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人記得他恩情!
不消片刻就已經趕上裂天兕,原以為他會將自己放下,沒想到仍御劍而行,和裂天兕并駕齊驅。
裂天兕看到花月息無恙,不顧背后的梨弋在空中打了個滾,梨弋看到花月息仙體無恙先是一喜,再看她緊緊抱著九劫又是一怒,被裂天兕拋在空中又是一驚,頓時花容失色。
“九劫救我!”九劫看梨弋被裂天兕拋在空中梨弋,眉頭緊鎖,提起花月息的肩膀一拋,看她穩坐在裂天兕犄角之上,運劍去救梨弋,梨弋道法低弱,靈力低微已被甩出去很遠,九星純鈞劍霎時增長至3丈長,穩穩接住梨弋。
梨弋驚魂未定,瑟縮在九劫懷里低聲哭泣。看她滿眼含淚,九劫心里更加有愧,要不是為他吸取了骨息之毒,她的靈力不至于如此低微。
眾魔就在后方,她作為先魔王之女,不應如此丟臉,梨弋止住哭泣。九劫虛攬著她的腰肢,以護她周全。
九星純鈞劍變得碩大,很難不引起花月息的注意,她剛才站立在上難容雙足,一路驚心膽顫,現在再站上幾人也有空余,也不似剛才,劍身平穩了不少。九劫星君待梨弋果然與別人不同。不過她還是更喜歡坐在裂天兕身上,穩當又舒服,而且裂天兕似乎非常喜歡她。
她不知裂天兕最通靈性,能知主人喜惡。眼內,楓蛾說道“上淵到了。”
前方水汽彌漫,夾雜著惡臭的氣味,說是水面,根本看不到波動,仿佛一灘死水,毫無生機,近看發現濁浪滾滾,沙石淤泥混在一起,難怪魚族蝦族冒風險也要去魔禁界求救,這樣的水根本不能成為水,只能叫潮濕的淤泥。
岸邊已有幾人在等待,身上傷痕密布,傷處由于長時間得不到修復,已經流膿,身后尚有幼童身上青紫,無一塊好肉,在別人攙扶下勉強站起,腳部粘著淤泥,動作遲緩。
也設想過情況該是如何緊迫,但親眼看到魚族慘狀,花月息心里實在驚訝。
帶頭的長者迎來,眼含熱淚,只喊了一聲“九劫星君”,便再也說不出話。
“長老受苦,你這魚族幾人我已看到,明白蚌精的為非作歹,你且帶領魚族、蝦族躲去一旁,待我攻下上淵,自會派人告知你。”雖然他面上并無波瀾,可九劫緊握的拳頭被花月息看在眼里。
長者幾欲下跪,九劫一把扶起,側身而站,似乎并不想和他們過多牽扯,“我攻上淵并非為你們,實在是我魔族媚主需要靈貝扇來修復魔根,幫你們也是意外,你們其他族類也應修習自身,下次也就沒人幫你們了。
明明是飽含憐憫之心,非說得不情不愿,生怕別人記他的恩一樣。
看那長者走路一瘸一拐,后面的男女瘦弱,說話之間已有幾人撐不住,倒在淤泥里,花月息心語“楓蛾,他們的傷可有辦法醫治嗎?”
“他們淤毒入體難以清除,不過若是此時有一仙草搗煉成汁,也能緩解一二。
”仙草?身后魔界眾人,上淵寸草不生,何來仙草?花月息摳弄著自己的手指,仙草,她自己不就是嗎?
“楓蛾,我行嗎?”
“你是徘徊花,全身至寶,當然可以,但是。”楓蛾猶豫不決。
“但是什么?對他們不行?”
“但是有損真身。”花月息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她明白自己的真身,養的葉肥骨綠,取一兩片無妨,她忍痛掰斷了左手尾指,一片青嫩的綠葉浮在掌心,她右手催動靈力,綠葉逐漸超大,化成一滴滴的清澈的水珠,她憑空幻化出一支玉凈瓶,引水珠進瓶。
在耳內的楓蛾心疼不已,躺著耳內大喊“你薅兩根頭發就夠啦,這么大一片葉子,得養多久啊。”原只是饞她骨血香甜,后發現她對它極好,又一顆慈悲之心,楓蛾一心為主。
花月息知它是心疼,沒有多說什么。走至九劫身后,對那長者一福身說“長老,我家九劫星君特為你們準備的仙草甘露,你分與他們食用可解淤毒之苦。”
聽她說我家星君,九劫心里一動,看她左手小指不自然地翹著,已料想到這是她的花葉,側頭與她說“下次不用如此做,我會派醫官醫治他們,既是你的恩賜,不必說是我準備的。”
將玉凈瓶奉上,小聲對他說“你對他們好就是好,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讓他們記住是你九劫星君的恩情有何不好?”
九劫聞恩情二字,臉色一變,“多此一舉,我不需要誰來記我的恩!”他過去承受眾仙惡業,應下眾仙之苦,何人記得他恩情!
“喜怒無常!”誰知他這么不領情,花月息白了他一眼,獨自走開了。
長者看花月息仙姿卓然,十分讓人親近,“斗膽問星君,那位可是媚主?十分可親。”
“并非,這位才是。”梨弋見九劫示意,便往他那走,淤泥沾上她的裙擺她便不再挪動,遠遠地行了一個禮,她孤潔地站在那,對此地極為嫌惡。
九劫回身正看到花月息氣鼓鼓地離開,正巧她一只腳陷在淤泥里拔不出來,便向裂天兕使了個眼色,裂天兕低下頭去,花月息也沒客氣,拉住它的角端坐在角上,一派神圣不可接近。
長者離開,將仙露分給眾人,每個人分喝一點后,傷口恢復迅速,遠遠地朝著花月息作揖。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花月息日后一定會感激今日的一點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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