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有一個問題，也許有些冒犯。”一個年輕的記者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問了吧。”


　　看到這個‘菜鳥’記者那尷尬的表情，弗格森得意的哈哈大笑。


　　年輕的記者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他內心里腹誹這個糟老頭子……


　　“爵士，我相信很多曼聯球迷都和我一樣有一個非常關心的問題，您還能執教曼聯多久，我的意思是，對于退休，你有沒有為自己設定一個新的時間表？”


　　弗格森２００２年時曾經第一次表達了要在賽季結束后退休的消息。


　　不過那個賽季曼聯受到老爵爺退休傳聞的影響賽季一無所獲，最終弗格森在俱樂部和球員的挽留下留隊。


　　沒想到這一干又是８年。


　　記者提出的這個問題有些沉重。


　　是啊，這是一個已經６８歲的老頭了，這個年齡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已經退休，開始享受退休后的休假生活了。


　　弗格森沉吟片刻，他表示，‘沒有時間表’。


　　‘只要身體條件允許，我準備再干四五年。’


　　這個回答，贏得了現場的曼聯球迷和記者的一片掌聲和歡呼聲。


　　所有人都明白弗格森這話的意思，蘇格蘭老頭這是打算為曼聯留下下一個王朝的根基后再退休。


　　“如果這個賽季，曼聯拿到了三冠王呢？”記者追問。


　　曼聯在足總杯第三輪就早早的被死敵利茲聯淘汰出局了，所以，這個三冠王顯然指的是聯賽杯、英超聯賽和歐洲冠軍聯賽。


　　弗格森快樂的笑起來，“那我就可以開心的退休了。”


　　方覺看這電視里，那個老頭笑得開心，嘴角一絲笑容。


　　他非常了解曼聯球迷對弗格森的愛和擁戴。


　　既然弗格森都這么說了，那么，為了曼聯球迷在下賽季還能夠看到教練席的弗格森，他說什么也要在明天的決賽中干掉曼聯了。


　　方覺舉起酒杯，干了老頭的的這一杯自我毒奶。


　　……


　　“這該死的天氣預報！”方覺大聲說，語氣中卻是充滿了驚喜。


　　天氣預報說，今天的倫敦，可能又小雨，可能有大雨，可能局部暴雨。


　　此時此刻，窗外，陽光明媚。


　　“我聽見，海浪的聲音。”


　　“站在城市的中央。”


　　方覺心情愉快，哼著歌曲。


　　球員們看到教練滿面春風，心情愉快，他們的心情也是快樂起來。


　　他們將之視為方覺對今天決賽贏球、奪冠的強大自信心的寫照。


　　這就是一個成功的主教練的特質，他的一舉一動都足以對他的球員產生影響。


　　用罷早餐。


　　方覺將球員們交給助手們管理，他自己在酒店附近的街道散步。


　　他皺了皺眉頭，這是一個死胡同。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


　　后面那個人依然跟著他。


　　這是一個亞裔面孔的彪形大漢。


　　身高估摸著至少一米九。


　　光頭。


　　身材魁梧。


　　手臂粗壯。


　　……


　　方覺心里咯噔一下，倫敦的治安可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好。


　　方覺準備掏出錢包遞過去。


　　一般而言，對方只是謀財，你主動將財物遞過去，對方拿了錢走人，很少有會繼續傷人的。


　　“你是方覺先生？”男子聲音有些公鴨嗓，“教練方覺？”


　　方覺心中一驚，這不是謀財，這是直接沖著他來的？！


　　他立刻呼喚系統。


　　系統，救命啊！


　　快來救你宿主爸爸啊。


　　系統沒理他。


　　“我是！”方覺強作鎮定，他沒有否認，他這樣的名人，還長得這么有辨識度（帥氣），否認也沒用。


　　“他們說你看人很準，很多年輕人被你看一眼，就知道能不能成為球星？”


　　欸？


　　雖然這話問的莫名其妙，但是，這也算屬于足球教練‘業務范疇’之內的問題，聽這話的意思，對方不是歹徒？


　　“我只是比其他人觀察更加敏銳，更加擅長發現球員們的天賦。”方覺比較謹慎的說道。


　　“那你看我能不能成為球星？”男子悶聲問。


　　呃。


　　方覺看著對方，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啊。


　　他在琢磨對方希望得到什么樣的答案。


　　雖然心中放松一些，但是，方覺還并不能排出對方是歹人的可能性。


　　這種情況下，最好是順著對方的意思。


　　……


　　“很不錯。”方覺點點頭，“你的身體很強壯，對抗能力沒問題，如果技術也在水準之上的話，還是很有希望的。”


　　“那你決定簽我了？”


　　看著對方眼神中綻放出的光芒，方覺擔心自己如果回答‘ＮＯ’的話，對方會不會暴起傷人。


　　所以，他用陳懇的表情，點頭，“我可以考察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簽下你。”


　　恩，他擔心自己答應的太肯定，太容易，對方不相信。


　　這都是社會經驗啊。


　　“為什么現在不簽？”


　　方覺現在已經隱隱懷疑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


　　這讓方覺又開始緊張了，這種人更加不能激怒。


　　這個時候，就看到這個人踏著厚重的步伐，走了兩步，到墻邊，吼了一聲，抓起了一個大大的垃圾桶，直接甩飛出去。


　　“可以了嗎？”


　　“恩，力量很大，可以特招。”方覺點點頭。


　　……


　　方覺掏出兜里的便簽紙，刷刷刷的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過去，“這上面有我的電話，你到時候打我電話，我會安排人和你聯系簽約。”


　　“你要寫上，你同意簽我的話。”


　　“方覺教練同意簽下——”方覺停頓一下，問，“你叫什么名字？”


　　“凱文.李。”男子立刻說道，“十九歲。”


　　方覺一愣，十九歲？


　　他看了對方一眼，這小子不說的話，說是二十九歲也沒人懷疑。


　　方覺教練同意簽下凱文.李，立據為證，２０２０年２月２８日。


　　方覺寫好之后，遞給了這個叫做凱文.李的大個子。


　　對方接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謝謝，教練，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很好，你等我電話。”方覺微笑著，點頭。


　　他和大個子錯身而過。


　　凱文.李沒有襲擊他。


　　方覺快速通過。


　　他走出巷子，看到路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一扭頭，就看到大個子還站在那兒，朝著他揮手道別呢。


　　方覺沒有報警，他已經確定那個大個子沒有惡意，或許是腦子有些不正常，或許只是比較憨。


　　他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


　　回到酒店，就碰到了塞巴略斯。


　　“方，你去哪里了？打你手機沒人接。”


　　“散散步。”方覺隨口說道，“手機放在酒店房間充電呢。”


　　“大家都等你呢。”


　　“那走吧。”


　　這是和曼聯的聯賽杯決賽開始前，阿斯頓維拉在前往新溫布利大球場前開的最后一次戰術分析會議。


　　六個小時后，阿斯頓維拉全隊從酒店出發，朝著新溫布利大球場前進。


　　幾乎是與此同時，曼聯隊的大巴車也駛離酒店，朝著新溫布利大球場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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