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聽聞蘭希家族盛產皇后……
誰也沒去管那碗正在慢慢冷卻的鮮奶,男人握住小少爺細白的手腕,將人放開一點后彎腰去親吻他的指尖。
路易斯溫熱的呼吸還噴灑在他的手指上,抬起眼皮看過來的眼神熱烈滾燙,如同一個旋渦,誘人溺死在那片月色湖泊中,一起沉淪。
蘇郁白的眼睫微微顫動,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他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卻在男人的鉗制下動彈不得,連身體都被抵著壓在桌案和路易斯的胸膛之間。
男人的動作一貫強勢,完全不給小少爺拒絕的機會。
除去一開始那個算不得親吻的觸碰,全身都被路易斯滾燙的氣息包圍著。
少年眼神茫然,他現在應該是害怕的,可被男人擁著又莫名感覺到安心。
蘇郁白推拒的動作改為去揪奴隸側臉邊的亂發,抿唇小聲道:“我有事要忙,沒有時間天天出去閑逛。”
他又不是一天到晚在田間地頭里巡視的莊頭。
路易斯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揪著自己的頭發,銳利的眼神在看向蘇郁白時變得癡纏,他盯著小少爺稚嫩的臉,面色平靜道:“我以為你會更喜歡那個騎士一點,連我們的約定都忘了。”
城堡里的守衛如此森嚴,男人居然真的能只用兩天時間,無聲無息的混進來。
蘇郁白主動拉住路易斯的手,清透的藍眸中氤氳著水光,動作像小貓一樣用側臉在男人的手背上輕蹭。
少年頂著一張懵懂無辜的臉,卻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撒嬌,他似乎知道自己對奴隸有著怎樣的吸引力,黏黏糊糊的主動湊上去安撫。
路易斯的喉結動了動,神色專注的盯著小少爺。
蘇郁白瞇起藍色的眼瞳,小聲說道:“威廉是我舅舅派來的人,他只是太關心我了,我雖然不討厭他,但也沒有喜他。”
想起前兩天威廉還因為路易斯的事特地找過來一趟,蘇郁白不確定的仰頭看向下頜繃緊的男人,猶猶豫豫的問道:“他有沒有欺負你?”
路易斯:“……”
他知道有人在調查在自己,之前有意將山上的小屋當成了圈養小貓的巢穴,為了不被發現甚至都沒有回去,另外找了地方休息。
他捏住蘇郁白的下巴,輕輕揉了揉,小少爺乖巧的沒有躲。
男人眸色晦暗的湊過去親吻小貓輕顫的眼睫,總是這般不知防備…………
他飲鴆止渴般滿足著自己的私欲,低頭嘬吻著少年的耳垂。
“你自己別被欺負了才是。”路易斯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連頭沒有抬一下,“他欺負不到我。”
耳根的皮膚本就敏感,被男人碰了一下就開始發燙,小貓顫著身子輕哼了一聲卻還要往奴隸的懷里躲,聲音像是在撒嬌,“他聽命保護我的安全,不敢欺負我的。”
知道蘇郁白說的欺負和自己說的大概不是同一個,路易斯淡淡嗯了一聲,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伸手抱住主動蹭過來的少年,隔著的睡衣輕輕握住掌下柔軟的細腰。
被男人抱著說了一會兒話,蘇郁白才知道包括廚娘在內,城堡內為數不多留下的那些仆從,幾乎都是路易斯安排的人。
也就只有他們,沒有刻意去討好站隊,與木托的人混在一起。
管事中也有一小半他的人,納維安斯原先的領主雖然不是路易斯,但對整片領地的掌控力已經可想而知。
若非威廉帶來的騎士團接管了這里,男人想要進入城堡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
蘇郁白不太清楚路易斯怎么成為的奴隸,但他隱約知道,平民會被記在檔案中,只有奴隸是不記名的。
可以買賣的奴隸相當于一件物品,就算記錄,也是記在主人名下……
蘇郁白現在知道了領地里哪些是路易斯的人,慢吞吞的問道:“你現在告訴我,不怕我讓威廉去把他們都抓起來嗎?”
路易斯面上不動聲色,指尖碰了碰少年的眼尾,態度漫不經心。
“那半夜被奴隸闖進了房間,小少爺不害怕嗎?為什么不把你那些忠誠的騎士喊進來?”
