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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全村一起去上山


真是人多力量大,一個星期不到,所有播種工作已經完成,一場大雨也及時而至。
  夏天的雨是又大又急,還常伴有電閃雷鳴。泥巴墻茅草頂,有點受不住這樣的沖擊,好多人家都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床上都擺著接水的盆子。
  孩子們都無處可去,幾乎家家戶戶都傳出大孩子的嬉鬧聲,小孩子哭叫聲,還夾雜著大人的呵斥聲!
  這里流傳著一句俗語叫“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還是有那膽大的孩子不顧大人的阻攔,披著一個化肥袋子,赤著腳就往雨里跑,一圈過后,那是從頭濕到腳,真真是水里撈出來一樣!
  回家后那絕對免不了一頓竹鞭炒肉。
  孩子的快樂是大人所不能理解的,大人的憂愁孩子們也無法感受。
  不過對于靠山的人家來說,夏季的每場雨后,都是收獲的好日子。
  光禿禿的枝丫會再次長出新芽,成為食物,一叢叢的蘑菇悄無聲息的生長著,等待勤勞的雙手來采摘。
  雨后的天空更加藍了,但太陽的威力并沒有絲毫的減少。
  吃完早飯,村長已經敲響集合的銅鑼,大家伙是提著袋子,挎著籃子,三三兩兩的來到了場上,這一看就知道這次集合的目的。
  人員到齊后,村長開始講話:
  “農忙結束,播種也完成了,從今天開始民兵就繼續上崗,開始巡邏。
  村民的安全不容忽視,山腳下,村口都是重點巡視的地方。
  今天第一個任務就是上山,看顧著這些人,不讓他們進深山,不能去危險的地方,否則后果自負,民兵隊長一定要安排好。”
  人群中一個健壯的漢子應聲回答:“我知道了!村長放心!
  村長一安排好,村民們就迫不及待的往山腳方向涌去。
  凌霄找到墨雨,悄悄低語,“我們是單獨行動還是和大伙一起!
  “先和村民們在一起吧,注意一下大隊長的行蹤,如果這里真有什么秘密,在山里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幾天墨雨沒發現有人盯他們,也可能是大隊長提高警惕了。
  一進山,村民們就如天女散花般分散至各處,不過都在可控的安全范圍內。
  墨雨不認識這里的野菜,她也不需要?纯戳柘觯彩且粯樱驹谀切┖⒆由磉吙慈思彝凇
  梁博寒和另外兩個男知青一起,一邊詢問著一邊麻利的挖著。
  女知青在龔悅悅的帶領下,一直圍繞著村長媳婦,說說笑笑的。
  孩子們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凌霄,“知青哥哥,你咋不挖,一會兒就被搶完了。”
  我們的凌大知青能說他不認識嗎?當然不能,雖不丟人,但有損形象。
  “這里你們挖,我去別的地方挖!痹谀晁菩Ψ切Φ哪抗庀氯嗳啾亲,走開了。
  說是搶也不為過,不管男女老少,個個火眼金睛,哪里有一叢蘑菇,哪里有一片野菜。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還有那兩不相讓的,吵起來唾沫星都能噴到對方臉上。
  這時,民兵隊的人就會過來調解,很是盡職盡責。
  墨雨轉悠了一會兒,掃視一圈,并沒有發現有行跡可疑的人。就朝凌霄走去,“往里走走吧!”
  打個野雞或者兔子也好,總不能空手而歸。
  越往里越不好走,雨水滲透了山體,沒被踩過的土地比較松軟,鞋子很容易陷進去,只好挑著有枯枝或藤蔓的地方踩過去。
  走了有十來分鐘,已經遠離了村民,隨處可見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想起上次來的那一趟,‘仙草’沒見到,反而挖了一株老山參。
  不知這一次又會遇到什么?墨雨很喜歡這尋寶一般的感覺。
  ……
  “聽村里的老人說,這君山深處有個道觀,抗戰的時候還有人進去避過難,只不過現在可能都找不到路了!”
  凌霄覺得兩個人不說話,有點冷場,就講起了自己聽到的八卦。
  “空穴不來風,說不定還真有,下次我們好好準備一下,進去一趟。”墨雨是個實干的。
  “真去!我就是說說見聞,里面有老虎和豹子的,很危險的!
  墨雨用眼翻了一下凌霄“你不敢去?那我自己去也行!
  凌霄閉嘴,話題終結。
  ……
  一陣撞擊聲從左前方傳來,“吭哧、吭哧”。
  “凌霄!準備!”喊出聲的時候,就迅速進入戰斗狀態。
  凌霄也緊隨其后,做出進攻姿勢。
  墨雨雖強大,但從不自大,她能在末世活過十年,不僅僅是能力強,更是小心謹慎。
  能撞擊出這種聲音,看來是野豬無疑了。
  凌霄不知道墨雨戰斗能力如何,眼光總不由自主的看向小姑娘。
  “看我做什么!保護好自己!”
  凌霄愣怔在原地,眼眶有微微的紅,身體有有些顫抖。
  他是家里的長孫,聽到最多的話是:你是大哥,要照顧好弟弟妹妹。弟妹哭了  ,他就會收到一片譴責的目光。

  在部隊,他是軍人,從來顧的都不是自己的安危!
  他覺得肩有千斤重,從不敢放松!
  這是第一次!在遇到危險時,有人讓他先保護好自己!
  這句話多么動聽!入了耳,入了心,又融進了血液。
  他想,再也不會有這么藍的天;再也不會有這么柔的風;而小姑娘就是這天地間最美的風景。
  ……
  墨雨快速奔跑幾步,回頭一看:好家伙  ,竟然在發呆。不指望了,不指望了。
  眼看野豬就要奔到面前,墨雨拿出匕首,迎面朝著野豬的眼睛刺去,說時遲,那時快。
  一個照面,匕首就深深刺進野豬左眼中,頃刻間,又用力拔出!野豬發出驚天哀嚎。
  山腳的村民都嚇的停止了所有動作,姿勢不同,表情各異,如一副靜止的畫卷。
  民兵隊長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呼喊:“野豬來了!快回村!快回村!”
  這一聲就是重啟,村民們慌亂的一邊跑,一邊尋找著自己的孩子,抓到就夾在腋下,頭也不回的往村里跑去。
  “俺的娘哎!這野豬咋下山啦!”不知是誰的一聲感嘆。
  ……
  回到山上,凌霄在野豬的嚎叫聲中回過神來,來不及懊惱,隨手掰下一截粗樹枝,狠狠地朝著野豬頭上打去。
  野豬痛的叫喚一聲。
  再看,好像沒造成什么影響,豬皮就是它的盔甲,特別像這種成年大野豬,一刀砍在身上,冒個血絲都是給你面子。
  墨雨把匕首扔給凌霄,凌霄伸手接過。就見小姑娘撈起旁邊的一塊堅硬的大石,用力的朝著野豬受傷的那只眼睛砸去!
  野豬轟然倒地,身體還在抖動,凌霄又上去在傷口處補了幾石頭,這下徹底歇菜了。
  提著的一口氣放下來,凌霄坐在了一棵倒地的樹干上,問小姑娘:“等會會有人上來的,這頭野豬只能給村里人了!
  “給就給吧,無所謂!币活^野豬而已,她不在乎。想起那些皮包骨的孩子,墨雨眼神深深。
  又扭頭看著凌霄:“你有想法沒有?”
  凌霄控訴的看了小姑娘一眼,不要小瞧我高尚的情操。
  ……
  兩人找來一些藤蔓,把四個豬蹄捆緊,一人拉著一條藤蔓,往山下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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