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將紈绔進(jìn)行到底47
眾目睽睽之下,他轉(zhuǎn)手把花遞給林冽了,低聲說道:“那讓它也選你。”
好事成雙,那兩枝并在一起的絳紅色玫瑰,翻花吐艷地昭示著今天是喜結(jié)連理的好日子。
思緒暴風(fēng)一樣翻涌,林冽看著手持玫瑰的遺朱。
今天青年的穿著不同往日的繁瑣,他摘掉了肩頸往上的所有配飾,穿上了挺括的西裝三件套,映襯得眉目泠然神采翩飛。
唯獨在他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戴著和林冽像極了同一系列的戒指和手鏈。
林冽輕笑。
撞款算什么,顏色相同才最契合。
他接過了成雙成對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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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席的房間和婚禮儀式的大堂不在一處,遺朱和林冽上樓用完餐完畢后,站在電梯門口想要回房間收拾東西時,一旁來了位熟人。
是位穿白襯黑西裝的中年人,遺朱印象里有,是他母親的表弟,現(xiàn)在在姜蒔柏手底下干活,按輩分遺朱該喊他舅舅的。
“遺朱啊,跟舅走一趟吧!
遺朱聽著這話,總覺得自己犯了什么事,肩膀貼著林冽不肯挪步。
誰知道姜蒔柏想作什么妖。
他舅又慈祥地說了一句:“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乖乖,老舅給你買了好幾箱干鮑,都在車上,走走走!
遺朱心想這是碰見貴人了。
結(jié)果連十分鐘都沒有,他才知道什么叫中年人的頂級詐騙。
姜蒔柏的車停在了酒店停車場旁邊,讓他舅來喊他,老頭子自己坐在車?yán)锸刂甏谩?br /> 遺朱幾乎是被他舅生拉硬拽到車窗戶邊的。
等臉前的車窗降下來,老姜頭那張橫眉撇嘴的臉就顯露了出來,遺朱立時就想起上回他在姜宅門口干的那檔子破事——錄像。
這會兒停車場停駐的人流不多,大多是筵席散場要走的,那也擋不住姜蒔柏的一臉煞氣。
遺朱跟只縮頭烏龜一樣,兩只手搭在一起,低眉順眼地聽著老姜頭的教訓(xùn)。
“你怎么來這地方了?到哪你都省不掉丟人現(xiàn)眼!你訛了人家錢家那小子還敢來吃席?知不知道人家把狀告到我臉上?你讓我老臉丟盡了知不知道?”
“那人家不是把狀告你臉上了嗎?你直接掛上當(dāng)臉唄!边z朱嘰嘰咕咕地回了一句。
“好你個狗兔崽子!”姜蒔柏伸出來手指著遺朱,說著就要開車門下來。
遺朱機(jī)警,一個前傾用身體擋著門讓他下不來,結(jié)果姜蒔柏掏出來掛在西裝口袋上當(dāng)裝飾品的鋼筆,直愣愣地使勁敲遺朱的腦袋。
“疼!疼!”遺朱呼著痛躲,愣是死活不愿意從車門上起來。
姜蒔柏看他還不肯乖乖挨揍,身姿矯健地挪到車廂另一側(cè),開了車門下來。
遺朱眼疾手快,在他從另一側(cè)下來的時候,趕緊掰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還順勢上了鎖。
年逾五旬的老姜頭斗不過他被氣夠嗆,父子倆局勢顛倒,隔著窗戶眼瞪眼。
可算消停了點,遺朱趁亂轉(zhuǎn)移話題:“你咋不帶婧澤來?”
姜蒔柏又是一通數(shù)落,劈頭蓋臉地罵遺朱:
“婧澤像你似的到處亂竄?婧澤比你聽話多了,像你這么費心的有幾個?
“你跟誰一塊來的?又鬼混?騙完錢家的錢還不夠,還來人家婚禮騙吃騙喝!”
