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
第122章現成的梯子
許母聽了許父說找老沈還有傅云良過來家里說話, 想了一想,道:“要不把丹丹的班主任侯老師也一起請過來吧,有什么事情問清楚說清楚也好!
許父點了點頭。
許家邀請老沈, 傅云良還有班主任侯老師周末一起來許家吃飯。
傅云良對這種飯局沒什么興趣,也不是很熟。
而且他大概也猜到他們找自己做什么,除了為著他們的女兒許丹還能有什么?
他并不想為這樣的事煩心。
不過老沈左勸右勸, 道:“不看僧面看佛面, 不管怎么樣, 我老師都是你老師的朋友, 我也是你的朋友,你就當是看在我老師和我的面子上, 給我點薄面, 成不?”
又道, “好像是為著宿舍里的一些事,說是丹丹在宿舍里跟同學有些矛盾, 不單是請了你, 還請了丹丹她們班主任侯老師, 到時候你就聽聽就行了,有老侯在呢,那是他們班,肯定是要他出面說話的,叫上你,說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跟王然有關系, 我記得你那個表妹王然不也在那個宿舍?”
傅云良皺了皺眉, 這才應了下來。
不過傅云良聽了這話, 周五晚上的時候王然到他們家吃飯, 他就順便問了問王然, 道:“許丹父親請學院里沈老師還有你們班主任一起去他們家吃飯,說是許丹在宿舍里跟同學有些矛盾,那是你們宿舍,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許丹跟你有矛盾嗎?”
王然呆了呆。
她眼睛轉了轉,心道,那天許丹媽請她們吃飯果然是鴻門宴啊,結果被小溪拒絕了,他們就直接找上班主任和她表哥還有其他學院里老師了?還許丹跟宿舍同學有矛盾?
“我能跟她有什么矛盾?”
王然嬉笑,道,“我這人脾氣多好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云良皺眉,道:“你別跟我嬉皮笑臉,正經問你話呢,不關你的事,他們叫我干什么?”
“叫你,當然是跟你有關,”
王然笑道,“不過跟你有關,卻肯定跟我沒啥關系!
傅云良:
一旁的傅媽媽端了一盤菜上來,聽到了,笑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吧,看把你哥給急得,你這孩子!
王然“嘻嘻”一笑,道:“要是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為了畫展的事!
說著就把許丹找林溪說想要幫忙畫展,林溪就把另一個學系的學生作品征集的事全權交給了她,但約莫是事情太瑣碎,她既不擅長也不喜歡,面色就越來越黑,大部分事情還是周蕓蕓做的事說了出來。
“她可能覺得林溪是針對她,把她當苦力使吧,”
王然攤手,道,“可是我們幫忙不都是做這些,我跟明明都有專門負責別的幾個學系,比她干的還多,也沒覺得什么,大概不同的是,林溪她關系跟我們比較好,也比較信任我們,很多時候找委員會和你談的時候都是帶上我們的,她可能覺得委屈了吧,可這本來也不是里所有的吧?再說了,林溪培訓她花了多少工夫啊,可沒有半點敷衍,要是這工夫花在那個學系上,那些事她自己也就都做了!
“就為了這點事?”
傅云良臉上表情跟什么似的。
不喜歡做就不做,自己要來的,接了工作交給別人做不說,還鬧情緒鬧到家長請院系的老師這種程度,也太讓人無語了。
王然“嘻嘻”笑,道:“那可能也不完全是!
傅云良:???
一句話不說完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王然不管她表哥垮著的臉,繼續道:“其實開學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事。”
她說著就把開學報到那天,周蕓蕓跟許丹在宿舍里說林溪的那些話大致說了一遍,道,“結果好巧不巧,林溪她漏了點東西在宿舍,回去去取,我陪她一起,就把那些話一字不漏地聽到了!
她說完攤了攤手,道:“就因為這件事,林溪一直都對周蕓蕓很冷淡,對許丹也不冷不熱,但絕對沒有什么排擠針對她們,就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但她們私下都能那么惡毒詆毀人了,還指望人家不計前嫌,跟她們做好姐妹不成?”
