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只是看過沈祁長拿著郭鬼的畫像,罵他:“不忠不善,陰險狡詐枉為人。”之類的。
畫像上的郭鬼,臉上有一條從鼻到耳的長疤。
謝凌淵沒問原由,只是寵溺的看著柳眠眠。
仿佛她做什么,他都不問只說“好。”
郭魁的手隨意在衣服上擦了擦,三兩口吃完包子。
跪倒在地,“小人知道南梔在哪,還知道老魏家的瑞雪也在那。”
郭魁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荷包上繡著一朵梔子花。
“貴人請看,這是南梔繡的。小人三個月前接到一批訂單,是王家人送來的。
要做一批勺子,和菜刀,上面的樣式就是梔子花的。
南梔還活著,恐怕留在山中的莊子里。”
謝凌淵瞇著眼問道:“王妃也是王家人,你怎么確定本王會幫你?
官官相護沒聽過嗎?何況王連城還是本王的岳丈”
“王家嫡女王瑩被王府的馬車從京城送回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婆子。
說是柳側妃的人。
給王妃討要生母嫁妝的,碰巧讓小人看見了。
王家人從山中拉出一馬車的東西出來。”
“又湊巧讓你看見了?”謝凌淵挑眉。
“是。”郭魁低垂著頭,心里在打鼓。他曾經猜測柳側妃和王妃不合,他在賭。
賭柳側妃更得君心,賭柳側妃會抓住這個機會扳倒正妃。
賭柳側妃心善。
“郭壯士,你們查到山中莊子的位置了嗎?里面有你們的內應嗎?
你說怎么救人?王爺會全力配合的。”
謝凌淵眼底柔情盡顯,失笑道:“眠眠,這就把我賣了?我何時說配合了?”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柳眠眠美眸微瞪。
“是,柳側妃娘娘!本王都聽你的。”謝凌淵語調里都是寵溺。
柳眠眠轉過頭,用帕子擋住嘴輕咳一聲。
郭魁知道自己賭對了。
“去請秦大人,算了!咱們過去吧!”柳眠眠站起身。
目光看向郭魁的腿,“郭魁,王爺原本也是要懲治王家和襄王的。不是所有的官員都如冀州知府一般。”
“是,郭魁相信王爺。”
秦樓的房間里。
秦樓左手拿著佛經,右手拿著仇久的匕首。
見謝凌淵同柳眠眠進來。
站起身,左右手隨意一扔。拱手道:“參見殿下,參見側妃娘娘。”
“唔——”王霜兒運氣不錯,匕首沒扎她身上,佛經打到她耳朵上了。
不…不是耳朵,已經沒有耳朵了。
是耳部的傷口上。
“她交代了嗎?”謝凌淵皺眉,這屋里什么味?
王霜兒凳子下黃色的液體一圈一圈。
“嘴硬的很,不愿意交代。”秦樓嘆口氣。“熬鷹不好用,便試試烙鐵吧?”
“嗚嗚嗚……”
“秦大人,有沒有可能是你堵著她的嘴,她交代不了呢?”海棠拿掉王霜兒口上的汗巾。
“別……”秦樓捂著鼻子退后一步。
王霜兒嘴里彌漫著一種不可言說的味道。
眾人紛紛捂住鼻子,王霜兒顧不得羞憤欲死,急切道:“我說,我什么都說。
我要仙露,只要把仙露給我,我什么都說。”
“嘖嘖嘖……仙鹿?你們天宮還養鹿?”海棠嘖嘖稱奇。“真是天宮啊!還養鹿……你們喝鹿血啊?聽說大補。”
“給我仙露,我有仙露什么都說。”
秦樓從身上掏出一個琉璃瓶子,瓶子里有半瓶淡粉色的水。
“給我,快給我!我什么都說。”
“這是五石散?”柳眠眠瞳孔一縮,脫口而出。
“正是,這玫瑰花露里含有五石散的粉末,能使人上癮。”秦樓面露欣賞,拱手道:“柳小姐年紀小,見識卻廣,秦某佩服。”
柳小姐?
謝凌淵攬上秦樓肩膀,“秦大人,崇拜本王就直說,也不必硬夸本王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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