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早晨,虞織星忍著前一天宿醉的頭痛欲裂被電話聲吵醒。
“喂”
“知不知道你弟弟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咆哮的女聲差點(diǎn)叫她將手機(jī)扔了出去。
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蘇玫。
虞織星揉著太陽穴從床上爬起來。
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diǎn)多,因緊拉著窗簾,房間漆黑一片。
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小靈已經(jīng)不在了,床頭桌上放著一只保溫壺,下面壓著一張小紙條。
——幫你叫的醒酒湯,喝一點(diǎn)會舒服。
虞織星心頭一暖,想起昨晚似乎又麻煩小靈將醉醺醺的她帶回宿舍。
她發(fā)誓,之后絕不再喝成這樣了。
為了整瞇瞇眼,簡直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你在聽嗎,虞織星?”
蘇玫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注意力,對方急切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虞織星腦子稍微清醒了些。
她媽在找她弟弟。
想起虞瑾年昨晚千叮嚀萬囑咐求她一定不要告訴別人,虞織星又是一陣頭疼。
放任弟弟離家出走絕對是不可能的,但這時候暴露他的行蹤,她不確定叛逆期的弟弟會不會一氣之下再去別的地方,到那時連她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蘇玫又我行我素控制欲極強(qiáng),讓她知道了,虞瑾年肯定立馬被拎回家。
再三考慮下,虞織星說不知道。
這種時候還是需要她爸出面當(dāng)中間人,不過在此之前虞織星要親自去教訓(xùn)這個不聽話的弟弟。
可誰料電話打過去顯示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虞織星皺了皺眉,打開封零的聊天框。
虞織星:【瑾年怎么樣了?】
封零:【在我家呢,姐姐放心。】
對方的秒回是虞織星沒想到的。
虞織星:【我媽到處找瑾年,我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他!
封零:【啊?我現(xiàn)在在公司開會,也不太清楚瑾年怎么回事!
封零:【要不直接去我家看看吧,你知道密碼的!
封零一直是一個領(lǐng)地意識很強(qiáng)的人,和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毫無戒心地讓自己去他家,看來現(xiàn)在對她有敞開心扉的趨向。
虞織星起來收拾了一番,將小靈給她準(zhǔn)備的醒酒湯喝完后,便殺到了封零家。
她將密碼輸入,伴隨著“嗶——”的一聲門開,
“封零哥,你”
虞瑾年話還沒說完,便看到虞織星面無表情地從外面進(jìn)來站在客廳里,嚇得他從沙發(fā)上跳起來。
“姐?”
操,他姐怎么會在這兒?
她知道密碼?
虞瑾年腦子一團(tuán)漿糊。
剛睡醒的少年頭頂著雞窩,手上拿著遙控器滿臉防備地站在沙發(fā)之上貼靠在墻上。
虞織星瞥了眼開著的電視,里面正放著重播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電視劇。
“你很過得很爽嘛!
虞織星撿起掉在地上的抱枕拍了拍,她還沒忘記這抱枕的枕套是她套的。
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將其扔向虞瑾年。
少年一把接住放在一旁。
剛滿臉討好地從沙發(fā)上下來,只見里屋竄出一只毛茸茸的大家伙又跳回了沙發(fā)之上。
虞織星下意識回頭看,便看見純白的薩摩耶吐著舌頭撲向她。
“姐,你小心!”虞瑾年緊張地抓起一旁的抱枕,“我馬上來救你!”
只聽薩摩耶啊嗚地一聲叫,圍著虞織星轉(zhuǎn)起圈來,一邊轉(zhuǎn)還時不時停下來伸出爪子扒拉她。
豌豆糕?
虞織星記得封零好像是這么喊它的。
“豌豆糕,坐下。”
只見薩摩耶乖巧地坐下,抬起毛茸茸的腦袋吐著舌頭望著它。
虞織星試圖伸手摸它的腦袋,見它沒有反抗,于是摸得越發(fā)囂張起來。
虞瑾年望著眼前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昨天那只看見他又咬又叫的那只狗嗎??
他想起封零一邊看著他被狗追一邊笑著說他家狗子怕生的嘴臉。
怎么?到他姐這兒就不怕生了?
等等。
封零那種對誰都帶著防備心的人怎么可能把家里密碼告訴別人?
他和他姐什么時候熟到這種地步了??
就連他昨天給他打電話問借住的時候其實(shí)也沒抱有希望,誰知道他居然同意了,還害他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
就連他的狗都對他姐那么親。
虞織星沉迷于rua狗頭,大狗狗皮毛被養(yǎng)的油光水滑可見上一位宿主養(yǎng)的有多好。
摸著摸著,虞織星想起正事,“說吧,為什么離家出走?”
虞瑾年:“你先說你跟封零是什么關(guān)系!
虞織星:“我跟他沒關(guān)系!
虞瑾年:“我不信!
虞織星:“”
虞織星無語望著站在沙發(fā)上的少年。
他本就比自己高,如今站得更高,顯得她特沒氣勢。
虞織星:“你不能下來說話嗎?”
