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羅斯柴爾德
龐勁東點點頭:“我也這樣想!”
“那我們就安心享受吧!”米麗婭摸索著找到了車上的冰箱,從里面取出一瓶酒和幾個杯子,然后說:“看來他們?yōu)槲覀儨蕚涞暮艹浞郑 ?br />
龐勁東接過酒倒?jié)M,用中文感慨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三個人一邊暢飲起來,一邊享受著沿途的風(fēng)光。
在山路上開了一個小時左右后,車子到達了一座充滿北歐風(fēng)情的別墅前,之前的那個猶太人將龐勁東等人一路帶到了別墅的書房。
書房里面站著一個年過不惑的男人,頭頂?shù)男『诿睒俗R他也是一個猶太人。
“你好,龐先生,我是奧多羅斯柴爾德。”這個人見到龐勁東,熱情的握了一下手。
奧多羅斯柴爾德中等身材,長得很壯實。和那兩個猶太人一樣,僅憑印象就能給人十分精明感覺的。龐勁東很仔細的注意到,他沒有胡須。
胡須對于猶太人有不一般的意義,傳說亞當(dāng)?shù)暮毢芏啵q太人于是視胡子為神賜之物。《舊約圣經(jīng)》中規(guī)定男人不剃胡須和鬢毛,現(xiàn)在以色列的猶太人仍然遵守這一戒律,其他地方的猶太人剃胡須的習(xí)慣卻已很普遍。但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嚴格遵循猶太教戒律的,從奧多羅斯柴爾德細嫩光滑的下巴來看,他應(yīng)該不是刮了胡須,而是根本就不長。
這個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其實很關(guān)鍵,因為與羅斯柴爾德家族事業(yè)的奠基人,老羅斯柴爾德留下的一份遺囑有關(guān)。
自從得知里維參議員的幕后者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后,龐勁東注意搜集了許多關(guān)于這個家族、乃至其他著名猶太家族的資料。
由于羅斯柴爾德家族始終蒙著神秘的面紗,導(dǎo)致許多關(guān)于這個家族的傳言流行,其中真假參半。龐勁東了解到,有這樣一條曾得到其他猶太家族間接承認的說法。大約在二百年前,老羅斯柴爾德即梅耶羅斯柴爾德在臨終前,對他的后代提出了五點要求。
、所有的家族銀行中的要職,必須由家族內(nèi)部人員擔(dān)任,絕對不能任用外人,而且只有男性家族人員能夠參與家族商業(yè)活動;
第二、堅持族內(nèi)通婚,防止財富稀釋和外流;
第三、絕對不準對外公布財產(chǎn)情況;
第四、在財產(chǎn)繼承上,絕對不準律師介入。
第五、每家的長子作為各家首領(lǐng),只有家族一致同意,才能另選次子接班。
老羅斯柴爾德有五個兒子,分別在五個國家經(jīng)營金融事業(yè)。這個家族后來不斷開枝散葉,規(guī)模越發(fā)龐大起來,鑄就了羅斯柴爾德金融帝國,同時在二百年的時間里始終堅守著這個遺囑。
雖然猶太人在歷史上由于各種原因不斷與外族通婚,甚至北非還有黑皮膚的猶太人,但是從這個遺囑的第二條規(guī)定來看,奧多羅斯柴爾德的身上應(yīng)該沒有混入外族血統(tǒng)的機會。也就是說,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遺傳特征,在立下這份遺囑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雖然這一規(guī)定后來放寬到可以與其他猶太銀行家族通婚,甚至也可以考慮到遺傳上的變異問題,但是奧多羅斯柴爾德這幅與其它猶太銀行家迥異的相貌,似乎說明了他有異族血統(tǒng)。但是任何違反這份遺囑的人,將失去一切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奧多羅斯柴爾德的父親應(yīng)該不會冒此大不違。
見龐勁東一直盯著自己的下巴,奧多羅斯柴爾德笑了笑,略有些尷尬的說:“請坐吧!”
龐勁東三人落座后,另外兩個猶太人悄無聲息的出去了,臨走前關(guān)好了房門。
奧多羅斯柴爾德看了看米麗婭和尼克,若有所思的問龐勁東:“不知道龐先生現(xiàn)在是否方便談些事情!”
龐勁東點點頭:“當(dāng)然!”
尼克見狀,知趣的站起身來,告訴龐勁東:“我們出去等你!”
“不用!”龐勁東按住了尼克的肩膀,緩緩的說:“我沒有任何事情需要背著我的弟兄們!”
