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延益愣了一下，小聲的開口，“正公，啥情況？”

魏正倫捋了捋胡須，“長安瓜果蔬菜大市場、軍隊！”

哦！

于延益懂了，“可問題是……”

“常公找你了？”魏正倫問。

“嗯。”于延益點點頭，“常公說內侍省和兵部合作養豬，被下官拒絕了。”

“糊涂！”魏正倫的胡子一抖，“你完了，你以后的=得去找常涂買肉了。”

“還能補救嗎？”

“肯定能啊，一會兒你看看風向，拉常公一把。”

常涂的話音剛落，很多人站出來反對。

說什么豬肉是賤肉，養了就是浪費資源。

常涂卻不動聲色的反駁，“葉將軍，岳將軍，你們二位最有發言權了。”

葉奉孝站出武將隊伍，“陛下，皇城禁軍和內侍省簽署了協議，從內侍省購買豬肉，自從吃了豬肉，兵員素質也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岳鵬舉也對著葉承乾一躬身，“龍武衛出兵剿滅不法寺廟，后勤補給全靠豬肉。內侍省制作的肉干，不僅能應急，還能和米一起煮，油水很足。誠如葉將軍所說，兵員素質提升了很多，急行軍的行走距離，也比以前長了很多。”

“岳鵬舉，你胡說八道。”

一名官員站了出來，伸手一指岳鵬舉，“除了京城的幾家酒樓，誰家做的豬肉能吃？你欺負我們沒見過豬肉嗎？再者說了，百姓都吃不飽呢，哪有余糧用來養豬？”

“陛下，常涂、岳鵬舉，提出這樣的建議，就是在禍國殃民。臣請陛下，把他們亂棍趕出大殿。”

常涂瞇起眼睛，上下打量這名官員，眼神里閃爍一抹陰狠：小子，我記住你了，你就準備迎接密諜司的怒火吧。七天之內，咱家要不把你下獄，咱家就沒卵子……

但很快，常涂又愣了一下，似乎好像差不多，自己就是個沒卵子的，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徹查這個人，只要貪污舞弊，立刻拿進詔獄。

沒辦法，常涂就是有這個權利。

魏正倫瞥了一眼官員，大罵這個東西不會看臉色。

你丫的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招惹常涂作甚？豬肉哪里不行，你可以說豬肉，你可以說岳鵬舉和葉奉孝，但你唯獨不能帶上常涂。

現在好了，你礙于葉擎玄的面子，把葉奉孝排除在外，矛頭對準了常涂和岳鵬舉，你就看常涂弄不弄你就完了。

再說了，養豬是老夫的賢孫婿和內侍省的生意，你知道賢孫婿搞個飼料廠、搞個畜牧站、搞個軍醫隊伍，給內侍省解決了多大的麻煩？

內侍省的生意最終所有權是誰的？那特么是皇帝的……

自古以來，宦官不得干政，沒有皇帝授意，常涂能說這些話？

“于大人。”常涂看向于延益。

“敢問京城禁軍以前多久能吃上一頓肉？”

“每月一次，基本都是雞肉和羊肉。”

“你們家呢？”常涂又問。

“除了自家購買，再加上陛下賞賜的牛羊肉，基本每天中午都會有個肉菜。”

“那邊關將士呢？”

“這……受制于運輸和軍餉等很多因素，兩三個月也吃不上一頓肉。”

于延益深吸了一口氣，“常公，這事兒我還專門去過太醫署。人吃的肉少就會滋生很多疾病。游牧民族之所以比咱們中原人高大、力氣大、素質好，多數的原因是他們長年吃肉。”

“本官曾經去看過龍武衛，現在龍武衛的將士個個人高馬大，百十斤的大石鎖，輪起來跟玩一樣。如果豬肉養殖真的能普及全國，何愁我武朝軍隊不強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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