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的好悲哀啊
聽完她媽的話,宴語菲表示特無語。
宴媽看她不回話,有些生氣。“語菲,我剛說的話,你到底有沒聽進去呀?”
“當然有啦!”宴語菲懶洋洋地回道。
“你聽到了,也不吭一聲。”宴媽抱怨。
她歇了口氣,又說:“語菲,等你吃完一個療程的藥,你可要記得告訴我,好讓我?guī)闳メt(yī)院復查。要是復查之后,沒有啥問題,那你就不用再吃那些藥了。明白不?”
宴語菲看她媽說得如此輕巧,并且,還冤枉了人家主治醫(yī)生的一片心意,她不想再跟她啰嗦了。
“人家主治醫(yī)生都說過了,這些藥可是長期藥來的,不得隨便停止服用。”
長期?不得停止?宴媽心里的火焰立馬又竄到喉嚨口了。
“語菲,你哪能聽醫(yī)生胡說八道呀?到頭來,那可是害的你自己。”
宴爸也跟著附和道:“語菲,你媽說的話也有道理的。要不你就等吃完這個療程,我們再帶你去醫(yī)院檢查一次。”
宴語菲很是不耐煩地大嚷:“我說,你們竟是瞎操心!我吃藥的事兒用不著你們說個沒完沒了的。”
宴媽還想開口,沒想到宴語菲卻搶在了她的前面。“媽,盛夏還在睡午覺呢,你就在這里吵個不停。”
宴媽感到挺委屈的。一心牽掛著女兒的病,而女兒心里卻只有盛夏。
盡管很憋屈,她也不能跟自家女兒計較。于是,她只好閉口不談了。
……
盛夏休息了兩天,身體上的疲勞終于得到了緩解。
為了多一線希望,他帶宴語菲去到省城的醫(yī)院,找了相關專家。
與其說是找專家,倒還不如說是沖著骨髓配型而去的。
醫(yī)生給的答案還是一樣的,想找到合適的配型的確很難。
盛夏并沒有被醫(yī)生的話嚇倒,她又帶著宴語菲奔波了好幾個大城市,最后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在他們出門求醫(yī)前,沒有把這事兒告訴給宴爸宴媽,為的是不想他們過多的操心和擔憂。
在這期間,宴爸宴媽又來看望女兒。晴嫂說宴語菲不在家。
宴爸宴媽還以為她只是買東西去了,應該等不了多久就會回家的。
晴嫂看他們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又不想特意為他們做飯,嫌麻煩。
就這樣,晴嫂只得跟他們實話實說。“盛夏帶語菲出遠門看病了。”
宴媽還以為盛夏是因為宴語菲這段時間太悶了,而帶她出去外面走走,看看風景罷了。
所以,她感到特開心。
晴嫂看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卻在心里偷笑。盛夏這些日子以來,吃不好,睡不好,你們做父母的倒是想得開。
宴媽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還是盛夏待我語菲好,放下工作,帶她出去散心。”
晴嫂看她連女兒的病情全然不知,她不得不提醒她,“不是去玩哦。盛總帶語菲出去找專家會診了。”
不是去玩?找專家會診?怎么可能呀?
宴媽很是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明明女兒都在醫(yī)院里出院了。就算還需要會診,在津城也可以的,何必還要跑到大老遠的地方去呢。
“我家語菲的病早都治好了。”
晴嫂撇了撇嘴角。猶豫再三后,她說:“要是語菲的病好了,盛總早就安心了。”
宴媽卻不以為然地說:“我家語菲的病本來就治好了。不然,醫(yī)生哪能允許她出院呢。”
看她這樣說,晴嫂便不再說什么了。
宴爸也跟著說:“盛夏帶語菲出去找專家,只是想看看有沒復發(fā)的可能。”
宴媽為了弄個明白,還是撥通了宴語菲的電話。
宴語菲看著來電顯示,不由得望向了盛夏。
盛夏點頭示意她接電話。
宴語菲叫了聲:“媽。”
宴媽心急如焚地問:“語菲你們在哪里啊?”
來之前,盛夏有跟宴語菲交代過的,無論如何都不要把實情講給她爸媽聽。
他看她還在猶豫著該怎么回答她媽的話,直接從她手里接過手機,“媽,我?guī)дZ菲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前段時間,我們都呆在醫(yī)院里,剛好趁這段時間不是很忙,出來放松一下心情。”
“哦。這樣啊。那你們在外面玩得開心一些啊。”
盛夏又說:“媽,你跟我爸在家里不用擔心我們。”
宴媽“嗯”了一聲,“盛夏,你跟語菲什么時候回來呀?”
“很快的。再過兩天,我們就回來了。”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對啦。等我們回來了,再去看你們。”
聽著女婿暖心的話語,宴媽想著他們難得出門一次,不忍心他們還沒玩夠就急匆匆地趕回家。“盛夏,你跟語菲好不容易出去玩一次,那你們就多玩幾天再回來吧。”
盛夏愣了愣,才“嗯”了一聲。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無比沉重。
……
周五下班后,武湘跟蔡若莧,還有王素婭,她們坐在餐廳里吃飯。
飯快吃到一半時,王素婭突然提議:“要不我們明天去看語菲,怎么樣?”