“這也太惡毒了,”
上完菜的傅媽媽站在一旁把自己侄女的話也都聽到了耳里。
林溪跟王然是好朋友,也常聽王然提起過,雖然也沒見過,大概知道那是個什么姑娘,這會兒聽到才報道第一天,周蕓蕓和許丹竟然背后這么詆毀人家,十分深惡痛絕。
她年紀大,自然知道那些話要是真傳出去,要是林溪就是個普通姑娘,家里沒那么有錢,成績也沒好到那種程度,這些謠言會對她造成什么樣的打擊。
她道,“我看這兩姑娘就是心術不正!這她們家長還好意思找院里老師跟領導?!這欺負人沒欺負上,反而委屈上了?!”
王然笑。
她摟了她姑母的胳膊,道:“我也是這么說,難怪人家就說侄女像姑,我想法就跟姑媽你一模一樣。”
傅媽媽伸手敲她一腦袋,嘴上說:“就會巧言令色。”
可嘴上這么說,面上卻是喜笑顏開,十分高興。
王然跟傅媽媽面上高興,那邊傅云良卻是緊縮了眉頭。
第二天到了許家。
許家保姆阿姨上了茶,許父也不含糊,簡單寒暄了一番,就直接說了請他們過來的來意,道:“這事可真不好意思,就為著小姑娘們的一點子矛盾,請了你們過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丹丹聽說我請你們過來還攔著不肯,但我想著,小事歸小事,好好解決一下,也免得后面越鬧越僵!
傅云良因為早就知道,一路都是面無表情。
侯老師第一次聽到,倒是有些吃驚,看著許父等他的下文。
許父就道:“事情是這樣的,就是開學的時候,周蕓蕓見到林溪同學和她愛人,因為當時林溪同學打扮得比較突出,還帶了一般學生不常見的貴重首飾,而且林溪同學剛剛大一就結婚了,她愛人看著年紀還比她大很多,所以等林溪同學離開之后,就跟丹丹嘀咕了幾句,大概就是特區那邊社會風氣不好,小姑娘家都找有錢男人之類但不巧林溪同學回轉,就被她聽了個正著。”
侯老師:
他想起來開學那天班會之后周蕓蕓等林溪,然后林溪說兩人發生了矛盾,周蕓蕓應該是等她跟她解釋那事。
原來矛盾在這里啊。
這可真是
傅云良因為早聽王然說過完整版,聽了許父這輕描淡寫幾句話就冷著臉不說話。
他是想聽聽許父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然后許父就接著道:“因為這件事,林溪同學受到了傷害,后來周蕓蕓同學雖然一直示好,她卻沒法原諒她,就是丹丹,當時她其實一句話沒說,這事當時還有王然同學也在場,你們可以問問她,我們家丹丹的確是一句話都沒說的,她只是一時猶豫,沒能打斷周蕓蕓的話,因為這個,她也跟林溪同學道歉解釋了,她性子其實一直有些靜,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但也一直努力跟林溪示好,傅老師你那個畫展的事,她還主動跟林溪提出幫忙!
那不就結了,還有什么事?
眾人都看向許父。
許父就咳了聲。
然后許母就接著道:“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家丹丹回來一直郁郁寡歡,我們才知道,林溪同學其實一直因為那件事情懷恨在心,在宿舍的時候一直都聯合其他幾個舍友排擠針對周蕓蕓和丹丹,她是學習委員,但有什么活動什么事,從來都只拉另外幾個舍友過去,還有她家在學校附近有個房子,每個周末或者平時沒課的時候都邀請其他幾個舍友過去吃飯玩,從來都冷淡周蕓蕓和丹丹,這還不止,丹丹提出幫她一些畫展的事,她就扔了一堆瑣事雜事給丹丹,各種為難她,卻不會真正讓她接觸到對她學習有助益的事。傅老師,丹丹忙活了一個多月,你恐怕都不知道她有在幫忙吧?”
眾人:
一時之間眾人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傅云良則是陰著臉,冷笑。
侯老師輕咳了一聲,道:“許丹爸爸,這事,說到底是女孩子間自己的事,我聽你這么說,好像現在也沒有什么大的矛盾,周蕓蕓和許丹之前背后說過林溪不好的話,她跟她們不親近也是正常的,邀請吃飯什么的,不愿意邀請她們也是正常的”
“可是她是班委,還是畫展助理,”
許母沉著臉道,“將這種情緒帶到學習生活中,有意排擠打壓自己的同學,令其他同學終日郁郁,這樣的人,怎么堪為班委?班委不是應該公平公正,為所有同學服務的嗎?”
