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宗址設在儲物珠
恪王等在渠河下游人跡罕見之地登岸,潛隱歇憩。
流云找蔡長禮道:“你有法子幫我與鐘離家駒做一場交易么?”她看蔡長禮和丁慎大喇喇地在相斗戰場做成一單交易,換來了功法,即納罕稀奇又頗存寄望。
蔡長禮:“事關崇天派宗門秘術,鐘離家駒未必會說。丁慎狂妄,與常人不同。他對功法早有揚言,給錢就行,包教包會。我沒找其他人交易,怕的是其他人會隱藏篡改,這才找他拿功法。”說完又小小后悔、反省:跟流云說這篡改的事情干什么,只要說延攬丁慎就可以了。
果然,流云問:“你不怕丁慎也篡改胡編?”
蔡長禮打起精神道:“篡改可能性少很多。我推算他另有打算,他的功法殘缺不全,他有心讓更多人修煉摸索得出真解,他好有跡可尋。”
“既然是殘篇,你還向他買來做甚?”
“想與他結個善緣,”蔡長禮答道,“他雙眼瞎在七星門手里,可以聯手合力。”心中:還有一著,聽說火生修的也是太陽太陰真訣,我學了他的閃跳之術,再借鑒一下他的本原功法,看有無所獲。修行界甚么最關鍵,不停進步勇攀高峰嘛。你流云老想著定旭的那枚傳音玉符,精進修為都不上心了,教人擔心吶。
流云本想委婉指責蔡長禮寧愿用高檔靈石換大路貨功法,也不分些給同伴,有失道義。聽他說為了延攬人手共擊七星門,便也不再多說。
恪王與飛王坐在一起,給越王發訊,說了渠河之戰的情況。
越王訊:索與游的變化相似,抹掉以前,重新啟發了智慧和情感。游在咱們自己身邊,渡智之后,彼此很快認同。索在丁慎、劉準身邊演化,對他們認同強,不好強迫,以后慢慢接觸說服罷。陣既已設好,你與飛計劃改攻其他地方,我們贊成。
他和瑾王、平王正在關城內冷水街的中段位置,這處是巨人的臨時大本營,地面上巨人分散警戒,護衛著這片區域。三人未帶隨從,在地底一處圓洞內,呈鼎足狀相背而坐,護衛著正中瞑目盤坐的游王。
游王的神魂態綠光,在大洞壁上來回折返,宛如蓋章戳印一般,留下淡淡的熒綠光印,光印在慢慢浸入洞壁。
越王正控制著妖力,以訊揚音,四人聽罷,低語商量后又回復。
恪王來訊:和光相比,你感覺索的增量如何?我擔心光也變了。
越王:二人相似。光絕確也變了。游和我們在一起,我已經告訴他了。
恪王埋怨:錦斕誤我們。他若早點舉事,何來如此多麻煩。
越王:他盤子太大,轉起來慢,也頗無奈。
二王訊里相商了接下去的計劃,越王問:那個丁慎如何?
恪王:很強,很狂。很過癮。
恪王評許即強又狂的丁慎謙遜地坐在火生下首,對火生諛詞如潮,推許他:“師兄當為天下第一。”
在他倆周邊,坐著劉準、索等五人。相當于又開了一次全派大會,近來全體會議開得比較密集。
火生身份特別,不好在外人前本體顯圣。丁慎用黑布包袱帶著火生的神魂體往救貨場,果然有備無患,牢牢接住了巨人頭領的合力,進而還打出了赫赫威名。
現在威名暫記在丁慎名下,鐘離三氏對丁慎欽佩不已,推許他為通明境第一人。
知明境一派七大巨頭高手都知道,接下來丁慎名頭會傳響梁國。通明境大修士進巨人腹腔也會風靡全國。
丁慎對名頭啥的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錢,咳,因此而來的實際賞賜、潛在賞賜、潛在的獲得更多賞賜的機會。
他還在意,如何扣實了火生,讓這位師兄踏踏實實地同甘共苦。所以對師兄大拍馬屁,要讓他感覺自己是擎天一柱,對門派而言,不可或缺。
火生搔了搔猿腮,正色道:“你和我只斗了兩名巨人頭領的聯手,他們現有六名頭領,合力之下,想必力大無窮、戰擊無雙,不可不防。”他看到劉準在用心把事項記錄在紙上,說道,“劉準,你怎么看?”
