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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披著人皮的惡魔


只見過幾次,話都沒說過幾句的閭湛,也有些不敢確定了,這實(shí)在是差距太多了啊。
  “她那個扎頭發(fā)的皮筋兒是不是很像嫂子手腕上戴的那個?”閭湛道。
  王宇撓了撓頭:“那是嫂子,那我也沒太注意啊……”
  那是嫂子,是軍嫂,他要是盯著人家仔細(xì)打量,那多不禮貌啊!
  閭湛嘆了口氣,“咱們太沒用了,讓嫂子和兩個小姑娘去冒險(xiǎn)……”
  王宇沒說話,心里也有些難受,是啊,是他們太沒用了……
  “有動作了……”閭湛道。
  王宇:“什么動作,嫂子怎么了?”
  “嫂子在用一種特殊的手語在給咱們傳遞信息……”閭湛道。
  王宇沒有再出聲,而是安靜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閭湛放下了夜視望遠(yuǎn)鏡,看向王宇:“確定了,那就是嫂子。”
  王宇點(diǎn)頭:“嫂子說了什么?”
  閭湛眼神有些復(fù)雜:“嫂子說,她在這邊發(fā)現(xiàn)了除這個旅館老板夫妻兩人,另一個從火車上下來的人,而且那個人跟這個旅館的老板有過手勢上的交流,那個人就在旅館西面隔了兩條街的一處居民樓里,他應(yīng)該是住在那里的,他買了兩個燒餅,兩條烤魷魚,推測,他應(yīng)該是一個人住的,嫂子說,他應(yīng)該是個愛喝酒的人,在小賣部看了一會兒啤酒,最終沒有買,由此推測,他今天晚上應(yīng)該是還有事情要做,怕喝酒誤事,還有就是這附近幾條街,沒有一家是養(yǎng)著狗的,不確定這是什么習(xí)俗,還是巧合,或者是人特意為之……”
  王宇聽著這一條條的信息,簡直目瞪口呆,喃喃道:“嫂子以前是干什么的。窟@觀察力,這本事,這記憶力,哪個都比我厲害。∧阏f嫂子會不會是什么退伍女兵?”
  閭湛有些無語:“趕緊的,把這些信息,告訴咱們的人,先不要告訴警方那邊的人,為了嫂子她們的安全,知情人必須是百分之百是自己人!
  王宇點(diǎn)頭:“我明白,你繼續(xù)盯著,我這就去……”
  閭湛會的東西比他多,而且他能看得懂嫂子的特殊手語,他留下,比他留下,更有用。
  已經(jīng)關(guān)上燈,坐在床上的楊舒穎,她不確定王宇他們現(xiàn)在在哪,有沒有接收到她的手語信息,電話里都是長話短說的,他們只說,他們的人已經(jīng)在附近盯著了,既如此,那他們應(yīng)該也有人在盯著她,希望她跟姜子戎學(xué)的這個特殊手語,王宇他們能看得懂吧,看不懂,她也沒辦法了,不過,警方和軍方的人應(yīng)該都不是吃閑飯的,應(yīng)該安排好了吧……
  她現(xiàn)在,很不放心那兩個小姑娘,她已經(jīng)檢查過了,這個房間是安全的,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就是不知道那兩個小姑娘住的房間是不是安全的,她這個房間在那兩個小姑娘的側(cè)對面,那兩個小姑娘住的左右兩邊都有操作的空間,百分之九十九是不安全的,就是不知道那姑娘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diǎn),有沒有發(fā)現(xiàn),希望她在房間里也跟在外面時一樣,別露出什么破綻才好,要不然,她的計(jì)劃必定會失敗,這伙人販子也必定會繼續(xù)偽裝下去,畢竟,現(xiàn)在他們沒有任何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證明他們就是人販子,他們之前做的案子也不好查,現(xiàn)在又是法治社會,沒有對嫌疑犯用刑的法律了。
  火車票啥的,也不需要身份證登記,他們想跑,跑了就很難找著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她也沒有打聽這老板娘和老板是不是本地人,家里還有什么人,就怕遇到了他們的人……
  楊舒穎正想著怎么樣,才能去看看那兩個小姑娘時,忽覺大腿根處有一股暖流從體內(nèi)流了出來,她家親戚比上個月早來了兩天……
  不過,來的正是時候。
