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第18章收租
林溪是個說干就干的性子, 既然決定了,就恨不得立馬去做。
大概搞美術(shù)的就這樣,因為靈感稍縱即逝, 一有靈感出現(xiàn), 就要立馬去畫,通宵達(dá)旦也要把想要表達(dá)的東西在畫紙和記錄簿上記錄下了。
雖然現(xiàn)在這完全是兩碼事。
但她現(xiàn)在也想做些什么,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她拿來租客記錄本子跟陳野商量這事。
雖然陳野還是個孩子, 但對租客的情況可比她清楚多了。
而且這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孩子。
一樓三間房, 住了梁肇成,趙北, 還有一個叫方大富的中年人, 看記錄是在一家港資工廠里做管理工作。
二樓住了姚琴和另外一家四口。
一家四口丈夫李全妻子孫文淑, 兩個女兒惠惠桐桐, 一個跟陳野一樣, 十一歲, 還有一個八歲。李全在這邊開了一家裝修公司,這兩年生意不錯, 就把妻子和兩個女兒都從老家接了過來。
三樓就是張秀梅和周家一家人了。
這會兒是上班時間,整棟出租樓除了孫文淑和惠惠桐桐, 應(yīng)該就剩下張秀梅和周美珠周家寶了。
陳野說到李全孫文淑一家就鼻孔哼了聲。
林溪問:“怎么了?”
“他們家現(xiàn)在跟周家那一家子親熱得很。”
頓了頓又道,“以前奶奶在的時候奶奶對他們那么好。”
林溪莞爾,但看小男孩有些戾氣的臉又把笑容慢慢收回去了, 道:“那我去看看。”
“她要是說什么屁話,你可不要聽, ”
陳野道, “我媽死了才沒幾天, 那個女人就帶著孩子住到了我家, 我家里那些姑姑堂姑嬸嬸,都勸我,說‘小野,你別不懂事,別跟你爸鬧,你鬧來鬧去只能讓你爸生厭,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忍著點,好好跟那女人相處,不然吃虧的總是你自己’,呵,我要是不鬧,現(xiàn)在還有沒有命在都不知道。”
那些姑姑堂姑嬸嬸,以前也是對他很好,跟他媽關(guān)系很親密的親戚。
可是他媽剛死,那個女人一進(jìn)門,她們照樣跟那個親親密密,笑瞇瞇地跟那個野種說話,就跟當(dāng)初對他一樣,甚至他看他們那么熟悉的樣子,她們怕不是早就知道那個女人和那野種的事了。
林溪摸摸他的腦袋,心有些緊縮的疼。
她有很多話想說,可最后只低聲說了一句,道:“小野,我們一定都會活得很好的。”
大白天的,陽光亮得刺眼。
整棟出租樓也沒什么人了,林溪睡了個午覺,就去了出租樓找二樓的孫文淑。
她也沒抱太大期望,只要能推動進(jìn)程就行了。
想到他們家有兩小姑娘,林溪還特地把昨天買的大紫葡萄給洗了一串,拿了盒子裝著帶上了,又從自己的梳妝盒里拿了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項鏈,一串亮晶晶的藍(lán)色玻璃珠子,小姑娘們肯定都喜歡這東西,就算不戴,拿著串珠也可以,決定拿了送給兩小姑娘玩。
這還是林溪第一次踏進(jìn)自家的出租樓。
樓是四年前起的,紅磚青瓦,有些舊式風(fēng)格,本來應(yīng)該挺漂亮,只是短短幾年,整棟樓已經(jīng)蒙上一層灰突突的殘舊感覺,不過踏進(jìn)樓道,雖然有些殘舊,倒是意外的整潔。
林溪想到梁肇成屋子里的布局風(fēng)格,再想到他往家里才搬了不到兩天,突然就像少了許多東西,規(guī)則明亮了許多的堂屋,一樓原先住著他和他的戰(zhàn)友,樓道整潔也是正常的。
她剛上了二樓,就看見了一個穿了藍(lán)色長裙,燙了齊肩卷發(fā)的年輕橢圓臉的女人正在陽臺上晾曬著衣服,旁邊還有一個扎著兩朝天辮,穿小花裙子的小姑娘,正在水桶里幫忙拿著衣服。
這應(yīng)該就是孫文淑和她的小女兒桐桐了吧?
