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弟弟
電腦屏幕所用照片是襲月的那張現(xiàn)代定妝照,右下角帶著開國女將官方微博的水印, 擺明了是從官博下載的圖片。
那種他暗搓搓想搞死蘇千涼讓她乖乖回家為樊家聯(lián)姻換利益, 兒子竟然偷偷粉她還藏著小秘密不讓家里人知道的酸爽感樊徐的心情別提多微妙了。
他想知道兒子已經(jīng)到了什么程度, 是剛剛?cè)腴T的初級粉絲, 還是無可救藥的腦殘粉。
這關(guān)系到他后面要做的決定。
樊徐的手摸上了鼠標(biāo), 桌面上所有的文件夾全部二次命名過,只有一個新建文件夾。
文件夾里面還有一個個重命名過的文件夾, 點開第一個tz,里面毫不意外全是蘇千涼的照片。
照片只能看到側(cè)影背影,有些模糊,有些清晰, 重復(fù)模糊的都沒放過,全部收集在里面。
路透照,tz
樊徐:“”退出去順著這個取名規(guī)律一看, 還有。
不用說,yz肯定是美顏照。
點開yz,第一張就是桌面的高清大圖, 還是去掉水印的那種。
所以為什么桌面屏幕用沒去水印的,去掉水印的藏在文件夾里樊徐第一次覺得自己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很難懂。
年近六十的老男人,如同從兒子床底下找到小黃書的老父親, 面色深沉。
第一次知道蘇千涼, 是剛認(rèn)識蘇貞芳那會兒,她提及自己的裸婚與女兒。
第二次知道蘇千涼,是樊家情況日益下滑, 蘇貞芳主動提出有辦法幫他。
第三次竟是在兒子的電腦上。
兒子是單純粉上作為明星的蘇千涼,還是喜歡上了作為姐姐的蘇千涼
樊徐躊躇猶豫不敢問,怕得到一個無法接受的答案。
退出yz,拉到最后,還有個jz。
光標(biāo)停留在jz上,剛點了一下,樊子琪回來了。
見樊徐在翻他的電腦,樊子琪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爸,你侵犯我的”
樊徐無意識地按了一下鼠標(biāo)點開jz,一句“我沒有”還在嘴邊,看著上面蘇千涼和顧湛的親吻照片,默了。
“子琪,你”
“說了讓你別隨便翻看我的東西”樊子琪漲紅了臉,慌忙跑到電腦前擠掉他爸堵在前面的胖身體,關(guān)掉文件夾后一臉氣憤,“爸,你干嘛偷看我電腦”
樊徐:“我沒偷看。我進(jìn)來的時候,電腦就是開著的,光明正大地看。”
樊子琪:“”
你這樣,說蘇千涼是我親姐都有人信,你造不
“行了。”看都看了,樊子琪不打算繼續(xù)追究,就是警惕地看著他爸,“你沒看到,回去就把看到的東西全忘了,聽見沒”
“忘不了。”樊徐略為苦惱,“我年紀(jì)是大了,記性好著呢。”
樊子琪:“”蘇千涼真不是我親姐嗎
“那你別讓媽知道。”樊子琪退而求其次,望著不知何時亮起的電腦屏幕上的蘇千涼,嘴角微揚。
那副少年懷春的模樣看得樊徐心中警鈴大作,顧不得試探不試探,直接吼了一句:“你不能喜歡她”
“啊”樊子琪懵了,隨即想到他媽,眉頭不由一皺,“干嘛,你也要反對”
嗬,居然已經(jīng)到反對贊成的地步了嗎兒子究竟陷得有多深
樊徐心痛啊,他的寶貝兒子怎么就走到喜歡上親姐姐的地步了呢長痛不如短痛,還是盡早斬斷這段孽緣的好。
“子琪,你不能喜歡她,因為她是你的親姐姐。”
“真的”樊子琪理解到另一個方向去了,滿臉喜色,“她真的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姐姐”
樊徐:“”好像哪里不對,又好像沒有不對。
“沒有,她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姐姐。”
“哦。”樊子琪略為失望,“我還以為她是你生的呢。”
咦,怎么瞧著
樊徐懷疑自己看錯了,“你早知道了你喜歡她是因為你早知道她是你親姐姐”
