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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離奇巧合


  展白又湊上去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西門金蓮,最后,他竟然不知死活的拉過她的右手,細細的看看那朵金蓮花,嘆道:“金蓮,我說了你可別生氣,這蛇頭上,怎么也弄個金蓮啊?不會是仰慕你吧?”

  西門金蓮知道他是故意逗樂,但還是氣得一腳踹了過去,這都什么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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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名字叫金蓮,才去弄了這個金蓮紋身,你說什么啊?”西門金蓮解釋道,但天知道,那可不是紋身。//WWw。qВ5、C0М\

  “金蓮,你看這蛇?”展白跳著躲開,岔開話題,指著翡翠中的蛇低聲道,“這頭部的皮膚——”

  “頭部的皮膚怎么了,沒見過白蛇嗎?”西門金蓮雖然感覺詭異,但還是白了他一眼,直截了當?shù)牡溃鞍咨邆鳑]看過嗎?”

  “那白蛇都修煉成精了!”展白很無語,他是沒看過白蛇傳,但是,他好歹去過杭州雷峰塔,所以知道這個《白蛇傳》,好吧,他承認那只白蛇也是妖精“誰能夠規(guī)定這條蛇沒有修煉成精?”西門金蓮一邊說著,一邊細細的大量著那只盤曲在翡翠中的蛇。

  這蛇的肌膚可真好,當然,西門金蓮不是羨慕它下半截那黑黝黝的鱗片狀蛇皮,而是它頭部他宛若人類肌膚一般的白膩,真如羊脂白玉一般,細膩,光滑,隔著透明的翡翠,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肌膚上的柔軟觸覺,她得承認,這蛇的皮膚,簡直比她還好,雖然這么比較,很是惡心。

  尤其是那蛇的眼睛,看著并不顯得陰毒,甚至有一種清純無辜的感覺,從來沒見過哪一條蛇的眼睛是這般模樣。

  西門金蓮不是沒見過蛇的都市人,她自幼在山區(qū)長大,自然見識過各色蛇類,可是卻沒有見過這么詭異的蛇,自然,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最后,西門金蓮從展白手中取過手電,仔細的看看那條蛇頭部的金色蓮花——大概,可能,也許是肉冠吧?

  西門金蓮在心中沉思,聽說,一些蛇的腦袋上,會像公雞一樣長肉冠的不過,這金蓮戴在蛇腦袋上,看著有些像是王冠——這塊翡翠,就叫做蛇王石吧!

  西門金蓮在心中給這塊翡翠去了一個名字,可為什么那該死的肉冠長成了金蓮模樣?真是活見鬼了。

  古往今來,名字叫做“金蓮”的女子實在太多了,自然,最有名的當然是哪個潘金蓮。一條蛇頭上長個肉冠不稀奇,哪怕是長個角出來想要冒充龍的親戚她也可以接受,為什么要是金蓮呢?她招誰惹誰了?

  “金蓮,這個翡翠你準備怎么處置?”展白問道,說實話,這塊翡翠實在太過邪氣了。但更加讓他不解的是,西門金蓮這個人——她為什么能夠事先知道這塊翡翠毛料有問題?當初在璞玉加工廠的倉庫,到底她受什么驚嚇?

  如果把這塊翡翠放在外面由人參觀,只怕很多人都不相信,這翡翠是真的。

  可是,這塊翡翠卻是他和金蓮一起買回來的,他親自從毛料里面一點點的解出來的,他很想不相信這塊毛料里面表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就這么眼睜睜的放在他眼前。

  “小白!”西門金蓮繞著那塊翡翠轉(zhuǎn)了一圈,才問道,“你見多識廣,你可見過什么蛇頭上長著肉冠?”

  這個自然有,只是比較少,而且聽說都是一些稀有品種。”展白道。

  “那你估計,這塊翡翠是怎么形成的?”西門金蓮問道,說著她比劃了一下,“在很久很久以前,某次地殼大變動,這條蛇被埋了里面,然后,它成為了這塊翡翠的一部分?”這么說似乎也解釋得過去,琥珀里面可以有個蚊子蒼蠅的,為什么翡翠里面就不能有蛇了?

