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鼓著肚子充胖子
方杉的表現(xiàn)越是高冷，大黑狗就越激動，最后還是肖老爺子看不下去：“搖尾乞憐像什么話，滾回來！”
黑狗這才戀戀不舍看了眼方杉，退了回去。
狗的智商原本就不低，進化成為靈寵的狼狗更是十分通人性。
方杉懶得去看那些人性化的情感表達，昂挺胸視而不見。
雖然來之前就已經(jīng)聽說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孫兒意外跟靈寵締結(jié)契約，可肖老爺子還是持懷疑態(tài)度，現(xiàn)在看到，心放下一半。再看肖祁已經(jīng)沒有從前那般唯唯諾諾，到底還是有些欣慰。
“據(jù)說是菜市場撿的？”肖老爺子挑眉。
魏蘇慎點頭。
一個驅(qū)鬼師想要走到高峰，少不了都會有些造化，但這么離奇的，也算是平生罕見。
方杉飛過去，很是乖巧地窩在肖老爺子腿上。
一旁肖駿面色變化，肖志桐則微微皺著眉頭。
然而今天的方杉，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幾秒鐘過去，都沒扔出一個蛋碰瓷。
轉(zhuǎn)性了？
就在肖駿納悶不已的時候，大公雞用翅膀在肖老爺子胳膊上輕輕拍打了一下，看著像是問好。
肖老爺子再不茍言笑，也很是喜愛這只在他眼里‘甚是乖巧’的大公雞。
大公雞用嘴啄了下他戴在手上的一個雞血石色澤的扳指，似乎十分好奇。
人上了歲數(shù)心腸難免會軟上一些，肖老爺子取下來放在方杉面前：“喜歡？”
大公雞‘咕’了一聲，賣了個萌。
肖老爺子被逗樂了，半開玩笑道：“能拿走就是你的。”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大公雞便化為一道殘影從眼前消失，回過神來，手上扳指早就不在，只有胳膊上的余溫提醒他這只大公雞曾經(jīng)來過。
方杉叼著扳指扔給魏蘇慎，黃豆眼動了動……收起來，好東西。
魏蘇慎并不遲疑，能讓方杉看中的想必并不只是價格上的高昂。
這一切生的太快，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表情都很復(fù)雜，作為當(dāng)事人，肖老爺子在最初的怔神后，笑著搖了搖頭。
他執(zhí)掌肖家多年，好東西擁有的太多了，扳指很貴重，但他還不至于太過看重，不過好歹帶了這么多年，大拇指瞬間空蕩蕩的，實在不太適應(yīng)。
肖駿咽了咽口水，本以為父親會阻止，讓肖祁還回去，誰料肖志桐佯裝沒有看見，默認這一切的生。
在某個方面，肖志桐和方杉想法一致：憑自己本事拿的，為什么要還？
肖老爺子失笑，總歸不能跟一只大公雞計較，嘆道：“罷了，給你當(dāng)個見面禮。”
方杉把頭往魏蘇慎懷里埋了埋，看著還挺害羞。
作秀！
肖駿握著筷子的手一緊，這分明是一只戲精公雞！
可惜肖老爺子并不知道大公雞以往的惡劣事跡，看到后越喜愛，連帶剛剛一點點扳指被奪的不虞頃刻間也消散無蹤。
“坐下吃飯。”肖老爺子看了眼站著不動的魏蘇慎。
魏蘇慎在肖駿旁邊坐下，傭人見這邊的談話結(jié)束，端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肉骨頭過來。
肖老爺子放在黑狗面前，順便問了一句：“你的靈寵喜食什么？”
魏蘇慎淡淡道：“西紅柿炒雞蛋。”
“……”
方杉可沒有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覺悟，魏蘇慎剛把剝好的雞蛋放在面前，就開始暴風(fēng)式進食。
等他吃完，現(xiàn)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包括傭人，目中皆是不可思議。
方杉一抬頭，他們又各自收回視線。
魏蘇慎是最后一個放下筷子的，肖老爺子等他吃完緩緩開口：“其他幾個家族已經(jīng)6續(xù)收到你有靈寵的消息。”
魏蘇慎點頭，面上沒有一絲緊張。
肖老爺子：“靈寵雖然終身只認一主，但對有時候得不到不代表不能毀掉。”
一個家族的強大靠的是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肖祁陡然崛起勢必會影響不少人的利益。
魏蘇慎表情依舊不變，肖老爺子暗自驚奇，這和從前區(qū)別實在太大，靈寵難道真能影響主人的性格至此？
“我會注意。”
肖老爺子收回思緒，慢悠悠道：“四大家族對內(nèi)彼此競爭，但對外同氣連枝，倘若出現(xiàn)個天才就去打壓，也不會展到今天這個地方。”
魏蘇慎稍一思索，道：“兵對兵，將對將。”
肖老爺子贊賞道：“是這個理兒。年輕人的爭斗我們不插手，成敗看個人。”
方杉低著頭，用極輕的聲音道：“送裝備的要來了。”
言下之意，巴不得有人趕緊來找茬。
魏蘇慎拿起水杯，掩蓋住唇角的淡笑……總是靠碰瓷也不是個辦法，能有人自動送上門算是美事。
肖老爺子話鋒一轉(zhuǎn)：“我肖家的子孫，絕不能當(dāng)縮頭鼠輩，因為害怕就閉門不出，驅(qū)鬼師只有在磨練中才能走向強大。”
