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李鵬飛
一聽面前這人就是枯木禪師,大安差點沒哭出聲來,終于算是能把李奔雷囑托之事傳到了,自己就算死也瞑目了!李奔雷心中一頓狂震,急道:“大師,我……我來找李鵬飛的!”
“阿彌陀佛!”枯木禪師喧了一聲佛號,卻沒說什么,伸手抓住李奔雷的手臂,竟然將他一百八十多斤的身子穩(wěn)穩(wěn)扶了起來。/WWW、QΒ5。coМ/李奔雷心中又是一震,這和尚看起來還不到一百斤,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難怪古語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從這個和尚便可看出一二了!
枯木禪師扶著李奔雷的手臂在林中步行了十分鐘左右,轉(zhuǎn)過一塊小山般的巨石,前面赫然出現(xiàn)兩間茅屋。茅屋門口正盤膝坐著一個青年男子,男子一頭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肩上,身材高大,只不過身上那身僧衣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面容英挺,竟然跟七少爺李鵬宇有七分相似。見到這青年大安差點沒痛哭出聲,他終于找到李鵬飛了,可是,李家如今也只剩下這一點血脈了!
青年仿佛聽到兩人回來,站起身向枯木禪師叫了一聲:“師尊!”而后又詫異地望了大安一眼,不知這個游客怎么會到這里來!
枯木向青年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大安:“他便是李奔雷的兒子!”說完,又轉(zhuǎn)頭看了李鵬飛一眼:“小飛,你父親有話托這位施主傳與你,你且先扶他進去,把他的傷口處理一下。為師去打坐了!”說完,深深看了李鵬飛一眼,轉(zhuǎn)身又走進了密林深處。
聽到父親傳話,李鵬飛身體明顯一顫,沉默了近一分鐘,走過去扶起已經(jīng)呆住了的大安,將他扶進其中一間茅屋,找了些草藥敷住大安的傷口,又找了些不知名的葉子裹住大安的傷口,不過片刻功夫,大安傷口的疼痛竟然止住了,只有一陣清涼的感覺,讓大安好不舒服。不過,此刻他已來不及管自己的傷口,面上滿是淚痕,盯著李鵬飛看了許久方才顫顫巍巍地道:“少……少爺,我終于找到你了……”他向來都把自己當(dāng)做李家的人一樣,稱呼李鵬宇的時候就叫少爺,對李鵬飛當(dāng)然也叫少爺了。
“施主,不知我父親有什么話要傳與我?”李鵬飛明顯對自己的父親很是在意。
“你父親……”提起李奔雷,大安淚水更多,哽咽了許久方才顫聲道:“你……你父親他老人家……被人殺了……”
“什么?”李鵬飛手中的草藥立刻掉落在地上,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許久之后才顫聲道:“我……我父親……我父親怎么會被人殺了?”
“是海金波!是海金波!”大安咬牙切齒地道:“他為了奪取七家的權(quán)力,先殺了你大哥宇少爺,又殺了你父親!”
李鵬飛面容立刻怔住了,許久之后才冷聲道:“我……我哥也被他殺了?”
“是的,他不僅殺了你哥哥和你父親,還把你父親的尸體砍成幾段,讓你父親不能全尸……”大安咬牙切齒地訴說著海金波的罪行,卻沒發(fā)現(xiàn)面前李鵬飛的變化。李鵬飛原本英挺的面容漸漸變得扭曲,眉角竟然多了一絲暴虐之氣,一種讓人驚懼的暴虐之氣?菽径U師那般祥和,他徒弟卻有如此暴虐的一面,真是讓人感慨!
