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一個情婦的職責(zé)
我和胡夏分開之后,就回了老宅,伺候完蕭瑾冬,就悶在自己的房間里看胡夏給我的本子。
以前在我的心里,其實多多少少是有點瞧不起胡夏的。因為她剽竊了我的東西,即便是我同意的,即便是我并不在乎那些東西會帶來什么,可是心里,那種文人酸臭的高傲卻是根深蒂固的。
然而胡夏的本子卻讓我看的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果說電視劇的春蕊只不過是在講一個從年少時期就暗戀者男主角的女生起伏跌宕的一生,那么電影版的素材,卻展現(xiàn)了一個古老家族血淋淋的發(fā)展史。胡夏在本子第一頁的最上面寫了兩個大大的字,“民國”!
整個故事剛要以及人物簡介也都是以民國時期的背景為鋪墊的,可能正是因為這個時期壓抑的歷史環(huán)境,讓我在看完整個故事之后,悲痛的幾乎不能自抑。
我蜷縮在床上,燈光昏暗,腦袋里卻全是那血淋淋的畫面。亂倫,暗算,強(qiáng)暴,屠殺,這個本子幾乎包括了所有人能接受的陰暗面。我不知道胡夏是在什么樣的心情中寫下了這些文字,這完全不是春蕊,卻取了春蕊電視劇里所有角色的名字,時代的更替不同,相同的人,不同的命運,冥冥之中卻又好似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讓你無法掙脫,如被一張密密實實的網(wǎng)網(wǎng)住,你看著那些場面仿佛在你眼前劃過,卻又無力掙脫。
黑暗,一片黑暗,我尖叫一聲,幾乎飛奔出了房門。蕭瑾冬端著一杯咖啡正從樓下上到二樓轉(zhuǎn)角,我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蕭瑾冬微微后退了一步,聲音低沉不悅,“莽莽撞撞的做什么?有事說事!”
我抱著他的腰大口的喘氣,蕭瑾冬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香味是法國一家限量款沐浴液的味道,他用了很多年。我聞著這熟悉的味道,狂跳不止的心才慢慢平復(fù)。
“蕭瑾冬,你讓我抱一會,就一會!”我悶聲哀求,聲音顫抖著,幾乎把不穩(wěn)音調(diào)。
“做噩夢了?”蕭瑾冬的語氣微微上挑,沒了剛剛的不悅,卻多了幾分調(diào)侃。“宋一,你這么投懷送抱,是想讓我做些什么嗎?這種橋段真的很老土!”
我氣呼呼的從蕭瑾冬的懷里鉆出來瞪著他,他老神在在的樣子,眼中卻并無情欲。
其實,自從蕭瑾冬手術(shù)以來,他很少主動的碰我。上次還是我喝醉了酒故意勾引,除此之外,他都無比克制。我看出他此刻的調(diào)侃是真的只是在調(diào)侃,隨即也消了氣,想了想問道,“蕭瑾冬,春蕊首播結(jié)束之后,你是不是會履行約定?”
“你是說東晉的股權(quán),還是放你離開?”蕭瑾冬抿了口咖啡,香濃的味道讓我皺起眉頭。我討厭咖啡,下意識的就要去奪,手停在半空才發(fā)現(xiàn)突兀。
我搓了搓手指,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我說的是股權(quán)!”
蕭瑾冬看著我,片刻后突然緩緩俯下身來,溫?zé)岬拇铰湓谖业亩希液蟊辰┲保桓襾y動。
“原來,我的一一,這么舍不得我!”蕭瑾冬低沉的聲音聽得人耳朵發(fā)麻,我卻不想躲開,強(qiáng)迫自己站在原地,不想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反應(yīng)的那般做作狗血。
蕭瑾冬說過,我今年二十三了,不是十八,我應(yīng)該成熟起來,而不是本能的去依靠蕭瑾冬。
我的反應(yīng)落在蕭瑾冬的眼里,我看到了幾許玩味,他笑了兩聲,轉(zhuǎn)身往書房走。我緊跟其后,卻被他堵在書房門口,“宋一,你真該去學(xué)學(xué)看別人的情婦都是怎么當(dāng)?shù)模 ?
我愣住,蕭瑾冬卻關(guān)上了門。我的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蕭瑾冬這話什么意思?是答應(yīng)了會履行約定還是想要什么附加條件。
“喂,你說清楚一點,到底給不給我股權(quán)!蕭瑾冬!蕭瑾冬!”我氣的拍了兩下門,可是里面卻一點聲音也沒有。蕭瑾冬如果不主動說,那我還真的沒有一點辦法。我氣呼呼的轉(zhuǎn)身回了房間,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本子,心中再次升起異樣的感覺,好像這不是一個劇本初稿,而是一個還未成型的鬼,它探出了半個腦袋,睜著一只大大的空洞的眼睛看著你,它在說,“我是一個機(jī)會,宋一,你來啊!抓住我!”
鬼使神差地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已經(jīng)從門口走到了床邊,手里死死的握著那個本子。春蕊的成績,雖然給了我機(jī)會和平臺,可是它掛的是東晉的牌子。那些投資商看的,自然也是東晉的實力。
如果走正常程序,春蕊電影版的拍攝一定會讓霍水仙有所警惕。胡夏說的沒錯,電影圈和電視圈是不同的,而霍家在電影圈的影響力,絕對可以讓春蕊電影版的拍攝胎死腹中。
可是,如果我擁有了東晉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么我就有資格參加?xùn)|晉的董事會,就可以在董事會上正常申請接下來宣傳包裝的啟動資金。而這些資金再加上春蕊電視劇本身帶來的收入分成,前期籌拍應(yīng)該可以。
至于后期的投入,我握著劇本,轉(zhuǎn)身看向門口。
一個情婦該做什么?以色事人?
蕭瑾冬是在提醒我,還是在嘲諷我。但是,說服蕭瑾冬帶來的利益,卻又是不可估量的。
我突然間覺得可悲,像胡夏說的那樣,都是利用的關(guān)系,何必談?wù)媲椤?墒菍τ谑掕覅s是不忍,不舍!
我將自己悶在了屋子里,并沒有去爬蕭瑾冬的床。他也沒有過來行使一個金主的權(quán)利,第二天一早,我噩夢纏身,醒的晚了。
下樓的時候,蕭瑾冬已經(jīng)走了,我在仆人死魚般的眼睛下,艱難地又吃了一堆的補(bǔ)品,我曾經(jīng)跟蕭瑾冬提過這個問題,可他只回了我一句話,“太瘦了,吃起來咯牙!”
我氣的再沒說,不就是吃了長肉嗎?大不了我多運動就是,我心里腹誹著吃完東西,顧青卻從外面快步走了進(jìn)來,可能是知道蕭瑾冬不在,他連跟我打招呼的耐心都沒有,直接走到我面前,啪的一聲把手里的一份文件拍在了我的面前。
我正在喝湯,被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嚇得差點嗆到。
“你要是敢吐出來,我立刻就走!”顧青陰沉著臉,而我則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份文件上面寫著大大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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