“知道啊。”樊子琪一屁股坐在電腦椅上,舀了一勺冰激凌,凍得牙酸,“有一次聽見媽和外婆打電話,外婆在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反正媽很激動地說:我絕不會承認(rèn)千涼是我的女兒”
樊子琪表情并用,學(xué)著蘇貞芳當(dāng)時氣憤惱怒的表情和語氣,樊徐看得連連點頭,學(xué)得真像。
“媽不喜歡她,我就沒說,上次我不是去j市奶奶家了嗎回來那天遇到她在機(jī)場拍戲就去看了一眼,然后”
想起那天,某人輕薄他的行為一遍遍在腦海里回放,樊子琪騰地一下面色通紅,狠狠地舀了口冰激凌,含糊不清地喊:“我才不會承認(rèn)那么輕浮的女人是我姐姐呢”
樊徐:“”行吧,他算是知道兒子為什么偷偷建了個文件夾收藏蘇千涼的照片了。
既然樊子琪早知道蘇千涼是他親姐姐,肯定不會產(chǎn)生異樣的感情,大概是高興于自己有了個姐姐,又苦惱于媽媽不肯認(rèn),沒辦法接觸吧
唔,那個jz不會是他猜想的那個意思吧
“子琪。”
“干嘛”
“jz”
“咳咳咳”樊子琪咳得滿臉通紅,樊徐嚇得要給兒子倒水,卻被樊子琪推出了房間,“你、永遠(yuǎn)不許不經(jīng)同意進(jìn)我的房間”
“啪”,房門關(guān)上了。
行吧,果然是垃圾照。
之前樊徐愁蘇千涼不會接受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現(xiàn)在他愁兒子不被喜歡的親姐接受,小心靈會不會遭受巨大的打擊。
老父親太難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得先做件正確的事。
能有多少作用另外再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樊家所剩不多的產(chǎn)業(yè)與財產(chǎn),否則他這個可愛的兒子就真的沒機(jī)會親口喊一聲姐姐了。
想著,樊徐掏出手機(jī),命令道:“立刻回來。”
蘇貞芳一怔:“可是我還沒得到成效。”
“得到了。”就是方向遠(yuǎn)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了。
樊徐冷笑,“你再繼續(xù)下去,等你回來,看到的就是一毛不剩的樊家。”
這句話比什么都要有效。
蘇貞芳為什么離婚與樊徐再婚不就是看中了樊家的那點錢嘛。對她而言,沒什么比不能繼續(xù)貴婦生活更殘忍的了。
“我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蘇貞芳立即收拾行李,樊徐走進(jìn)書房,從保險柜里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看也不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蘇貞芳千里迢迢地從x市回來,迎接她的是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以及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這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的意思。”樊徐早沒了面對兒子時的柔軟與坦誠,兩眼微瞇,掛著一副面對商場眾人的假面孔,“你的魯莽行為使得樊家的產(chǎn)業(yè)市值蒸發(fā)了幾個億。”
蘇貞芳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承認(rèn)她拋棄放棄的女兒不僅沒有過得多慘,還比她拼盡全力求來的更好。
