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結(jié)拜兄弟（2）
崇禎15年10月中旬，草原
周鉉看了看四周，只有侍衛(wèi)長張凡靠近一點，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沒有人能聽得到。于是，他說道：“定國，莫若我們結(jié)拜為異姓兄弟？我年齡比你稍長，我為兄，你為弟，如何？”
李定國臉上露出了尷尬，他道：“這……，這行得通嗎，定國乃一介貧民，會不會讓總執(zhí)行官屈尊了？”
“大丈夫在世，何必在乎那些個虛的名分和身份？我這一生，不為個人、不為錢財、不為名聲，為的是天下太平，老百姓能夠過上永久的好日子、有希望的好日子。這一切，需要定國弟來幫助我實現(xiàn)。”
聽到周鉉如此誠懇和厚意，李定國當然樂意接受，他連忙道：“我愿意！”
“好，那以后私下里，我稱呼你為弟，你稱呼我為兄，如何！”
“好！但憑兄安排！”
“定國弟，你對未來有什么具體的安排嗎？”
“這，這不好說。”
“大膽說出來。只要你心中為了天下太平、為了黎明百姓，為兄都幫你，給你提供銀子和糧草。當然，這些話只有你我知道，不要到外面去講。”
“弟希望能夠指揮6000騎兵，不停去草原上掃蕩蒙古韃子和建虜。”
“好想法。但是建虜?shù)尿T兵可是很厲害，1對1情況下，沒有勝算。草原上又是一馬平川，如果有大股的建虜騎兵，比如建虜騎兵達到1萬騎，定國弟是不是很危險？”
“弟曾經(jīng)看過大明地圖，知道建虜?shù)胶犹灼皆嚯x很遠。弟只是希望先滅掉榆林鎮(zhèn)以西的所有蒙古韃子，獲得大量的牛羊馬之后，再圖察哈爾部等。”
“定國弟，為什么你沒有想著直接去遼東打建虜？”
“周兄，弟雖然年紀輕，但也知道周兄也有很多限制。比方說軍中有隨軍太監(jiān)，還有“滅蒙古韃子”騎兵隊不能出陜西，更不能超過一定的數(shù)量。既然如此，弟當然不可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遼東。同時，遼東的建虜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防守準備，直接打他們，勝算低。既然如此，弟當然應(yīng)該打擊建虜?shù)谋∪醐h(huán)節(jié)。”
“想法很好！兄贊成。但僅僅你一個人，如何指揮這6000騎兵？你有幫手嗎？”
“弟所在排里有幾位班長，不過認識時間只有幾個月，但認為他們都是些熱血青年；除此之外，弟還有一位跟隨者。目前‘滅蒙古韃子’騎兵隊招募的兵都很不錯，弟相信只要正常發(fā)餉銀，他們肯定會聽從指揮、勇敢打仗。”
“好！為兄已經(jīng)初步答應(yīng)了你的要求。但為兄要提醒你，不要打沒有把握的仗，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李定國從椅子上站起來，單腿跪地，拱手道：“謝兄成全！弟當涌泉報答周兄的信任和賞識。”
周鉉扶起了李定國，說道：“你我無需如此做。你的忠心與勇猛，兄都知道。”
周鉉又囑咐李定國多帶些運輸類型的馬匹，用這些馬匹多準備些糧草和食物，明年2月份以后才可以出發(fā)，而且活動范圍一定要在河套平原里。”說完，周鉉還在簡陋地圖上指了指。
李定國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周鉉的要求。
最后，周鉉突然笑著問道：“定國弟，你曾經(jīng)攻過城，打過仗，有什么事情需要向為兄說嗎？你真的完全信任為兄嗎？”
李定國怔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顯然，他現(xiàn)在在做劇烈的思想斗爭。但最后還是說道：“周兄，弟欺騙了你。”
“定國弟的經(jīng)歷肯定與眾不同，不過，為兄相信你的為人。”
“周兄，弟很小的時候，因為活不下去，所以加入了農(nóng)民起義軍。弟的義父是張獻忠，義父對弟很好，一路上得到很多教導和照顧。但去年4月，闖賊設(shè)計殺害了義父，吞并了大西軍。”
說完這些，李定國眼睛有些濕潤。
周鉉拍著肩膀說道：“過去的就過去吧！如今，好好地活下來，只有好好地活下來，才有機會為窮人獲得機會。為了天下蒼生，定國弟一定要保重。”
李定國沒想到周鉉對他的過去如此不在意，心中更是感激不盡。
周鉉又講道：“定國弟，如果建虜?shù)昧颂煜拢覀兌紩鐾鰢瑵h人就會被當做奴隸對待。所以，我們的真正敵人是建虜和蒙古韃子。如果定國弟那天能夠封狼居胥，定當名揚天下，青史留名。”
“不，周兄，如果有這一日，這也是你的功勞。”
“好樣的！為兄不在乎這些虛名，為兄更在乎天下太平，老百姓安居樂業(yè)。另外，為兄要跟你說的是，李自成這些人與你、與大明是內(nèi)部矛盾，如果他們歸順大明，一起對抗建虜，那為兄希望你能夠放下個人仇恨。如何？”
“這，……，好，只要李自成是真的為了天下人，弟定放棄私仇。”
“定國弟，你真是個人物！今日這里過于簡陋，時間也倉促，以后在合適的地方，為兄與你拜天地，行結(jié)拜禮，如何？”
“大哥在上，弟當敬你為兄！”
周鉉與李定國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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