拿起碗筷,不等他們,先行夾起菜吃了起來。
女孩扭頭朝著身邊的程密。
“爸爸。”她聲音小小的,嬌嬌的,聽得人心都要化了。
程密雖然在將自己的私生女領到所謂正牌的兒子面前時感到尷尬,可一聽到自己女兒那乖巧可人的聲音,心不由得就軟了。
他“嗯”了一聲,臉上溢出笑來,“吃吧,別餓著了。”
“嗯。”
女孩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里脊,放到程密面前的碗里。
“爸爸也是。”她輕輕地說,笑容甜美。
程密很是享受小女兒的貼心呵護,慈愛地笑著,把糖醋里脊吃掉了。
斜對面的男孩看看程密和女孩的互動,又看看自己手邊的菜,猶豫地望向獨自坐在桌子一端,但靠近他的簡安山。
簡安山面色嚴謹平淡,仿佛看不見頻頻將目光投向她的男孩。
而男孩在猶豫一番以后,終于下定了決心似的,不再理會對面女孩和程密的互動,安靜吃自己的飯。
飯桌上沒人大肆講話,一時只剩下些碗筷湯匙碰撞的聲響。
還有女孩跟程密私語交流的聲音。
簡安山與簡伯怡,皆是冷淡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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