他輕輕啄吻著少年的唇角,卻有意沒有去碰柔軟的唇瓣,不是因為不想,只是故意給對方留下了出聲呼救的機會。
路易斯說到騎士時有意加重的音量,便知道他還是在意的。
小少爺漂亮的藍眸低垂,他抿住嘴巴沒再說話,不高興的低頭去踢男人的小腿。
奴隸像個大狗一樣蹭上來,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抱著還在發脾氣的小貓聲音篤定道:“你舍不得叫他們抓我……”
蘇郁白瞪著他道:“但是我可以咬你。”
他撲過去在路易斯的鎖骨上用力咬了一口,鋒利的牙齒沒有收住力道,留下了帶血的印子。
小少爺有點心虛,又趴在他胸口上舔了舔,將那零星的血絲一點點舔干凈。
路易斯輕輕摟著蘇郁白的腰,扶在桌案上的指尖微微泛白。
太折磨人了……還不如多咬幾口……
趁著夜色回去時,路易斯在自家門口撞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艾伯特穿著牧師長袍,手里總算沒有捧著他那本用來裝模作樣的教典,蒼白的面色被冷風吹到發紅。
他憑借著優越的夜視能力,抬頭就看到了路易斯胸前留下的痕跡,臉上似笑非笑。
“去哪里打了野食回來?還被小野貓撓了一爪子。”
路易斯不跟他客氣,說翻臉就翻臉。
掐住艾伯特的脖子將人按在土墻上,面無表情道:“你上次偷偷來見他也就罷了,現在還敢胡亂編排?”
“咳咳咳,放手!”
艾伯特最擅長玩弄人心,打架從來不是他的強項,更何況這廝還有一身古怪的蠻力,猝不及防動手,青年連躲的時間都不夠。
好在路易斯只是為了警告,前后不過掐了他幾秒,艾伯特捂著脖子試圖跟著進屋,又被對方堵在門口。
“……”他忍不住嗤笑道:“你不愿意放我進去?有你這么過河拆橋的嗎?”
從貧民窟變成布置溫馨的小屋,路易斯可沒少從他那里薅羊毛。
男人皺眉看了他一會兒,不太情愿的給了艾伯特一個小板凳,明晃晃的不讓他碰屋子里的其他都東西。
艾伯特快要被這小氣的家伙氣笑了,自己偷偷把人家小少爺放在屋子里養著,不知道做了多少過分的是事。
要論惡劣程度,他這一兩句調侃可比不上路易斯。
艾伯特能屈能伸的在板凳上坐好,看著滿臉不耐煩的男人,語氣嚴肅道:“我今天找你,有其他重要的事。”
路易斯給了他一個冷淡的眼神。
艾伯特笑道:“你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舊部,確定要繼續龜縮在這里藏著嗎?外面已經亂起來了,皇室的掌控力大不如前,南邊還建立起了公國,他們現在可能正在焦頭爛額。”
青年明明是隸屬于教堂不參與國家紛爭的教堂人員,表現出來的樣子卻比男人還要醉心權勢。
路易斯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這些東西與我無關。”
“是嗎?”艾伯特慢悠悠笑了笑。
“我剛查到一個有趣的消息,你知道蘭希伯爵是怎么觸怒了皇帝陛下,又是為何離開王都嗎?”
路易斯準備扔人的動作頓住,直到艾伯特主動離開,在他耳邊回蕩的都是最后那一句話。
“聽聞蘭希家族盛產皇后……”
……
等奴隸們將地翻好后,蘇郁白去倉庫將那些品質一般的種子換成了系統里的耐寒種子。
帝國會爆發小規模戰亂,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底下的人快要餓死,吃不起飯了。
種植技術本來就很落后,還要面對各種突如其來的惡劣環境,很多領地今年都是顆粒無收。
帝國邊境很快就會有寒潮來襲,原來的故事線中,威廉也是開倉放糧才救回來了包括奴隸在內的大多數領民。
蘇郁白從一開始就沒指望眾人能把秋季這一茬糧食種出來,必要時候總歸需要一些必要的手段。
他既不想憑空變出一堆糧食然后絞盡腦汁給它們一個合理的出處,也不想給游商們漫天要價的機會,還不如在種子上動手腳,一勞永逸。
種植這幾天尤為重要,管事們都在地里看著,蘇郁白也去過幾次,每次見到路易斯,男人都會偷偷給他一顆糖。
有些管事是真的沒注意到,有的管事就直接假裝自己眼瞎,轉頭跑去盯著其他奴隸干活。
被盯住的奴隸:“……”
這些天的活雖然不太輕松,有的時候倒霉還要拿著鏟子去清理路上的“肥料”,與落葉一起收集到堆肥坑里,但奴隸們的精神狀態都比以前好了太多。
仁慈的領主大人不僅每天給他們發吃的,還不準管事隨便打人,這樣的日子以前可是做夢都想不到。
奴隸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整個領地里就找不出幾個識字的,但他們也不是傻子。
他們現在和管事也有同樣的煩惱,領主大人顯然在做虧本買賣。
如果一直這么免費發放糧食,儲存的食物還夠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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