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媚娘
許仙雖然跟著法海進了金山寺,但那是無奈的選擇,他不想當(dāng)和尚。
許家單傳了這么久,姐姐就是受姐夫白眼,也要把他養(yǎng)大,不是為了讓他長大了當(dāng)和尚的。他得為老許家傳宗接代,不能讓許家的根斷在他這一代。
但是他之氣前一直在念書,沒有什么養(yǎng)家糊口的本事,現(xiàn)在他坐過牢,又沒有什么過硬的技能,姐夫又不愿意再養(yǎng)著他了,他沒辦法才和法海進了金山寺。
本來生活都沒什么奔頭了,但現(xiàn)在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法海這么厲害,他跟著學(xué)個一招半式的,不就有了吃飯的技能了嗎?
法海本來心情不好,但看到許仙這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就彎了起來,還好,還有這個百世善人的徒弟兜底。
作為百世善人,許仙就算什么都不干,這輩子過完了也肯定能成仙的。法海雖然現(xiàn)在呼風(fēng)喚雨的,過了這輩子,卻不一定能位列仙班,所以如果能有一個仙人弟子,跟著蹭點氣運,那就不一樣了。
現(xiàn)在聽許仙要求跟著他一起修煉,頓時就樂了。
掛名師傅能分到的氣運,和實際的引人入道產(chǎn)生的氣運,肯定不能相提并論!
法海也顧不上傷心自己竟然打不過一個蛇妖了,開心地拉著許仙,就一同修煉去了。
鐘莘也沒想到自己那一腳這么厲害,把人踢走之后就再沒回來,這是知道自己是個硬茬子,所以放棄了?那樣最好。
她整天忙的腳不沾地,也沒功夫?qū)iT去打聽法海的消息,一心干事業(yè),賺錢了就干慈善,各地的撫孤院養(yǎng)老堂如雨后春筍般,先后建立起來了。
三年下來,蕭氏善堂遍布大江南北,舉國上下,幾乎人人都知道善財娘子蕭青的事跡,鐘莘也終于松了口氣,放慢了腳步。
看著空中不斷有信仰光點飛過來,鐘莘就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逢蒙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等他把太陰星吐出來的時候,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在這段時間里,她想為人做點什么,不只是為了蕭青的心愿,還有那用處多多的信仰之力,也是她努力的動力啊!
轉(zhuǎn)眼間三年過去,要不是突然見了白素貞,鐘欣差點要把她給忘了。
時間過的好快啊,總是在你不經(jīng)意間就消失了,想想已經(jīng)三年沒有出現(xiàn)的法海和許仙,鐘莘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原來白素貞的五年□□生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啊!
再次出現(xiàn)的白素貞并不是原來的模樣了,而是換了張臉,也換了個名字,改名叫媚娘了。她在鐘莘的布莊旁邊,開了一家繡坊,不靠賣布賺錢,只賣刺繡的手藝。
和鐘莘不算是同行,但也是關(guān)聯(lián)產(chǎn)業(yè),不少顧客從布莊出去,轉(zhuǎn)身就會進了隔壁的白氏繡坊,可見這白媚娘的刺繡功夫應(yīng)該是非常不錯了。
等鐘莘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家白氏繡坊已經(jīng)蒸蒸日上了,五年的時間很短又很長,百姓們早就忘了之前的白姑娘盜庫銀一案,只記得現(xiàn)在的白氏繡坊。就算記得,也不會把現(xiàn)在的白媚娘,和之前的白素貞聯(lián)系在一起,除了都姓白,不可能是一個人,因為長得不一樣。
鐘莘認人自然不可能也認臉,她是認靈魂的。
白媚娘既然換了臉,那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白素貞,正好鐘莘也不想再認個姐姐,所以就假裝不認識,兩人相安無事。
直到許仙的出現(xiàn)。
是的,許仙他又來了,這次不是和尚。
本來剃光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出來淡淡的青茬,并沒有再穿僧衣,而是一襲粗布短打,做了武人的裝束,身體雖然看著還瘦弱,但眉眼間的文弱不見了蹤影,還真有一番武林高手的氣概。
他這次是和白媚娘一起來的,目的是準(zhǔn)備婚服,和白媚娘一起到蕭氏布莊買布。
鐘莘看他們濃情蜜意地樣子,不禁想到了五年前,也是同樣的兩個人,一個是郎有情,一個是妾有意,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能滴出蜜來。
現(xiàn)在依然是那兩個人,只是其中一個換了模樣。他以前叫人白姑娘,現(xiàn)在喊她媚娘。
“媚娘,你看這匹錦緞怎么樣?好像是繡了暗紋在上面!”