兩人聽到樓梯口的動靜都往林溪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林溪,小姑娘桐桐就高興的喊了一聲“林姐姐”,放下了手上的衣服就往林溪這邊跑過來了。
看樣子跟“林溪”感情不錯。
等小姑娘跑到身邊,林溪摸了摸她腦袋,從盒子里拿了一粒葡萄塞她手上,道:“洗干凈了的。”
小姑娘就高興地塞到了嘴里,林溪就把整個盒子都放到了她手上。
孫文淑也已經(jīng)迎了過來。
她笑道:“小溪,你過來了?過來就過來,還拿東西做什么?”
她的笑容真誠溫暖帶著關(guān)心,并不是客套那種。
林溪笑道:“是昨天買的,今天過來找孫姨說話,就順便拿些過來給桐桐和惠惠。惠惠呢?出去玩了嗎?”
“在屋里做暑假作業(yè)呢,快進(jìn)屋里來吧。”
“小溪,我看你今天面色不錯,是不是身體好很多了?”
孫文淑一邊跟林溪說著話,一邊迎了小溪進(jìn)屋子。
二樓一共有三個房間外加一個陽臺,陽臺上搭了棚子,廚房也在那里,一層樓共用。
孫文淑家租了兩間房,一間夫妻兩人住,另外一間隔了出來,半間客廳,半間是惠惠和桐桐的睡房。
幾人進(jìn)去,惠惠就正趴在餐桌上寫著字。
她抬頭看到林溪,就站起來,沖林溪喊了一聲“林姐姐”。
跟桐桐的甜美可愛不一樣,惠惠雖然比桐桐只大了三歲,但看著卻是成熟穩(wěn)住了許多。
桐桐把手上的提子盒放到了桌上,推到她姐面前,道:“姐,你看,是林姐姐拿過來的。”
惠惠低頭看了一眼,就跟林溪說“謝謝”。
林溪就又從隨身的袋子里拿出了兩條項鏈,珍珠的給了惠惠,藍(lán)色玻璃的給了桐桐,笑道:“這個你們也拿去玩吧,要是拆了,等我有空教你們串手鏈和發(fā)夾。”
這回就是惠惠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孫文淑道:“小溪,這個珍珠項鏈很貴的吧?”
林溪笑:“就是一些碎珠子,我那里還有,這串給惠惠玩吧,可以做很多小東西。”
林溪一邊說著一邊就給惠惠戴上了。
今天惠惠穿了一條淺藍(lán)色的小碎花裙子,跟項鏈還挺搭的。
林溪給她戴上項鏈,順了順,再調(diào)整了一下她的衣領(lǐng),就笑道,“很好看,這個珠子就適合這么大年紀(jì)的小姑娘戴。”
惠惠眼睛里都是光,小臉也紅了起來。
她媽媽平時并不給她買什么首飾的。
“你就慣她。惠惠,那你還不快謝謝你林姐姐。”
這是答應(yīng)了。
惠惠忙高興地又謝林溪。
說了幾句話,孫文淑看出林溪是有話要說,就打發(fā)了惠惠讓她帶桐桐出去玩。
桐桐還有些不樂意,被惠惠一把拖走了。
“小溪,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有什么事就直接說,不用客氣。”
惠惠出了門,孫文淑就看著林溪溫和道。
這兩天孫文淑沒去過林家自住樓院子那邊,但林家那邊的事,林溪的事,該知道的她一點也沒少。
因為正如陳野所說,她跟張秀梅的關(guān)系不錯。
自從張秀梅過來這邊,兩人就住樓上樓下,都有年齡相仿的兩孩子,張秀梅在這邊又沒有其他親近的人,每天閑著無事,就經(jīng)常過來串門,跟張秀梅聊聊家常,也打聽打聽在這邊生活的各種事情,一段時間下來,關(guān)系也就親近了。