  展白想了想,又想了想,也只有這么一個解釋比較靠譜,要不,總不會這塊翡翠是人造的啊?可是,他又郁悶了,如果真是如此,翡翠里面哪怕是藏著恐龍化石,他都不會感覺驚訝,可是對于這么一條狀似是活物的蛇,實在有些詭異了。

  “可這條蛇,到底什么品種?”西門金蓮繞著那塊翡翠再次開始轉(zhuǎn)悠,這個問題,在她心中盤繞了很久很久,甚至從揭陽會來,她就偷偷地查過資料,可是不管是史書文獻,還是在網(wǎng)絡上,她都沒有查到過關于這條蛇一星半點的資料。

  一條有著一半擁有人一樣的肌膚的蛇,一條長著金蓮形狀肉冠的蛇,如果真的在自然界發(fā)現(xiàn),絕對可以讓人瘋狂。

  “也許,古代的人就是這個模樣?”展白苦笑道,“你要知道,現(xiàn)在的人類,只能夠靠著化石研究古代生物,而化石嘛,就剩下骨頭了,就算還原,太難知道它們有血有肉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你看看現(xiàn)在很多還原恐龍的電影,還有圖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恐龍根本就不是土灰色,而是艷麗的鮮紅色?”

  西門金蓮哭笑不得,鮮紅色的恐龍,那是什么概念,虧他想的出來。

  可是,擁有人類肌膚的蛇,那又是什么概念?同樣的詭異啊——而且,如果這條蛇正常死亡了,成為化石,如果讓一名考古學家還原,只怕也就是普通色的模樣。

  說實話,這條蛇的尾巴壓在身底下,看不清楚,除此以外,它和普通蛇沒什么區(qū)別,除了頭上的肉冠,七寸以上那宛如人類的細膩肌膚。

  “遠古時代的蛇,眼睛竟然這么漂亮?”展白再次盯著那條蛇的眼睛,輕輕地贊嘆,這次,不是他眼花了,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蛇眼睛眨了一下。

  “它——看著真像是活的!”西門金蓮輕輕地嘆息,甚至她都有著一瞬間的沖動,讓展白吧這塊翡翠切出來,看看里面的生物,到底是不是活著“是的,完美無缺!”展白稱贊道。

  “小白,這塊翡翠你搬得動嗎?”西門金蓮問道。

  “自然!”展白點點頭,這塊翡翠不大,他自然是搬得動的。

  西門金蓮道:“幫我把它鎖到保險柜里面去!”

  展白沒有說話,西門金蓮地下室里面這么多的翡翠,也沒見她怎么在意過,但是,這塊翡翠,確實與眾不同,確實需要鎖進保險柜。

  干凈利落的把那塊翡翠抱著,放在保險柜里面,就在展白準備關門的一瞬間,他再次有種錯覺搖搖頭,把保險柜的門關上,鎖好,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詭異的翡翠!他只能這么理解。

  西門金蓮取出手機,從地下室開始向外走,同時開始撥打電話——晚上十二點已經(jīng)過了,這個時候打擾一個老年人,實在有些罪過了。

  但是,想到那個詭異的胡老頭,西門金蓮就惡作劇的想要打擾一下,并沒有讓西門金蓮等候多久,手機接通了,胡老頭那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是我,胡老先生好,實在不好意思,深夜打擾您了!”西門金蓮靜靜地說道。

  “嗯,我知道,你是那個叫做西門金蓮的女娃兒,我的手機號碼,沒幾個人知道。”胡老頭一番平常的惜字如金。

  “我以為你這樣的老人家,一般是不用手機的。”西門金蓮笑道。

  胡老頭嘿嘿干笑了兩聲道:“一般情況下我是不用的,但為著等你這個電話,我等的好辛苦。”

  “真的嗎?”西門金蓮決定暫時不說解石的事情,雖然過后還是把那兩毛料賣了給她,但是,她當時那種失落的心情,難受的緊。

  如今逮到這么一個機會,焉有不掉一下他的胃口?