他們看的那匹是正紅色織錦繡,布匹成型的時候,上邊就繡有鴛鴦戲水的暗紋,最近很多人買了它做貼身的內(nèi)衣肚兜穿,既沒有后期刺繡后扎人,還有美麗的紋路,是很多年輕姑娘喜歡的內(nèi)衣材料。
當(dāng)然,當(dāng)喜服也是可以的,畢竟鴛鴦戲水的正紅色,可不就是婚服必備嗎?就是新品價格貴,不少人都不舍得做整套。
許仙進店后一眼就看到了這匹布,無他,實在是太吸睛了。
白媚娘也喜歡,兩人商量好正要結(jié)賬,就看到了正看著他們的鐘莘。
許仙有些尷尬。
五年前他和白素貞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這蕭青就相當(dāng)于是他小姨子,現(xiàn)在當(dāng)著小姨子的面,在她的店里和別人買喜服,他頓時尷尬的腳趾摳地。
“小青,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半句話來,說什么呢?說他變心了?
白媚娘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過很顯然,許仙是不知道白媚娘就是白素貞的。
“許公子還是叫我蕭姑娘吧,無親無故的,你這么叫我不合適!
本來挺正常的話,畢竟他們倆是真的不熟,只見過幾面而已,但在許仙看來,就是鐘莘不原諒他了。
他趁著白素貞在牢里的時間,在外邊有了談婚論嫁的對象,確實對不起白姑娘,但他都二十好幾了,和他這么大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了,他也不可能一直等著白姑娘啊!
“我,你姐姐,我實在是等不及了!
雖然心里有一萬個理由,但到底還是心虛,他還是只能給出這么個答案。
鐘莘看他這樣,有心逗弄,頓時就露出個驚訝的表情。
“我姐姐已經(jīng)從牢里出來一個月了,你不知道嗎?就在你認識這位新的白姑娘的時候!
“什么?”
許仙懵了。
不僅是鐘莘忙的忘了時間,就是許仙,也已經(jīng)今昔不知年了。他這幾年一直跟著法海修煉,好不容易有點成績,就立馬湊著法海外出的時候還了俗,然后就碰到了白媚娘,兩人你儂我儂,準(zhǔn)備成親了。
現(xiàn)在小青說什么,白素貞已經(jīng)出獄了?許仙頓時更心虛了。
“我,我不知道!
突然又想到什么,許仙的臉都白了。
“你姐姐,白姑娘她,她知道我和媚娘的事情了?”
“她現(xiàn)在在哪?”
許仙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白姑娘會不會歡歡喜喜來找他,結(jié)果碰到了他和媚娘在一起?她,一定很傷心吧?
鐘莘看他臉色變來變?nèi),一會兒心虛,一會兒心疼的,也不知道腦補了什么東西。
“自然是回老家去了,不然在這里看你和別人恩恩愛愛嗎?都跑到我店里來買鴛鴦戲水了。”
鐘莘不管他腦補了什么,反正她自己的腦補是挺爽的,尤其是看到旁邊白媚娘鐵青的臉色之后,就更開心了。
換馬甲什么的,果然很令人開心啊,還能收獲情敵呢!
白媚娘確實已經(jīng)溫柔不起來了,看到許仙失魂落魄的模樣,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難過,人是她選的,百世善人的名頭太過耀眼,讓她舍不得。
可是白素貞的名聲已經(jīng)毀了,她自然得換了身份,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他們假裝沒有白素貞這人的出現(xiàn),從頭到尾都是白媚娘不好嗎?
都怪蕭青。
白媚娘真后悔,明知道這家店是她開的,為什么還要進來。
許仙顧不上白媚娘的心情,本來是高高興興來買結(jié)婚布料的,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這布你們還要嗎?要多少?”
鐘莘才不管他們倆變來變?nèi)サ哪樕凑约洪_心就好了。
“都包起來吧!”
許仙有氣無力地開口,有心想要問問白素貞去哪了,又覺得沒必要,他都要成親了,再找她還有什么意思?
白媚娘有心想告訴許仙自己就是白素貞,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的模樣是法術(shù)變的,但再變也不會變了根本,所以白媚娘的樣貌和白素貞就算不一樣了,也有五分相似,許仙就是因為這點,才和她好上的。
現(xiàn)在他不知道自己是白素貞,那可能是兩頭牽掛,但真掉了馬甲,可能結(jié)果也并不會比現(xiàn)在好,畢竟是白素貞害的他坐牢兩年啊,就算他心里還有自己,但怨怪估計也是有的,白媚娘不敢賭。
不告訴他心里又不甘,自己要結(jié)婚的男人整日里想著別人,就算那個別人是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兩人就這么別別扭扭成了親。一個個強顏歡笑又特意不讓對方知道,別提多憋屈了。
但好歹這親事是順利完成了,兩人做了真正的夫妻,婚后白媚娘繼續(xù)開繡坊,許仙則在一家武館當(dāng)教頭,日子倒也過的平淡安穩(wěn)。
只是這日子畢竟是算計來的,所以平靜的日子并沒有過多長時間,因為法海再次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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