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強取豪奪后仙界被滅了55
“晏梵是誰?”焚天不死心地問安然。
一路上,他問了安然無數遍,都被她搪塞了過去。
不是說晏梵就是個隨手取的名字,就是說晏梵是縹緲宗掌門以前的弟子,后來在外出歷練中死了,所以沒多少人知道,剛好拿來給偽裝完之后的她用一用。
聽起來倒是有理有據,挑不出什么錯處來,可是焚天聯系一下安然的態度,心里認定這些都是她瞎掰的。
一開始是打算隨口把他打發掉,后來見他打發不掉,才勉強動了動腦筋,給他圓了個謊。
安然停下腳步,“你怎么對這名字這么感興趣?”
弟子們已然出了縹緲宗,雖然都是大部隊一起出來的,但實際上他們并不從頭到尾一直在一起,而是會在歷練的路上各自組隊,去往不同的地方。
按照往常慣例,歷練中不會有資歷深厚諸如長老之類的人帶隊,遇到什么情況都要自己扛,實在是發現什么異樣抗不過去的,才會聯系縹緲宗。
可這次不同,在掌門宣布了有安然之后,很多人都將目光盯到了安然身上。
他們希望自己的生命安全有多一份保障,而安然又不可能被分成許多塊去往不同的地方,所以,他們都在暗戳戳地觀察,看安然會有什么樣的偏好,想要去什么樣的地方。
她這一停下來,許多跟著安然的人也找了個借口停了下來,就想知道安然是不是有什么動作了。
這些目光雖然是聚焦于安然身上,可蹲在安然肩膀上的焚天也有了一種如芒在背的感受。
他實在是太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了。
方才安然的話也來不及回應,他只催著安然,“你快走,那么多人看著你呢。”
安然大大方方往周圍看了一圈,大部分觸及到她視線的弟子都不好意思地轉了過去,有膽大一點的,就會對著安然笑一笑。
她看完以后才問焚天,“你有什么好緊張的,咱倆這交流別人又聽不到。”
話是這么說,安然還是顧及著焚天的感受,繼續往前走了起來。
焚天在察覺到那些打探和觀察的注視感沒那么強烈了以后,心中舒了一口氣。
他這才有心思來回答安然的問題,“我覺得這個名字與我有關。”
安然笑了,“你可真有自信。”
“憑什么就覺得這名字和你有關?它是你的名字么?”
盡管在實際上來說,晏梵這名字確實是他的,可安然必不可能讓他知道這一點。
焚天只說:“我就是有這么一種直覺。”
“那你就不要有這么一種直覺。”安然緊接著他的話頭。
她快步走了幾步,專心看著前頭一抹身影。
大家都知道外出歷練,終歸是要去往不同的地方,但很多時候,自己一個人形單影只、勢單力薄,并不是很好的一個選擇,所以大部分人在真正開始歷練之前,都會找好人組隊,一起歷練。
既然已經組好隊,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和自己的隊員在一起,越走,小分隊小團體的模式就越來越明顯。
盡管還沒有真正分開,可現在一眼望去,基本上都形成了一定的局面,安然隨便那么一看,就能看出哪幾個人是一塊的。
就在這三三兩兩不管多少人在一起但總歸都是小團體的場景當中,有一個人顯得特別突出,特別格格不入。
那就是孟子茯。
早在主峰廣場上,他出色的外表就引得了一定程度的關注,在最后清點人數環節被點名無涯峰弟子的身份時,更是惹來許多人或好奇或驚訝的諸多注目。
因著她上仙的名號在,路上也不是沒有人有這個意向邀請他一路同行的。
可都被他拒絕了。
關鍵是拒絕的方式還特別不禮貌。
在有好幾個人吃了閉門羹以后,其他見到他這副樣子的人差不多都打消了類似的念頭。
孟子茯冷著一張臉,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就連背影都滲透著某種陰郁氣息。
跟在安然面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安然其實樂得看孟子茯單著。
他若是一個人,到時候發現孟子苓的線索,還好處理一些。
萬一還有些別的弟子,出了什么事,比如說她跟孟子苓打起來了,誤傷到這些無辜弟子那就不怎么好了。
焚天被安然一句話懟了回來,也沒那么大情緒波動了,他已經和安然相處習慣了,安靜一會兒,本以為兩人還有別的話好說,卻一直沒聽見安然的聲音。
順著安然的視角往前一看。
她果然又是在看著孟子茯。
這兩天,安然除了時不時回他幾句話以外,絕大部分時候,注意力都是放在孟子茯的身上。
偏生她的看,并不是直接地看,而是悄悄摸摸不動聲色地打量。
心里微妙地有那么些不悅。
但焚天不想把這么點不悅放大。
他有心想要把心中的不悅掩蓋過去,靠與安然說話來忽視,一出口卻發現自己的話不怎么受控制。
“怎么,在納悶他都過了這么久了還不來找你?”
