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撲朔迷離走劇情
雙方互看一眼, 方杉先一步移開視線。
“我做統的理念是要貫徹愛與和平,”方杉煞有其事道:“眼下的狀況,可能是愛澆灌的太多。”
早期的言情文, 女主和女配很好分辨,令人頭疼的是男主的確定。
魏蘇慎:“游戲通常不止一種結局。”
“不存在這種漏洞, ”方杉搖頭:“既然一開始指明了是根據小說改編,只會有一個。”
過了半晌, 又開口道:“你們盡快尋到機會入王府,同時不要再限制夢薰魅的活動范圍, 我需要觀測她對這些男子的態度。”
魏蘇慎和方杉‘共事’久了, 對他的性格琢磨的十分透徹, 多說這么一句,必然又是想找條捷徑。
無視對方的揣測, 方杉假正經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是么?”
方杉勾勾手指,魏蘇慎:“光天化日,影響不好。”
方杉遂即往巷子里走了兩步,再次食指一動。 魏蘇慎跟過來,傾身過去聽悄悄話——
“誰說男主就必須是一個?”
魏蘇慎不解。
方杉輕咳一聲:“還有以完美結局收場, 相互妥協成就大愛的那種。”
魏蘇慎皺眉:“說明白點。”
方杉:“在痛苦的掙扎后決定共同來愛一個人。”
魏蘇慎捕捉到一星半點,面色微變。
方杉嫌棄地輕輕推了他一下:“離我遠點, 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語畢不忘補充:“就宿主這種配置, 要是生在那樣的位面, 絕對是后宮之一。”
發覺今天出來時間有點長, 再不回去恐怕容易引起懷疑,便拍拍魏蘇慎的肩膀:“回聊。”
話音剛落,方杉用輕功從墻上繞道走,很快消失不見。
當晚,魏蘇慎生平第一次做噩夢,內容不必詳述,總之翌日清醒時,神情憊倦。
方杉僅僅是提出了一種可能,如果他知道對方的反應,恐怕會再罵上一句沒出息。
離王喜怒不定,身邊伺候的下人日日是提心吊膽,方杉的特立獨行反而為安全提供了一份保障。
“隨我出門一趟。”
見他沒有自稱本王,方杉問道:“在外面,該如何稱呼王爺?”
“你很聰明。”離王對他的興趣日益漸增:“稱呼本王趙兄即可,這次出行,你我只是平輩相交的友人。”
離王看似只帶了他出行,方杉卻能感覺到暗處還有幾道氣息。世界規則限制下,他的武力值會自動和宿主持平,暗處的這幾道氣息都不弱,假如他一力戰之,也很難討到好處。
方杉有感,離王這次要去的地方相當危險。
……
駿馬在林間奔騰,近來天氣干燥,踏起的黃土紛紛揚揚,險些蒙了人的眼。
方杉戴了面巾,斗笠,披著蓑衣,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黑亮亮的眼睛。離王幾次忍不住偏過頭:“出門在外,低調為主。”
方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離王忍無可忍:“裹得跟要去做賊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么?”
隔著布料,方杉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風沙大,對皮膚不好。萬一突然刮風下雨,也算未雨綢繆。”
離王眼角微抽:“艷陽高照,哪里有下雨的可能!”
路過兩個驛站,進入密林后,天色突然就變了,悶雷聲在厚重的云層中翻滾,先是一兩滴豆大的雨珠落下,緊接著大雨瓢潑。
離王瞬間就成了落湯雞。
方杉從包袱里翻出斗笠:“一百兩。”
離王黑著臉:“給我,這是命令。”
方杉淡定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出門前王爺就交代過,您現在的身份是趙兄。”
離王用內力將頭上的水汽蒸干,然而頃刻間再次被淋透。
“本王收回這句話。”一張銀票出現在方杉面前,離王臉色愈發難看:“拿來。”
方杉把斗笠遞過去,靦腆道:“身為謀士,這些不過是小事。”
離王本來是不想讓方杉舒服,之前有意沒在驛站休息。他露宿野外的經歷不少,隨意在樹上一靠,一夜就將就過去。然而方杉過得又是另一種日子:驅蟲藥、干糧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個小軟墊。很難想象,一個小小的包裹能裝納如此多的物品。
他面色一冷,正欲開口,方杉頭一歪,已經睡了過去。
“混賬。”離王暗罵。就連在暗處的隱衛也十分不是滋味。
對比是毀掉幸福的頭號殺手,眼睜睜看著方杉睡得愜意,他們別提有多難受。
一個個暗搓搓地朝離王投去渴求的目光,希望他把方杉叫醒,并且狠狠訓斥。
離王也是個妙人,原意是決定這么做,然而收到這么多期待的目光,非要拗著來。
得益于兩方的較勁,方杉美美地睡了一覺。清晨的樹林格外涼,也就是習武之人有內力護持,普通人在這里躺上一晚上不凍死也得中風。
“早上好,吾王。”方杉伸了個懶腰,仰著臉讓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離王目光一動:“大逆不道之言。”