  “當然是真的!”胡老頭似乎知道西門金蓮的意圖,嘆道:“我天天拿著手機盼著,比我老頭子年輕的時候盼著情人還盼得緊,換電板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唯恐錯過了你的電話啊!”

  西門金蓮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西門小姐,拜托你告訴我,那塊翡翠……你解開了?”手機里頭,明顯能夠感覺到胡老頭的緊張。

  西門金蓮倒也不好再說什么,直接道“是的,解開了,無色玻璃種,非常純凈透明,堪比天然水晶,是我見過的,通透度最高的翡翠,晶體細膩,質(zhì)感很好。”

  “就這樣……”胡老頭的聲音,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西門金蓮捏著手機,沉默了片刻,這才道:“胡老先生,我知道這事情很詭異,很荒唐……”

  “不管是多么荒唐詭異,西門小姐,你直接說吧!”胡老頭道。

  “那塊翡翠里面,有著一條蛇——一條很怪異的蛇!”西門金蓮道。

  手機里面,良久也沒有聽到胡老頭的聲音,西門金蓮足足等了一分鐘,都沒有等到他說話,當即試探性的問道:“胡老先生,您還好嗎?”

  “我老頭子還活著!”胡老頭深深的嘆了口氣道,“不用擔心,我沒有高血壓……”

  西門金蓮哭笑不得,這老頭子有沒有高血壓也不管她的事情,他又不是她爺爺。

  “西門小姐,那個——我想要看看,可以嗎?”胡老頭再次道。”恩……“西門金蓮笑道,“如果你不嫌棄魔都路遠,只管過來看看就是了,你愛怎么看都成。”

  “我就在魔都!”胡老頭突然嘿嘿笑道。

  西門金蓮突然感覺,她似乎又被這老頭耍了——姜還是老的辣啊!

  “好了,金蓮女娃兒,老頭子不逗你開心了,明天午后有空嗎,有空的話,老頭子我登門拜訪,放心,老頭子我不會白看你的翡翠!”胡老頭干笑道。

  “參觀不收錢!”西門金蓮輕笑,“明天午后兩點,你如果有空就來看看吧!”

  “一言為定!”胡老頭說著,就掛了電話,西門金蓮開始向樓上走去。

  “金蓮——”展白叫住她,“那個胡老頭明天下午要過來?”

  “恩!”西門金蓮點點頭,問道,“怎么了?”

  “我就是感覺那個老頭和那塊翡翠一樣——邪氣凜然!”展白輕笑道。

  “邪氣凜然?”西門金蓮盯著展白半響才道,“沒有人比你更配得上這四個字。”我是很正經(jīng)的人!”展白低聲嘀咕,西門金蓮裝著沒聽見,徑自上樓。

  展白搖搖頭,直奔廚房,西門金蓮為著保持身材,晚上一般是不吃什么東西的,就算要吃,也就是吃些水果,可是他忙活了半夜,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不找點東西填一下肚子,絕對睡不著覺。

  記得晚飯還剩了一些飯菜的,放微波爐里面蒸一下就可以吃了。

  飯菜剛剛熱好,展白還沒有來得及吃,就聽得手機急劇的響了起來。

  取出手機一看,居然是西門金蓮,忙著接通:“小白,快上來!”隨即,電話掛斷……

  西門金蓮的聲音里面,透著幾分陰冷,展白一愣,忙著急急向樓上跑去——西門金蓮臥房的門打開,燈火通明,而在原本光滑干凈的木質(zhì)地板上,一條蛇扭曲著身子,被一把精致小巧的水果刀死死的釘?shù)厣稀?br />
  蛇的七寸處,插著一把水果刀,展白看得出,那把水果刀就是西門金蓮平常用來削水果的……

