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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矛盾尖銳


  劉秀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居室,正看到醫官從里面走出來。這

  名醫官是劉秀軍中的軍醫,名叫趙溪,醫術非常高明。看到劉秀,趙溪急忙躬身施禮,說道:“大王!”“

  夫人當真有了身孕?”劉秀迫不及待地問道。

  趙溪滿臉笑意地說道:“恭喜大王,夫人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聽聞趙溪的親口確認,劉秀臉上的喜色更濃,他回頭說道:“龍淵,重賞趙先生!”

  “是!主公!”劉

  秀快步走進房間里,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郭圣通正準備坐起,他急忙上前,伸手扶住郭圣通的胳膊,問道:“夫人可感覺身體舒服了些?”

  郭圣通一臉激動地握住劉秀的手,顫聲說道:“夫君,醫官說妾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嗯!我已聽趙先生說了!”劉秀目光下移,落在郭圣通還很平坦的小腹,手也自然而然地輕輕撫摸上去,眼中盛滿著柔光。

  郭圣通眼圈一紅,哽咽著說道:“夫君,我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劉

  秀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摟住她的肩膀,讓她倚靠進自己的懷中。他

  深吸口氣,平復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我們的孩子,起名為強字如何?”

  郭圣通被他的話逗笑了,說道:“劉強?萬一是女孩怎么辦?哪有女孩子叫劉強的?”

  劉秀仰面而笑,一只手臂將郭圣通的香肩摟得更緊,另只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腹,說道:“我有預感,他一定是男孩!”郭

  圣通有喜,這可不是件小事。郭圣通可是劉秀明媒正娶的夫人,她有身孕,等于是蘊蓄著劉秀的嫡長子或者嫡長女。

  也就是說,只要郭圣通的肚子里是男孩,那就是劉秀的準接班人。聽

  聞此事的鄧禹、吳漢、賈復、寇恂、馬武、銚期、朱祐等人,乃至趙王劉林、廣陽王劉接,都紛紛前來向劉秀道喜。

  每個人來都是空著手,郭圣通光是接眾人送來的禮物就接到手軟。鄧

  禹前來賀喜時,送的是黃金打造的長命鎖,郭圣通頗感過意不去,意味深長地說道:“鄧將軍的禮物太貴重了,我怎好收下?”其

  實與其他人相比,鄧禹送的那個金制的小長命鎖,毫不起眼,可鄧禹是平民出身,沒什么家底,而且為人正直,繳獲到的戰利品,毫不藏私,全部上交,而劉秀給他的賞賜,則通常被他拿來分給部下們,所以鄧禹的日子一直都過得緊緊巴巴的。郭

  圣通跟隨劉秀南征北戰,長時間待在軍營里,與諸將常有接觸,對他們的情況也比較了解。

  鄧禹送的這塊長命鎖,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不算什么,但對于鄧禹而言,絕對稱得上是拿出血本了。

  聽聞郭圣通的話,鄧禹笑了,說道:“王夫人若是不收,就是瞧不起仲華,或是看不上仲華的賀禮。”

  郭圣通連忙說道:“鄧將軍言重了,我絕無此意。”

  “那么還請王夫人收下仲華的賀禮。”郭

  圣通很是感動,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小腹,說道:“如此,就多謝鄧將軍了!”鄧

  禹滿臉笑容,向郭圣通畢恭畢敬地深施一禮,而后告辭去往前庭。

  劉秀在前庭大擺宴席,款待前來賀喜的賓客。像馬武這種貪杯的人,更是一個勁的向劉秀敬酒,幾杯酒下肚,劉秀也喝得滿臉通紅,歡笑之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馬武搖頭晃腦地說道:“說起來,王夫人也真是不容易啊,懷著身孕,跟隨主公,一路南征,軍營里的日子那么苦,王夫人不僅挺住了,而且孩子還沒事,此子有福,大王更是有福啊!”

  劉秀聞言,心中亦是感慨萬千,連連點頭。馬武剛發表了幾句感嘆,緊接著又舉起酒杯,張羅道:“來、來、來,我們大家再敬大王一杯!”

  “敬大王!”鄧禹等人紛紛舉杯。“

  敬蕭王!”劉林和劉接亦是舉杯相敬。

  劉秀哈哈大笑著拿起杯子,向眾人環敬了一圈,而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朱祐抹了抹嘴角的酒漬,感嘆道:“主公現在貴為蕭王,理應住在王宮才對,怎還能住在這座小宅子里,這不是自降身價嗎?”

  他的話立刻引起在場眾人的共鳴,人們紛紛點頭,跟著朱祐的話頭,齊聲說道:“大王理應住在王宮!”