樊徐:“看在你為了我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我不計較你這么多年的大手大腳,不計較娶了你等于娶了個無底洞的花錢機(jī)器而沒有給我?guī)砣魏魏锰帲挥嬢^你讓我樊家的市值蒸發(fā)幾個億。”
蘇貞芳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樊徐說的全是事實。
她出身于普通的工薪家庭,母親是個語文老師,從小耳濡目染得到的文學(xué)氣息在第一段婚姻中因生活的瑣碎而破裂,在第二段婚姻中因琳瑯滿目的奢侈品而消失。
嫁入樊家后,兒子有樊徐教,家務(wù)有保姆做,她不再需要把大把的時間花費在生活瑣事上,日常就是逛街看看看,花錢買買買。
但,因為二婚和婚內(nèi)出軌,她在貴婦圈里抬不起頭來,沒幾個好友,無法給樊徐帶來任何助益。
這一點,沒人比蘇貞芳更了解。
所以在得知樊家出了狀況后,她邀功一般想把女兒送出去,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
如今,最后一點機(jī)會沒有了。沒有利用價值,她就被樊徐拋棄了。
見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反駁,樊徐心中滿意,“這里是兩百萬,如果你不糾纏子琪在他面前說些有的沒的,以后我會每個月定期往你的卡里打十萬。”
一個月十萬,足夠普通人吃喝不愁,還能過得奢侈。
但對奢侈慣了的蘇貞芳來說是不夠的,她下意識地張嘴,對上了樊徐冰冷的眼神他厭惡她的貪得無厭。
蘇貞芳默了。
沒錢了在樊徐耳邊吹吹枕頭風(fēng),第二天就會有錢打進(jìn)來。錢來得太容易,不通過自己辛勤勞動所得,就是單純的數(shù)字,用起來沒有半點不舍得。二十年來究竟花了樊徐多少錢,她自己心里都沒數(shù)。
樊徐:“同意就簽字吧,明天我會找人幫你搬。”
簽了離婚協(xié)議,她就變成那群女人嘴里“樊徐為了孩子才娶她”的生育工具;不簽離婚協(xié)議,恐怕那兩百萬和以后每個月的十萬也沒有了。
蘇貞芳兩項衡量,不需多猶豫就選擇前者。
二十年沒有外出上班,她早已失去基本的工作能力,害怕進(jìn)入職場圈子。
與其回到以前那樣朝九晚五精打細(xì)算的窮苦日子,不如接受每個月十萬,稍微省點,再變賣點款式舊了的奢侈品,總能過下去的。
第二天,樊徐派人把所有蘇貞芳的衣服、鞋子、包包、化妝品全部搬出了這個家。
半個月后,樊子琪終于察覺一點不對勁,蘇貞芳再愛玩也不至于半個月不出現(xiàn)在飯桌上吧
“爸,媽幾天沒回來了吧”
“哦。”樊徐好似終于記起來這件事,“我們離婚了。”
“哦。”樊子琪不怎么意外,就算住在同一個家,他忙著上學(xué)和課外輔導(dǎo),蘇貞芳忙著花錢和玩樂,母子倆見面的機(jī)會不多,自然沒什么感情。
“那我以后是不是能去找姐她了”
“她”指的是誰,父子倆心知肚明。
樊徐和蘇貞芳離婚當(dāng)天所有的動作就停了下來,樊家有了得以喘息的機(jī)會,樊徐太明白那意味著什么了顧氏集團(tuán)針對的是蘇貞芳,而不是樊家。
前提是“她認(rèn)你的話。”
樊子琪:“”親爹無疑,專往傷口上戳。
少年委屈地趴在桌上,兩眼咕嚕嚕地轉(zhuǎn)著,笑容狡黠,似是打著什么壞主意。
樊徐不問也不管,任由他瞎折騰。
遠(yuǎn)在x市的蘇千涼忽覺一陣惡寒,不會感冒了吧
顧湛注意到,“著涼了”
“有可能。”開國女將趕進(jìn)度,蘇千涼接連半個月沒好好休息過,睡眠不足導(dǎo)致人體抵抗力降低,被感冒病毒侵襲的可能還是挺大的。
顧湛趕緊召喚助理,他找的是樂水,一來來了兩個,樂水拿著感冒靈顆粒,李濤拿著紅糖姜茶。
蘇千涼喝完感冒靈,肚子里全是水,喝不下紅糖姜茶。
李濤不想浪費,順手遞給了顧湛,“湛哥喝吧。”
顧湛:“”天涼了,該給乖乖換個助理了。
事實證明,蘇千涼堅持鍛煉的做法是對的,劇組不少人病倒,她眼下掛了黑眼圈,倒是沒有被傳染。
反倒是據(jù)說身體底子好的顧湛倒下了,吃過感冒藥在床上裹成了蠶蛹。