  刀法很準,很有力,一刀斃命,干脆利落。

  西門金蓮的手中,還有著一只沒有削好的蘋果,展白愣了半響,這才道:“金蓮,你的刀——好厲害。”說著,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如果這一刀過來,正中脖子大動脈,人也一樣一刀斃命……

  “我是問你,這蛇是哪里來的?不是讓你看刀的!”西門金蓮搖搖頭,今晚真是詭異,解石解出來一條蛇就算了,居然房間里面也鬧蛇了?回到房間后,她也有點餓了,于是就順手取過水果刀開始削蘋果,但是,抬頭之間,卻見著原來光滑的木質(zhì)地板上,居然爬著一條長長的東西。

  蛇?上瞬間,西門金蓮心中只發(fā)毛,不會是那塊翡翠里面的蛇跑出來找她麻煩吧?但是隨即她就發(fā)現(xiàn),這是一條很普通很普通的蛇,而且,看來表現(xiàn),一條無毒的寵物蛇,呆呆的傻傻的,完全沒有野生的狡詐和敏捷。

  有判定了這是一條無毒的寵物蛇之后,西門金蓮一個就想到——這是一個惡作劇,展白的惡作劇。

  如果說換成是往日,她勢必就當成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就這么一笑就過去了,但是今天,解石解出來一條怪蛇,她已經(jīng)很郁悶,她房間里面再跑出來一條蛇,她說什么都接受不了。但是,展白可能不知道,她并不怕蛇,如果有毒的蛇,她還畏懼幾分,沒有毒的寵物蛇,她自然是不怕的。

  自幼生長于農(nóng)村山區(qū),蛇這種動物,她是司空見慣,事實上她一直不了解,為什么有些女孩子見著老鼠蟑螂會尖叫,那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她就這么一刀過去,很干脆利落的把那條蛇釘在了地板上。

  然后,老神在在的打電話讓展白上來,把這條寵物蛇給帶走。

  展白走過去,細細的看了看,初步判定,這蛇沒有毒,謝天謝地,否則,如果真?zhèn)宋鏖T金蓮可怎么辦?

  “金蓮,這蛇好像沒毒!”展白苦笑道

  “我知道這是一條讓人養(yǎng)呆了的寵物蛇,問題是,這條蛇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面?”西門金蓮沒好氣的瞪了展白一眼道,“你就算想要玩?zhèn)惡作劇,也不能弄條蛇來我房里呀?”

  展白愣然,張口結舌,他可真夠冤枉的,她怎么就想到是他弄的蛇放她房里的?不過,他也是今天解石后,才知道西門金蓮根本不怕蛇的。

  剛才在一見到這條蛇的時候,他可緊張得緊,唯恐它就算沒有傷著她,也會嚇著她。

  “金蓮,我是不會嚇唬你的!”展白苦笑道,“你不能這么冤枉我,不過,你的刀法真夠厲害的,小李飛刀也不過如此!”他倒也沒有夸大,這一刀過來,準確的釘住蛇的七寸,已經(jīng)很難,可是,近距離的觀察下,他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刀居然正好插在了木質(zhì)地板的縫隙內(nèi),完美的把蛇釘在了地板上,卻又不傷地板分毫。

  西門金蓮搖頭笑了笑:“我是拿著水果刀這么走過去,然后,把蛇趕到有地板縫隙的地方,按住房——一刀插下去!我和李尋歡一點關系都沒有……”

  展白愣然,這也可以啊?

  “我小時候殺過黃鱔,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吧?”西門金蓮見著展白目瞪口呆的樣子,有些好笑,惡作劇般的解釋道,“就是一種類似于蛇的玩意兒,據(jù)說高蛋白質(zhì)的,很滋補。殺這種長條形動物,簡單的緊,把它釘住,然后拿著小刀,一刀剖開肚子,把內(nèi)臟取出來——所以,釘這玩意兒,我很在行的……”

  西門金蓮敢保證,展白絕對沒見過誰殺過黃鱔,她今天算是明白了,展白買菜,都是買超市包裝好的,而不是去菜市場。可是她卻是土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人,什么場面都見過,殺豬宰羊,也就這么回事,見多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五十五紛爭手打

  展白突然感覺,自己收集她的一切資料,如今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他怎么就不知道,她還有這些本事?