不過陳野倒是誤會了孫文淑。
孫文淑從一開始接受張秀梅的示好,后來兩人越走越近,并不是因為她有多喜歡張秀梅,兩人一見如故。
而是因為一來本來就是鄰居,二來也是她關(guān)心林溪。
事實上林奶奶去世前也拜托過她,力所能及的話,請她關(guān)照一下林溪。
林溪在林奶奶去世后身體越來越差,張秀梅最開始只是她自己過來,對林溪也是實打?qū)嵉恼疹櫤完P(guān)心,孫文淑也是想多了解一下她,兩人這才越來越近的。
至于半個多月前周家一家人都跑了過來,孫文淑也發(fā)現(xiàn)不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從昨天到今天,張秀梅在林溪那里受了打擊之后,兩次都來了孫文淑這里哭訴求安慰,求支招。
孫文淑看張秀梅哭得悲切,心里卻很不厚道的松了一口氣,甚至是高興。
自從周家一家人都跑過來,她就覺得不對了,這段時間跟張秀梅聊天,套了不少話后,更是替林溪擔(dān)心。
可那是林溪的生母,林溪明顯信任又依賴張秀梅,她能做的就實在有限。
所以她聽了張秀梅的哭訴,只覺得慶幸,十分的慶幸,還跟著張秀梅紅了眼眶這還惹得張秀梅以為得到了共情,愈發(fā)的傷心激動,話說得也愈發(fā)多了起來,結(jié)果又被孫文淑套了許多話去。
例如張秀梅想要的是林溪能像照顧陳野一樣照顧周美珠和周家寶,讓他們能留在新安市,有好的前途,而周來根說,梁肇成粗暴,跟林溪不合適,林溪被欺負(fù)了他們都不知道,也幫襯不了什么,不如把林溪嫁給周家量,這樣他們也就再不用擔(dān)心什么了
孫文淑簡直聽得一個激靈。
她是真不知道張秀梅是真不知道周來根真正的心思,還是只是蒙著眼睛裝作不知道?
或者她心底未嘗不是一樣的心思。
因為在她眼里,真正最重要的還是男人兒子,錢財什么的當(dāng)然都是給小兒子最好,至于小溪,嫁給了周家量,一輩子安穩(wěn),就已經(jīng)是她的福氣了
孫文淑痛恨的不行。
因為那也觸了她自己的不痛快之處。
就張秀梅還勸過她,讓她趁著不在老家,這里沒人管,趁還能生,趕緊追個兒子呢,不然賺再多的錢財,有什么用?不是都便宜了別人?!!!
孫文淑心道,敢情小溪嫁給了周家量,房子錢財都成了你們家的,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藿o了別人,就是便宜了別人?
孫文淑萬分慶幸林溪和梁肇成有了婚約。
梁肇成就住在樓下,上下樓鄰居了兩年,這一年來還給了她男人許多工程做,她當(dāng)然對這個人有一定的了解。
林溪道:“孫姨,這次過來挺不好意思的,其實是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之前奶奶過世,家里加上后來的租金也就只剩下幾千塊錢了,后來我阿媽和周大伯他們過來,還有我外婆,他們找我這邊要了許多錢,不好意思地跟孫姨說,我現(xiàn)在身上就剩下幾百塊錢了。”
孫文淑的臉上的笑容消失,道:“小溪,這事你怎么從來沒跟孫姨說過?”