“就算你明面上不是他師尊,好歹也頂著個師尊至交好友的名頭,于情于理,他都該來理會你一下吧。”
說不上是嘲諷還是陰陽怪氣。
焚天沒意識到的是,這話反倒是把他的注意力從耿耿于懷的“晏梵”的事情上轉移走了。
焚天不說,安然都沒意識到這件事。
她稍稍愣了愣。
是哦,晏梵真人作為安然上仙的好友,這個名頭的威力不可謂不大,就算別人沒聽說過,可她上仙的威名在那兒,怎么也會引得他人另眼相看。
就像這一路以來明里暗里關注她的弟子們一樣。
然而,其他弟子苦于沒有什么關系,只敢暗地里打量,卻不敢光明正大與她搭關系,而孟子茯身為她安然上仙的唯一弟子,與晏梵真人交流打招呼,是有十分充足的理由的。
況且,看他平日里和她的相處,對她那可是尊敬備至,愛屋及烏,對著師尊的朋友,態度也不應該差到哪里去啊。
但看他這狀態,是一個誰也懶得搭理的姿態。
“嘶~~~”安然真心疑惑。
也怪她只想著能不能從孟子茯身上獲取有關孟子苓的線索,對孟子茯本人并不怎么關心,到了這份上,還要焚天點出來才覺得不對勁。
“其實~~~”她遲疑兩秒,“也沒必要一定來找我吧。”
想想,如果孟子茯來找她的話,她還得再費心思應付他,現下他不打擾她,還省了她不少事。
“他可能是想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完成這次歷練,怕與我熟識以后我會額外關照他吧。”
安然面上遮掩真實心思的說法被焚天以為是在為孟子茯找補。
她果然對她的情緣上心,大事小事都不吝嗇地為他找補。
本想忽視的不悅忽地擴大了,變為了某種酸意。
焚天冷哼,“你還真是會為他找理由。”
再過兩天,原先在一塊的大部隊就被分散得差不多了,零零散散有了許多人朝不同的方向離開。
但安然必不可能放著孟子茯不管,一定是要跟著孟子茯的,因而不近不遠地在孟子茯身后。
又有一幫人想要蹭安然的武力值,也就繞著安然打轉。
人多的時候還不明顯,人一少下去,這幫人就突顯出來了。
安然一看,這還得了?
這架勢不是跟與孟子茯結伴而行沒什么兩樣嗎?
她正想著要怎么樣以一個比較好的方式把這幫小弟子弄走,就見到孟子茯先行動了。
他們這一小撮人正走在荒郊野外,附近沒有什么住戶和屋子,等到天黑不宜趕路的時候,只能自己生個火布置好防護,露天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眾人都累得很,除了守夜的,其他人都合上眼進入了夢鄉。
安然跟焚天無聊聊著天呢,看到和其他人一同閉上眼的孟子茯,在別人陷入睡眠之時睜開了雙眼。
清醒得跟從來沒睡著一般,也毫無閉眼之前的疲倦之意。
他離眾人稍遠,扭頭朝安然這邊看了一眼。
安然忙把身子一歪,讓前面的人擋住自己的臉,視線還能看到孟子茯的一部分動作。
他似乎是確認了沒人會注意到他,便起身,抬腳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是要趁夜深了把大家甩開啊。
甩得好。
安然在心里豎起大拇指。
她也不是沒想過這樣做,可光她一個人甩了別人也沒什么用,最重要的還是要跟著孟子茯才好。
現在孟子茯先行動了,她也沒什么后顧之憂了。
她當即就繞過別人,跟上了孟子茯。
跟了一會兒,孟子茯的身影倏忽消失不見,安然停住腳步。
她原地轉了一圈,四處扭頭看看。
久不出聲的焚天諷刺她,“你一個上仙,還能把自己的徒弟跟丟了,可真厲害。”
安然對他落井下石的嘲諷不以為意,抬手按了按他,“少說廢話。”
焚天被按了下頭,正要按照以往口氣懟回去,忽然間感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凌厲氣息,毛都炸了。
“小心!”
他脫口而出,不經頭腦就要放出鳳凰真火,內里卻是一陣被刀攪爛五臟六腑的痛。
焚天痛得連安然的衣服都抓不牢了,從她肩膀上滾落到草叢里。
而安然早已被人勒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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