  殺黃鱔?或者就是說,殺蛇?他突然想著,她不會要把這條蛇剝?nèi)?nèi)臟,斬頭去尾留中間,然后切成一段段的下鍋煮了吃了吧?

  “金蓮——你讓我上來,不會是讓我給你煮蛇吧?”展白試探性的問道,這可不是什么好的愛好,雖然他也吃蛇,但那都是餐館酒店里面弄好的,自己動手,可從來沒有過。

  西門金蓮瞄了一眼那條蛇,搖頭道:“這條蛇太瘦了,而且還是被人養(yǎng)呆了的,肉肯定不夠細膩光滑,絕對不是好吃的,一般我只吃菜青蛇,肉質(zhì)細膩結實……”

  展白這個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白癡。

  “小白,說著說著的,肚子還真餓了,但是——我找你來不是找你討論什么蛇肉好吃的——我是想要問你,這蛇是從哪里來的?”西門金蓮道,“你不是夸口,我的別墅,連著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廚房里面偶然飛一只蒼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可是給我房間里面弄一條蛇,你總得告訴我一聲啊?”

  “我保證,這蛇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展白恨不得對天發(fā)誓了,該死的,這蛇從什么地方來的啊?

  好吧,這別墅是修建在半山腰,附近所有的別墅都帶著花園子,隱居著一條半條蛇的不算稀奇,但問題是,這條倒霉的蛇,怎么就爬了進來了?

  是它自己無意中爬進來沒有被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人故意放的?如果是有人故意放的,那又會是誰?

  金愛華還是那個凌淑芬?這兩人都是女孩子,女孩子不會每一個人都像西門金蓮這么變態(tài),見著蛇考慮著什么蛇肉細膩光滑好喜歡,紅燒還是白燉……

  除此之外,今天還有林炫藍來過,但是,展白幾乎可以保證,林炫藍本身只怕也怕蛇,絕對不敢夾帶一條蛇來到西門金蓮家,而且,他似乎也沒有上樓?如果他把蛇丟在樓下,自己應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展白四處看了看,再次皺眉不已,房間里面門窗都好好的,真是見鬼了,這蛇怎么進來的啊?

  最后,他有些驚愣的發(fā)現(xiàn),浴室的窗戶,雖然窗簾拉著,但窗戶卻是半開的。

  “金蓮,你說這蛇會不會從窗口爬進來的?”展白說話的同時,目光落在窗口那支老大的銀杏樹上,銀杏樹的一些枝葉,已經(jīng)伸到窗口。

  明天,應該找個人來修理一下花園子里面的花花草草了。

  “不會!”西門金蓮回答得很是肯定。

  “為什么”展白不解的問道,“你看,蛇是會爬樹的,如果它順著樹干爬上來,沿著窗戶,絕對是會爬進你的房間的。

  “如果是人,倒是有這個可能,但是蛇的話,不太可能!”西門金蓮搖頭道,“你不知道,蛇是靠著腹部蠕動爬行的,如果太過光滑,它就只能在原地掙扎,寸步難行。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幾個小孩,曾經(jīng)抓過一條只有筷子粗細的小蛇,把它放在一塊廢棄的玻璃上,它怎么都爬不走。”

  展白突然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發(fā)麻了,他們抓蛇做什么啊?