劇組生病的人太多,寧輝也病了,被迫停工。
蘇千涼想留下照顧生病的顧湛,顧湛怕她被傳染,正好亡命追緝劇組知道這邊停工趕忙召喚蘇千涼過去拍戲,顧湛順勢把她推走。
傍晚,蘇千涼和李濤乘坐最快的班機(jī)去了j市。
x市機(jī)場,風(fēng)塵仆仆的少年拉著行李箱,興奮地舔了舔唇。
找了不少人問清楚地方,樊子琪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劇組拍攝現(xiàn)場,然而現(xiàn)場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樊子琪傻眼了,抓住路過的人問:“這是怎么回事”
“哦,劇組感冒的人太多,休息不拍了。”路人好心地指路酒店,“現(xiàn)在太晚了,你趕緊找個酒店住下吧。那里是劇組租下的酒店,運氣好還能蹲到明星要個簽名,很多人要到了,你可以去試試。”
“順便問一句,你是誰的粉絲我粉蘇千涼,她穿鎧甲打架的樣子太帥了,我們這很多人粉她,還組建了個群,經(jīng)常派人輪流蹲守偷拍,你要不要加群”
呵,誰稀罕加你們沒有官方認(rèn)證沒點規(guī)章制度的私群。
樊子琪秒速從褲袋里掏出手機(jī),“掃一下。”
加了群,保存好群友們發(fā)來的照片,再走到酒店,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的事了。
樊子琪饑腸轆轆,拿身份證找前臺,“你好,我要一間房。”
前臺小姐姐一臉歉意:“抱歉,我們這住滿了,沒有空房。”
樊子琪:“”他已經(jīng)沒力氣再拖著行李箱跑去找另一家酒店了。
少年很委屈,他不就是想偷偷地過來找姐姐么,有必要出師不利,卡在沒地方住的第一關(guān)嗎太慘了吧。
正苦惱著,瞥見眼熟的人從酒店門口進(jìn)來,少年拖著行李箱跑過去攔住他。
“你,不許走”
顧湛看了看左邊的樂水,再看了看右邊的寧輝,反手指自己:“你在和我說話”
“對。”如果可以,樊子琪也不想找他,誰讓他沒姐姐的聯(lián)系方式呢,只能憋屈地朝這個他不怎么想承認(rèn),但是法律承認(rèn)的姐夫要。
“把我姐把蘇千涼的電話給我”
他的話音收得快,但另外三個男人的耳朵沒有錯過,頓時警惕地看著他。
先來一個目的不明的母親,再來一個不知哪蹦出來的弟弟,蘇千涼今年犯太歲了,怎么凈遇碰瓷的
顧湛慶幸白天剛把媳婦送走,否則再遇上親人過來碰瓷該多傷心啊。
“抱歉,我不認(rèn)識你,不會把我妻子的聯(lián)系方式給陌生人。”
樊子琪氣得頭頂生煙,他就說討厭這個頂著他姐夫名頭的男人最討厭了
“你”
不行,不能沖動
上次乍然見到姐姐沖動的結(jié)果不就是被她刺激跑了么
樊子琪吸取教訓(xùn),深呼吸兩口氣壓下想暴揍顧湛一頓的沖動,“你給她打電話,她認(rèn)識我。”
顧湛拒絕,“不好意思,你這樣手段的粉絲我見多了,不奏效。”
那一臉“我知道你是為了和我老婆說兩句話,但我就是不愿意成全你”的表情,欠扁指數(shù)爆表。
樊子琪腦中的那根弦即將斷裂,“我再問你一遍,打不打”
“不打”顧湛堅持。
樊子琪舉起了拳頭,“打不打”
“怕你啊。”顧湛可是學(xué)過拳擊的人,就算感冒狀態(tài)不好也不影響他揍一個不懷好意找他媳婦的男人。
寧輝頭疼極了。
他就是和顧湛出去吃一碗面,怎么就被運氣e沾染得非得遇上點什么不和諧畫面呢
“行了,別鬧了,小蘇去j市拍戲了,不在這。”
“啊”樊子琪懵了,懵得沒來得及掩飾,“后援會沒說啊。”
后援會都蹦出來了,是真粉絲,還是打入敵人內(nèi)部的黑粉
寧輝瞇起了眼,“下午剛走,還沒更新吧。”
樊子琪:“”這么不巧
他以前的運氣有那么差嗎
少年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全網(wǎng)有名的運氣e,嘖,不用問了,肯定是他害的。
