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棒打鴛鴦后她把書讀爛了65
安然抱天道抱得有些累了,就將天道放在地上。
她甩一甩酸疼的手臂,揉著手腕,見簡伯怡久久不語,“怎么,你后悔了?”
“沒有。”簡伯怡飛速回答。
等回答完以后,他又猶疑了,“你,這么相信我嗎?”
相信到能夠深夜和他回家,不怕他對她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安然笑笑,好像一瞬間就看透了簡伯怡內(nèi)心的疑惑,“不是一直以來都蠻相信你的嗎?”
她頗有閑情逸致,還調(diào)侃了幾句,“都把妹妹交到你手上了,你可要好好對她。”
這話說的,聽起來怪里怪氣,惹人遐想,好像他跟歐陽安晴有什么似的。
可真的要去仔細追究,從字面意義上看來,又說的沒什么錯處。
歐陽安晴確實是在他手上,學習高中知識點。
歐陽安然也很是重視她這個妹妹,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她說的也沒什么毛病。
可簡伯怡的心里就像被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似的,倒也不痛,只是癢癢的難受,好似被一個異物入侵,想要找機會將它排擠出去,否則就不痛快似的。
他咬咬牙,最后化作面上無奈的苦笑。
簡伯怡走到車旁邊,先替安然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等著安然慢騰騰地走過來。
白貓跟在她的后頭,亦步亦趨,和她一起慢慢吞吞地踱步而來。
安然斜睨他一眼,淡然自若地跨進了車里。
白貓輕巧一躍,在她的腳邊找了個位置,舒舒服服地臥倒盤成了一團。
相比上次出院坐他車時的生疏,這回的安然顯得很是輕車駕熟。
她不待簡伯怡有所動作,就麻溜地拉下安全帶扣牢,然后一手搭在車門上,示意她要關門了。
簡伯怡松開手。
“砰”一下,安然關得利落無比。
在這關車門的間隙,簡伯怡已經(jīng)從車的前面繞到了另一邊。
他坐到了駕駛坐上,啟動車子。
車前大燈射出兩條光路,將前方隱約沒入黑暗的路照得更加明亮。
路過廢棄的公共公園時,安然特意往那邊看了一眼。
先前司機停在那里的那輛車不見了。
大概他醒過來以后就開著車回家了吧。
從公共公園到別墅群還有一段距離,而現(xiàn)在,車里頭顯得有些安靜了。
也讓他感到了些許手足無措。
以前兩人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感受。
大概是他和她先前沒有過這樣在深夜呆在一個逼仄的空間里的經(jīng)歷吧。
所以才不曾有過如此感覺。
簡伯怡想了想,目視前方,一手執(zhí)著方向盤把握大的行車方向,另一只手熟門熟路地摸上了顯示屏,打開了車載音響。
一首輕柔的樂曲霎時就從里頭緩緩流淌出來,將整個車廂都填滿了。
那股寧靜時油然而生的局促感消減了許多。
簡伯怡沒話找話,“這首曲子可以嗎?”
安然回,“可以。”
她道,“我對這類聲音沒什么所謂,只要不是太難聽的,我都能接受。”
“是嗎?”簡伯怡說,“難怪我以前就發(fā)現(xiàn),你不怎么聽音樂,談到音樂這個話題的時候,也不怎么接口。”
安然心里毫無波瀾。
說得那么煞有介事,但他說的可是原主。
與她無關。
她覺得這話題沒什么趣味,就另起了一個話頭,“回去會見到你父母嗎?”
這對于簡伯怡來說,實在是猝不及防的一問。
見父母嗎?
他噎了一下,才穩(wěn)住了答,“不會。”
答完,簡伯怡又解釋,“雖說我平日里是住在家里,但實際上,我名下還有另一棟房子,如果我想要去那兒,也是可以的。”
為什么不搬出去呢?
一是因為他的父母常年在外各找各的樂趣,各干各的事業(yè),也不怎么回家,房子里就相當于是他獨居。
還有一個原因則是那里面畢竟還有他熟悉的照顧他長大的阿姨。
但如果歐陽安然要和他一起回去的話,那還是去另一棟他不常去的房子那兒比較合適。
那里雖然定期有人打掃衛(wèi)生,但除了他以外,是不住人的。
這也就意味著,那里會是只有他和她兩個人的空間,無任何人來打擾。
“所以今天晚上就我和你兩個人?”安然問簡伯怡。
簡伯怡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是的。”
說完,他輕笑一聲,再度問安然,“怕嗎?”
“如果后悔的話,現(xiàn)在還來得及。”
安然雙手環(huán)胸,渾不在意,“我怕什么?”
她身邊可還有只小貓樣的天道呢。
先不說簡伯怡不會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就算他真想做,恐怕到時候人還沒動呢,臉就先被天道鋒利的爪子劃拉得血肉模糊。
安然這云淡風輕的語氣再次將簡伯怡的試探輕輕巧巧地擋了回去。
好吧,簡伯怡想,她是真的厲害。
又或者,只是他想太多。
恰好一首曲子播完,在停頓的空隙,簡伯怡順著這新舊曲子的交換,換了一個話題。
他自然問起,“說起來,你白天出去是為了什么事?”
