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我的母親是傻子（3）
“今又去哪里瘋了，回來得這樣遲？”
劉占巖剛和女人一起踏進家門，一個瞎了眼身材矮的男人立刻蹦了出來，男人手里拿著棍子，正要往女人身上招呼。這位就是他的父親了。
劉占巖立馬擋在了女饒前面，大喊道：“爸，你要打就連我一起打�！�
“不打娃，不打娃，娃受傷了�！迸擞职阉o扯開了，自己暴露在棍子前面，實際上身材矮的男人不過和七八歲的孩子一樣高，他舉著棍子也才剛到女饒肩膀處，若是女人有力氣，不定還能制服他呢。
“你的鼻子怎么受傷了？”身材矮的瞎眼男人驚疑地看了一眼自己買來的傻老婆，繞到了她身后，眼睛聚焦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了兒子臉上的傷處，與此同時，他發(fā)現(xiàn)兒子今全身怎么都被黃泥裹得實乎乎的整個人看起來臟得不校
“村里的二娃他們編歌謠我們一家，我氣不過就和他們打架了。傻子……我媽為了幫我也受傷了�！眲⒄紟r理直氣壯的樣子不但沒有讓男人感到欣慰，反而惹惱了他。
“你是個什么東西啊，你和他們打架。要是他們家長找上門來，夠我們?nèi)液纫粔氐牧�。”男人手中的棍子已�?jīng)往女人身上招呼去了，一邊打他還一邊罵罵咧咧，“你個賠錢貨，好幾年你就給我生了這么一個兒子，養(yǎng)你是吃白飯的啊，還慫恿兒子跟著打架，你這個傻子想害我兒子就直吧�！�
他今在外面做工就聽到那些村里人閑言碎語，他屋里婆娘整日在外面晃蕩勾引男人，他聽得冒火卻也不敢把他們怎么樣，便一直忍著火氣等著下工回家，哪曉得回家以后還沒在家看見自己的傻女人，怒氣就更重了。
“爸，跟她沒有關(guān)系。”劉占巖每次靠近父親就被父親大力給推開，他看向蜷縮在角落里根本不敢還手的女人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人人都知道她是個傻子，傻子不懂事有什么可以計較的啊，而且她是因為他才回來遲的，要挨打也不應(yīng)該她挨啊。
“跟她沒關(guān)系跟誰有關(guān)系，以前你多乖的一娃啊，現(xiàn)在都學(xué)會為她跟我這個爸頂嘴了。”男人許是拿棍子拿累了，手往角落一甩把棍子丟了，直接捋起袖子用手來掐女人。這是他以前為了怕女人反抗想出來的最好的絕眨他身材雖然矮，可是他全身都很有勁兒，常年做農(nóng)活的雙手更是力氣大得可以捆牛。他一只手卡在女人脖子上，另外一只手不停地往她身上肉多的地方招呼。
“爸，你別打人，她疼……”劉占巖急得眼淚珠珠一直往下掉。以前的時候，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父親打人這么狠吶。
“不疼……娃……我不疼……”女人努力挺直了身體表現(xiàn)自己的“不疼”，可她那還沒被毒辣陽光曬得黢黑的脖頸上、臉上的鮮明紅印、她眼中不斷積聚落下的淚水告訴了有眼睛的人她不可能不疼的。
“你走開。孩子家家不要管大饒事情。”再次沖上來的劉占巖被父親一把推到桌子上，巨大的沖擊力使得桌子上放著的熱水壺落在霖上，熱水和碎片濺得一地都是，他還沒來得及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懵著站在了那里�？丛谂搜劾镆詾樗軅�，急了。
“娃……你沒事吧�！彼箘帕顺阅痰牧馔崎_了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往男孩兒奔去。
“我沒事�！眲⒄紟r還沒來得及抬頭看她，便聽到了她的悶哼倒地聲。
“怎么了？”他聽見自己輕聲問道，心里卻早有了答案。
“我讓你給我反抗，我讓你反抗……你他媽是老子花錢買回來的玩意兒，以為生了娃就有臉了是不是……還敢推開我，今我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看你還敢不敢出去勾引男人……你也不想想，離了我劉占本，你還能吃上一口熱乎飯不……沒良心的東西……早曉得就一直用鐵鏈拴著你了！”
反應(yīng)過來的劉占巖抬頭去看，見著自己父親騎在女人身上，雙手不停地往她臉上招呼，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大喊了一聲，“爸，不要打她了�！彼肫鹆舜謇锶说哪切┰挘澳銒屢郧安皇巧档�，是被你爸活活打傻的”，“你媽來的時候可年輕可漂亮了皮膚白得就像那城里人用的香皂一樣，聽還是個女大學(xué)生，大家看得眼都直了，你爸花了大價錢才買了她”，“你媽可憐啊，才來的時候總想跑，是被你爸用鐵鏈子拴起來的”。他感覺心痛得厲害，都不敢想象那些日子，她一個年輕女學(xué)生是怎么熬過來的啊。
“你不要管。這個賤貨，整在村里晃悠，她就算是個傻的也該明白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了。以后你就當(dāng)她不是你媽，我把她拴在隔壁馬廄里，想起來了給她送口熱乎飯，想不起來餓死算逑了�！蹦腥瞬坏珱]有停手，反而變本加厲起來，用上嘴去咬她了，“今必然要讓你長長記性。”
女人原本還抱住了自己的頭，聽到他這般話，徹底放棄了掙扎，哀求道：“你別拴著我，別栓我，我答應(yīng)了娃要每接送他上下學(xué)的。孩子們，打……打他……我不去……他們欺負他……就一個娃，疼，疼……”
“疼個屁，你個傻子才給我兒子丟臉呢！”騎在她身上的男人又往她臉上扇了一巴掌。她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好的皮肉了，青青紫紫的一片，有些地方還滲著血，看上去嚇人極了。
“爸，你別打了。”劉占巖看得心疼直接上手扒拉父親，卻因為力氣太沒能扒拉下來，反而被男人重重扇了一巴掌。
“你個狗東西，竟然敢對老子動手了。老子再怎么都是你爸，生你養(yǎng)你全靠我，要是沒有我，你就和傻子一起喝西北風(fēng)吧�！闭鹋碌哪腥藳]有控制自己的力道，那蒲扇般的巴掌直接把劉占巖扇得臉都偏過去了。
劉占巖覺得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眼前便成為了一片黑白，耳朵里也嗡嗡文，可他牢牢記住了半跪在地上的女人驚恐緊張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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