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恣睢肆意觸手攻&高貴優雅祭司受
蘇郁白的眸子里少了初見時的冷意,抬眼看過來時,分外動人心弦。
愛爾科特喉嚨發緊,神色不太自然的移開目光。
正直沉穩的劍士對美貌的異族祭司動了心,被迷的魂都找不到北了,天知道維持表面的冷靜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
愛爾科特垂眸看著他,眸色晦暗不明。
“祭司大人多慮了。”
他們怎么會吵架?不過是拌兩句嘴的事,有喜歡的人在這里哪里會浪費時間精力在別人身上。
愛爾科特動了動手指,從蘇郁白的肩膀上挪開,退后半步給青年祭司起身的空間。
他們幾個心里想的,最多的不過是怎么無聲無息的將對方解決這種小事罷了……
威爾抱著胸不動聲色的瞥過來一眼,冷哼一聲并未多言,顯然心里想的和愛爾科特是同一件事。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個更礙眼的東西需要解決一下。
二人抿著唇,滿臉冷意的一同看向不知何時蹭到蘇郁白身邊,用觸手去勾著青年手腕來回晃悠的怪物。
滿眼只有小祭品的怪物哪里知道兩個男人對它的惡意,正蹭著蘇郁白的手背黑色的虛影也貼到了祭司的身邊。
動作親昵粘人像一只大狗,在青年的肩窩處蹭來蹭去。
“想跟你一起……”
“不出去,好不好?”
“只要寶寶,不要祭祀典禮。”
怪物說話的聲音又清晰了一些,已經可以很流暢的說出一句話。
大概是還沒適應這新的能力,就和啞巴突然開口說話一樣,它說一句還要停頓一下,像是在撒嬌。
蘇郁白按住它想要探進衣領的觸手,眼眸中清澈的湖面像是蕩漾起了淡淡的波紋,不輕不重的瞪了無所顧忌的黑影一眼。
“不行,已經通知村民們今天要去檢查進度了。”
古往今來的祭祀典禮,除了是為呼喚神明的回應和庇佑以外,更多的也是為了穩定民心。
這里沒有君權神授的說法,但這片大陸上是真真正正存在神明的。
創世神已經許久不曾露面,可能是身體已經消亡又或者是深入了沉睡,外面的那些公國王室依舊活的好好的。
克洛微斯的祭祀典禮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回應,但這一點通常祭司說了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他足夠淡定,部落的民眾們就不會亂。
有的時候他們需要的并不是真正的神明,而是一份相信部落種族可以綿延繁衍的信心。
嚴格意義上來說祭祀典禮不能算是給怪物一個人辦的,它可以有意見,但蘇郁白不會為了它終止。
威爾道:“時間不早了,衛兵們已經在外面等候。祭司大人,我們該出發了。”
怪物感覺到了他的針對,氣咻咻的舉起巨大的觸手在威爾面前晃了晃,威脅的意思十足,然而男人連眼皮都沒沒有抬一下。
它看了一眼目光略顯擔憂的蘇郁白,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沉悶聲響,縮回自己的觸手,一大團黑影融入到了青年身下的影子里。
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身影在偌大空曠的寢殿里消失。
愛爾科特和威爾或許察覺不到,但蘇郁白明顯感覺到有看不到的柔軟物體順著小腿圈了上來。
溫熱的氣息俯在耳畔,怪物生氣的傲嬌道:“哼,我也要跟你一起出去,守著寶寶。”
或許它還不夠聰明,也不如兩個男人那般懂得人情世故,但它知道要是貿然傷害這兩個礙眼的家伙小祭品一定會不高興。
到時候說不定又會討厭它,哭哭啼啼的不讓抱。
經過昨晚,它也意識到了這兩個小蟲子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和別的小蟲子不太一樣,有點不好對付。
哼,就當哄哄小人類好了,誰讓它老是把人弄哭。
蘇郁白面不改色的起身理了理自己被揉皺的袖子,默許了怪物纏上來的動作,淡淡道:“走吧。”
它本就是宇宙中存在了許久的邪神,又得了一些慕青寒留下的力量,不僅可以很順暢的說話,如今已經不再需要依附在壁畫之上,可以和心愛的小祭品一同出門了。
蘇郁白也知道攔不住它,索性隨它去了。
神殿外的莊子里。
正在準備新鮮食材的年輕人看到祭司大人來了,手足無措的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手,捧著一籃子的蔬菜水果獻了上來,說話結結巴巴的。
“這……這是最近成熟的新鮮果蔬,祭司大人日理萬機,這是大家的一點心意,大人一定要……要收下。”
蘇郁白耐著性子等他說完,就是面色略顯古怪,眼眸低垂。
今日墨色的長發上愛爾科特給祭司挑選的是兩件銀色的發飾,簡單清冷,襯托著祭司的氣質越發清冷尊貴。
即便如此,克洛微斯的民眾們依舊熱情不減。
年輕人說完還有其他人想要送東西上來,被侍衛攔下了。
神殿里每天都有新鮮的食材水果送過去,并不缺少這些東西。
大家都喜歡美麗優雅的祭司大人,一個菜籃子讓侍衛拿著便也就罷了,要是所有人想送的都收下了那恐怕神殿也塞不下。
被侍衛們擋在身后的蘇郁白悶哼了一聲,仔細看他的身形還在輕微發抖。
愛爾科特意識到不對,半摟半抱的將他扶到車輦上。
高大的男人抹了一把他頭上的虛汗,看到蘇郁白眼底的水光愛爾科特呼吸一滯,垂下眼瞼不動聲色,“祭司大人這是怎么了?”
