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5 挾山超海
陳飛的長發(fā)怦然飄起,排山倒海般的威壓令秦廣王呼吸困難。
這種感覺,已經(jīng)數(shù)千年沒有感受到了。
“夠了!”秦廣王咬牙切齒。
“你說夠便夠?孤說不夠!”陳飛站起身往前走去,時間線被拉得很長,陳飛每踏出一步,秦廣王所感受到的威壓便增添兩分。
七步后,陳飛置于案桌前,收了神通。
秦廣王早已七竅流血,此時正顫抖著身子搖搖欲墜。
論修為,秦廣王不至于被虐得這么慘,真要是打起來,雖不是陳飛對手,卻也能纏斗一段時間。
只不過他本就對陳飛有愧,心中不安,根本沒想招架。
“孤給你七天時間考慮。想好了給孤答復。”
等秦廣王緩過神,陳飛早已不見了蹤影。
“媽的!”秦廣王憤恨地拍了一下龍椅扶手。
……
陳飛先去公司接上聞東,兩人齊齊飛向冥醫(yī)部。
“主公,談不攏嗎?”
“很多事情并非小秦說了算的,閻王班子都快讓那兩個畜生啃透了。”
“也好。”
陳飛推開李東璧的辦公室門。李東璧正在看書,孜孜不倦。
“喲,小陳來了,有日子不見啦。”李東璧笑呵呵地放下書本。
“老李,神曹大人讓我來和你說一聲,上面組織了一場旅游,在野鬼村,趕緊叫上其他三大主管,快。”陳飛滿臉堆笑。
李東璧眉頭一皺:“沒接到通知啊。”
“這不是來通知你了嗎?你也是,平日不跑不送。神曹能記得你?還是我想起來叫你的。”
冥醫(yī)部油水并不少,反而很多,但李東璧自詡清高,別的地方能賺也賺點,但從病人身上的話。
絕對不行。
好了。那別地兒也基本沒啥油水了,李東璧哪來的錢去和神曹交好呢?
“還得是你想著我!哈哈,多謝多謝,我這就聯(lián)系他們。”
很快,冥醫(yī)部四大總管交代好事務,跟著陳飛出發(fā)了。
到了地方,看到野鬼村雄偉的堡壘,四大總管唏噓不已。
“沒想到野鬼村現(xiàn)在發(fā)展的這么好啊。”
“那可不,野鬼村村長可是個人物。”
“聽說還是小陳的把兄弟,這趟可有的玩兒了。”
胡二狗早在門口等候多時,親自出面迎接眾人,四大總管歡天喜地的進村游玩了。
“里面都準備好了嗎?”陳飛問道。
胡二狗一拍胸脯:“放心吧您嘞,老五那邊所有的醫(yī)療器械都安置好了,咱們村兒的醫(yī)院,絕對是這個。”胡二狗比出大拇指。
當真開戰(zhàn),沒有過硬的醫(yī)療水平是不能夠的,同樣是陰兵,一次性的哪有可以反復利用的厲害呢?
“好,還缺什么?”
“女人。我在黃泉路上招兵買馬時基本不招女人的,現(xiàn)在村里男女比例嚴重失衡,日子久了肯定是個麻煩。”
胡二狗嚴肅無比,這完全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陳飛點點頭,這也好辦。
“聞東的戰(zhàn)斗力可抵一名閻君,劃支隊伍給他帶,我出去辦事。”
胡二狗一臉驚訝地看著聞東,上下其手一通亂摸:“真的假的呀?!還真是嘿,人都變壯實了!”
聞東拿回修為后,一雙慧眼能看破很多東西,看向陳飛皺眉道:“主公,這。這是靠……”
“好好做事。”
陳飛走了,目的地是怡紅院。
楊廣死后,怡紅院目前歸店里老鴇管理,陳飛斥資三億,為1名窯姐贖身,單價是三百萬一人。
當然,絕非什么國色天香,中等水平而已。
來到那間熟悉的小屋,陳飛推門而入。
“陳祭酒。”朱霜月眼中充滿光芒。
“跟我走吧。”陳飛伸出右手。
霜月停頓了一下。
陳祭酒已有家室,如今這般,莫不是要納霜月為妾?
“可是……”
“沒有那么多可是,楊廣已經(jīng)死了,跟我走。”
不由分說,陳飛拉出朱霜月便往外走。
臨出門時陳飛看向一樓大廳,黃淵婷依舊在臺上彈奏著琵琶。四目相對,黃淵婷不由看向一邊。
如此,陳飛不再啰嗦,牽著霜月的手走了。
當黃淵婷再度看向門口時,卻是只有不斷進出的其他客人。
……
羅浮山,一殿學堂。
陳飛遠遠地站在學堂門口,這間學堂有他的心血,必須得以保存。
“霜月站遠些。”
“喔好。”
陳飛深吸一口氣,腳下大地猛地以他為中心向往擴散出條條駭人裂縫。
雙臂在伸出的過程中,迅速變大,乍一看似是要將整個學堂攬入懷中。
霜月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后退一步。
陳祭酒好厲害……
“何方妖孽!”一陣爆喝。
由學堂內(nèi)劈出一把長達7米的巨劍,巨劍通體赤紅,劍身上有七星分布。
陳飛微微一笑,雙手合十夾住巨劍往后一拽,劍身擦著耳朵向后飛去。
看清持劍人。陳飛笑意更濃。
巨劍和巨型雙臂幾乎同時消失,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站在陳飛跟前。
“醒了?”圣君負手而立。
“是的。”
“打算把學堂轉(zhuǎn)移到哪兒?”