侯老師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他有些艱難道:“好,這事我會好好調查清楚,也會跟林溪同學談談,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我們會處理的!
許母又看向傅云良,聲音溫和了下來,道:“傅老師,你知道丹丹一直想去畫展幫忙,這段時間她也做了很多事,我聽她跟蕓蕓說過,設計學院那邊的作品一直都是她負責的,從聯絡學生到協助學生入畫篩選作品一直都是她跟蕓蕓一起跟進,只是她把最終作品交給了林溪之后就沒有了下文,我想著能不能也讓她加入你們畫展的工作組”
“我們畫展工作組的助理做的也都是瑣碎的事,”
傅云良道,“其實她現在負責的部分已經是最簡單最容易做的事,而且具體怎么征集,作品的主題和風格方向林溪同學都已經定下了框架,只要跟進就可以,但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她都做不來,做到這么大的情緒,那畫展工作組的助理工作,我看也并不適合她。工作組助理的工作,絕不只是選選畫,跟委員會開開會這么簡單,實際上要做的,都是跟作品作者跟進,負責到時候畫展的人員和訪問者的人流安排,展覽廳的各種安排等等,這些許丹同學根本沒有任何經驗,她又不愿打雜,我看這些都不是很適合她!
許父許母瞪著傅云良,因為太吃驚,一時都沒能控制住表情。
好一會兒,許母才調整了有些僵硬的表情,道:“篩選學生作品,幫忙分類做簡介編輯這方面的工作不行嗎?這段時間丹丹”
“這方面一直是林溪同學和高年級的兩位同學負責的,”
傅云良打斷她,直接拒絕,道,“他們的專業水平還有在這方面的眼光見識都是得了齊老先生還有其他幾個委員會共同認可的,其他大一的新生,根本就還沒進入專業領域更深一步的學習,是不可能做這方面的工作的,尤其是現在這方面的工作已經快進入尾聲,也不需要再插入新的人,尤其是還沒有一定專業能力,還不肯打下手的新手去幫忙。”
許父許母:
一時之間他們臉上漲得通紅,他們眼中一直十分什么,卻又怕從傅云良的嘴里聽到更難聽的話,還是當著女兒班主任和學院其他老師的面
老沈看出許父許母的窘境,忙打圓場,道:“丹丹從小受家庭浸染和名師教導,她的基礎還是非常扎實,專業能力在同齡人中還是非常優秀的!
“那不過是跟普通人相比,”
傅云良卻沒留情面,道,“她現在的能力就是正常大一學生的能力,但還夠不上到做畫展專業評審的水平,這些至少要到大四受過長時間的專業訓練和熏陶才能做到的。”
那林溪呢?
許母差點又張口說出來。
好在止住了,不然又是被人打臉的份。
另一邊王然周五晚上得了這消息都等不及第二天,知道林溪這晚不在宿舍,當晚就去了林溪家里找她,跟她說這事。
王然很氣憤,道:“太無語了,有什么意見和情緒,直接跟你說不成嗎?事情不是她自己要過去的嗎?不喜歡做不做就是了,做了還要有情緒,找家長找領導,她當這是小學,還是當咱們美院是他們家開的?”
她很看不上這種為了一點小事就找上面,想憑自己的家庭背景從上面給別人施壓的事。
更何況,林溪可沒有半點對不起她。
這要是林溪只是個普通學生,是不是阻了他們家的道,還要被逼著退學?
想想心里就燒得慌。
林溪聽了卻是沒什么情緒,反而若有所思。
王然推了她一下,道:“你竟然還這么淡定,我都要氣死了,老侯又不知道情況,他要是聽了許丹她爸媽的一面之辭,就撤了你的學習委員職務還對你有了偏見怎么辦?還有畫展那邊,我就怕他們要是達不到目的,還要繼續找上面的領導,你為著這畫展做了那么多工作,廢了那么多的心思!
林溪回過神來,伸手拍拍她,笑道:“沒事,不至于。我是在想別的事,要是侯老師真為這事找我,我倒是有個想法!
畫展學生作品征集的工作已經到了尾聲,她已經在想著怎么跟畫展委員會申請去新安征集新安畫家和民間作品的事,還在擔心著這種臨時加進來的建議,委員會和學校會不會批準,這下好了,現成的梯子送過來了。
她當然要好好用用,不然都對不起人家這么大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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