  “好吧,如果蛇不是你抓來嚇唬我的,那么——現(xiàn)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毀尸滅跡!”西門金蓮輕笑道,“麻煩展大保鏢,幫我把這條蛇拿去花園埋了,我要睡覺了,這天可不早了。”都快凌晨一點了,確實不早了。

  展白點點頭,心中卻是存了一個念頭,這蛇,到底是怎么進來的,一定要查清楚,否則,這次是寵物蛇,天知道下次會不會是劇毒之蛇。

  西門金蓮是不怕蛇,但是,如果被毒蛇誤傷,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也知道西門金蓮懷疑他是完全合理的,畢竟,只有他來過她的房間,而這個又是一條人工馴養(yǎng)過的寵物蛇——以為他想要開玩笑嚇唬她。

  找了笤帚簸箕,把那把刀從蛇身上扒出來的時候,展白再次懷疑,她真的是把蛇按住,然后把刀插上去的?真不是像小李飛刀那樣,站得遠遠地一刀甩過去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恐怖——這個準頭實在是太好了。一刀正中蛇七寸不算,還正好釘在木質(zhì)地板的縫隙內(nèi),不傷地板分毫……

  展白把那條可憐的蛇裝進垃圾袋,連帶那把水果刀一起,跑花園里面,照著西門金蓮的吩咐,挖了一個坑,毀尸滅跡——但愿這條寵物蛇的主人別找上門來哦!

  經(jīng)過這么一鬧,西門金蓮和展白兩人都沒有能夠睡好,又是解石解出蛇來,又是房間鬧蛇,換成誰了,心里都不舒坦。

  所以,西門金蓮早上八點半起床的時候,臉上明顯的帶著一股疲憊,對著鏡子照了照,淡淡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今晚一定早點睡覺,我還要努力爭取吧自己嫁出去呢!”西門金蓮對著鏡子扮了個鬼臉,吐吐舌頭,完全是一副小女生調(diào)皮樣子。

  把長發(fā)散開,她的頭發(fā)天然有些卷曲,如果不打理的話,蓬松開來,根本沒法見人,用些水打理了,隨便穿了件t恤,配著簡潔大方的牛仔褲,把那些價值不菲的收了起來,魔都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識貨的人還是很多的,不是所有人都把翡翠當玻璃的。

  揀了一串看著素淡之極的艷綠色手珠,戴在手腕上,很簡潔素雅。

  九點,林炫藍準時來接她,西門金蓮昨晚答應了他,自然也不說什么,跟著他坐車離開藍玫小區(qū)。

  但是,車子出了藍玫小區(qū),西門金蓮有些詫異了,問道,“林大哥,你不是說你爺爺病重,怎么不去醫(yī)院?”這明明就是往林家去的路啊?

  “醫(yī)院說,不用看了!”林炫藍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傷感。

  西門金蓮卻是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就是——無力回天了!”林炫藍輕輕的嘆氣,“我們家亂著呢!”

  “怎么了?”西門金蓮問道。

  “我二嬸天天找我和父親的麻煩,爺爺病成這樣她也不管,天天纏著二叔,讓爺爺寫遺書,好把家產(chǎn)傳給她,不管是爺爺?shù)墓煞荩有房子等等,還有爺爺以前名下的一些產(chǎn)業(yè)。如今她看著我們,整一個仇人似的。”林炫藍嘆道。

  對此,西門金蓮自然不好說什么,搖頭道:“你讓著她點吧,你爺爺也不會把所有的家產(chǎn)都傳給你二叔的。”

  “我到算了,能夠躲著她就躲著她吧,不過——我妹妹……”林炫藍說到這里,又嘆氣道,“她性子火辣得緊,昨天一言不合,兩人居然……居然大打出手了,我回去的時候,正不可開交呢。”

  “你二叔也不管?”西門金蓮詫異的道。

  “如今二叔什么事情都聽她的,你不知道,她有了身孕了,二叔和她結婚這么幾年,都沒有孩子,這個時候有了孩子,二叔自然是寵著她胡鬧。”林炫藍道。

  “那這拉拉扯扯的,豈不是要動了胎氣,怎么就動手了?”西門金蓮搖頭道,上次聽得展白提起過一句,王香芹懷孕了,貌似他還說什么的,孩子不是林政的?