這話一出，肖志桐也微微點頭，打壓很正常，他當(dāng)初崛起的時候也不是一帆風(fēng)順。同輩間的挑釁處理好了會成為最好的磨刀石。
四大家族分別是肖、趙、齊、秋，其中肖家和趙家最為強大，老一輩的力量相差不大，主要還是看中間實力。
肖駿似乎想到什么，面色有些古怪，忍不住提醒道：“在這里面，最該小心的是秋家。”
魏蘇慎：“秋家實力不是最弱？”
肖駿咬牙道：“秋星落和我們同輩，不過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聽語氣，顯然是在對方手上吃過虧。
魏蘇慎和方杉下意識勾勒出一個陰險歹毒的形象。
肖駿：“不是你們想要的那種，秋星落就是個紈绔子弟，但手段很下作。”
肖老爺子淡聲道：“是不學(xué)無術(shù)還是扮豬吃老虎，有待商榷。”
肖駿沉默。
魏蘇慎剛喝進去一口水，就聽肖駿道：“他曾經(jīng)雇人想要勾引我，讓我沉迷男女情愛，放緩修煉進度，以便那屆青年驅(qū)鬼師大賽他哥哥能取得勝利。”
“咳……”幸好水咽下去的早，不至于嗆住。
聞言，肖老爺子似笑非笑，連肖志桐都勾起嘴角：“招數(shù)沒有下九流之分，事實證明還挺管用的。”
肖駿一臉羞憤地偏過頭。
魏蘇慎沒想到還有這種往事，對秋星落有了幾分興趣。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念在不多的親情份上，肖駿再度開口：“關(guān)于秋星落，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把了解的告知。”
魏蘇慎：“錢多么？”
肖駿愣了一下，點頭。
魏蘇慎：“寶貝多么？”
肖駿繼續(xù)點頭：“秋星落很惜命，隨身攜帶著不少好東西。”
魏蘇慎若有所思，不再開口。
肖駿皺眉……這就不問了？
肖老爺子想到什么，笑而不語。
秋星落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插曲，對于魏蘇慎，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wù)。
肖家在修煉上從不含糊，即便肖祁作為肖志桐的長子，也會因為天賦不夠而被逐出家門。
肖老爺子自然是要檢查后輩們的進度，對比之前看看有沒有進步。
所謂的檢查方法，就是完成他提出的要求，按照肖老爺子的計劃，是要讓他們?nèi)ヒ患艺域?qū)鬼。
原身以往因為實力不夠沒有一次去過，這次能去又被魏蘇慎給推拒了。
白箬在沙上干著急，又插不上話，想提醒兒子別忤逆公公的意思。
“原因？”肖老爺子瞇了瞇眼。
魏蘇慎：“有更要緊的事。”
“驅(qū)鬼還是談戀愛？”肖老爺子直言不諱問。
另一邊肖駿聽到這句話心中暗罵了秋星落無數(shù)遍，有朝一日他絕對要把那個混蛋打到跪下唱征服。
魏蘇慎：“前者。”
肖老爺子不說話了，手指在扶手上不時敲上兩下，白箬連忙道：“你和駿兒一同去完成爺爺?shù)囊螅舜诉�能有個照應(yīng)。”
魏蘇慎并未理會。
“什么鬼？”片刻后，肖老爺子問。
魏蘇慎：“餓死鬼。”
話音剛落，肖老爺子和肖志桐面色齊齊一變，肖志桐審視地望著大兒子，厲聲道：“你確定市里來了餓死鬼？”
魏蘇慎：“自然。”
說罷走上樓去，他本來就是不喜歡說話的性格，懶得留下來繼續(xù)交流。
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不輕不重，不過每個人都能聽見，肖志桐卻沒有計較，眉頭緊鎖：“怎么會出現(xiàn)餓死鬼？”
肖駿小聲道：“會不會是大哥判斷錯誤，而且餓死鬼也不是很難對付。”
“不是好不好對付的問題，”肖志桐沉吟道：“按理說，餓死鬼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座城市。”
肖駿不清楚，白箬倒是了解一些內(nèi)情，城市的外圍有專門的執(zhí)法者，餓死鬼和食尸鬼是重點監(jiān)測的兩種類型。餓死鬼喜歡禍害年輕人，食尸鬼則帶有尸毒，被它咬過的人有一定可能轉(zhuǎn)化為飛僵，在執(zhí)法者的監(jiān)管下，這兩張種鬼幾乎不可能渾水摸魚進入城市。
“我去探探風(fēng)聲，”肖老爺子瞥了眼肖志桐：“在這之前，不要讓肖祁把餓死鬼的事情張揚出去。”
肖志桐點了點頭，表示心里有數(shù)。
二樓房間。
此刻大公雞消失不見，轉(zhuǎn)而是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墩站在魏蘇慎面前，兩人互相對視。
雖然胖，但實在是太有靈氣了，連魏蘇慎都不得不承認，像個小神仙似的。
魏蘇慎：“你這是做什么？”
方杉摸了摸肥嘟嘟的臉蛋：“充當(dāng)釣餓死鬼的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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