“。。。!”李鵬飛突然仰天狂吼出聲,滿頭長發(fā)竟然無風(fēng)自起,好像在龍卷風(fēng)中一般狂舞。大安被這聲音震得耳膜發(fā)顫,痛得他差點暈過去,拼命伸手捂住耳朵,那陣陣狂吼還是不斷地刺激著他的耳膜。就在他快忍受不住的時候,李鵬飛突然轉(zhuǎn)身奔出茅屋,大安大驚,掙扎著跟了出去,只見李鵬飛已跑出了三十多米,在林中拼命狂吼著,同時雙手握拳,不斷狂砸著四周的樹木。李鵬飛的力氣也真驚人,水桶粗細的樹木竟然被他一雙肉拳砸得不斷亂晃,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斷掉似的,聲勢極為驚人,直看得大安心驚膽顫!
“阿彌陀佛!”就在李鵬飛瘋狂發(fā)泄著憤怒的時候,一聲若有若無的佛號緩緩傳了出來,聲音并不大,好像一聲輕嘆,但又在李鵬飛的狂吼中真真切切地傳到了大安耳中。大安又是一驚,這明明是枯木禪師的聲音,可是,放眼四周,方圓百米之內(nèi)都沒見到枯木禪師,他……他的聲音是怎么傳進來的?
這聲佛號就像佛陀梵音一般祥和,輕輕傳到李鵬飛耳中,正在狂暴發(fā)怒的李鵬飛身體一震,緩緩癱坐在地上。大安在遠處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這樣站了有兩個小時左右,李鵬飛緩緩站了起來,從密林中走到李鵬飛面前。剛才隔得遠,大安也沒仔細注意,此刻李鵬飛走到面前,他渾身不由一震,張大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為李鵬飛剛才一頭的黑發(fā)此刻竟然白了一半,黑白相間,配上他英挺的面容,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妖異之感!
“師尊,小飛想要下山一趟!”李鵬飛揚聲對著密林深處喊了一句,大安直懷疑枯木禪師能不能聽到這句話。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樹林中虛無縹緲地傳出這四句話之后便轉(zhuǎn)為寂靜,李鵬飛則緩緩點點頭,轉(zhuǎn)身對大安道:“我們下山吧!”
大安還沒聽懂枯木禪師的話,聽到李鵬飛的話,不由一愣:“你……你師尊還沒答應(yīng)呢?”
李鵬飛道:“師尊送我四句揭語,就是允許我下山的意思!”
“那……那你不要帶什么東西嗎?”大安說出這話就后悔了,茅屋內(nèi)除了一張土床之外再無它物,當(dāng)然沒什么要帶走的了。
就這樣,披散著黑白長發(fā)的李鵬飛跟著大安走出了山林,離開了少室山。路上大安也問了一些自己的疑問,比如枯木禪師到底是神還是人,因為他一直對枯木禪師的身體能把刀刃弄卷的事很奇怪……
“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不過都是人們的一種美好愿望,希望有人能庇佑人類罷了!”李鵬飛雖然跟著一個和尚修煉,但面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羈:“師尊修煉的是少林寺鎮(zhèn)派絕學(xué)十三太保橫練,早已刀槍不入了!”
“哦?”大安又是一愣:“十三太保橫練?那……那他會不會輕功?”
“什么輕功?”這下輪到李鵬飛愣了。
“就是……就是那種飛來飛去的啊,像什么登萍度水八步趕蟬一葦渡江之類的……”
“登萍度水,八步趕蟬?什么東西?”李鵬飛一直在山內(nèi)修煉,自然不知道外面那些武俠書上的武技,不過一葦渡江他倒是知道,因為這是達摩祖師的典故,他畢竟還是少林一脈,當(dāng)下解釋道:“一葦渡江我倒知道,達摩祖師曾經(jīng)用一根蘆葦度過長江,不過我沒見過我?guī)熥鹩眠^,也不知道他會不會!”
那你師尊是武林高手了?”
“武林?”李鵬飛總算聽過這兩個字,微微呆了一下,搖頭道:“武林不過是人們杜撰出來的?哪有武林武功的,你別信那些!”
[第一卷七家十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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