尼克和米麗婭對視了一眼,坐在那里不動了,但是不說一句話。
奧多羅斯柴爾德問:“龐先生,可以叫你杰瑞嗎?”
“當(dāng)然可以!”
“那太好了。”頓了頓,奧多羅斯柴爾德繼續(xù)說:“你可以叫我奧多,我希望能夠以親切的氣氛開始我們的交談。”
龐勁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安恢滥阏椅襾碛惺裁词拢俊?br />
奧多羅斯柴爾德顯然不想直接把談話切入正題,而是問龐勁東:“你們喝咖啡嗎?”
米麗婭和尼克搖了搖頭,龐勁東則說:“我比較喜歡喝茶!”
奧多羅斯柴爾德一邊沖泡咖啡,一邊說:“我曾去過中國,在那里喝過很多種茶。必須承認我還是很喜歡茶的味道的,可惜這里只有咖啡,而且還是速溶的。”
“你們西方人通常會喝一點紅茶,事實上在我們國家,茶葉的種類何止上百。”
“我領(lǐng)略過!”奧多羅斯柴爾德喝了一口咖啡,帶著一種仰慕的神情說:“茶文化源遠流長,而且博大精深,遠遠勝過咖啡,就像你們中國人的文明一樣。”
“謝謝夸獎!”如果奧多羅斯柴爾德直接稱贊龐勁東本人,始終保持警惕的龐勁東會無動于衷,但是對自己國家的這種稱贊,卻讓龐勁東很受用。
“在我看來,你們中國人和我們猶太人,毫無疑問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兩個民族。”
“我在國內(nèi)的時候,曾經(jīng)聽到過這樣一種說法:‘這個世界上的財富在猶太人的口袋里,智慧在華人的腦袋里。’在國外的這些年,我意識到這種說法不盡正確。更加貼近事實的表述應(yīng)該是:‘猶太人喜歡把財富裝在腦袋里,華人喜歡把智慧放在口袋里。’。”
奧多羅斯柴爾德笑了笑,說:“你的這個評價很生動,也很形象!”
“如果說到財富,在羅斯柴爾德家族面前,沒有人可以說自己是富有的。”由于奧多羅斯柴爾德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龐勁東便把話題轉(zhuǎn)移到羅斯柴爾德家族。
奧多羅斯柴爾德并不接過龐勁東的話,而是說:“我很欽佩中國人的智慧,你們的智慧使得歐洲人還處于黑森林的時候,就誕生了許多偉大的思想家。”
既然奧多羅斯柴爾德熱衷于比較中西方文明,龐勁東便索性奉陪了:“遺憾的是在最近的三四百年時間里,這種智慧駐足不前,不但沒有繼續(xù)創(chuàng)造偉大的思想家,讓中華文明陷入僵滯,而且讓歐洲人后來居上。”
“東西方文明的發(fā)展歷程是個過于宏大的命題,我對此并沒有進行過任何系統(tǒng)性的研究,所以就不獻丑做任何評論了。只是我個人仍然對中國人的智慧抱有充足的信心,杰瑞能夠讓第七傭兵團揚威南美洲的叢林,正是這種智慧使然。”奧多羅斯柴爾德此時似乎有興趣把談話步入正題了。
龐勁東微笑著問:“你對雇傭兵很了解嗎?”
“談不上了解,但是有過許多接觸!”
奧多羅斯柴爾德的這句話,多少有些出乎龐勁東意料之外。在龐勁東看來,奧多羅斯柴爾德這樣的大資本家,似乎很難和雇傭兵扯上關(guān)系。如果猶太人基于一些見不得光的目的,使雙方有所接觸還是情理之中的,那么奧多羅斯柴爾德所謂“許多接觸”就讓人難以理解了。
奧多羅斯柴爾德看出了龐勁東的疑惑,又笑了笑,緩緩的說:“在過去的數(shù)十年間,我們曾經(jīng)聘請雇傭兵抓獲了許多納粹戰(zhàn)犯!”