“師伯無敵。”劉準說道,“只要有師伯的照撫,天下無可懼者。天下任師伯縱橫。”他從后堂搬來一個手辦,咳,面捏的殿舍樣,放在眾人中間。
只見殿院如所在小院的廳房,只是小了好幾號,屋舍儼然,正廳檐高五丈許,堂匾上光明正大寫著“知明境”三個大字。與小院比,更顯狹長,最高五丈,左右五丈,進深五丈。
劉準解釋:“師伯,宗門選址暫無進展,我推薦將宗門正址安排在師伯的六丈珠內,高懸派名派徽,作為眾弟子心中的依棲之地。派里的收入、資糧,就放在這里,有師伯看管,斷無風險。若有危機,師伯可以快速帶著我們遠離險境。”
丁慎大力點頭,拿出了幾塊高檔靈石、一些奪影獸皮、一些傳音玉符,好幾套準備出售包教包會的太陽太陰真訣功法抄本。
羅、王、朱,拿出了從鐘離氏處得來一些傳音玉符禮物,羅侃還給了一匣靈丸。
索拿出眾多肉和幾桶象油,被眾人唾棄摒回了。
劉準一一造冊,同時解說支取要經得火生和丁慎同意,連會計制度也構思完備好了。
火生同意,笑道:“好嘛,要我當管賬夫子,還要當斥候、破礙。”
丁慎:“師兄,你是天下第一的大管帶,全盤大拿!”
火生看出眾人叮當亂響之窮,也感受到眾人極大之信任,心中高興,說道:“咱們宗門還是游走不歇咧。”
他心情歡悅,連自己對丁慎進珠的戒備和防范初衷也改了,心中對自己說,哎,反正打恪王時已經攝他進了一次,再說他敢進珠正是對我的信任,就這樣罷。
羅侃:“沒事,師伯就是宗門,你到哪兒,宗門就在哪兒。”
巨人和湯人來襲,渠河碼頭貨場物資十停損了二停左右,盡快補足后,林頤璞一隊準備開拔前往鹽州。
鐘離家駒約劉準相見,給他一匣近百枚傳音玉符、多個儲物空間還有兩枚妖丹,交待道:“某此去,可能要留在巨蟒關助戰,短時難相逢。儲物空間、妖丹和傳音玉符,送給你做探究用,若有所得,須告知于我啊。”
劉準敬領,承諾必然保持更新,咳,保持共享研究成果。
鐘離家駒劃了考試范圍,道:“傳音玉符乃是我崇天派最拿手的煉器手法,受門規限,我不能多和你說細節,你可以重點關注如何突破萬里之遙的傳音。”他很看好劉準這個腦子靈、想法和辦法都多的年輕摯友。
劉準應了,轉身把大部分又當作資糧存到了師伯火生的六丈珠里。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探究:師伯的珠子原主是哪種妖獸,被破壞的空間墻修復進度和特點,師父和索怎么進空間,怎么搞二次破壞……師伯空間里怎樣建筑知明境一派的宗址。
梁國,京兆。太子趙亨已經收到莫不歡安排妖禽送來的大戰畫面。莫不歡用大量奪影獸皮一張張影存下恪王與索的對戰場面,讓畫匠照著影像臨摹畫在紙上,送了厚厚一疊畫紙給太子。
太子的貼身護衛修士司馬偵施法將眾紙定在半空,像裝訂成一部大書,然后快速翻看,畫象上的恪王和索形象頓時生動起來,看得出彼此的一擊一攻,打斗甚是激烈。
趙享看了好幾遍,問司馬偵道:“丁慎已經通明境大圓滿了么?”
司馬偵說道:“莫不歡說,參次是。”
趙亨:“有望踏入神明境否?”
