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仙門大比前的聚集
厭驕雖然愛玩,但下定決心的事,就必然會做到。
他以靈魂形態(tài)緊趕慢趕,總算在小主角之前回到了洞窟,剛進(jìn)入身體便覺得精疲力盡,躺在石床上一動不動。
“宿主,你這次花費(fèi)太多心神,至少得修養(yǎng)好幾年才行。”美美語重心長。
厭驕迷迷糊糊地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
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先睡一覺。
卻沒想這一躺,大半個月時間匆匆逝去。
“我居然睡了這么久。”厭驕詫異地瞪大雙眼,連忙讓系統(tǒng)打開修煉古籍,離仙門大比還有一年,他得在此之前提升修為,獲得大比一席之地。
如果能摘得榜首……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厭驕也沒抱多大希望。
相比其他勤修苦練的弟子,他輕松許多,因為在系統(tǒng)世界中根本不會存在心神不寧的情況。
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白香也快燃完,厭驕隨手點(diǎn)了一根,混著那淺淡的香火味凝神靜氣。
不知不覺間,時間流逝飛快。
厭驕在系統(tǒng)世界里整整呆了一年,里面的古籍秘術(shù)皆被他翻了個遍,雖然不至于全部精通,但大多熟練。
其中還夾雜著許多藥修的記載,厭驕也一一翻來看,發(fā)覺許多煉藥單子都與魔界藥閣內(nèi)的沒什么區(qū)別,不過封子鶴卻不能吃丹藥,真是可惜。
想到這,他忍不住點(diǎn)開系統(tǒng)界面,直接定位封子鶴。
小小的紅點(diǎn)正不疾不徐地往天修學(xué)院靠近。
今年仙門大比在天修學(xué)院的千尺澗舉行,因此內(nèi)門弟子皆被分配四周,去為其他仙門帶路。
厭驕閉關(guān)修煉,倒是躲過一道。
不過這劇情還真無論如何都會往主線靠近,那么多仙門,小主角偏偏被分到入靈宗,說不是天道指示誰信啊?
美美在一旁出聲:“宿主,我們要出去了嗎?”
厭驕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出去,說不定還正好能碰到小主角他們回來。
厚重石門向兩側(cè)打開,銀色槍影在手中浮現(xiàn),厭驕注入靈力,眨眼不見。
——天修學(xué)院,比試臺。
“師兄,這天修學(xué)院真大呀!”俊秀少年好奇地東看西看,時不時還戳戳前方高大男子的肩膀。
白增沉聲開口:“安涵,不得無禮。”
也怪不得這些小弟子?xùn)|張西望不安分,上一次仙門大比時,他們年紀(jì)和實力都還不足以達(dá)到及格線,這次好不容易出趟遠(yuǎn)門,自然是既興奮又好奇。
封子鶴在前方引路,聞言淡淡一笑:“若是各位仙友想去四處走走,百秀峰和隨淵谷的風(fēng)景都很不錯。”
“多謝。”白增下意識多看封子鶴一眼,并且他這路程上也經(jīng)常這么做。
原因無他,這位仙友說自己是新一批入門的弟子,但白增天生靈識敏銳,總覺得他身上沉淀著一股久經(jīng)世事的氣息。
這幾日共同走來,封仙友舉止有禮溫和待人,但也并未與他們多接近亦或結(jié)交,全程只做自己該做的事。
倒是引起了白增的注意。
他打量的目光隱晦,前方的似乎沒發(fā)現(xiàn),無知無覺地將他們帶到宿居外,互相告別。
白增帶著弟子們往里面走,卻在快要關(guān)門時聽見急促的腳步落地聲,他回首去看,正見一道身影冒冒失失地砸到封仙友懷里,而那被冠上冷心冷情帽子的人竟也沒躲開,反而主動伸手將人穩(wěn)住。
或許是詫異的目光太過明顯,封子鶴抬眼靜靜與他對視,白增驟然回神,伸手把門關(guān)上,隔絕一切。
“誒,這地有點(diǎn)滑啊,肯定是掃灑的小弟子沒認(rèn)真。”厭驕嘴硬地把頭埋在封子鶴懷里,他才不會承認(rèn)是自己太久沒操控凝朱槍,差點(diǎn)直接從半空中翻下來。
封子鶴唇角微勾,眉眼帶笑:“對,等會兒我就去找找是誰掃的地,竟然讓師兄差點(diǎn)摔倒,該罰。”
“別別別,”厭驕慌忙從他懷里出來,真怕這家伙去找人,“沒必要。”
“我都聽師兄的。”許多時候封子鶴都愛笑,薄唇輕掀,便是一道迷人的好風(fēng)景。
不過厭驕倒不覺得這家伙真在笑,畢竟至今為止他還沒看到封子鶴真正笑過,至于為什么要扯著嘴角牽動肌肉,大概是……顯得更好接近些吧!
想到這,厭驕忍不住“噗嗤”一聲,被自己逗笑了。
“師兄為何發(fā)笑?”封子鶴目光疑惑。
厭驕咳了兩聲,擺擺手:“這么久沒見你,還不許我看到你笑兩聲啊?”
