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的名字,我叫厭驕
不知過去多久,厭驕再一次醒來,悲催的發現眼前依舊是大沙漠。
“救命啊,真要死人了。”他強撐著站起身,剛想召出凝朱槍,卻察覺到體內靈力正在慢慢流失。
算了,小命要緊。
漫天風沙之下,厭驕憑借著一股想活命的毅力,竟也走了很遠。
這里面大概沒有時間流逝,剛才太陽在那兒,現在仍舊在那兒。
厭驕第無數次擦干汗水,抬眼卻見綽綽影影的日光下,不遠處有一片綠洲和一個湖泊。
太好了,終于有人了!
他頓時渾身如打了雞血般,欣喜若狂地向那方奔去,似乎已經能感受到微涼的水汽撲面而來。
“別去。”腕部突然一緊,厭驕被往回扯,因為慣性直接摔倒在地。
“哎喲——”屁股似乎被摔成了八瓣兒,厭驕捂著腦袋憤憤回頭,正想理論幾句,卻在看清那人的臉之后,全身僵硬,滿臉不可置信。
“你,你,我……”
怎么會,這個人居然和自己長得一般無二,唯一差別便是他披著破衣頭發散亂,再加上下巴生出的胡子,看著讓人覺得格外滄桑。
“這里是流沙,你落下去會沒命的。”那人沉沉開口,聲音倒是比如今缺水的厭驕聽著更悅耳些。
流沙?厭驕回頭去看,眼前哪里還有什么綠洲,依舊是無邊無際的黃沙地,而剛才他差點跑過去的那塊,正以緩慢的速度下沉著。
若剛才沒被拉回來,那肯定真該下線了。
不過比起這個,厭驕更想弄清楚眼前究竟是什么人,又為何同自己長得一樣。
他的心思都寫在臉上,那人找了處地方坐下,順手拍拍旁邊,“坐著,你想問的我告訴你。”
厭驕就等這句話,連忙跑到他身旁坐下,仔細打量一番眼前這“瀟灑自由”的臉,滿是好奇,“你頂著這張臉,怎么忍住不打扮的?”
還走流浪風,不過不得不說,他這張臉走什么風格都格外迷人呀!
“……”男人沉默片刻,隨后一笑,“我以為你會先問我是誰,怎么長得和你一樣,又為什么會在這。”
厭驕支著頭,滿臉無所謂:“這些當然也要問,反正我呆在這破地方也出不去了,咱就嘮嘮嗑唄。”
“這里是神海,你或許是被什么力量影響到,才不小心落入此間。”
“這里是我的神海?”厭驕滿臉懵逼,畢竟他之前去的神海可是有花有草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哪是這糟心樣子。
莫非是現實世界四十二度的高溫,烤干了神海的生命之泉?
“這里并非你的神海,此處荒涼凄清,寸草不生,沒有一個正常人的神海會是如此模樣。”
“那這里是誰的神海?”厭驕被他說蒙了,既不是自己的神海,他又如何會進來?
“天機不可泄露。”男人神秘兮兮地說著,刻意忽略厭驕眼里的無語,“不過你可以試著去找滄瀾一都,他知道當年發生的事。”
厭驕正想駁當年的事關我屁事,卻見男人手指豎于唇前,示意他稍安勿躁。
“當年關于封子鶴靈脈盡毀淪為廢人的真相。你也知道,封子鶴并非真正的爐鼎之體,可這個消息是由誰傳出去,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你,”厭驕下意識皺眉,這件事本該后期才會揭露,自己看過原著所以清楚,可這人……好像對這些格外熟悉。
關系的封子鶴就關系的自己回家,他自然格外上心。
“別怕,我也叫厭驕,說得更具體點,我就是你。”男人說完,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人,似乎在等他露出驚詫不已的表情。
可惜除了最開始,厭驕再沒做出什么其他的反應。
有點無聊。
“你不驚訝嗎?”
厭驕回過神,緩緩點頭:“我猜到了,小說里面都是這么寫的。”
他想到什么,眼中逐漸冒出光芒:“你是來幫我的對吧?”
眾所周知,這種荒郊野嶺遇神人,從古至今都是主角才能有的待遇,若是平時,怎么也該封子鶴來被風沙吹半天,大概是作者舍不得他吃苦,竟把此等好事落到自己身上。
被滿眼期待之光照耀的男人捂了捂眼,無奈嘆氣,“對,我的確要幫你。”
厭驕眼中光芒更盛,簡直要把人閃瞎。
“那你是要傳給我寶物,靈藥,修為,又或者是我最想要的坐騎呢?”