蘇郁白被怪物欺負的狠了,霧蒙蒙的眼眸抬起,哪里還有方才半分的清冷之色。
耳垂后的皮膚被舔到發燙,病急亂投醫的青年主動對高大的男人投懷送抱,抱著愛爾科特的脖頸靠了上去。
“唔——它在外面還欺負我……”
愛爾科特張開雙臂虛虛的摟著懷里柔軟的身體,怔怔的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聽著蘇郁白像是撒嬌一般的控訴,心臟無可避免的一片滾燙。
曾經他只能在路邊抬頭仰望著高貴不可攀的祭司,如今青年已經被他抱在了懷里。
愛爾科特只是停頓了不到一秒就緊緊的回抱住青年,烙鐵一般的手臂緊緊的箍在蘇郁白的腰間,寬闊的胸膛像是一個牢籠,把美麗的獵物圍困在其中。
他用下巴蹭了蹭蘇郁白的發頂,不動聲色的深吸了一口美貌祭司身上的淡淡香味,沙啞的聲音低聲問:“祭司大人,它是怎么欺負你的?可以告訴我嗎?”
蘇郁白趴在愛爾科特的肩膀上,漂亮的眼尾有些泛紅,他眨了眨眼小聲道:“它摸我……”
愛爾科特低頭看到蘇郁白的脖子上有幾處紅痕,語氣如常的繼續追問。
“還有呢?”
說話間蘇郁白感覺到自己脖子又被舔了一下,眼尾懨懨的垂下,看著有些可憐,“還……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舔我。”
險些就在追隨他的子民面前出了丑。
愛爾科特摸了摸蘇郁白的脖子,眼神定定的看著那幾處紅痕,誘哄著他說的更多一些。
“它太過分了,祭司大人被舔了哪里?”
如今兩人都有以前的記憶,他們只要糊弄過去世界意識就可以了,也不用過分遵循人設在男人面前偽裝。
蘇郁白輕哼了一聲,抵著愛爾科特的胸膛看向他,眼里還含著淚,“它過分,你也不是好東西。”
他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哪里有那么好騙。
愛爾科特大多數時候看著都比較嚴肅,如今他看著發脾氣的蘇郁白居然勾起唇角笑了笑。
就像做夢一樣,他既嫉妒著與蘇郁白的前緣又慶幸著他們有這樣的關系,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將高高在上的明月輕易摘下,這般將他摟入懷中?
高大的男人試探性的親了親蘇郁白的額頭,見他沒有反感討厭的意思,又大著膽子小心翼翼親了親青年的鼻尖。
“窺伺大人實屬我的不對……但我也是情不自禁……”
愛爾科特只親到了側臉濕潤的淚痕就不曾往下了,耐心又溫柔的幫喜歡的人擦拭凌亂的臉龐。
他知道克制,但有的人不會,尤其是腦子有問題的某只怪物。
一開始蘇郁白尚且乖乖的仰著頭享受男人溫柔的照顧,每次一看到小祭品和別人說話親密就不高興的怪物又不安分了。
蘇郁白茫然的睜大了眼,腰間一軟坐直的身體再度跌入愛爾科特的懷里。
他抓不住怪物,就只能抓愛爾科特的肩膀,兇巴巴的低喝道:“走開,你再這樣過分我生氣了!”
怪物低頭不理。
蘇郁白又添了一句,聲音里帶著被刺激到的哭腔,音調在細微的顫抖。
“你對我不好,我不喜歡你了……”
愛爾科特摸了摸蘇郁白的長發,欣賞著青年好看誘人的神色,不嫌事大的繼續火上澆油。
“大人說的對,它不聽話,以后不要讓它進神殿了。”
怪物:“!!!!”
它立刻僵住不敢動了,期期艾艾的蹭了蹭小祭品的手背,不敢再放肆。
“寶寶,我……我錯了——別不理我……”
后一步掀開簾子進來的威爾看到他們兩個一前一后擁著青年,手指扣緊門框慢慢瞇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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