虞瑾年瞥了眼坐在她身邊宛如守護(hù)獸一樣的大型犬,說,“不能,我一下去它就咬我。”
他倒是發(fā)現(xiàn)了,這沙發(fā)就是防止狗攻擊他的結(jié)界。
許是被封零訓(xùn)練過,這狗在整個房子里瘋跑,但就是不會上沙發(fā)和床。
虞織星:“”
倆人大眼瞪小眼了十幾秒。
虞織星:“媽媽到處找你,別把事鬧大。有什么事就解決,別跟個小孩一樣,像這樣示威有什么用!
虞瑾年沉默了幾秒,“媽媽想讓我出國上學(xué),已經(jīng)把學(xué)校都找好了!
虞織星挑眉:“所以呢?”
虞瑾年:“我不想去!
“那就不去唄,她還能綁你去不成!庇菘椥遣灰詾槿。
虞瑾年微笑,“你是不知道咱們的母親對我控制欲有多強(qiáng),她想讓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你怎么知道她不會綁我去!
這回?fù)Q虞織星沉默了。
不同于她,虞瑾年從小被蘇玫帶在身邊,飲食起居都被她照顧得面面俱到。她總想給他最好的,將自己的想法施加在虞瑾年身上,甚至到一種偏執(zhí)的地步。
可這是她從未接觸過的領(lǐng)域,蘇玫對她和對瑾年像是兩個極端。
完全放養(yǎng)和過度保護(hù)。
她只能安慰,“她太想對你好了,你覺得不舒服就直接跟她說吧!
“我說過,她不接受。她永遠(yuǎn)都在把我當(dāng)成離不開她的小孩,但我怎么可能永遠(yuǎn)都活在她的控制下!
長期被壓迫的小孩終于受不了才離家出走,看來這次事件只是個導(dǎo)火索。
“姐,你都不知道我多羨慕你有自由!
虞織星還是第一次從虞瑾年嘴里聽到他羨慕她。
小的時候,她被半寄養(yǎng)在傅家,有時候一兩個月都見不到蘇玫一面。
這算不算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我回來了!
一直蹲坐在虞織星身邊的豌豆糕忽然起身朝門口跑去。
就見封零提的一大兜菜,笑著撫摸著豌豆糕的腦袋從外面進(jìn)來。
“嘿姐姐。瑾年你怎么站在沙發(fā)上啊。怎么樣,問題解決了嗎!
虞織星看向虞瑾年,后者果斷撇過頭。
她嘆了口氣,“總之我先告訴爸爸一聲,再找不著你我怕他們報警!
封零笑得一臉無害,“沒關(guān)系,瑾年在我這兒住也挺好的!
“會不會太麻煩你!庇菘椥悄樕珵殡y。
封零只手搭上她的肩,“怎么會,姐姐的弟弟就是我弟弟,我會照顧好他的。”
虞瑾年:?
什么玩意,他到底是誰朋友?怎么感覺他跟他姐關(guān)系更好??
就這還說沒關(guān)系?
虞瑾年眉頭緊皺:“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
虞織星抬頭,沒回答他,“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家?”
虞瑾年咬牙切齒,“那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告訴爸媽你和寒川哥離婚了?”
一旁的封零聞言眉頭跳了下。
她和傅寒川離婚了?
唇角止不住地?fù)P起。
“看情況,不關(guān)你的事!庇菘椥钦f。
虞瑾年:“那我也看情況!
沒有止境沒有答案的問題,最終演變成了沒有意義的姐弟斗嘴。
最后由封零出面讓兩人休戰(zhàn),他買了很多食材準(zhǔn)備為兩人做一頓午餐。
虞織星也驚奇地發(fā)現(xiàn),封零頭頂?shù)倪M(jìn)度條又向前升了一點(diǎn)。
看來讓虞瑾年暫時待在封零家對于推動劇情也有一定作用。
封零去了廚房后,豌豆糕也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屁股后頭走了。
虞瑾年這才從沙發(fā)上下來。
“姐,我跟你說過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放心吧,你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人。”虞織星漫不經(jīng)心地理著身上的狗毛。
事到如今她也懶得再隱瞞,虞瑾年還以為她在敷衍自己。
“封零哥很會討女孩子歡心,就是一時的興趣,等他那個勁過了你后悔都來不及!
“你怎么知道到時候后悔的不會是他?”
虞瑾年還想說,額頭被虞織星一彈。
她笑,“人在屋檐下乖順一點(diǎn),別說主人壞話。”
虞織星完全可以讓他去她在城南的那套房子住。可她現(xiàn)在確實(shí)需要弟弟幫忙推進(jìn)封零這邊的進(jìn)度。
江明軒跟她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了,肖衍和她又有“互助”關(guān)系。只有封零這邊沒有搭上橋,他們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只有從虞瑾年下手。
“爸媽那邊我會幫你說話,給你一段冷靜時間,不會太久。你就乖乖呆著他這里!
虞瑾年愣住了,不明白姐姐為什么突然改了說辭。
“你該不會是為了封零哥才給我遞這個臺階的吧。”
虞織星:“你想多了!
“他這個人沒有心,到處跟人說喜歡”
“瑾年,我是真心喜歡你姐姐!
封零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不好意思,出來拿東西,聽到兩句。”
虞瑾年滿臉不相信,盯著他看了兩秒,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頻道。
電視里正放著熱播的綜藝,
封零拿著叉子喂女嘉賓吃東西——
女嘉賓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為什么選我?”
封零笑著撫摸她的頭發(fā),“因?yàn)樵谒腥酥,我只能看到你,也只喜歡你。”
虞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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