司馬偵:“縱觀眾多大宗師的修行之途,或有蓋世功法,或置身巨大能量之中,或奪得大造化,或經歷生死大劫,把握會更大一些。如果平平淡淡只修法力,機會甚是渺茫。可以教他前往巨蟒關做生死斗,或有機緣。他胞妹丁怡和顧長風師傅等一直在巨蟒關激斗,有一半原因就是在找參悟機會。”
趙亨用胖胖的拳頭輕擊另一胖胖的手掌,沉吟少許,才道:“他要借索的眼睛才能視物,巨蟒關不算合適。我早想見見索,著他們來京兆罷,某先見見。”
六丈珠里的知明境一派宗址,模樣是按劉準的設計方案建設。
用料稍有爭論。丁慎窮久了的,修行消耗大,常是個月光族,搞不到錢窮著就算了。他現在搞錢頗有一手,對存錢很來勁。像火生愛儲物珠,像羅侃愛靈丸。
他本著家窮不奢的道理,希望用點普通木石就好,反正以后也要搬出來立于人世間,到時再大操大辦不遲。流云都知道節儉,他豈會輸給一個女子。
火生則希望全用同款靈玉石料,他向來喜歡這種玉石,也只有這種高檔貨,才配得上在他的天下第一珠里施工建筑。乾綱獨斷,拍板確定,叫師弟和弟子們用靈石或者資糧去換。
一時之間,把渠州市面的玉石換走了很大部分,造成價格上漲,靈石花差出去極多。丁慎心疼得一直哆嗦。
宗址落成,火生神魂在珠外,本體坐宗址正堂內,這才是真正開派祖師的風采。
另六個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在珠中的小天井舉行宗址落成大典。
索一邊啃肉一邊贊:“很好,很好。”也不知道他在贊肉好吃,還是贊建筑搞得好。
他知道自己犯的錯一直沒有被師伯察覺,到最后,像打破的琉璃自動復原一樣,空間墻竟然自我修復了,他心情很好。
但接到師父丁慎傳音幾句,心情馬上變壞了。
師父要進他的腹腔,要借他雙眼看周邊,還要他繼續練功搞破壞,索又怕又慌。
劉準王前茅等四人假裝到處觀覽,引開師伯偶爾投入珠內的注意力。
丁慎先看此前破壞之地,空間墻的角落恢復得七七八八,有點像索腹腔里的靈丸漬印,與原色相較稍顯斑駁外,蒼莽古老冰冰涼涼的意味穩定如舊,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他不讓索盤膝練功,那樣太顯眼。
他要索面向空間墻,睜著大眼,站立著運行功法。不久,感覺到火屬能量大涌,然后像火燒河邊的樹林一樣,熱功往空間墻探去,自動汲取了墻上的冰涼之色相纏相繞,彼此相融,取回儲在體內,妖力法力甚有增長。
運行兩個周天,法力所觸的空間墻顯出斑駁之色,劉準暗示比此前破壞的程度要強烈甚多。丁慎忙令索收功斂勁。
劉準將一把折扇放在墻邊當作大小的參照物,快速用奪影獸皮影存下狀態,等出六丈珠再做探究。
師徒六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做著賊事。
出珠后,趁著火生練功,由王前茅哨警,五人細商情況。
劉準:“索,你感覺法力增進多少?”
索:“增進很明顯。再來幾次,我可以進通明境了。”
丁慎自己施法練功,沒有得到好處,只能嘆妖體妖力對儲物空間的親和好。
劉準則要索下次改修煉其他功法,測試除空間與妖體親和外,還測試功法情況,是不是要巨人要妖體且要太陽太陰真訣兩項條件全部達成,才能撼動空間墻。
丁慎收到東家莫不歡的訊,要他前去見面。
丁慎這些日子,拿著斗過恪王的功勞,反復跟東家莫不歡暗示要多給獎賞。莫不歡也反復暗示他,你們六個只領俸不干活的家伙,應該要考慮幫貨號走貨了,丁慎不想走貨,計劃賴過去。
東家見面估計也是說這事,丁慎在途中思索如何當面推諉過去。
見面之后,莫不歡道:“丁慎,太子殿下有令,著你帶著四個徒弟和索,到京兆去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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