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洅曦想了想，“  那大概，就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吧！我會告訴她，讓她知道，然后公平競爭吧。”
  “那我要是先告訴你了呢？”
  “那我就放棄。”
  “為什么？”
  “因為，我想讓你們幸福啊。”
  談洅曦笑得燦爛，陽光灑在他臉上，像是一道光。
  段徽宴也笑了，心里卻有一絲苦澀。
  他沒想到，當年的一句戲言，竟然成了真。
  拇指壓在璩舒玥的唇角上，“璩舒玥，你就是一個情感上的蠢蛋，還偏偏愛瞎琢磨。”
  璩舒玥撫上他的眼睛，“你罵我就罵我嗎？  哭什么呢？”
  段徽宴搖了搖頭，抹去眼角的淚水。
  “沒什么，只是覺得，戲言也可能是預言。”
  他輕輕拉過璩舒玥，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雙手環住她的腰。
  “段徽宴，你怎么了？”
  璩舒玥感受到了他的不對勁，抬頭看他。
  段徽宴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以后只要不過分，我都縱容你，洅曦……你想喜歡他，就喜歡吧，只要別越過那條線就行，別讓我發現，不然，我會忍不住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來。”
  璩舒玥困惑，“我一直都喜歡他啊！像喜歡星星的那種喜歡，遙遙看著，默默歡喜。”
  段徽宴一頓，眸色一暗，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唇。
  “蠢東西，你那是喜歡嗎？你這是饞他的身子！”
  璩舒玥臉一紅，掙扎著要下來，“段徽宴，你胡說什么！”
  段徽宴緊緊扣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別動，讓我抱一會。”
  他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閉上眼睛，聲音有些沙啞。
  “璩舒玥，我好嫉妒談洅曦。”
  “嫉妒他什么？”璩舒玥不解地問。
  段徽宴睜開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嫉妒他能夠坦然……釋懷……而我，卻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能壓抑住那份瘋狂。”
  段徽宴低頭，埋在她的頸窩里，呼吸有些急促。
  “璩舒玥，你知道嗎？我曾無數次想象過我們之間的未來，卻從未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痛苦。
  璩舒玥璩舒玥的心也沉了下來。
  他……好像一直是上位者的姿態，最深的落寞，不過是一句對不起。
  段徽宴的情緒似乎影響到了整個車廂的氣氛，璩舒玥感到一陣壓抑。
  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段徽宴，你怎么了？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面對的嗎？”
  段徽宴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她知道她對談洅曦的是何種喜歡。
  那她知道，她對自己的是何種喜歡嗎？
  “沒什么，我只是想知道，知道你對我的喜歡，是何種喜歡。”
  璩舒玥頓了頓，嘴張開又合上，想破腦袋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比喻  。
  “段徽宴，你養過花嗎？”
  “養過。”
  “那你知道，為什么有些花，只能看不能摘嗎？”
  段徽宴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璩舒玥笑了一下，眉眼彎彎的，她說：
  “因為摘下來，它就死了。”
  段徽宴的心猛地一顫，他的心像被什么重物壓住，喘不過氣來。
  “璩舒玥，你是我的花，我不想你死。”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痛苦。
  璩舒玥輕輕地回抱住他，“而我對你的喜歡，是想連根拔起，又想將它呵護在掌心里，一種痛苦的不純粹的夾雜著恨的愛，我想你幸福，也想你痛苦，我想得到你，也想毀了你，讓人上癮，又讓人瘋狂。”
  “一種超脫輪回、剪不斷理還亂、想舍棄卻又舍棄不了的喜歡，段徽宴，你懂那種感覺嗎？”
  璩舒玥說完，埋在他的頸窩里，悶悶地笑了一聲。
  段徽宴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緊緊地抱住璩舒玥，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
  “璩舒玥，你這個蠢蛋，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璩舒玥笑了笑，淚水也滑落下來。
  她輕輕地說道，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哀傷和無奈。
  “我知道，段徽宴，我一直都知道。”
  “我想折磨你，想讓你跪在我腳邊求我，然后我再狠狠地拒絕你。”
  “可我又怕，怕你真的那么做了，我就再也無法狠下心來。”
  “段徽宴，我是不是很壞？”
  “明明說好了要放過你，卻還是想要糾纏不清。”
  她自嘲地問著，眼中滿是迷茫與掙扎。
  璩舒玥頓了頓，似乎在努力平復內心翻涌的情緒，接著說道：
  “1999年9月12日19時18分，我跳下去的時候，從未想過有生還的可能。”
  “你不該救我的，你不救我，就不會被我纏上，現在好了，你逃不掉了，我也放不下了。”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愈發低沉，仿佛帶著一種絕望的決絕。
  段徽宴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低頭吻住了璩舒玥的唇，深深地、狠狠地吻著，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
  “你這個小妖精，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做無名英雄，我該把你藏起來，讓你只能看見我一個人，做我一人的小瘋子。”
  段徽宴低聲呢喃著，吻著她，仿佛要將她吃進肚子里。
  璩舒玥喘不過氣，一口咬下去。
  段徽宴吃痛松開她，璩舒玥趁機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你等我說完啊！我還沒說完呢！”
  段徽宴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寵溺。
  “好，你說，我聽著。”
  璩舒玥嬌柔地斜倚在他寬闊溫暖的懷抱里。
  一雙玉手調皮地輕輕擺弄著他的耳垂。
  “自十五歲，憑實力讓爺爺給了我更大的自由后。”
  “我背著所有人，暗中派人去調查你那些所謂的“花邊新聞”！”
  “在外人看來這有些無聊甚至卑鄙，但對當時正處于極度乏味生活中的我來說，卻成了唯一能夠帶來些許刺激和樂趣的事情。”
  “每日當成睡前讀物，簡直就是我的催眠良藥呢！”
  “我對你的了解可深著呢！”
  “包括你跟誰、在哪家酒店、發生過多少次關系、采用了什么樣的體位，還有你持續了多長時間……這些細節，我統統都一清二楚啦！”
  她嘴角微揚，輕輕地笑出聲來，那笑聲中夾雜著些許戲謔與親昵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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