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乾清宮里答天下(1)
8月中旬,崇禎皇帝的詔書、內閣文書、成國公、西寧侯、周奎、張國紀、駱養性的信件都到了周鉉手上。
不僅如此,周鉉再次從一本先生那邊收到一份“拼音”信。
拼音書信當然是“田貴妃”的,她再次請求周鉉原諒他,并指出,崇禎皇帝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目前的局勢。所以,周鉉回京應該是安全的。
崇禎皇帝選擇“虛君制”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希望朱氏能夠干秋萬代,而周鉉的方式有可能做得到。
但周鉉不為所動,進行了第三次拒絕。
這次信件對象擴大到定國公、英國公、魏國公、德王、衍圣公、都察院左都御史、國子監、大理寺、六部尚書、遼東巡撫洪承疇、三邊總督孫傳庭等人。
8月下旬,周鉉再次收到崇禎皇帝的詔書、內閣文書、諸多達官貴人的信件。
大家希望周鉉不要推脫,早日入京,主持大局。
洪承疇和孫傳庭都期盼周鉉早日入京,主持大局,拯救蒼生,還天下太平。
從一本先生那邊得到京城已經百業凋零,大量底層人口因為饑餓逃離京城,富商和生意人很多逃到了山西、大同、宣府和薊鎮。
糧價已經漲到10兩銀子一石,其它生意完全無法做。
根據一本先生估計,京城大概只有以往正常時候一半的人口,即30到40萬人口。
一本先生已經花掉了180萬兩銀子,買下了京城外城、內城商鋪、房契、地契,數量巨大。
周鉉認為時機已到,決定回京解決問題。
但孫達提出,故意在京城入京門口制造被人暗殺事件。如此,在入乾清宮時,有五名貼身侍衛護衛,也可以師出有名。
周鉉立即采納。
現在不是怕死,而是周鉉知道自己一死,這肯定天下大亂,誰都壓不住誰。
8月下旬,周鉉以四鎮總督的名義進入京城,果然遭到一場眾目睽睽的“暗殺”,還稍微受傷,此消息立即傳遍京城。
第二日,崇禎皇帝派出太監、內閣和朝中百官都上門慰問。
第三日,周鉉包扎著傷口,并攜帶五名張凡等五名一等一的侍衛進入了乾清宮。
一進入乾清宮,在京夠資格的所有官員和勛貴都到了乾清宮,整個乾清宮里容納了幾百人。
崇禎皇帝面色枯黃、眼圈發黑、衣服破舊。
除了金鑾殿、龍椅、龍袍和皇冠能夠證明崇禎是位皇帝,否則,還真以為是為窮困潦倒、快要破產的老百姓。
在乾清宮里,周鉉最后一次見崇禎皇帝時下跪。
站起來后,他環顧四周、精神抖擻的大聲感謝皇上的信任、朝廷文武百官的擁戴。
他首先肯定了明太祖驅除韃虜、還漢人江山的偉大功業;
也肯定了崇禎皇帝宵衣旰食,克勤克儉,為國事日夜操勞的君主形象。
在此之后,周鉉又分析了目前危險局勢:
持續的天災、建虜崛起、流寇肆虐導致國事異常艱難。
最近五年,流寇兩次接近京郊,如今還切斷了京杭大運河;建虜四次攻擊邊關,兩次圍困京城長達半年之久。
如今,整個北方,河南、山東、陜西是流寇的地盤,河北、北直隸已經是十室九空,京城已經沒有糧食和物資;
流寇有50萬大軍,保守估計,30萬大軍,4萬騎兵是完全可能的;
建虜、蒙古韃子以及投降的漢軍營等,保守估計,接近20萬大軍,其中騎兵合計達到4萬騎。
大明在北方的兵力,全部合計起來,只有20萬出頭;而且還糧草和軍餉供應困難。
如此下去,可謂危機重重。
說到這里,崇禎皇帝再也忍耐不住了,問道:“周愛卿,如此局勢,有何對策!”
周鉉拱手道:“皇上,臣正要請五位內閣成員和六部尚書拿出意見!”
聽到這話,崇禎皇帝和內閣、六部尚書和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覷。
內閣首輔陳演站出來道:“我等文武百官皆愿意以周國舅馬首是瞻,匡扶大明、拯救天下,請周國舅當仁不讓肩負責任,帶領大明走出困境。”
此話一講,周鉉掃了崇禎皇帝一眼,發現他有些不高興,但仍舊接受了陳演這一說法。
周鉉拱手道:“皇上,既然局勢如此危險,為了大明、為了皇上、為了太祖皇帝建立的大明江山永固,為了天下蒼生,臣勉為其難擔任首要內閣成員,簡稱為首相,請皇上允許!”
他又轉向內閣和六部尚書方向,說道:“請內閣和六部尚書代表百官承諾這一官職。”
按照孫達前期的溝通結果,崇禎皇帝馬上令司禮監當場書寫了圣旨,并蓋上玉璽;內閣也當場書寫了一封文書,當場有內閣成員和六部尚書簽字。
這是大明歷史上第一次當著文武百官寫圣旨和起草朝廷誥令。
拿到這兩份具有歷史意義的文件和證明后,周鉉心中大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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