“你也沒有手機,我們完全不知道你的消息,眼看著天黑你還不回來,在家里的無論哪一個人,都挺擔心你的。”
“全都出來找你了。”
“哪一個呢?”安然問。
“什么?”簡伯怡不解。
“有誰擔心我呢?”她耐心地再問一遍。
簡伯怡就回,“你的母親,你的妹妹。”
“還有嗎?”安然又問。
簡伯怡脫口而出,“她們打電話給了歐陽鵬程,估計你的父親也會擔心你。”
“哦。”安然興致缺缺。
兩人的對話中斷了一兩秒。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兩人都沒有再度開口。
也可能是為了一個心知肚明的原因。
車駛到別墅群前,執(zhí)勤的安保人員敬職敬業(yè)地核實了簡伯怡的戶主身份以后給他放行。
簡伯怡駕著車開到了另一棟稍小的三層別墅前。
停車,領安然進門,開燈,脫了外套放到沙發(fā)上,他不帶絲毫遲疑,就轉(zhuǎn)去廚房給安然倒水。
手拿兩個玻璃杯出來,簡伯怡看到安然好奇地在客廳里轉(zhuǎn)悠。
她好像對這房子很是新奇的樣子。
“喝口水吧。”簡伯怡走過去,將玻璃杯遞給她。
安然接過,無意識地抿了一口,雙手握著杯子,眼睛還在不住地四處打量。
腳邊小白貓也跟著她不停地看來看去。
簡伯怡笑了,一些緊張蕩然無存。
看起來歐陽安然還挺自在的。
他問她,“這么好奇這兒嗎?”
“也還行吧。”安然打量夠了,兀自尋著離她最近的沙發(fā)坐了下來。
很有主人家的風范,毫不拘束。
“房間在二樓,你坐一會兒以后我就領你去。”
簡伯怡坐在離安然半個身位遠的地方,緩聲,“房間里面就有衛(wèi)生間,換洗衣物都是一次性的,你到時候想要洗個澡也行。”
“好。”安然無可無不可地應著。
簡伯怡講完,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了。
方才在車上問的問題,她也沒有全然地回答,只是就那么略了過去。
于是簡伯怡就明白了,她并不想告訴他,白天出去的具體原因。
他也就默契地不再提起。
但除了這個以外,還能聊些什么呢?
簡伯怡腦袋里空空蕩蕩,以往兩人共同的記憶,為之湊到一起的動因,似乎都已經(jīng)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也不是現(xiàn)在的她愿意提到的。
現(xiàn)在的她,愿意提到什么?
簡伯怡腦子里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是她了。
他說:“歐陽安晴今天進步挺大的,跟昨天比,吸收知識點的速度變快了。”
“那挺好的。”提到這個,安然終于是打起了一點精神。
她希望歐陽安晴可以在高中里安安心心讀書,把自個兒的成績提上去,考所適合自己的大學。
然后嘛,就是靠歐陽安晴自己去探索了。
就算是原主,也不可能一直都管著歐陽安晴,為歐陽安晴把所有的后路都想好。
人生終歸是得靠人自己走一遍的。
簡伯怡等著她說下一句,就見她不說話了,好似是陷入了沉思。
氣氛眼看著才剛剛熱絡起來,便又沉寂了下去。
而他無能為力。
簡伯怡張了張口,費勁心思又扒拉出一個問題,“你這么用心對待歐陽安晴,對她期待應該很高吧?”
“將來想要她考哪所大學?還是就直接出國?”
出乎簡伯怡意料的是,安然毫不猶豫地搖搖頭,“這不是我該想的事情。”
“這是未來她自己的路,我無權(quán)置喙。”
簡伯怡喝了口水。
“說的也是。”
“相比這個,來聊聊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安然側(cè)過身子來,靠在沙發(fā)的椅背上,放松地看著簡伯怡,臉上是些微的笑意。
但并不明顯,只不過是讓她的氣質(zhì)柔和了下來。
簡伯怡眨眼,“我們?”
“什么事情?”
他沒想到她會主動挑起話題。
還是關于他和她之間的話題。
是什么呢?
簡伯怡一時之間想不出來。
他心中倍感好奇。
安然盯著他,嘴角笑意忽然擴大,嗓音語調(diào)卻是平穩(wěn)無比,聽起來嚴肅認真。
“我想要和你交往。”
“你愿意嗎?”
兩句話就這么傳進他耳朵里,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
簡伯怡呆滯了。
他盯著安然的嘴唇。
那嘴巴一張一合,周遭的東西都好像模糊成了像素。
她剛剛說了什么?
簡伯怡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他的膝頭一沉,手中水杯歪了歪,灑出了一些水珠。
白貓躍入他懷中,對著他叫了兩聲。
肉墊拍著他的手臂。
很有幾分力道。
但收了爪子,是以并未抓傷他。
安然還在看著他,“簡伯怡。”
“愿意,或者不愿意。”她說,“回答我。”
簡伯怡深吸一口氣,再徐徐吐出。
鄭重其事,“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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