  “我二嬸一直想要把仙兒嫁出去,只是我妹妹你也知道的,長的還算不賴,加上眼界也高,普通人她哪里看得上,以前嘛,多少還有個譜,這次倒好了,她不知道把娘家的一個什么親戚介紹給仙兒,也不管仙兒愿意不愿意,昨天就把他領回來吃飯,最后,那家伙對仙兒動手動腳,仙兒火了,甩了那家伙二耳光不算,還指著王香芹鼻子罵人了。”林炫藍解釋道。

  西門金蓮聞言,脫口贊道:“罵得好!”這公公重病都不成了,她居然還極品的想要把侄女嫁出去?這什么心思啊?

  “雖然我心中也是這么想的!”林炫藍輕輕地道,“只是,總不能由著她們吵架,對不?”

  “現(xiàn)在怎么樣了?”西門金蓮問道。

  “二嬸和仙兒吵起來,我正好不在家,我父親最近在忙生意,二叔也正好出去,二嬸有了身孕,自然不是仙兒的對手,被仙兒把臉上抓破了,頭發(fā)也抓落了一把,然后,二嬸就躺在地上,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又哭又叫只嚷肚子痛,仙兒就慌了……打電話給二叔……”林炫藍道。

  “難道你二叔還做了什么不成?”西門金蓮好奇的問道。

  林炫藍遲疑了片刻才道:“他打了仙兒一巴掌。

  “仙兒小姐大概要不依了吧?”西門金蓮搖搖頭,她記得秦皓說起過,林仙兒可是出了名的小辣椒,潑辣得緊。

  林炫藍看了看她,這才道:“你都猜不出她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西門金蓮順口問道。

  “我二叔送二嬸去了醫(yī)院,仙兒就去廚房,找了一把菜刀,砍開了二叔的房間,把所有的東西砍了個稀爛……”林炫藍很是無奈的嘆道。

  西門金蓮突然感覺,這個林仙兒小姐很有個性,比林炫藍在訂婚宴上跑了,丟下一堆親朋好友和未婚妻不管,跑去她家做菜還要有個性。

  “你還笑呢,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林炫藍依然只是輕輕的道。

  “能夠怎么辦啊?”西門金蓮笑道,“我不笑,我還能夠怎么了?”

  兩人說話之間,林炫藍已經(jīng)把車開到林家門口,停下車子,自有下人過來幫他把車開去車庫,林炫藍招呼西門金蓮進去。

  客廳內(nèi),還是和上次來時一樣。只是沒有了那塊巨無霸的翡翠毛料,一下子顯得空曠了,有些冷清。

  “走吧,我爺爺就住在二樓!”林炫藍招呼道。

  “好的!”西門金蓮隨著林炫藍正欲上樓,卻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王香芹正扶著樓梯扶手,從上面下來。

  西門金蓮不禁留神打量她,肚子還不算太大,倒也不顯得沉重,臉上有著一些淤青,讓原本看起來不錯的一張臉有些狼狽了。

  王香芹自己也看到了西門金蓮,原本準備下樓的腳,就這么粘住了。

  林炫藍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就裝著什么也沒有見著,徑自招呼西門金蓮上樓,等著兩人從王香芹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王香芹突然道:“炫藍,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爺爺要見西門小姐,我?guī)鏖T小姐過來!”林炫藍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也沒有扯謊,因為實在沒有那個必要。

  “是嗎?我怎么沒聽得爸爸說起啊?”王香芹居高臨下,用藐視的眼神看了西門金蓮一眼,然后諷刺的開口道,“我看是西門小姐想要見爸爸吧?”

  西門金蓮懶得和她計較什么,這女人怎么就不學個乖呢?

