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霸道流氓軍閥攻&禁欲斯文教書受
厲云唐看著臺階上的門檻,理了理衣襟,不輕不重地冷哼了一聲,抬腳邁進門里。
這還是他第一次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以幫蘇郁白搬東西為由。
盯著青年清瘦的背影,厲云唐捏了捏指尖,淡色的眼眸上蒙著一層微弱的光。
這座房子里的家具陳設有些老舊,卻別有一番古樸的韻味,房屋也有好幾間,后面還有一個小庭院,種了些花草,中間放著一個大水缸。
院子周邊圍了一圈欄桿,屋檐伸出來一點,下雨的時候搬個藤椅坐在檐下還能聽雨煮茶。
許是蘇郁白在這里住久了的緣故,厲云唐感覺這里到處他的氣息,空氣中都是淡淡的幽香。
他甚至不太舍得離開,只想搬進來和青年一起住。
蘇郁白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多,除了幾件衣裳就是兩本書,他一出來就看見厲云唐抱了把油紙傘在手里,神色略顯疑惑,“今天下雨了嗎?”
他說著還往外看了一眼,外面陽光燦爛,都已經下午四五點了,太陽還很顯眼地掛在天邊,沒有要落下去的征兆。
4842給他播放天氣預報,“親愛的宿主大人,今天到明天以及未來的一周都是晴天,空氣質量良好,溫度適宜,推薦和家人朋友一起出去游玩踏青~”
蘇郁白:“……”
4842又去哪里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手里的東西全部都被厲云唐抱了過去,那把油紙傘,他也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男人低垂著眉眼對蘇郁白笑了笑,嗓音低沉醇厚,像是鐵在他的耳邊響起。
“這把傘看著甚是眼熟,先生送我留個紀念可好?”
他身體靠得很近,帶著硝煙的侵略氣息將青年重重包圍。
蘇郁白半垂著的烏黑睫羽顫了顫,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帶著濃烈血腥味的雨巷。
穿著深色軍裝的男人向他靠近,手指覆蓋在蘇郁白手背上,與他撐著一把傘。
男人今天沒有穿軍裝,腳上也不是厚重冰冷的軍靴,但只要站在那里就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了。
蘇郁白微微皺了皺眉,往后退了一步。
看著厲云唐像抱個寶貝拿著他的那把傘,眼神微頓,側過身低聲道:“既然你喜歡,那就送你了。”
跟著過來的其他手下都散布在周圍,充當司機的護衛也很識趣的沒有跟進來,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外。
屋子里安靜得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當蘇郁白發現對方沉重的呼吸靠近時,已經來不及躲開了。
“可我也很喜歡先生怎么辦?你什么時候可以答應和我在一起?”
厲云唐并未出手桎梏住蘇郁白的身體,只是輕輕的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偏頭對著他笑。
厲云唐本來就是愛笑的,見到敵人他會扯著鞭子冷笑,看不上的人他會撩起眼皮輕笑,見到懷瑾握瑜的先生,他的笑容里又多了些其他的東西。
男人淺色的眸子只要一看到蘇郁白就盈滿了笑意,有討好的,有喜悅的,也有讓青年背脊發涼的……
那樣的壓迫感,就像是成為獵物被噴盯上。
蘇郁白默默看了一眼挨過來男人,厲云唐現在的心情應當不錯,眼底的笑容愉悅,他好像也不是很在乎青年愿不愿意立刻答應自己,而是趁機在對方的脖頸處聞了又聞。
吸貓上癮的人可能就和他現在差不多,只要離開一會兒,厲云唐的貓癮就又犯了。
潛意識里他始終覺得蘇郁白就該被自己養著的,也沒有現在這么大只,可可愛愛得可以被他抱在懷里,捧在手心……
當然,他家先生這樣冷冷清清的厲云唐也很喜歡,怎樣都行,只要是蘇郁白,只要是這個人,他都喜歡……
4842一直都挺怕男人,平時會絮絮叨叨地和蘇郁白說話,有他在的時候話都變少了,看著宿主被占便宜更是敢怒不敢言,播放完天氣預告扭著圓滾滾的身體立刻就跑了。
推了推厲云唐的腦袋,沒有推動。
蘇郁白:“……”
他又去推厲云唐的腰,男人單手抱著他的東西,另一只手騰出空按住蘇郁白的手背,拉著他手心壓在自己的腰腹上,垂眼輕聲笑了笑。
厲云唐從身后貼著蘇郁白的臉,在他耳邊低聲道:“我發現這云城里最不怕我的就屬先生了,我不碰你,可你對我動手動腳也是要負責的。”
一開始還只是疏離冷淡,還會對他用敬語,后來幾乎就沒有叫過他大帥,讓他伺候自己吃飯就算了,生氣了更是直呼姓名。