顧湛不樂意了,“你自己運氣不好,看我做什么”
樊子琪很想跟一句“瞅你咋滴”,蘇千涼不在的這個事實讓他戰(zhàn)斗力驟降,沒興趣和人杠,盡管那是他看不爽很久在夢中暴揍無數(shù)次的野男人。
有氣無力地拖著行李箱往外走,走了幾步,回頭問寧輝:“她什么時候回來”
寧輝:“看和漠什么時候放她回來吧。”
樊子琪想連夜追姐了,在j市他還能去奶奶家,不至于流落到?jīng)]酒店住的悲慘境地。
剛走兩步,顧湛的手機(jī)響了,是蘇千涼發(fā)來的視頻通話。
“怎么樣感冒好了嗎”
熟悉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了出來,顧湛還沒回,鏡頭里擠出一個腦袋,刷的一下又消失了。
蘇千涼確認(rèn)自己眼睛沒出毛病,“怎么了”
“沒怎么。”顧湛微笑,“網(wǎng)絡(luò)不太穩(wěn)定,可能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畫面亂入了吧。不要在意,很快就會恢復(fù)穩(wěn)定。”
亂入的樊子琪:“”果然姐夫什么的最討厭了
顧湛那話明顯是胡謅的,蘇千涼不戳破,“感冒怎么樣”
“好一些了。”顧湛邊走邊說,“剛剛還出去吃了一碗面,你呢吃過晚飯了嗎是不是已經(jīng)到酒店了”
“對,晚飯吃了,剛到酒店。”蘇千涼一一回答。
“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顧湛笑著問了一句,隨手按電梯,而后發(fā)現(xiàn)那個疑似居心不良的少年居然拉著行李箱一直跟著他
顧湛斜睨他一眼,用不出聲的口型說:跟著我干嘛
樊子琪呵呵:哪只眼睛看見我跟的是你
顧湛瞪眼:兩只眼睛。
樂水:“”
寧輝:“”
這都能聊起來,你們也是厲害。
蘇千涼無法裝作看不見某人降智的行為,“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湛:“沒事。”
樊子琪:“有事”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隨后互瞪一眼,以示敬意。
樂水與寧輝不想理這兩人,顧湛捏著手機(jī)不肯放,樊子琪本來還傲嬌著呢,見此什么害羞忐忑全跑光了,沖到屏幕前面就是喊:“姐”
蘇千涼:“”
小方出于尊敬她的實力叫她姐,現(xiàn)在這個陌生的咦,好像在哪里見過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樊子琪點頭:“見過,機(jī)場。”
機(jī)場
蘇千涼來來往往很多次機(jī)場,能讓她有深刻印象的似乎也就那么一次。
想起這人是誰,她忍不住笑了,“是你啊。”
顧湛挑眉,媳婦的態(tài)度瞧著和蘇貞芳那會兒不一樣,還真是弟弟啊
“乖乖,你認(rèn)識”
樊子琪震驚臉,你他媽叫我姐啥
顧湛沒空理他,又炫耀似的喊了聲:“乖乖”
樊子琪:“”瞎了瞎了。
蘇千涼:“不算很熟,我在機(jī)場拍亡命追緝的時候見過他一次,當(dāng)時他是我的黑粉”
“啊啊啊啊”樊子琪慌得手舞足蹈,扒住顧湛的手機(jī),整張臉直接懟到鏡頭前,“別、別說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黑粉
自我澄清的話沒說完,手機(jī)被顧湛搶走,背對著樊子琪問:“乖乖,怎么回事”
蘇千涼:“我們拍戲疏散人群,他不肯走。”
樊子琪絕望捂臉,黑歷史啊,想要靠近點看看親姐姐結(jié)果被當(dāng)成黑粉什么的作孽。
蘇千涼說出了后半句:“然后,我就親了他一口。”
顧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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