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心有猛虎嗅薔薇
余光瞥到撞開小門沖進來的人,司景塵捧著蘇郁白的臉,放開幾經蹂躪的唇瓣,不輕不重的在少年白皙的耳垂處咬了一口。
雙人沙發上擠不下那么多人,蘇郁白幾乎被醫生抱著坐在懷里,咬他脖子的囚犯不知何時離開,他暈暈乎乎的抬眸,正好撞進三御清冷暗沉的眼睛之中。
阿里克氣到不行,粗魯的將烏瑟拉開,兩人在角落里你一腳我一拳頭的肉搏起來,默契的誰也沒有動用殺傷力巨大的精神力。
他精心保護喂養這么多天的少年,不過分離大半天,就被人欺負成這般凌亂不堪的可憐模樣,偏偏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還是那樣純摯無辜,委屈巴巴的像是離開主人,,毛也被弄到臟兮兮的流浪小貓。
三御的眼神還是冷靜的,光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來太多外露的情緒,哪怕對上司景塵帶著幾分挑釁的微笑也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回去。
蘇郁白眼睫濕漉漉的顫了好幾下,冒著細汗的鼻尖也是粉潤的顏色,像是害怕他離開,小心將男人的衣角抓緊。
“小可憐,誰讓你跟著別人跑的?”沉默許久的男人忽然彎下腰,目光審視的打量小囚犯身上新鮮留下的痕跡。
慣有的清冷聲線聽不出多少溫度,卻在蘇郁白忍不住又要委屈的掉眼淚之前伸手將人抱過來。
少年每日在男人的懷中安眠,早就習慣了三御身上的味道,主動抱著他的脖子安心的將腦袋也靠了上去。
司景塵:“……”
他拈了拈手指,回味著少年殘留在上面的溫度,有著貴族般優雅氣質的面容上難免出現一絲裂痕,唇角逐漸被壓平。
一種名叫嫉妒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酸澀又讓人難耐。
他們來醫務室就是為了接人,現在把人抱回來自然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
三御彎腰將手臂穿過蘇郁白的膝彎,輕輕松松的公主抱起來,少年在外面被欺負慘了,整個人蜷縮進男人的懷里。
兩個好戰分子還在互毆,伊斯萊茵的眼神有點復雜,正無所事事的靠在門邊看戲,表情稱不上好也稱不上壞。
直到三御把蘇郁白抱出去,空氣仿佛凝固的醫務室里才有人開口說話。
“嘖,竟然讓冷冰冰的木頭搶了先,司醫生把人弄哭了想好要怎么哄了嗎?”
司景塵不緊不慢的整理好被揉皺的襯衫,抬眸看向伊斯萊茵的眼神冷淡又疏離。
“不勞費心,總比優勢占盡的某人好一些。”
伊斯萊茵:“……”
說到底他才是第一個注意到小家伙的人,明明有機會將人分配在自己的管轄分區,卻因為想要少年主動來向他求助,任由匹配系統隨機分配新到的囚犯。
他把玩著手里的警棍,耷拉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腕上的監獄特殊通訊是設備亮了一下,伊斯萊茵皺著眉看完,臉上的表情更不好了。
礦上的勞動暫時取消,所有人都被勒令回到牢房里休息,每隔兩小時就會有獄警查房點名,最大限度的阻止更多人在這個時候生事。
蘇郁白表現的格外粘人,洗漱擦完頭發后還要抱著男人的胳膊睡覺。
干凈柔軟的側臉緊緊貼著他,三御盯著少年毫不設防的睡顏,心底的那一點郁氣也莫名其妙的消失干凈。
阿里克回來后先是對提前離開的三御冷哼了一聲,擠到床邊半蹲著戳了戳少年粉白的側臉。
男人將他的手打掉,冷淡問道:“都弄清楚了?”
兩人是天然的聯盟,先不說平時關系任何,至少對待虎視眈眈的外人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被拐去醫務室怪少年不聽話,歸根結底還是那些機器人獄警太過廢物。
阿里克和烏瑟打完還沒消氣,又病房里一區的幾個人又揍了一邊,司景塵也沒說要保護自己的病人,冷淡的吩咐醫療機器人去處理。
阿里克眉頭緊鎖,臉上帶著兇戾的銳氣,“這里的妖魔鬼怪太多,馬上就要亂起來,我們要早做打算!
嬌貴的溫室花朵可不適合在這片土地上綻放。
他不能允許任何臭蟲打上漂亮室友的主意。
三御勾了下唇角,抬眸看向走廊上的監控,語氣淡淡道:“我們難道不是一直都在做準備嗎?”
要不是自愿,誰有那么大本事把他們這些瘋子丟到監獄里?
