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朝廷憤怒
崇禎14年10月初
9月下旬末,山海關
聞訊趕到的山海關總兵馬科、前屯衛(wèi)王廷臣見到周鉉后,大吃一驚;
在他們的理解里,周鉉失蹤的消息等同于宣布死亡;
但現(xiàn)在周鉉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們有些慚愧,認為自己當初過于短視;
周鉉拍著他們的肩膀,說道:“兩位,我周家護衛(wèi)軍還欠你們的銀兩和人情,等這仗打完再還給你!
但無論如何,我先得謝謝你們的幫助。”
兩人這才心情好多了;
當聽到這次又殺掉1676名建虜后,兩人又是羨慕不已;
后又聽到這次去山東河北各地圍剿建虜時,兩人希望派出部分騎兵跟隨;
吳三桂、祖大弼、周遇吉估計能夠吃肉,他們也想喝點湯;
周鉉本著搞好關系、團結(jié)所有人的角度,答應每家派出最好的300名騎兵,以運輸為主,戰(zhàn)斗為輔;
到時候根據(jù)情況,酌情分配戰(zhàn)利品,但保證每人至少有50兩銀子的獎勵。
兩人聽后大喜,趕緊回兵營選拔騎兵,準備派偏將明日跟隨出發(fā);
第二日早上,騎兵獲得的437名建虜頭顱由馬科保證送往寧遠城,交由祖大壽處理;
馬科和王廷臣兩人的300名騎兵分別被安置在周遇吉軍中和祖大弼軍中,替代原來的運輸兵;
原來兩隊的運輸兵則變成戰(zhàn)斗兵;
出了山海關20里后,為鼓舞士氣,周鉉向所有把總、千總及以上武官制定了六條規(guī)矩:
一、每名參戰(zhàn)人員都有獎勵,如果戰(zhàn)場上收益低于50兩銀子,由周鉉掏腰包付給大家;
二、每個建虜頭顱除了朝廷的獎勵外,周鉉再給予10兩銀子獎勵;
三、戰(zhàn)利品一半上交,一半由參戰(zhàn)人員獲得,不能私藏戰(zhàn)利品;
四、一切行動聽指揮,不能搶戰(zhàn)利品,不能搶劫老百姓;
五、把總及以上官員,另有獎勵;
六、凡是搶劫老百姓者,無論搶劫多少,無論什么官職,全部殺掉;
把總把全部消息傳達過去后,所有騎兵隊伍里人聲鼎沸。
隊伍開始前進了,這次按照要求,每日行軍150里;
周家護衛(wèi)隊派出了夜不收,每5人一組,一共分成20組;
左邊有3組,右邊有4組,前面有8組,后面有5組;
這次主要探測前面敵情,左邊、右邊和后面以防范為主。
京城,乾清宮
二天后,遼東監(jiān)軍張若麟通過八百里加急,將寧遠城的消息傳回了京城;
這里面包括張若麟的奏折、周鉉的奏折;
2名宮中太監(jiān)分別通過自己的渠道,將所見所聽全部傳給了崇禎皇帝;
崇禎得知周鉉未死,又擅自建議去消滅山東和河北的建虜后,先是驚喜,后是憤怒!
周鉉這個他認為的忠心之人,竟然在京城被建虜圍困情況下,不去馳援京城,反而去京城較遠的地方與建虜較量;
他還改變了原本去京城勤王的周遇吉的想法;
即使兩名隨軍太監(jiān)也未勸阻周鉉的行動;
崇禎認為周鉉不在乎他的死活,更有擅自調(diào)派軍隊的嫌疑;
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第三天的朝會上,看到兩份奏折,大多數(shù)官員很憤怒!
盡管奏折上有解釋,但是眾人想到最多的是,你們既然有這么多騎兵,如果與京城洪承疇的騎兵合起來,豈不是有一萬二千騎兵;
這么多騎兵,再加上地利,趕走圍困京城的建虜豈不是很容易。
現(xiàn)在有危險的是京城,你們卻不顧不管,非要跑到山東去打建虜;
可見,你們根本未將朝廷、皇上和官員的死活放在心上啊!
于是,都察院首先發(fā)難,接著是禮部、吏部、戶部、工部、國子監(jiān)等大多數(shù)官員都彈劾周鉉、祖大壽、吳三桂、周遇吉、祖大弼;
大家彈劾最多的是周鉉,認為他是罪魁禍首;
但彈劾歸彈劾,到底如何處理才是正事。
兵部尚書陳新甲建言道:目前,周鉉等人去山東殺建虜,為不影響軍心,待日后再作處理;
可以向他們發(fā)出圣旨,讓他們山東打完后,趕緊來京城勤王;
首輔范復粹等幾名官員也是如此建議。
崇禎皇帝放下心中的憤怒,本著秋后算賬的想法,他接受了陳新甲的建言。
待眾人散朝后,崇禎皇帝將洪承疇叫到了乾清宮;
他詢問洪承疇,如何看待周鉉、吳三桂等人的做法。
洪承疇沉默了一會兒,心里做劇烈的思想斗爭;
從心里來說,他認為周鉉等人的做法是對的;
從現(xiàn)實角度,他需要站在崇禎皇帝那邊;
最后,洪承疇說道:“回皇上,臣以為周國舅等可能認為現(xiàn)在沒有戰(zhàn)勝建虜?shù)陌盐,希望先逐步削弱建虜(shù)牧α浚?br />
然后,尋找合適的時機馳援京城。”
崇禎皇帝說道:“洪愛卿,你要知道,京城很危險,糧草能夠應對的時間不多!
洪承疇聽后很擔心,問道:“敢問皇上,糧草還能支撐多長時間?”
崇禎答道:“還有4個月時間;建虜封鎖住江南的糧草入京,到時候可怎么辦?”
洪承疇拱手道:“回皇上,臣誓死也要保護好京城;如果京城糧食不夠,到時候,臣就是死,也要從建虜那邊搶走糧草。”
崇禎聽后,面露喜色,他贊道:“洪愛卿真乃我大明的忠義之臣!”
崇禎完全忘記了十幾天前,他還對洪承疇咬牙切齒。
內(nèi)閣首輔范復粹府邸
當天晚上,范復粹笑容滿面;
他對親信幕僚說道:“這次終于有了好消息,周鉉獲救了!”
“老大人,可京城什么時候解圍?如果京城失陷,那可怎么辦?”
“老夫都不怕,你擔心什么?京城這么多人,可使用兵力也有7萬多,實在不行,還可以從民間招募!
“老大人分析有道理,可糧草有問題;如果建虜長期圍困,那京城豈不是會內(nèi)亂!
“老夫盡管不懂戰(zhàn)事,但也知道,現(xiàn)在即使有總兵支援京城,也會被建虜殲滅掉。
薊遼總督帶領10萬大兵,都被建虜打成這個樣子,更何況3萬、4萬、5萬兵力的2個總兵!
“老大人說得對!晚生只是感慨,為何我大明落到如此地步?建虜也只有幾十萬人口!”
范復粹坐在一邊默默不語,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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