文人再清高也不是不怕死,蘇郁白這不是清高,他就是不怕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厲云唐不覺得被冒犯,甚至有一點興奮,他又找到了一處蘇郁白和別人的不同。
果然,他家先生就是最特別的。
人的心本就偏的,大概現在被青年揍一拳他也會夸自家先生力氣大,最多就是把人抱過來親一口當作懲罰了。
蘇郁白沒有理會他的調戲,轉過身時他的手依舊貼在對方的腰上,兩人之間的動作有點曖昧。
他低垂的目光落在厲云唐的手背上,微微抿了抿唇。
“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厲云唐手背上的疤痕有很多,不是普通意義的粗糙,而像是經受過了什么虐待,有火燎過的痕跡,有鞭痕也有刀痕,不過大多數都已經歷史久遠了。
想也知道,以男人現在的本事,已經很難有人能讓他受傷,上回厲云唐身上綁著繃帶回來,純粹就是太心急自找的。
他的胸口被人不輕不重地留下了一個傷口,至于對面那些來殺他的人,一個也沒能回去……
沒人告訴過蘇郁白不能問男人手上的那些傷口,厲云唐聽他這么說了也沒什么特別反應,只是低頭掃了一眼平時都戴著手套的指骨,垂下的眉睫掩蓋住眼底情緒。
聲音低沉平靜,“戰場上瞬息萬變,不小心受了點傷。”
蘇郁白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也沒有非要逼問厲云唐的意思,淡淡道:“你先把我的手放開。”
他這么輕描淡寫的帶過厲云唐卻是不愿意了,他彎腰打量著蘇郁白臉上的神色,語氣有些小心,“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有。”蘇郁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喜歡,誰也不可以強迫你說出來,我也不會逼問你。”
“但先生跟別人不一樣!你不需要遷就我,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厲云唐皺著眉聲音急促地打斷他,明明是自己先開口敷衍,見蘇郁白一點都不好奇他又不高興了。
灼熱的呼吸打在耳畔,耳背癢癢的,蘇郁白不舒服地想要偏頭躲開,身體卻被厲云唐按著哪里也去不了,被迫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說起自己年少時的往事。
他們那邊的村子偏僻,后面又來了一窩土匪,將整個村子都洗劫一空,本就只有十幾戶人家的村莊,大人無一幸免地都被土匪殺了,小孩子們則被抓了起來。
厲云唐本就是自己一個人住著,和其他哭哭啼啼的小孩子相比,他表現得還算冷靜,也不覺得有多痛苦。
那群土匪好像也不是簡單的土匪,身上帶了大批的武器,在深山里大概是要躲什么人,時不時就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他們把這群半大的孩子當成野獸一樣訓練,做的好就有吃的,做得不好就餓肚子,經常還會挨毒打,孩子們知道怕了就會聽話了。
不僅是手上,厲云唐的身上也有很多傷痕,大多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那群人也看出來他不服管教,所以教訓得格外狠,后來厲云唐知道收斂聽話日子才好過了一些,甚至還得到了領頭人的賞識,教會了他鞭子。
如此過了有五年,他們害怕的人似乎倒臺了,原本訓練用來做炮灰的一群少年也沒了用處,看在他們還算乖的情況下領頭人也有吸納他們的意思。
但在最后一次的考核中,厲云唐冷著臉直接帶著同伴把整個土匪窩里的人全部反殺了,更是用領頭人曾經打過無數人的長鞭,在對方快要滴血的目光活生生將他抽到斷氣。
后來他們下山,便是外面那些人都知道的事了。
長期的壓抑可能讓厲云唐的心理產生了某些問題,逐漸已經習慣了從虐殺中獲得快感,他很喜歡鞭子這個武器,甩下去就能讓人皮開肉綻,怎么能不喜歡呢?
厲云唐幾乎沒有保留的全部說了出來,完事又有點后悔,若是蘇郁白因此而對他疏遠怎么辦?
他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青年緩緩眨了眨眼,“副官也是你們那個村子里的人?”
“嗯,他是村長的兒子,最早讀書識字的就是他。”
厲云唐的眼神有點幽怨,像是在質問蘇郁白為什么第一句話就是關心別人。
蘇郁白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我知道你被壞人欺負了,可是你把我的手抓著,我想抱抱你安慰一下,也做不到啊……”
“……”
“!!!”
厲云唐眼神變了變,立刻放開抓住蘇郁白的手,如果他的身后有尾巴,現在可能已經搖晃成殘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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