蔡若莧抬起頭來,“語菲明天應該要回盛夏家的。”
“不一定。”武湘說。
這時,王素婭才想起這幾天盛夏都沒來公司上班。
“也不知盛總上哪兒去了?都沒見他人影呢。”
武湘從臺上抓起手機,直接給宴語菲撥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武湘!”
“語菲,你這幾天沒事兒吧?”
“武湘,我好著呢。”
武湘“哦”了一聲,“語菲,盛總這幾天在忙什么呀?都沒見他來公司。”
宴語菲瞟了盛夏一眼,壓低了聲音,“我跟盛夏在旅游。”
旅游?武湘的眼睛瞪得老大。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又找她確認一遍。“語菲,你跟盛總在旅游呀?”
“嗯。是啊。”
武湘不由得怔住了。自從她們?nèi)齻人一起進到鼎盛公司以來,在她的印象里,盛夏除了出差之外,正常情況下,他都會跟員工們一樣,每天都會到公司上班的。
再說,他們年初結婚那會兒,還去外面度過蜜月的。怎么他現(xiàn)在舍得放下工作去玩呢?
細細一想,難道是因為宴語菲在醫(yī)院里呆了三周,體諒到她心情郁悶,陪她出去散心。
想到這里,她感覺胸口堵得慌,鼻子也是酸酸的,難受極了。
“語菲,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回家?”
“我們這兩天就要回來了。”
“語菲,你們玩得開心嗎?我們還打算明天上你家去看你呢。”
宴語菲連忙告訴她,“武湘,我們后天應該就回來了。要不你們后天晚上來我家玩吧。”
“嗯。好的。后天下午,我再給你電話吧。”
武湘剛放下手機,蔡若莧跟王素婭都看向了她,差不多齊聲道:“怎么樣?”
因為剛才武湘忘了按免提,所以,她們也就沒聽到說話的內(nèi)容。
武湘長嘆了一聲,“唉……語菲的命真好!”她朝她們揚了揚下巴,“你們猜猜看,語菲她在哪兒?”
“她在哪兒呀,武湘?”蔡若莧有點兒等不及了,迫切需要知道答案。她拽了拽武湘的手,“快說呀!”
王素婭也是眼巴巴地等著武湘來回話。
武湘滿臉的失落感,“語菲跟盛夏在旅游。”
“旅游?不可能吧?”蔡若莧直搖頭,她是絕不會相信這個事實的。
武湘心情很亂,沒好氣地來了句:“不信,你再打個電話問問她!”
看武湘說話的語氣不好,蔡若莧跟王素婭也就信了。
武湘又說:“真沒想到宴語菲得個小感冒,盛家上下又把她寵上天了。我從沒見過盛夏會不顧一切放下工作不管的。”
既然武湘的心情就不爽了,那就更別提蔡若莧了。
蔡若莧她可是比武湘還要氣憤得多。“我看啦,盛夏這個寵妻狂魔執(zhí)迷不悟,這樣下去,終有一天會敗家的。”
王素婭哈哈一笑,“若莧你說得太夸張了,沒這么嚴重吧。”
蔡若莧把頭一昂,振振有詞地回道:“你又不是沒學過歷史。過去那么多的皇帝還不是整天不問政事,沉迷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到頭來,不都丟了江山嗎?”
王素婭笑個不停,“若莧你這比喻,要是被盛夏聽見了,他肯定會氣暈的。”
武湘很無奈地笑了下,“這只能說明宴語菲的命好。要是只有盛夏寵他,那也是于情于理的。可是,沒想到盛家上上下下的老家伙們也都把宴語菲當成國寶一樣,含在嘴里怕她化了,捧在手心里又怕她掉了。”
聽到武湘這非常貼切而又恰當?shù)恼f法,蔡若莧氣哼哼的,“我蔡若莧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我呀,小時候,我老爸老媽都沒有宴語菲家婆那般寵過我。”
她憤憤不平地搖著頭,“那還是親媽呢!呃。我親媽給我的待遇,竟然連宴語菲家婆的待遇都還不如。唉……真的好悲哀啊!”
王素婭連忙安慰她,“咱們自己愛自己吧,安全又可靠!”
武湘接過話來,“對!我們就得愛自己。與其指望別人來對你好,還不如靠自己來得實在。呃。不是每個人都有宴語菲那般好命的!”
蔡若莧的氣消了些,還不忘追問宴語菲的旅游情況。“武湘,語菲她有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呀?”
“她說后天下午。誰知道她后天能不能趕回來啊!”武湘緩了口氣,“不過,語菲讓我們后天晚上去她家玩。”
王素婭立馬又來了興趣,“那我們后天晚上還是先問問語菲吧,省得她沒回家,我們又要跑冤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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