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精打細算出紕漏
約翰博士停頓了許久, 希望聽到魏蘇慎的解釋, 然而后者向來跟善解人意沾不上邊。
約翰博士無奈主動開口：“可能是年紀(jì)大了，我有些不太了解現(xiàn)在年輕人的思維。”
說著朝其余人看去。
被他目光接觸到的人均是先后視線游移, 就是不對視。小胖子嘟囔著說出大家的心聲：“別看我們，我們也不知情。”
約翰博士最后把目光放在另一個當(dāng)事人身上，方杉輕咳一聲, 認為繼續(xù)裝聾作啞說不過去。他對魏蘇慎的家人還是相當(dāng)尊重，實話實說道：“解釋起來有些復(fù)雜，歸根到底是我不對。”主動承認錯誤后, 緊接著道：“我因為醉酒, 認錯人了。”
氣氛比剛剛更加沉默，就連約翰博士都不再開口。
方杉試圖挽回一點自己的名聲：“不過后來知道當(dāng)初醉酒很有可能是被別人設(shè)計。”
“……”
魏燁率先起身打斷這場交流：“先做檢查。”
這句話可謂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約翰博士更是沒有異議。接下來的項目都是正規(guī)的心理測試，填了一堆答卷后，開始做腦電波測試, 之后約翰博士單獨跟每個人進行了交流。
方杉是其中用時最少的, 約翰博士的報告中對他評價很高, 因為其熱愛生活，工作認真，有良好的價值觀。這次的檢查結(jié)果跟魏蘇慎第一次帶方杉來差不多。
至于魏蘇慎，繼上次的偏執(zhí)型人格后，約翰博士又給出了新的定義：有一定的情感認知障礙，表演較強，動作行為常常與眾不同……結(jié)尾處做了總結(jié)：此類型的病人常認為自身行為舉止正常, 因而拒絕治療。
魏蘇慎盯著報告單看了不到一分鐘，對折塞入口袋，沒有再看的。幾人中，魏燁的動作和他如出一轍。
方杉很沒有眼力見的四處炫耀自己的報告單，正在興頭上時，因為手機的震動停止了類似孔雀似的開屏展示。
見他拐到前面的樓梯間接電話，其余人或多或少松了口氣。
“答卷還有可能騙人，儀器總不能是壞的。”小胖子的語氣滿含驚訝：“他的腦電波竟然是正常的！”
這里的驚異并沒有傳到樓梯間，此刻方杉正靠在扶手上，笑容比適才收斂不少：“問出來了？”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方杉敷衍地嗯了幾聲：“我現(xiàn)在就回去。”
魏燁在外面訂了飯，魏蘇慎自然要跟著，方杉和他說了幾句，打出租先一步離開。
有些難聞的潮濕味積聚在車庫，青年蜷縮在地上，目光有幾分呆滯，一個勁念叨著‘殺殺殺’。
方杉挑了挑眉，系統(tǒng)333的聲音傳過來：“這是吐真劑的副作用。”
心疼用了積分，但比起用情趣用品審問犯人，系統(tǒng)333覺得浪費些積分也不是問題。
方杉不再看瘋瘋癲癲的青年，直接道：“都問出了什么？”
系統(tǒng)333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據(jù)他交代，是想通過獻祭召喚出邪神的殘念，得到一樣?xùn)|西。”
方杉似笑非笑：“這個位面并沒有妖魔鬼怪。”
系統(tǒng)333皺眉：“的確如此，除非是……”
方杉挑眉：“說下去。”
系統(tǒng)333咽了下口水：“邪神正好在這個世上投胎轉(zhuǎn)生。”
方杉直接笑出聲。
系統(tǒng)333揣摩不到他的心思，正想要開口試探兩句，方杉已經(jīng)說話：“誰指使他的？”
“電腦。”
方杉看向他，系統(tǒng)333作發(fā)誓狀：“是登錄了一個”說著用手機打開：“嚴(yán)格的會員篩選標(biāo)準(zhǔn)，我只能黑進去。”
方杉忽視他的解釋，仔細瀏覽了每個版塊，表情漸漸變得玩味：“都市修仙？”
系統(tǒng)333同樣覺得好笑：“這個世界的科技發(fā)展水平并不差，居然還有人信奉這些。”
方杉：“獲取力量是其次，本質(zhì)也不過是追尋長生不老。”
無論文明是發(fā)達還是落后，任何一個世紀(jì)都有人追尋永生。