林溪搖頭,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再說也不遲。”
“是需要錢嗎?要多少,就跟孫姨說,”
說著頓了頓,道,“不過小溪,你不要怪孫姨多話,這世上,就是親媽心也會有偏的,就像我婆婆,總覺得你李叔叔賺錢,我們又沒兒子,賺的錢給她小兒子小兒子生的孫子花就是天經(jīng)地義,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攀锹湓诹怂侠罴业纳砩稀?br />
“更何況感情其實都是處出來的,你媽在你六七歲的時候就走了,小兒子小女兒才是跟在身邊長大的,她對你肯定有感情,但那感情其實稀薄得很,反而她會覺得你是她女兒,有些給出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你就是把你所有的錢財和東西都補貼給美珠和家寶,她也都會覺得是理所當(dāng)然的,以后等你不補貼了,她還會怨你,恨你。”
這些并沒什么稀奇。
天下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父母。
關(guān)鍵是,他們真的覺得是理所當(dāng)然,天經(jīng)地義的,你沒能那么做,就是你沒良心,簡直白生了你。
她搖了搖頭,看向林溪的眼神又添上了些憐惜,都,“所以,你缺錢,跟孫姨說,孫姨拿給你就成,但得花在自己身上,要是過來替別人拿,那孫姨就不能直接拿給你,你讓那人直接來我這里拿。”
林溪:
林溪初來的時候覺得自己這處境也忒慘了些,四處漏風(fēng),幾撥都是虎視眈眈的人。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除了那幾個麻煩,周邊大部分人其實都是很不錯的人。
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她點頭又搖頭,笑道,“孫姨,我不是來借錢的,我是需要錢,不過也跟其他人無關(guān),我是想著九月份小野要開學(xué),我那邊也想繼續(xù)去高三復(fù)讀一年準(zhǔn)備考大學(xué),復(fù)讀費也不少,都需要錢,所以我想著能不能找孫姨還有其他的租房預(yù)支一下八月和九月的租金,再等將梁大哥原先住的房子還有三樓都租出去,就夠了,不需要借錢。”
“不過孫姨,您要是一時不趁手,也不用特意挪錢給我,我還要找其他人呢,還有孫姨你有認(rèn)識什么人想租房子的,也麻煩孫姨幫我介紹介紹。”
孫文淑笑道:“趁手趁手,你等等啊,晚上我就給你送過去,其他人那邊,我要是遇上了,也直接幫你說說,讓他們晚上或者改天一起給你送過去。”
“那太謝謝孫姨了。”
沒想到孫文淑這邊這么順利,林溪十分高興,孫文淑他們家這邊,可是租金的大頭,每月租金是二百五,其他的就都是單人間了。
說完錢的事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孫文淑總算找到機(jī)會問她她跟梁肇成訂婚的事。
因為感覺到孫文淑對自己真情實意的關(guān)心,林溪答她話時也盡自己所能的真誠,道:“是奶奶臨終前定下的,但這件事完全是奶奶不放心我,才求著梁大哥答應(yīng)下來的。原本我并不想強人所難,婚姻大事也不該這樣定下來,梁大哥不該背上這樣本來跟他無關(guān)的責(zé)任不過孫姨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只能綁著梁大哥一段時間了,將來的事情就等將來再說吧。”
孫文淑本來是笑著聽林溪說話的,聽到后面卻是皺了皺眉,道:“小溪,你這話就不對了,什么叫綁著一段時間,什么叫將來的事情等將來再說?你梁大哥既然答應(yīng)了這婚事,以他的性格人品,那就是認(rèn)真的,等你們商量好了,什么時候結(jié)婚,以后就好好過日子。小溪,孫姨跟你說,你還小,可能不懂,但你梁大哥人雖然嚴(yán)肅了些,但真的是一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結(jié)婚對象。”
林溪才沒來幾天。
跟梁肇成也相處了這么兩天,但也很奇怪,明明相處不多,卻又好像也挺了解了。
這個人在這個年代來說,的確應(yīng)該是個很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吧。
可是并不是說,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就該結(jié)婚吧?
相互之間沒那種感情,性格要真往深里談,也是真的不合做夫妻?
不過這話當(dāng)然不能跟孫文淑說。
“謝謝孫姨,我知道的,”
林溪笑道,“不管怎么樣,日子肯定是會好好過的。”
林溪的話音剛落,“吱啞”一聲,門被推開了,同時伴著的還有惠惠的聲音,道:“美珠,你別進(jìn)去,林姐姐在跟我媽說話呢”
可是周美珠已經(jīng)一腳踏進(jìn)了房間。
周美珠十二歲。
她跟林溪有一半的血緣,但長得卻并不像。
據(jù)說林溪像她父親,而周美珠像了張秀梅,周家寶則是像他的生父周來根。
周美珠不難看,瘦瘦的臉圓眼睛,就是以前一直住在山上,膚色有些黑。
她一邊踏進(jìn)房間還在一邊跟李惠惠說話,道:“沒事,我正準(zhǔn)備去我姐院子里找她呢,我一會兒跟她一塊兒過去。”
“姐,”
她進(jìn)了屋子就松開了惠惠的手,小跑著沖到林溪身邊,就去挽林溪的胳膊。
林溪本來就不習(xí)慣不太熟的人有太親密的動作,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張秀梅和周來根的女兒?
