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出逃的鬼
就在歡歡滾下來的同時,她的斗篷猛的掀開,“咕嚕咕嚕”又滾出來一個…這氣息…是鬼無意疑了。
“誰?”歡歡一驚,隨手伸進(jìn)斗篷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掏出,竟是一張弩。
歡歡在人世時,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日日周旋在那些酒色之徒中間,基本防身的手段還是有的。
所以,當(dāng)她看見這張弩時,不過微愣片刻,便一手架著弩一手摁在開關(guān)處,對著那滾出來的鬼。
橫豎孟孟給的東西定是好的。
那鬼本就根基不深,出逃又耗費(fèi)了大半體力,此時是半夜,借著窗外的星光點(diǎn)點(diǎn),他看清了歡歡手上的東西,回魂弩!
回魂弩倒不算什么神兵利器,在地府也比較常見,是地府官家的東西。
只不過這玩意,對付他這個精疲力盡的鬼倒是綽綽有余的。
“哎…哎…姑娘手下留情!”
背著光,歡歡微微側(cè)開了身,“朱子墨?”
那朱子墨長的實在是太過乍眼,想不記得都難。
“呵呵…”一聲尬笑,算是緩解尷尬。
好在,這間土地廟的鬼差不在,不然,且不說她,就這莫名其妙滾出來的鬼,定是逃不過的。
朱子墨已不復(fù)剛剛的狼狽樣,起了身,蹲坐一旁,得緩緩,得緩緩。
“你怎么在這里?”歡歡依舊舉著弩。
“唉唉…姑娘,咱能把那玩意放下說話不?”他可不想,剛逃出來,心愿未了,塵緣未盡,自己就連魂渣子都不剩了。
“說。”歡歡把弩往前推了推。
她是有孟孟幫助才能出了地府,但面前這人不同,他能自己出了地府,不管是以什么方式,能力,定當(dāng)在她之上。
“唉唉,好好好,我說我說,我是逃出來的。”然后尬笑一聲,撫了撫頭,“當(dāng)然是借了姑娘的東風(fēng),呵呵…”
“那個…我是躲在姑娘的斗篷里逃出來的,呵呵…”
這個不用說,剛剛,他從斗篷里滾出來,歡歡就明白了。
“逃出來為何?”若是作亂人間,還不如現(xiàn)在直接給他一箭。
“見一人,了一愿。”這聲音有些低沉,仿佛滿是壓抑。
“情人?”
看看,看看,女人的八卦基因,基本可以追溯上下五千年,天上,地下,哎,女人啊!!!
情人?
朱子墨一愣,抬眸看去,卻見那女人似乎沒了剛剛的鋒芒,眼里閃爍著精光。
八卦的光啊!
哎,朱子墨不禁扶額,心里暗暗思忖:哎,女人啊!你說啥就是啥吧!
也就眨眼間,朱子墨收起了疲色,化作滿臉哀怨的癡情郎模樣。
所以說,這世上千萬個未解之謎里,女人的八卦心和男人的變臉術(shù)定能占得一席之地。
“我和我那娘子,一見鐘情,再見傾心,風(fēng)花雪月,只此一人……只可惜,我英年早逝,心有不甘,嗚…嗚…我不放心我娘子…嗚…”
朱子墨那一通說,癡男怨女,天理不公,生死兩茫茫的悲慘愛情故事躍然紙上!
歡歡聽的悲切,臉上還掛著兩行淚,哪還有剛剛拿弩對峙的模樣,“太慘了,太慘了,你和你家娘子感情可真好啊!”
歡歡在距朱子墨一臂遠(yuǎn)的地方坐了下來,回魂弩也隨手丟在一旁。
看歡歡這模樣,朱子墨想著趕緊趁熱打鐵,心里暗暗思忖:多謝說書先生啊!
“姑娘小生有一事相求。”
得說正題了,就自己現(xiàn)在這樣,若離了歡歡,離了那斗篷,估計明天太陽一升起,就能將他化沒了。
歡歡還在一旁嗚嗚抽泣……
談話間,耳邊似又有聲聲“婉婉…婉婉…”傳來。
夜深最相思,獨(dú)坐淚兩行。
可歡歡暫且顧不上,先得把面前這人解決了。
突然,趁朱子墨有事相求,晃神之際,猛的傾身上前,一手奪了朱子墨腰間的血玉,一手拿起身邊的弩,迅速調(diào)整姿勢,抬弩相向。
“哎…哎…姑娘…哎…”那可是龍血玉,難道故事失效了?
“歡歡,我叫歡歡,你想讓我?guī)湍恪!?
朱子墨點(diǎn)頭,想想,難道故事被她識破是假的了,要不認(rèn)個錯,“那個姑娘……”
“你對你娘子一片赤誠,我很感動。”
哎呀,媽呀,故事有用,那是哪里出了問題?
朱子墨怕說多錯多,只能胡亂的點(diǎn)點(diǎn)頭。
“你想讓我?guī)湍悖乙材懿碌綆追郑覀冊谌碎g若無孟孟的斗篷護(hù)體,連形都定不了,所以,你想與我同行。”
“姑娘聰慧!”
“即如此,在人間自有人間的規(guī)矩,我們在外,免不得要用到盤纏,我看你腰間的玉似值幾個錢,便放在我這,以防萬一。”
呃,這姑娘是把這龍血玉當(dāng)成普通血玉了,只想著換錢,也好,先安撫了她,到時再想法子取回來便是。
“自然自然,這玉便先放姑娘那,只是…”幾聲抽泣,“這玉乃是我娘子送我的定情之物,若非不到萬不得已,還請姑娘…還請姑娘…”
“我們在這,用銀子的地方不多,只是以防萬一。”
“好好好,姑娘說的是,這…這…這弩…”這弩可以放下了不?
歡歡想了想:這家伙現(xiàn)在看著很是虛弱,沒有斗篷根本走不了,斗篷認(rèn)主,若沒孟孟許可無人能取走,而且那玉,雖說是定情之物,但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暫且信他。
又看了看他,收了將回魂弩和血玉放進(jìn)了斗篷內(nèi)側(cè)的袋子里。
朱子墨暗暗松了口氣,太好了!
……
黃泉,奈何
也不知過了多久,孟孟從藤椅上坐起身,一手撐在一旁的扶手上,發(fā)絲隨意的垂下,
整個人慵懶而朦朧。
似是憶起了些許往事,眼底微紅,嘴角卻噙著笑,自嘲的低喃了一句:“年少輕狂自斷腸罷了,何苦!”
搖搖頭,滿面苦澀。
起身,欲打開結(jié)界盡那無窮無盡,往往復(fù)復(fù)之事。
卻見金光一閃,有人破了結(jié)界。
孟孟心中了然,也不惱,指尖輕點(diǎn),那湯勺飛出,舀了勺忘川水倒進(jìn)了鍋里。
“咕嚕…咕嚕…”
倒不是孟孟偷懶,閑暇時,孟孟也愿意自己打了水倒進(jìn)鍋里,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
只是今日,無甚心情,便偷偷懶吧。
也就未曾注意到那灑的到處都是的忘川水。
聚在結(jié)界外的生魂一個個往內(nèi),由孟孟斷了來去,喝了湯便一個一個過去了…
緩緩而行,長桌前立了一女子。
“來者何人?”孟孟例行公事道。
“慕容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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