方杉胡攪蠻纏:“我說的王是王爺的王。”
離王冷聲道:“收起你這點小心思,繼續趕路。”
方杉笑著點頭應是,轉身牽馬時面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那一瞬間,他清楚捕捉到離王面上的波動。對于皇位,對方并不是沒有野心。
想到這里,方杉雙目一瞇,如今天下太平,皇帝勵精圖治,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離王都不具備造反成功的基礎。
又奔波半日,馬也累了,離王放緩速度,方杉在吃著牛肉干,嘆道:“風餐露宿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
看看方杉,再望著自己啃的涼燒餅,離王沉默了。
左邊掛著水囊,右邊拴著酒壺,暫時沒有人限制飲酒,方杉的心情還是挺美好。他有些佩服跟著的隱衛,一直用輕功跟著,內力消耗可想而知。
經過近兩天的跋涉,于黃昏時抵達一間客棧。離王讓伙計牽馬去喂,很明顯不是為了休息,這家客棧就是目的地。
這里很偏僻,只有偶爾經過的旅人才會投宿,離王自進來起便一直坐在最醒目的地方。
望著對面如枯木般一動不動的方杉,離王開口:“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
方杉略一沉吟:“晚上吃什么?”
他在餃子和包子間徘徊不定。
離王臉色陰沉,忽而閉上眼睛。見狀方杉側耳傾聽,能聽到遠處有馬蹄聲傳來:“是敵是友?”
離王放下杯盞:“生死大敵。”
說罷望向外邊:“我和一人有過約定,三年后一決生死。”
方杉納悶:“為何是三年?”
“師出同門,練的是一門功夫,共分三個境界,當時我和他都停留在第二境界。”
方杉:“現在呢?”
離王:“我初入第三境界,至于他暫且不得而知。”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快就送上門來。
隨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馬上下來,方杉和離王目光同時一緊——
內力已臻化境,收放自如。
然而再觀那人雙眼,隱有一絲嗜血之意夾帶,似有走火入魔之兆。
而他身后還有二十來人,各個武功高強。
離王皺眉:“你居然為了強行突破,不惜走上歪路。”
這門功法的神奇之處在于可以急于求成,但可能會引發神智上的錯亂,以后再難有寸進。
“那又如何?”
離王搖頭:“昔日師父曾經說過,舍本逐末是為愚蠢。”
來人淡笑:“只要能贏你一次。”
語畢讓掌柜上一壺好酒:“天色已晚,明日當一絕死戰。”
“好。”
荒郊客棧,開窗即能看見清冷的月亮。
離王負手而立,站在窗前:“你們可知他為何要多給本王一晚的時間?”
在他身后,除了方杉,還有十幾個跪在地上的隱衛。
無一人開口。
離王耐心快要耗盡時,方杉道:“膈應人。”
離王嘴角一勾:“不錯。若為取勝,我隨時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更進一步,然而一旦如此,武道也就走到了盡頭。可輸了,性命不保。”
隱衛齊聲道:“屬下誓死護衛王爺周全。”
離王擺手。
眾人也知機會渺茫,對方同樣帶了不少高手。
這時離王頗為玩味地瞧著方杉:“本王的謀士,有何見解?”
“愿為王爺分憂。”
“哦?”離王收斂起譏諷,正色道:“你當真有辦法?”
方杉:“有一法可保王爺安危。”停頓了一下,神情肅穆道:“跑路。”
連同隱衛在內,臉色突然就變了。
方杉毫無所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離王按住眉心:“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方杉不以為恥:“是他們先膈應人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
闌珊夜色中,離王走出客棧。
客棧屋檐上正坐著一人,對月飲酒。
離王解下韁繩:“我要去個清靜的地方練武,決戰改到明日傍晚。”
嘲諷的聲音自屋頂傳來:“你不是最聽師父的話,怎么,終于還是決定走我這條路?”
離王冷哼一聲,揚鞭策馬離去。
“門主。”離王走后,一個正守在樹上的手下道:“他們會不會逃走?”
那人將酒瓶一扔:“放心,離王心高氣傲,斷不會想出這種下賤路數。”
同一時間,方杉和離王在小道上奔馳。
“王爺,再快一些!等回到王府,我們就請高手里三層外三層護著,屆時銅墻鐵壁,量他也進不來。”
離王揚鞭的手在半空中微微停滯:“……”
方杉豪情萬丈:“等您神功大成,我們再殺回去!打他個措手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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