“野鬼村。”
圣君不再多言:“我助你一臂之力。”
“一邊兒呆著去,幫孤照顧那女子。”
圣君不由看向霜月,疑惑道:“以前你可不這樣。”
“朱先生的閨女。”
“哦。”
圣君勾了勾手指,朱霜月便騰空飛起,站的比之前更遠了。
陳飛再度召出巨型雙臂,緊緊抱住整個學堂,奮力拔地而起。
其他樓層還好,宿舍樓地基扎的深,費了些力氣。
朱霜月驚訝地捂著小嘴巴:“好……好厲害……”
圣君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挾山超海之術(shù)”不斷點頭道:“卻是好久不曾見著了。”
“挾山超海?”朱霜月很是不解。
“不錯,此術(shù)法為天罡術(shù),可腋夾泰山跨越北海。身負萬萬斤巨山,也可跨越無邊大海,能學會這一招的人,三界內(nèi)不超2人,陳祭酒卻能排進前三,今日一睹陳祭酒風采,難得啊。”
圣君帶著朱霜月跟在后面飛行著,因為速度太快,朱霜月的那雙明眸都睜不開。掩面聽著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內(nèi)心驚濤駭浪。
前三!
“豈不是比十殿閻王還厲害了?”
陳祭酒是文職,即便在冥兵部有職務,頂了天也不見得比陰帥厲害吧?
“這么說吧,兩名閻君加起來,只可與陳祭酒打個平手,想要取勝,得再來一個。”
“啊,那十殿閻王一起欺負陳祭酒可怎么辦?”
圣君冷哼一聲:“靠山王和三方鬼帝都是死人嗎?乾坤二將、四象冥衛(wèi)、五行使者、九耀親兵,單拉出來哪個不是好手?再不濟,還有我呢。”
朱霜月聽得眼花繚亂,那盡是些自己沒聽過的名字。
很快,到了野鬼村,陳飛兩指一揮,碩大無朋的學堂當即縮小,被捏在手心。
“這,這又是什么神通?”朱霜月已經(jīng)看呆了。
“大小如意之術(shù),專破那些百丈法相的術(shù)法,同樣是天罡術(shù)。”
圣君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過這么多話了,今天他實在是高興,否則也不會給這小丫頭啰嗦那么多。
走進野鬼村,來到胡二狗早就騰出來的空地上,陳飛將學堂恢復如初。
整個過程大概五分鐘,學堂里的先生、學員都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已身處野鬼村了。
陳飛聯(lián)系李斯說明了情況,大概意思就是羅酆山房租太貴。野鬼村全免,還給學堂補貼。
李斯推開窗戶一看,周圍環(huán)境居然真的變了。
變都變了,還能說個啥呢,只好趕緊撰寫文書通知下去。
閻王殿。
諸位閻君再度齊聚。
都市王怒不可遏:“真是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將整個學堂搬到野鬼村去,他想干什么?組織上同意了嗎?!他分明是想謀反!”
的確,陳飛剛才的舉動再度引起軒然大波,冥文部一見有了新聞連忙實地考察,但他們只敢去羅酆山拍照啥的,沒那膽子進野鬼村。
陳飛之所以這么高調(diào)。只不過是想發(fā)出一個信號罷了。
平等王幫腔道:“對!老秦,今天你非辦他不可!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不少閻君紛紛點頭稱是。
楚江王冷哼一聲:“那是什么?那是挾山超海之術(shù)!即便學堂的分量不比泰山,但他要保證教學樓不受神力所損,難度在挾山超海之上了。”
和泰山比起來,教學樓就像個玻璃玩具似的。一個不小心便被捏個粉碎。
言下之意還不明白?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都市王皺起眉頭,頑強地杜絕著那個事實。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攤開說吧,陳飛醒了,明白了嗎?”楚江王質(zhì)問道。
都市王和平等王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眼中看出恐懼。
“那又如何?我等奉的是天命,即便覺醒又如何?違抗天命者不該死么?”都市王理直氣壯道。
秦廣王揮了揮手,說道:“今天陳飛已經(jīng)找過我了,他現(xiàn)在說是給我們兩條路走。”
……
“老秦!你可千萬不能選第一條啊!”平等王膽戰(zhàn)心驚。
如果真這么選,只是所有涉案人被依法處置。秦廣王的帝位還在,不影響他的利益。
楚江王冷笑道:“難不成開戰(zhàn)?到時候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誰來負這個責任呢?”
一直不說話的其他閻王開口了。
“老楚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班子里大換血。所有系統(tǒng)就都崩潰了!”
“就是!到時候凡間三年不死人,三年沒新生兒可怎么辦?”
“地府百姓肯定也民不聊生,沒準還會參加陳飛的叛軍,成為我們的敵人!”
被諸位閻王這么一說。
還真是這么回事。
陳飛只給一個月的時間換血,根本不夠,此舉必定激化社會矛盾。
就現(xiàn)在,還有不少百姓怨聲載道呢,陳飛當真登高一呼,絕對的一呼百應。
平等王趨炎附勢道:“與其讓百姓對我們不滿,從而起義造反,還不如直接和陳飛開戰(zhàn)!”
都市王點點頭:“不錯!當真被他牽扯鼻子走,地府威嚴何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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