宿主還在休息,4842看到三御的眼神只覺得背后一涼,默默縮回蘇郁白的意識深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世界的每一個切片都很有報復社會做大反派的潛質啊……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失控。
好幾個區域的封鎖都有問題,誰也沒想到第二天所有囚犯都恢復了正常的作息生活。
不同的是活動區不再隔離,他們像是被趕到同一個羊圈里的羊羔,周圍的高墻上架著眾多高危武器。
幾個區的囚犯在吃飯時也不是沒見過,大多數人都沒啥感覺,各自找了個地方休息,也有人起了沖突互相推搡,無所事事的囚犯們蹲在旁邊圍觀。
和眾人畫風不同的獨屬三區,從小地方被放出來他們還挺高興,到處轉悠找樂子。
更過分的是,他們上一秒還能開開心心的和你說話,下一秒就能揍的你一臉血,很快便遭受到了眾人的孤立排斥。
同樣的,也不乏一些想打架的暴力份子主動湊上去,一時間熱鬧無比。
今天又是自娛自樂的一天。
“香香……”
蘇郁白靠在角落里曬太陽,昏昏欲睡的假寐,頭頂暖洋洋的光線似乎都更偏愛他一些,在少年周身打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烏瑟根本就沒想過要帶三區的獄友們一起玩,鬼使神差間就沖破層層阻礙來到少年身邊,期期艾艾的聲音中藏著討好。
阿里克一把捂住蘇郁白輕顫的眼睫,冷眼瞪著他,“一個人跑到這里,你想找死?”
周圍都是他的小弟,一群兇神惡煞的囚犯已經將這里圍了起來。
烏瑟面無表情道:“你以為可以憑借數量取勝嗎?”
只要他愿意,隨時隨地都可以將這群人放倒。
惹出太大的亂子要被關禁閉,烏瑟只是想見到蘇郁白,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也不會去干那些傻事,平白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阿里克暴躁的在心里罵街,他不怕跟任何人對上,也不是沒跟這瘋子打過。
三御恰巧有事不在,留他們兩個人在這里是曬太陽,阿里克還沒享受多久靜謐和諧的獨處時光,這么快就被礙眼的人堵上門。
眼看著兩人要僵持在這里,在一堵堵的人墻的包圍下連風聲都慢了很多。
陽光被擋住后蘇郁白慢吞吞的睜開眼,發現阿里克和烏瑟兩個人和幼兒園小朋友一樣,一人拉著他一邊的袖角,互相甩著眼刀。
大有想要將對方從好朋友那里排擠出去的意圖。
阿里克試圖把他按回肩膀上,摸著少年的頭發低聲道:“時間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蘇郁白搖了搖頭,眼神還有些恍惚,“再睡要成小豬了。”
男人知道他吃軟不吃硬,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順著他的話道:“就算是小豬,也是最可愛的小豬。”
蘇郁白:“…………”
烏瑟小聲道:“香香才不是小豬,香香是最好看的!
他才不管阿里克瞪過來的視線,低頭勾住少年的手指,見沒有被甩開才小心翼翼的牽住,眼神微亮的往前蹭了蹭。
“香香,你理理我好不好?”
蘇郁白看他一眼,不開心的指責道:“你根本就不聽話,還咬我了……”
少年的皮膚本來就白,囚衣又都是那種寬松的好款式,脖子上的痕跡根本就遮擋不住,但現在還有幾處泛著青紫。
小弟們還以為自家大哥終于狂性大發把小美人吃了遍,根本不知道外面還有其他狗狗偷吃。
怕自己又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引起少年反感,烏瑟看了一眼就狼狽移開視線,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身體緊繃。
“沒有咬……只是舔了幾口,我只喜歡香香……”高大的囚犯蹲在少年面前,笨拙的試圖討好對方。
他哪里舍得咬人,那么脆弱的皮膚,鋒利的牙齒蹭在上面都不敢用力,只敢一點點的吮吻,輕嗅少年身上的味道。
蘇郁白連忙將他的嘴巴捂上,“你再說!”
烏瑟聽話的閉上了嘴,閉著眼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明明是不可控制的暴力瘋子,守在少年身邊卻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們之間不是掠奪與被掠奪的關系,而是馴服與被馴服。
三御看到蹲坐在少年身旁和諧的兩人,險些要以為自己看錯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回你的三區去。”
烏瑟:“過會就到吃飯的時間了!
“哦!蹦腥瞬粸樗鶆,眉目冷清道:“所以呢?”
烏瑟抱著蘇郁白的胳膊說:“香香跟我一起吃飯。”
“……香香?”
三御神色微頓,問完瞬間反應過來他在說誰,看向他的眼神也冷了許多。
“你覺得監獄系統突然讓各區混在一起,是為了我們好嗎?”烏瑟冷不丁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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