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你也配和我說話?
韓中岷并未察覺到唐銳的笑意,只是自顧自嘆息開口。
“若只是奉家索要,還有緩轉(zhuǎn)余地,尹大師是棒.子國唯一的巔峰強者,他只需一句話,別說奉家,其他所有財閥,都會出面,迫使我交出洗靈泉。”
唐銳嚯了一嗓子:“尹無相這么大的話語權(quán)嗎?”
“這世界的運轉(zhuǎn)規(guī)則,從來都是強者為尊!
韓中岷搖頭苦笑,“何況再過不久,尹大師將會破天荒的招收武道弟子,這對那些財閥來說,是攀附尹大師的絕佳時機,哪怕只為搏尹大師一笑,他們也毫不猶豫,拿我韓家隨意揉捏,更何況,是為了洗靈泉這樣的至寶,他們有無數(shù)理由,從我手中奪走洗靈泉!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無不緘默。
先不說尹無相是無數(shù)人攀附結(jié)交的對象,即便尹無相樹敵無數(shù),在他上頭,也有一座國家支持。
一品巔峰四字,就足以讓他坐擁一整座國家的資源。
此時再死守著洗靈泉,那就不是懷璧其罪這小小的罪名了。
撲通。
韓東旭想到父親的良苦用心,毫不猶豫跪下:“奉允兒既打來電話,說明她對洗靈泉已志在必得,請?zhí)葡壬灰侏q豫了,接受洗靈泉,滿足家父的心愿。”
“我既肯出手醫(yī)治,就已經(jīng)把韓先生視為朋友,朋友有難,當(dāng)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唐銳笑了笑,在韓氏父子面露喜色之時,卻又陡轉(zhuǎn)話鋒,“只是,我有更好的辦法,幫你們守住洗靈泉!
這父子二人不由間面面相覷。
更好的辦法?
難道唐先生是要與巔峰強者,甚至是那幾座財閥勢力唱反調(diào)嗎!
而正如韓東旭所猜測的那樣,距離奉允兒這通電話不久,這位財閥千金便登門拜訪。
韓中岷無奈之下,只好先收拾情緒,恭迎奉允兒到來。
噠噠噠。
響亮的鞋跟踩在地上,那獨特的韻律,像是敲打在韓氏父子的心口,給他們施加莫大的壓力。
明明是客,奉允兒卻直接坐在主人座位,冷艷的眸光掃過在場每一張面孔,最后落在韓中岷的身上。
“韓先生,我是為你手中的洗靈泉而來,這閑雜人等,就讓他們離開吧。”
“回奉小姐,他們并非外人,而是在下的朋友,洗靈泉之事,沒必要向他們隱瞞!
“哼,那隨便吧!
奉允兒似乎懶得多言,徑直開口,“廢話不多說,速速把洗靈泉交出,我也好回去交差!
“這……”
韓中岷面露猶豫,目光時不時望向一旁的唐銳。
他不知道唐銳有什么辦法,可現(xiàn)在,他除了寄希望于唐銳身上,也已然是別無他法了。
唐銳并未食言,見韓中岷求助,立刻站出來說道:“以我對尹大師的了解,他并非巧取豪奪之人,況且,他已經(jīng)榮登巔峰,洗靈泉于他而言,收效并不算大,為何他會對洗靈泉興趣如此濃厚?”
奉允兒只字不答,而是俏臉一冷,劈頭蓋臉丟出一句。
“你是誰,也配和我說話?”
在場氣氛,驟然緊繃下來。
林若雪黛眉微蹙,小口微張,但被全秀賢小心拽住,示意她不要多言。
韓中岷也嚇了一跳,他哪里想到,唐銳所說的辦法,就是對奉允兒提出狐疑與質(zhì)問。
攔住唐銳的同時,韓中岷打圓場道:“奉小姐稍安勿躁,唐先生只是出于好奇,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
“他這話分明是在質(zhì)疑,說我借師父之名義,討要你的洗靈泉,你認(rèn)為我聽不出來嗎?”
“不不不!
韓中岷連忙搖頭,“他不是這個意思,唐先生,你快跟奉小姐解釋一下啊!
“我的確沒有這個意思!
唐銳笑著開口,下句話,卻使得剛剛緩和的氛圍,再次沉凝下來,“我是說,如若這是尹大師本意,韓家也沒有交出洗靈泉的理由!
韓中岷的臉色陡然僵住。
奉允兒亦流露微愕之色,隨后發(fā)出尖銳笑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guī)煾缚粗械臇|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那這次,便能體驗一番求之不得的感受了!
“你!”
奉允兒被狠狠噎住,兇橫的目光瞪向韓中岷,“這是你的朋友吧,該怎么處置,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
韓中岷默然片刻,突然回身,從心口處取出洗靈泉,雙手呈上:“這便是您要的洗靈泉,但求放唐先生一馬,他只是想幫我,并無冒犯之意。”
“但他已經(jīng)冒犯到了!
奉允兒皺住眉,緩緩點頭,“不愿對朋友動手是吧,那好,我親自來教訓(xùn)他,但那之后,你韓家也難辭其咎!”
話落,奉允兒驟然掀起一陣香風(fēng),凌空沖擊,出現(xiàn)在唐銳身前。
在她手中,還舉著一把秀氣凌厲的短劍,朝著唐銳咽喉直刺而去。
只不過,眼看要刺入咽喉,那短劍竟停滯下來。
一雙手指將它牢牢遏住,似毫不費力一般。
“動作倒是干脆利落,只可惜,根基太淺,天賦也差了太多!
唐銳手指撥弄,便把劍鋒移開,連帶著奉允兒也往旁邊橫移數(shù)步,平淡的口吻飄落下來,刺激著奉允兒自尊,“難怪尹大師只承認(rèn)你是棋藝上的弟子,如若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就快些回去,別再給尹大師丟人現(xiàn)眼!
對奉允兒來說,不能傳承尹無相的武道絕學(xué),是一處永恒的傷疤,唐銳這話,無疑在她的怒火上,又澆了一鍋熱油。
“你找死!”
滔天憤怒襲來,奉允兒再度欺上,那把短劍也發(fā)出刺耳的嗚嘯,似要貫穿眾人耳膜。
“糟了!
韓中岷臉色劇變,就要動身阻止戰(zhàn)斗,但緊跟著,他便僵滯在那里。
因為戰(zhàn)斗結(jié)束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
奉允兒已被再次制服,整個人趴在地上,雙手俱都反扣在腰背位置,而那把短劍,已然落入唐銳之手,正懸在奉允兒雪頸之上,隨時都能割開她的皮肉。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即使如此,這只驕傲的天鵝也沒有絲毫退讓,“只要我一句話,棒.子國就不會再有你容身之地,我的師父,也會追殺你,直到天涯海角!”
唐銳平靜一笑:“你的家族如何,我管不了,但你師父這里就不一定了,繼續(xù)叫板之前,勸你給尹大師去個電話,以免最后后悔。”
“我呸!”
奉允兒狠聲呵斥,“我告訴你,在我奉允兒的字典里,就沒有后悔這兩個字,少在這里墨跡,不想死的話,就把劍鋒拿開,然后給我磕頭認(rèn)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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