隨著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結(jié)束,猶太復(fù)國主義者讓以色列這個國家成為現(xiàn)實之后,做的件事情就是在全球追捕,曾對猶太人欠下累累血債的納粹戰(zhàn)犯。采取的手段或公開,或隱蔽;或合法,或違法。而且無論其他國家政府態(tài)度如何,他們?nèi)匀粠资耆缫蝗眨浂簧幔罱K讓一千多名納粹戰(zhàn)犯得到了懲罰。
但是世人普遍認為,追捕納粹戰(zhàn)犯的工作,主要是由“摩薩德”負責(zé)的。直到今天聽到奧多羅斯柴爾德的這句話,龐勁東才知道原來地下雇傭兵也有份參與其中。
摩薩德全稱為“以色列情報和特殊使命局”,是伴隨著“猶太復(fù)國主義”運動的發(fā)展和以色列國的成立而形成的。
以色列獨立以前,巴勒斯坦地區(qū)一個猶太秘密軍事組織“哈加納”。這個組織專門秘密購買武器裝備,然后向巴勒斯坦地區(qū)的猶太人偷運,同時還組織向這個地區(qū)非法移民。而為這些活動收集情報的,則是一個附屬“哈加納”的情報機構(gòu)“沙亞”。以色列立國之后,“哈加納”為“以色列國防軍”所代替,“沙亞”則為“對外情報機構(gòu)”所代替,這就是摩薩德的前身。
以色列的軍隊、警察和外交機構(gòu)其實都有自己的情報系統(tǒng),但最重要的當(dāng)數(shù)摩薩德。雖然摩薩德的許多活動,都是借助與國防軍突擊隊或西方大國情報機構(gòu)的合作才成功的,但人們往往把功績都算在摩薩德頭上,這就更加大了它的神秘光環(huán)。
半個多世紀以來,中東的幾次大戰(zhàn),彈丸之地的以色列都能占盡上風(fēng),摩薩德居功至偉;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它首先搞到赫魯曉夫反斯大林的秘密報告,M國公布之后震動了全球;六十年代,從伊拉克偷走當(dāng)時最先進的米格21戰(zhàn)機;它還曾組織突擊隊遠程奔襲烏干達首都恩德培機場,成功解救一百多名人質(zhì),而自己卻只犧牲了一個人……
雖然摩薩德的大部分活動都不為人所知,但僅上述這些公開的部分,就令摩薩德和M國中央情報局、Y國軍情5局、前蘇聯(lián)克格勃比肩而立,被公認為全球四個最強大的情報和特工機構(gòu)。
摩薩德的眼線遍布各國政府的中樞和高層,技術(shù)水平之高,在全球也難有與之匹敵者。據(jù)說它的“飛箭”特工隊,曾光顧過所有國家的使領(lǐng)館,甚至白宮也不在話下。有消息稱,他們掌握了M國許多政要的電話。甚至還有消息說,摩薩德掌握了克林頓與萊溫斯基長達三十個小時情意綿綿的錄音,并曾想以此要挾克林頓。
白宮和以色列方面對此都矢口否認,稱摩薩德早就有規(guī)定,不準在M國從事非法諜報行動。然而摩薩德的最高準則是:為了國家利益,沒有什么不能干的。
想到以色列摩薩德的這些驕人戰(zhàn)績,龐勁東就有些為自己的國家感到汗顏。就在以色列人對納粹戰(zhàn)犯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時候,自己的國家卻主動放棄了RB的戰(zhàn)敗賠款,而且本著“以德報怨”的精神,對那些犯下滔天罪行的戰(zhàn)犯,大筆一揮就特赦了。
不過摩薩德追捕納粹戰(zhàn)犯的事,龐勁東只是停留在從書本上獲取到的內(nèi)容,遠不像對M國現(xiàn)時政治這樣有切身的體會。因為摩薩德最輝煌的時候,龐勁東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等到龐勁東成為了雇傭兵,追捕納粹逃犯的工作基本上沒什么進展了,因為主要戰(zhàn)犯都已辭世,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戰(zhàn)犯也年逾花甲,能否撐到審判的時候還是一個問題。
看了看奧多羅斯柴爾德,龐勁東表明了自己的驚訝:“我以為納粹戰(zhàn)犯都是摩薩德抓的!”
“可以這么說!”奧多羅斯柴爾德點點頭,然后補充說:“不過也有很多例外的,這主要是在二十世紀五十到八十年代,一些納粹戰(zhàn)犯很有勢力。他們逃亡之前卷走了大量的財富,逃到其他國家后,或是組建新納粹組織,或是經(jīng)營生意,有的成了黑社會的頭目,有的甚至還有小小的私人軍隊。在這種情況下,摩薩德直接出擊可能會造成很大的傷亡……”
未免傷害到龐勁東的自尊,奧多羅斯柴爾德不想過于直白的表露出,自己把雇傭兵當(dāng)作工具使用,因此說到這里就停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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