兩人并肩往客居外走,都默契地沒提妖界的事,畢竟厭驕曾說過,若想知道他的秘密,也得拿自己的秘密交換。
而封子鶴并沒有這個打算。
行至中途,封子鶴正想同厭驕告別,那人卻似乎早有預(yù)料,直接握住他的手腕,笑嘻嘻說:“師弟別著急嘛!我們那么久不見該敘敘舊,那幾壇酒一醉方休才是。”
封子鶴抿唇不語,眉宇間似乎有些不贊同,最后才道:“師兄酒量不好。”
居然不是直接拒絕?厭驕心中一喜,抓著他往寒潭水閣帶,“反正明天也沒什么事,不用管這些。”
封子鶴不說話了。
厭驕走時將小黑鳥和赤貓都交給了商鷺暫養(yǎng),封子鶴也沒去取,本以為兩只小家伙會不適應(yīng),沒想到它們不但生活的風(fēng)生水起,還長胖不少,竹籃裝著都有些擠了。
察覺到主人投來的淡然目光,小黑鳥和赤貓紛紛一抖,幾乎快把頭埋進(jìn)肚皮里。
厭驕倒是毫無察覺,樂呵呵地接過竹籃,跟師姐敘舊一番,才拉著人去取酒。
他不是愛酒之人,但原主是,再加上寒潭冰冷,正好鎮(zhèn)住酒香,于是水閣側(cè)居里面堆滿了各色美酒。
厭驕隨意挑了幾壇,打算去封子鶴那里喝,正好路上經(jīng)過靈食居還能買幾樣小菜。
封子鶴對他的想法沒有意見,或者說他許多時候都愿意順著厭驕,至于原因……大概是不想看到這人可憐兮兮地皺眉。
到林中木屋時,天色已晚。
厭驕殷勤地給封子鶴倒酒,又給自己滿上:“師弟,這杯我敬你。”
為何要敬也沒說,封子鶴抬手拿起酒杯,仰頭飲下,酒水隨即而來。
厭驕一下下和他碰杯,不知不覺間,五壇酒已空了三壇。
這都是隨手拿的,有烈酒也有溫酒,厭驕沖著喝,開始沒覺得有什么,很快酒勁上頭,整張臉都染上一層緋色。
封子鶴放下酒杯,也順手?jǐn)r住對面人倒酒的手,神色平靜:“師兄醉了。”
“啊,好像是。”厭驕雙眼迷蒙,靠坐在軟墊上,斜斜一瞧就能將窗外春景收入眼簾。
他聲音輕緩,似乎在感嘆:“垂支花又開了,一年居然這么快。”
封子鶴語氣淡然:“師兄,垂支花一年四季都會開的。”
“不是。”厭驕搖搖頭,口齒清晰,大腦卻不甚清醒,讓人猜不準(zhǔn)他究竟是真醉假醉。
“之前過年的時候,垂支花開的很茂盛,去年我去把它們托付給師姐時,垂支花只有零零星星幾朵。現(xiàn)在嘛……”
厭驕語速很慢,搖頭晃腦,讓人不禁懷疑他下一秒就會睡過去。
“現(xiàn)在這花開的就跟你一樣,灼灼耀眼。”
這話說的有些過界,封子鶴坐在軟墊上,背脊筆直,眸光無波。
厭驕說完這句話后徹底沒了力氣,直接倒頭呼呼大睡。
一夜無夢。
晨光透過窗欞撒了滿地,厭驕眉心微皺,睜眼時還沒徹底清醒。
習(xí)慣性地翻了個身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不是自己的住處。
對了,昨晚和小主角喝酒來著,又?jǐn)嗥恕?
他撐著手坐在床上,想起身腦袋又實在暈,偏偏這是靈酒所至,因此清醒咒也沒什么效果。
直到房門輕啟,淺色衣袂拂過門檻,厭驕循聲望去,正好看見小主角款步走來。
漂亮的人,哪怕手里是碗難喝的湯藥,也如端著珍饈美饌般,讓人不自覺放松心理防備。
厭驕乖乖喝完藥,遲疑著問:“我昨晚醉酒沒亂說什么吧?”
雖然系統(tǒng)會自覺屏蔽透露劇情的話語,但厭驕更怕自己一時興起,把心思全捅出來了,不過看封子鶴無所無謂的模樣,昨晚自己應(yīng)該還沒昏頭。
“無事。”封子鶴垂眸看他穿鞋,繼續(xù)道,“師兄只是夸了窗邊的垂支花。”
“啊——”厭驕扯著嘴角笑了笑,偏頭去看窗外,陽光灑落,金燦燦的繁花果真好看。
“沒亂說什么就好。”
昨晚說今天沒事,其實還是有事的。
各大仙門優(yōu)秀弟子先后到達(dá)天修學(xué)院,他們作為東道主,就得帶著四處走走,介紹介紹天修學(xué)院的地方。
厭驕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當(dāng)即就被商鷺揪著去帶隊。
不過萬幸他還是同封子鶴一起,有小主角,自然萬事無憂,可以放心偷懶。
可惜他很快就被自家?guī)熃惆l(fā)現(xiàn)了這種不負(fù)責(zé)的狀態(tài),于是商鷺當(dāng)機(jī)立斷,將自家?guī)煹芘傻搅似渌帯?
厭驕:“……”
看著另一邊同樣不在狀態(tài)的洛宇決,厭驕心中暗暗嘆氣,這下可好,師姐肯定直到大比前,都不會讓自己和封子鶴同隊了。
“唉聲嘆氣干嘛?”洛宇決帶的是九塵門弟子,倒是悠悠閑閑半點(diǎn)不慌。
厭驕看了看身后年齡的人,皆是一身淺黃門派服,不過相比入靈宗活潑愛動的小弟子們,這些人行事沉穩(wěn),倒沒幾張年輕面孔。
他湊近了些,把聲音壓得只能兩人聽到。
“洛師兄,這九塵門怎么沒見到小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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