系統(tǒng)333連臟話都飆出來了，罵了兩句后搖頭：“這里還介紹如何引氣入體，沒有靈氣，引進體內(nèi)的都是霧霾，早死早超生吧！”
他這么一說，方杉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系統(tǒng)333：“這個引氣入體的法子倒是說的有模有樣。”
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帶過宿主，只能粗略的做出判斷。
方杉大概兩個月前才去過修真界，閱后冷笑道：“修煉方法是正確的，細節(jié)上做了些調(diào)整，倒是很適合現(xiàn)代人。”
無利不起早，如果一點成效都沒有，不會發(fā)展出這么多心甘情愿的邪教徒。
“就算有效也是暫時性，”系統(tǒng)333頗為不屑：“空氣中的有害物質(zhì)被引入體，提前透支了健康。”
從神清氣爽到感覺身體被掏空，不過是三年五載。
方杉：“人類的很多快樂向來難以理解。”
系統(tǒng)333在屏幕上戳了兩下，打開一個版塊：“這里只有10級以上的會員能瀏覽，他們正在討論要舉行一次線下見面。”
方杉突然問：“這些成員也殺過人？”
系統(tǒng)333：“應(yīng)該還沒有。”
邊說指著地上的青年：“這個屬于激進派，是論壇壇主的狂熱信徒，殺人的活都是他搶著接下來。”
方杉想了想：“線下聚會在什么時候？”
“暫時訂在十五天后。”
方杉：“留意著時間地點，到時候我親自去一趟。”
系統(tǒng)333一臉嫌棄地掃了眼神志不清的青年：“他怎么處理？”
“打包送去警察局。”方杉想了想道：“記得讓他們給你一個熱心市民的稱號。”
系統(tǒng)333撇了撇嘴，他最討厭的就是和警察打交道，帶一個變態(tài)殺人狂去警局，想也知道會受到多少盤問。
方杉沒給他太多吐槽的時間，動動手指，示意早去早回。
車庫里少了兩個人，或許是心理上的作用，方杉瞬間覺得空氣都流通了。
因為要外出做檢查，魏燁臨時給家里的傭人都放了一天假，整個別墅空蕩蕩的，幾分鐘后方杉站在玄關(guān)處，陷入深深的沉思，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極其像是一個空巢老人。
但很快，目中便是一亮，宿主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豈不是代表他可以小小的放縱一回。
保險柜的密碼形同虛設(shè)，別人家的保險柜用來藏錢，自打系統(tǒng)來了，魏蘇慎的保險柜里永遠就只剩下酒。
方杉特意去沐浴焚香，爾后站在保險柜面前，伸手就要去取酒。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動，方杉起先不想理會，低頭一看，是魏蘇慎的來電，且是視頻來電。視頻接通的時候方杉已經(jīng)換了個位置，站在窗前，往外看就是花園的美景。
魏蘇慎冷眼望著這幅所謂的‘歲月靜好’：“保險柜打開了？”
方杉透露出被冤枉后的憤怒，指責(zé)是誣陷。
魏蘇慎一言不發(fā)，目光好似能望穿一切。
方杉掩飾住心虛：“有什么事？”
魏蘇慎搖頭，表示沒有：“你繼續(xù)，保證把視頻開著就好。”
“……”方杉從視頻里還看到小胖子，對方正湊近魏燁講悄悄話，試著讀了下口型，嘴角一勾就開始告狀：“你弟弟在說你像個沒斷奶的孩子。”
視頻在他說完的下一秒就被切斷，方杉拒絕去思考小胖子會遭遇何等慘無人道的折磨，美滋滋開了瓶酒。
魏蘇慎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晚上，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保險柜清點，發(fā)現(xiàn)只少了一瓶酒后表情一言難盡，不相信系統(tǒng)會如此克制。
不放心地開了一瓶狀似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木疲锩娴陌状孜稉涿娑鴣怼７缴及档啦缓茫s在他發(fā)作前道：“我及時控制，沒有喝醉。”