“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自我來這浩瀚沙海之后,靜心修養,再未沾世俗之欲。”
簡而言之,啥也沒有。
厭驕眼角耷拉下來,撇撇嘴:“什么嘛,怎么和我長得一樣就廢。”
果然炮灰還是炮灰,就算偶然得到一點金手指,也只是比頭發絲還細的金手指。
男人感到自己光明正大地被嫌棄,眼角抽搐,還是想把面子撿起來一些。
“雖然我沒有在這個世界的能力,不過系統權限還是能幫你開一些的。”
“你知道系統?”厭驕激動起身,正想繼續問清楚,卻感到自己的腳底緩緩離開地面,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團棉花,隨風飄遠。
“時機成熟,你自會知道所有真相,在此之前,記住我說的話。”男人抬頭看他,唇角上揚,胡子拉碴的臉此時看著竟也格外溫柔。
“還有,保護好自己。”
下方的影子越來越小,漸漸化為虛無。
厭驕猛地坐起身,張望四周,發現都是熟悉的布置,頓時松一口氣。
太好了,差點以為自己要在沙漠里呆一輩子。
夢里的景象與人已有些許模糊,可喉間殘留的干渴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可以去找滄瀾一都,他知道當年的事。”
男人的話語回蕩在耳邊,厭驕思索片刻,打算先去找巫堇枝問問情況,畢竟厭驕是在他嘴里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思及此,厭驕立即掀被下床,卻見門外走進一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你醒啦?”巫堇枝本是來看看情況,此時見厭驕醒來,剛想轉身去告知封子鶴和商鷺,卻被自家師弟匆忙跑來阻止。
“師兄,先別告訴他們。”厭驕拉著人到桌邊坐下,“我想問你點事情。你上次說的滄瀾師兄,他如今是在北國嗎?”
“你怎么突然想起問他?”巫堇枝疑惑地瞅他一眼,隨后還是盡數告知,“當年他走了之后便失了消息,雖然給師門的解釋是北國內戰,他需回去平亂,但真相不得而知。”
“這么多年過去,他也不一定還在北國。”
北國是個很特殊的國家,它一半在凡間,一半在修仙界,因此里面有兩位掌權者,互相厭惡對方的治理之道,子民之間亦糾紛無數,亂象橫生。
厭驕摸了摸下巴,若是因為內亂,為何這滄瀾一都多年不與同門聯系,國家平息后也沒再回來。
有一種很大的可能便是這個滄瀾師兄知道了什么秘密,這個秘密大到足以讓他辭別師門,銷聲匿跡。
厭驕當即道:“師兄,我要去北國游離。”
他這個決定太突然,況且現在離仙門大比不到兩年,參加的弟子皆是留在學院內苦心靜修,哪有像這樣跑出去,還是去遙遠危險的北國。
“莫要胡鬧。”巫堇枝滿臉不贊同,“你長這么大極少離開師門,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平安鎮,現在突然要去北國,別說我不答應,就是師姐師尊師弟也不會答應。”
這也是厭驕煩惱的點,先不說師尊,就商鷺和封子鶴兩座大山,靠自己還真搬不動。
巫堇枝性子溫和,好說話些,他便想先把師兄說服了,再拜托師兄幫自己說服師姐。兩位大弟子都同意,師尊肯定不會攔自己的。
至于封子鶴……厭驕打算直接先斬后奏,待事情暴露之時,自己已經行至千里之外,小主角追也追不上了。
“就是因為我從沒出過遠門,才覺得自己歷練太少。不瞞師兄,其實我最近修行出現了些許凝滯之象,我猜是因為見過的場面太少,才會造成這般結果。”
“再者當初師兄你們不也去四方歷練么,我都十八了,自然也該出去一番,說不定還能逢上一段良緣,對吧!”
“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巫堇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當即起身,“我去同師姐師弟他們商量一番。”
“別啊師兄。”厭驕連忙拉住他,“不能馬上告訴他們,尤其是封師弟。”
要是小主角知道,肯定不會放自己離開的!
“可沒有封師弟幫助,你該如何進入北國?自十年前有魔界之人入北國搗亂之后,北上二王便頒布嚴令,需得有北國特有夜斕珠才能進去。”
“封家主支定于北國內,封師弟系支脈,應當會有夜斕珠,你若想去,需得向他借來夜斕珠才行。”
“師兄不必擔心,當初滄瀾師兄曾贈與我一枚夜斕珠。”
厭驕卻無所謂地笑笑,當初他拿著那個五彩珠子,還以為是小孩兒玩的彈珠,如今才知居然是北國的通關令。
系統的資料中顯示,封子鶴如今用的封抑的身份,為封家支脈小弟子,而他本身,則是主脈大家的唯一繼權者。
好家伙,那自己這不是直接跑到主角的大本營去了嗎?
不過……厭驕想起花緣夜封子鶴說的那番話,微微凝眉,主角似乎同父母的關系并不好,那就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要去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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