她見她沖過來,很快速地起了身,退到了桌子邊,轉(zhuǎn)身拿了熱水瓶倒水。
周美珠只能剎住了。
她道,“姐,你身體好了啊?昨天我過去找你說話,可陳野不讓我進(jìn)去,說你在睡覺,讓我別吵你,去了兩次,都不給我進(jìn)門。”
她在給陳野上眼藥。
可這話也是真的,陳野總是阻攔她去見林溪。
陳野性格脾氣都不好,整天打架惹事生非,可他姐卻護(hù)著他護(hù)得很,什么都先想著他,她就看不慣,心里不爽很久了,所以每次說話都要暗戳戳給他上眼藥。
“哦,那我應(yīng)該就是在睡覺。”
林溪道。
沒安慰,也沒說“回頭我會跟小野說,以后不許攔你”。
周美珠嘟了嘟嘴,這會兒林溪已經(jīng)倒完水,她堅持不懈地蹭到了她身邊,不過因為林溪站立著端著水杯,不好再挽胳膊了。
“姐,我剛看到惠惠帶了你的珍珠項鏈,好漂亮,姐,我也想要。”
她撒嬌道。
孫文淑面色不好看。
惠惠低頭咬唇。
她手按在胸前的項鏈上,剛剛周美珠就想伸手拿,說“想要看看”,她一向好說話,這回卻堅決的拒絕了,讓周美珠變了好幾次臉。
林溪聽了周美珠的話則是瞠目結(jié)舌,好家伙可真直白。
“唔,我也覺得好看,所以特意挑出來送給惠惠的。”
林溪加重了“特意”兩個字,頓了頓,再加了一句,“你想要的話,就跟你爸媽說,讓他們給你買,銀橋商業(yè)城那邊肯定有的賣。”
啊?
周美珠張了嘴都反應(yīng)不過來,隨即又嘟嘴,撒嬌:“姐,我記得你那里不是有兩串嗎?一條送惠惠,另一條送我好不好?”
“不好!”
林溪直接拒絕。
她可不怕被說欺負(fù)小孩子,這年頭,陳野十歲都知道送一盒錢來給她,幫她拿著大棒子趕人了,十二歲的姑娘也不小了吧?看看她旁邊的李惠惠,明明比她還小上一歲,可比她有禮貌有分寸的多了。
怕不是把她當(dāng)冤大頭了吧?
這樣想著,她連教育她都懶得教育。
她道,“我好像是有兩條這種珍珠項鏈,不過這一條送給了惠惠,另一條我就想自己留著。”
說著皺了皺眉,道,“美珠,這項鏈?zhǔn)俏业臇|西,我的東西要送給誰,不送給誰,我自己會考慮,不會是別人找我要我就給的,下次別跟我開口要東西,你這讓我不舒服,看到你就想轉(zhuǎn)身走。”
周美珠:
她一下子懵逼,然后眼圈也一下子就紅了,咬著牙,然后眼睛包著淚,尖聲道:“姐,你為什么這么說?你是我親姐啊,他們一個個都偏心,你不是說你會對我好嗎?可是你現(xiàn)在對別人家的女兒都比對我好。”
這一句句簡直讓林溪無力吐槽。
別說原主“林溪”本來就不是她正兒八經(jīng)正常一起長大的姐姐,就算是正常一起長大的姐姐,也沒必要對你予取予求,不滿足你就該被你控訴對你不夠好,對別人比對你好吧?這算是什么,感情綁架?
這架勢有些眼熟可不跟她媽十分像?
只不過一個用母愛和眼淚作了掩飾,一個不叫掩飾。
但本質(zhì)有什么不同?
不過林溪這兩套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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