  劉秀向眾人擺了擺手,說道:“河北兵荒馬亂,百廢待興,一枚錢幣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哪里還有余錢建造王宮?再者說,這里也不小嘛,住下我和夫人,綽綽有余。”

  說完話,他還哈哈大笑兩聲。朱祐清了清喉嚨,說道:“大王并不用花錢建王宮,邯鄲……不是有一座現成的嗎?”此

  話一出,大廳里立刻寂靜下來,人們的目光紛紛落在劉秀身上。

  朱祐的意思很明顯,王郎的皇宮,是在趙王宮的基礎上建造的,現在王郎死了,偽皇宮又變回趙王宮,劉秀是天子冊封的蕭王,現在邯鄲,理應住進趙王宮才對。劉

  秀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聽完朱祐的話,他認真思索起來,琢磨了一會,他說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他話音剛落,一名家仆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站在房門口,看眼劉秀,又瞧瞧在場的其他眾人,欲言又止。劉

  秀有看到站在房門口的仆人,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說話。那名仆人如釋重負,快步走到劉秀面前,拱手施禮,說道:“大王,呂先生被謝尚書抓了。”

  仆人說的呂先生,就是呂宴。呂宴本是饒陽的門官,當初劉秀被王郎通緝,逃到饒陽,騙吃騙喝,后來身份暴露,落荒而逃,若非身為門官的呂宴打開城門,劉秀一行人恐怕就折在饒陽城內了。

  對于當時出手相助的呂宴,劉秀很是感激,得勢之后,他也沒忘此人,便把他招入麾下,做他的眷屬。給

  劉秀做眷屬,雖非官員,但卻是劉秀身邊的人,不僅受人尊敬,而且平日里還能撈到不少的好處,算是個美差。

  聽完仆人的話,劉秀皺了皺眉頭,問道:“謝尚書為何要抓捕呂宴?”仆

  人躬著身子,小聲說道:“說是……說是呂先生與皇宮的宮女有染,而且還偷偷變賣皇宮里的物件。”

  還沒等劉秀說話,朱祐猛的一拍桌案,怒聲說道:“放他娘的屁!王郎都是個假皇帝,又哪來的皇宮?哪來的宮女?”

  說著話,他轉頭看向劉秀,氣呼呼地說道:“大王,我看這個謝躬,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每天非弄出點幺蛾子出來惡心人,這件事,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理。”與

  宮女有染這個事,可大可小。皇

  宮里的女人,無論她貴為皇后、嬪妃,還是最底層最卑賤的宮女,理論上來說,她們都屬于天子的女人。與宮女有染,就等于是碰了天子的女子,那還了得?

  不過皇宮里的宮女太多了,歷朝歷代,少則上千,多則上萬,皇帝一個人,不可能臨幸這么多的女人,所以宮女與皇宮侍衛有染之事,也層出不窮。

  這種事一旦被抓到,主要就看天子的心情。天子心情好,睜只眼閉只眼,把犯事的宮女和侍衛驅逐出宮就算完了,天子心情不好,杖刑、殺頭都是有可能的。

  現在謝躬以呂宴與宮女有染問罪,如果劉秀不出面的話,呂宴十有八九會性命難保。此時劉秀的臉色不太好看,謝躬什么時候找麻煩不好,偏偏趕在今天找麻煩。他

  站起身形,對在場眾人說道:“我去王宮走一趟,諸位繼續,我去去就回!”說著話,劉秀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主人都走了,在場的眾人哪里還能坐得住?人們紛紛起身,跟隨著劉秀一并往外走。劉

  秀一行人,只是來到王宮的大門口,便看到呂宴被人五花大綁,跪在地上,跪在他旁邊的還有一名女子,想必就是那位與他有染的宮女。

  向旁邊看,謝躬正面沉似水地站在不遠處,左右還站著數名將官以及不少的侍衛。

  看到劉秀帶著好大一群人來了,謝躬頗感意外,他知道呂宴是劉秀的眷屬,可沒想到,只區區一眷屬,竟然把劉秀都驚動了。他

  迎上前幾步,拱手說道:“下官拜見蕭王!”

  劉秀擺了擺手,示意他免禮,而后面無表情地問道:“謝尚書為何抓捕孤的眷屬?”

  謝躬正色說道:“蕭王有所不知,呂宴不僅與宮女有染,而且與宮女私通,販賣宮中寶物……”

  他話沒說完,劉秀打斷道:“呂宴可是去了長安?”

  “啊?”謝躬被劉秀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愣了,不解地看著他。

  “謝尚書可是在長安抓捕的呂宴?”劉秀正色說道:“當今天下,只有一個皇宮,就在長安,當今天下,也只有一個天子,就住在長樂宮,現,謝尚書說呂宴與宮女有染,那必是呂宴去了長安,謝尚書也必是在長安抓捕的呂宴,孤說得可對?”

  謝躬是劉玄的鐵忠,劉秀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符合他這位鐵忠的心思,可是如此一來,他給呂宴定下的罪名,乃至抓捕呂宴的行為,都變得不合理了。

  一時間,謝躬面紅耳赤,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了。

  劉秀一指面前的宮門,說道:“對了,孤還有件事忘通知謝尚書了,即日起,孤將入住趙王宮,孤的眷屬,也要住在趙王宮內,謝尚書可有異議?”謝

  躬聞言,臉色頓是一變,下意識地說道:“這怎么能行?那可是……”

  “那可是什么?難道,謝尚書是把王郎的住處視為了真皇宮?那么在謝尚書的眼里,王郎是真命天子?”說話時,劉秀眼中兇光畢露,手也隨之握住佩劍的劍柄。倘

  若此時謝躬膽敢說出一個是字,劉秀會毫不猶豫的拔劍,將謝躬斬于劍下。謝

  躬麾下的將領劉慶立刻上前,向劉秀拱手賠笑道:“蕭王誤會了,謝尚書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今日之事,只是一場誤會,還請蕭王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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