他說話語速飛快,飆字的同時還唾沫橫飛了一陣,遺朱剛要拽張紙巾擦臉,就看見從旁邊來了個熟人。
已經(jīng)換上常服的林冽看起來儀表堂堂,溫和又沉靜地和姜蒔柏解釋道:“我?guī)нz朱來的,姜叔叔。”
姜蒔柏一下子臉色歸霽,馬上轉(zhuǎn)換了態(tài)度:“好好好,跟你一起好,小林幫我管管他,給他臭毛病治改了,叔叔有重謝!
然后又扭過頭,老姜頭一張臉繃得鐵青:“你再看看你!成何體統(tǒng)!家門不幸了我們老姜家!你看看你哥,你哥又高又俊成績還好,從小一點就名列前茅!”
……雙面人啊老姜頭。
“我怎么了!我也又高又。∥疑厦⿴蚕矚g靠前的坑!”遺朱繼續(xù)嘴硬。
看老姜頭那個感激的一樣,遺朱總覺得他恨不得要把林冽復(fù)制粘貼成他兒子。
不過林冽這句話確實替他解了圍,老姜頭沒再追著他敲腦袋。
結(jié)果下一刻,林冽笑吟吟地添了一句:“遺朱外向,昨天還去爬了櫻桃樹!
坐在車?yán)锇侵翱虻倪z朱:我糙!
一點也不例外,姜蒔柏聽完林冽的話,跟擰開了閥的水龍頭似的,上去就逮著遺朱的耳朵擰起來:“你怎么跟只猴子似的?你開化沒?你看哪個跟你似的!
遺朱還是嘴硬:“你不是猴子?孫悟空吹毫毛的時候沒見少你一個。老猴子還替小猴子謝上他了?他也是你猴子猴孫啊?”
最后遺朱從姜蒔柏車上下來,還是林冽好言相勸以后。
遺朱站在一旁揉耳朵,撩起眼簾用上目線看人,其實思緒早八百年飛了十萬八千里了。
林冽是個叛徒,他盤算著讓錢岱捎他一程。
結(jié)果下一秒,姜蒔柏就逮著他的耳朵給他送到了林冽車前:“好好跟著你哥學(xué)!看看!看看!你哥這倆車燈都比你臉上那倆窟窿有精氣神!”
遺朱不光算盤全崩了,還被老姜頭噴得頭昏眼花。
姜還是老的辣。
他垂著頭沒個動靜,跟林冽的車燈眼瞪眼,但是拗不過在一邊盯著他的姜蒔柏。
他這回連副駕都不坐了,徑直開了后門,坐在了后駕駛座上。
等林冽也歸位,遺朱悶里悶氣地質(zhì)問:“我昨天爬櫻桃樹摘的櫻桃喂豬吃了?你還告我狀?”
“喂你吃了!绷仲唤(jīng)心地回應(yīng)。
“你一個也沒吃?”遺朱不可置信地瞠目,“你自己摘的也沒吃?”
話音甫落,從鼻腔內(nèi)涌出一陣熱流,遺朱上手沾了一點,發(fā)現(xiàn)是鼻血。
壞了,櫻桃吃多上火了。
駕駛座上的林冽掏出了手帕紙給他,忍著笑意說:“我說過了啊,喂你吃了!
等遺朱捂住了鼻子,林冽才示意他道:“過來坐副駕駛!
遺朱剜他那一眼,在車載化妝鏡里一覽無遺。
駕駛座上的人立時開始降車窗,作勢要探頭,目的不言而喻。
外邊的姜蒔柏跟扎根似的還沒有離開,遺朱心態(tài)大崩,迅速往前探身,拽上他的手臂怕他告狀,阻攔道:“你別這樣!
——【你怎么就對我這樣?你對別人就不這樣!
想到某些人的原話,林冽的唇角宕開笑意,應(yīng)聲道:“我對別人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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