  “二嬸,你有了身孕,還是在房里多歇息為好,免的動了胎氣!”林炫藍依然只是淡淡的道,說著,抬腳就想樓上走去。

  西門金蓮自然是什么也不說,跟隨林炫藍背后,就想要上樓,但是,王香芹卻擋住了她的去路“西門小姐,你這次又想要送什么禮物孝敬老爺子啊?”王香芹挑了挑兩條畫的細細的眉,故意咯咯笑問道,“西門小姐出手可真夠大方的,動輒就是滿綠玻璃種的翡翠啊,真當翡翠不要錢嘛?或者說——西門小姐所圖更大,送個一塊兩塊翡翠的,想要一家珠寶公司做回報?”

  西門金蓮突然輕輕的笑了笑,她是想要一家珠寶公司做回報,但卻絕對不是她想的那樣的。心中想著,便想要繞過王香芹,徑自上樓。

  但是,王香芹卻橫跨了兩步,依然擋著她的去路。

  “你當我們林家是什么地方啊?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以為老爺子是什么人,你想見就見著的?”王香芹輕蔑的冷笑,她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讓林炫藍找個女人進門,來分這么一份家產(chǎn)的,想要見林老爺子,門都沒有。

  昨天去醫(yī)院,檢查下來沒有什么大礙,今天一早,她不顧醫(yī)生的勸阻,直接結賬回家,她要盯著點,這可是關鍵時候,絕對不容有錯——她籌算了一輩子,不就是指望著能夠成為豪門少奶奶嘛?

  但是,光嫁給林政是還不夠的,她必須讓林政成為林氏珠寶公司的掌舵人,成為真正的實權著,這樣她才可以放心。

  “二嬸,你讓開,是爺爺要見她!”林炫藍皺眉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爸爸要見她呢?”王香芹冷笑道,“我看啊,炫藍,你也別鬼迷了心竅的樣子,放著妃羽那樣好的女孩子不要,偏生要這樣的野貨,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鬼混過的女人,你也帶進我們家?你就不嫌棄她站臟了我們家的地方?”

  西門金蓮聞言大怒,原本瞧著她有了身孕,真不想和她計較,可是這女人一張嘴,真夠刻薄的,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招惹過這個女人吧?都不知道她對她的敵意,來自何方?

  “你這話是說誰來著?”身后,一個女孩子清脆的聲音響起。

  西門金蓮回首之間,只見林仙兒冷著一張臉,站在樓梯口,仰頭盯著王香芹道:“我們家最骯臟的事情,就是出了你這么一個傷風敗俗的女人,天知道你那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種,你還敢說別人?我二叔也不知道怎么就瞎了眼睛,看上了你這么一只狐貍精。”

  “你罵誰來著?”王香芹頓時就氣的變了臉色,指著林仙兒顫抖道,“你……你……太過分了,我……我不活了,我?guī)е銈兞旨业暮⒆尤ニ懒恕边@女人一邊說著,一邊還真?zhèn)就哭了起來。

  “你要死啊?”林仙兒哼了一聲,指著大門口道,“記得走出去再死啊,別弄臟了我家的地方,要死就痛快一點啊,別只嚷嚷的,讓人看笑話,少個人我還多分一份家產(chǎn)呢!”

  西門金蓮已經(jīng)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林仙兒還真夠心直口快的,這話都說的出口的,難怪秦皓稱呼她是小辣椒,不是普通的潑辣。

  王香芹氣的兩眼翻白差點就當場暈死過去,但是,她罵不過林仙兒,也打不過林仙兒,這個虧,她是吃定了。

  西門金蓮已經(jīng)尾隨著林炫藍走到樓上,身后,傳來林仙兒的腳步聲。

  “你站住!”林仙兒氣鼓鼓的道。

  西門金蓮站住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林仙兒。

  “我很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我也同樣不喜歡你!”林仙兒盯著西門金蓮道。

  “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是,我也不喜歡你?”西門金蓮輕輕地笑著。

  “你應該謝謝我替你解了圍。”林仙兒太高了下巴道。

  西門金蓮站在樓上,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王香芹,突然淡然一笑,想要整一個人,不是呈一次口舌之利就可以的。

  “謝謝!”西門金蓮在說了“謝謝”兩個字后,跟隨林炫藍身后,向著林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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