魏蘇慎欲要開口，方杉連忙把系統(tǒng)333從青年口中撬出的話復(fù)述一遍，順便道：“聚會還有整整半個月。”曖昧又飽含深意地眨眨眼，暗示可以刷任務(wù)：“莫要辜負好春光。”
魏蘇慎看他的眼神耐人尋味：“記得前不久你才對我說過，要學(xué)會享受生活。”
方杉可謂是無時無刻不在灌輸這個理念，對比抓緊時間執(zhí)行任務(wù)的宿主，他更像是一個消極怠工的打工仔。
“我放棄了。”方杉聲音蕭索。
正在倒水的魏蘇慎側(cè)過身，微微挑眉望著他。方杉舔了舔唇：“在看到你的精神報告后，我覺得有必要改變戰(zhàn)略。”
他不讓魏蘇慎過分沉溺在位面世界，是擔(dān)心對方的性情因此變得極端。精神報告證明這一切完是多慮，都已經(jīng)是這么偏執(zhí)的性格，還能極端到哪里去？
魏蘇慎更傾向于執(zhí)行任務(wù)，只是想到方杉上次給出的幾個選擇，并未立刻做出決定。
方杉：“走一發(fā)刺激的，看不上那些，息恐怖何？”
魏蘇慎：“我不擅長打游戲。”
方杉降低標(biāo)準(zhǔn)：“純情校園？”
魏蘇慎深深看了他一眼，有此統(tǒng)在，絕對純情不起來。
方杉：“劍與魔法？”
魏蘇慎目中終于有了些波動。
方杉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西方的龍多數(shù)長著翅膀，吐息間可噴火，可電閃雷鳴，生來以戰(zhàn)斗為榮耀……”
字里行間用了大量的形容詞，難得的是這次并沒有夸大其詞，以一種講童話故事的方式他面前鋪開一幅神奇宏偉的畫卷。
魏蘇慎：“任務(wù)世界的角色都是隨機敲定，以我的運氣……”
方杉認真道：“我可以讓你直接化身成巨龍。”
魏蘇慎皺眉：“代價？”
方杉：“我需要消耗一半的積分，但是只要宿主開心，我愿意。”
“……”
魏蘇慎狐疑地望著他。為了保留積分，方杉不惜演戲讓系統(tǒng)333自掏腰包兌換吐真劑，現(xiàn)在突然一擲千金，實在是……讓人有些害怕。
方杉不多費口舌，一口咬定了只要宿主點頭，他就想辦法。
魏蘇慎壓下心底的疑慮，足足過了一日，第二天晚上，主動搬出一箱酒：“公司決定回饋給老客戶的禮物，暫時沒有決定用哪個品牌。”
方杉看著一水的酒瓶，心都化了，喉頭一動：“我可以幫忙挑出最適合的。”
魏蘇慎搖頭，表示會找專業(yè)的品酒師。
方杉環(huán)抱住箱子：“放著我來！喝多了拿命賠。”
魏蘇慎狀似妥協(xié)：“不可貪杯。”
方杉點頭，以示誠意專門取了一個小杯子。
魏蘇慎沒有像平日里有意無意攔著，方杉一杯接著一杯往嘴里灌，等到久違的天女散花吐瓶蓋后，魏蘇慎確定他是醉了。
“這是幾？”伸出一根手指在人面前晃悠。
方杉瞇著眼：“這是100瓶酒。”
魏蘇慎很滿意這個效果，循序漸進問道：“真的愿意拿出一半積分讓我化身巨龍？”
方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為什么？”
“因為愛。”魏蘇慎眼皮一跳……這是喝醉了都不忘記撩。
換了種方式，誘哄著問道：“巨龍這么奪目招搖，我擔(dān)任了這個角色，你怎么辦？”
方杉笑得花枝亂顫，叉著腰揚起高傲的頭顱：“我當(dāng)然是騎龍的龍騎士！”
作者有話要說： 方杉：駕！
魏蘇慎：……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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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的小天使：
一日尺 20瓶；鮮榨黃瓜汁臨水涉溪 ic 9瓶；魅舞凝霧 5瓶；巫覃 3瓶；慕君情白沐稔唯愛千玉傳說江楓漁火林尋在我懷里嚶嚶嚶好喜歡大小姐啊檸小檬楊思覓和程錦荊溪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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