  楊舒穎摸了摸自己的臉,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打開燈,拿出小鏡子照了照,嗯,臉上的雀斑也完好無損,揉了兩下衣服,讓衣服上出現(xiàn)褶皺的痕跡,又掀開薄被,躺床上扭了扭,讓床上出現(xiàn)有人睡過的痕跡,下床后,又拿下了扎頭發(fā)的皮筋,想了想,她把皮筋戴在了手腕上,而后拿起那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鏡戴上,捂著肚子出了門。
  她的房間在二樓,柜臺也在二樓,一樓是吃飯的地方。
  楊舒穎步伐有些虛浮的走到柜臺看了看,沒有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多了,回房間休息了,也是應(yīng)該的。
  她就順理成章的走到兩個姑娘的門外,伸手敲了敲門。
  門內(nèi),蔡阿妹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而覃音一直在裝睡。
  聽到敲門聲,覃音心里有些發(fā)緊,心臟不受控制般的“撲通撲通撲通”狂跳不止,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現(xiàn)在大約是晚上十點(diǎn)左右,要是人販子這個時間段就行動的話,會不會太早了點(diǎn)?
  而且如果是人販子,他們?yōu)槭裁匆瞄T呢?
  他們不應(yīng)該想辦法迷暈她們嗎?
  她隱隱覺得這個房間有古怪,這個房間讓她感覺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們,這讓她一直都沒有放松警惕,也一直沒有告訴蔡阿妹事情的真相,也一直沒敢輕舉妄動的檢查這個房間,看看是哪里不對勁……

  現(xiàn)在突然有人敲門,這讓她如何能不緊張呢,如果不是人販子,那又會是誰呢!
  她可是摸清楚了的,這個旅館就她和蔡阿妹,還有那個身份不明的大姐在住,她問過候大花,生意為什么這么慘淡,候大花給出的理由是,這兩天,她和她男人都不在家,所以就沒開門,然后這里人又不是很多,生意不好,也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人販子,那也只可能是那位大姐了,總不能是從外面來的人吧!
  就算人販子還做什么特殊的生意,那也不能在這里做啊,除非受害者人事不省,要不然在這里做,暴露的風(fēng)險(xiǎn)太大了,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可都有人住的,她就不信了,那些人都是和他們同流合污的人。
  “有人敲門……”蔡阿妹坐起來,去摸索燈的開關(guān)。
  覃音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像是被人吵醒了一樣,聲音里夾雜著濃濃的困意:“誰?”
  “不知道。”蔡阿妹已經(jīng)打開了燈。
  兩個姑娘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看向門的方向。
  覃音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掀開身上的薄被,穿上鞋。
  蔡阿妹也下了床。
  兩人走到門后。
  覃音出聲詢問:“誰啊?”
  門外傳來一道有些虛弱的女聲,“姑娘,是我,住你們側(cè)對面的大姐!
  覃音維持著自己單純善良的人設(shè),很快就開了門,看著門口這個一只手扶著墻,一只手捂著肚子,看上去十分難受的大姐,她趕忙出聲詢問:“大姐你這是怎么了?”
  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往屋里走了兩步,在覃音耳邊說:“姑娘,大姐突然來那個了,大姐沒帶那個,沒辦法了,才過來叨擾你們了,姑娘你們帶那個了嗎?”
  覃音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連忙點(diǎn)頭:“我?guī)Я说模蠼隳阆冗M(jìn)來,我給你拿去!
  楊舒穎道謝:“那真的謝謝姑娘了!
  而后就走了進(jìn)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房間,楊舒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房間左側(cè)的墻壁上有一面半人多高的鏡子,楊舒穎是知道有一種鏡子是雙面鏡的,就是一種透明的鏡子……
  所以,這兩個姑娘一直在被盯著了,希望她們沒有露出什么破綻才好,要不然她們就危險(xiǎn)了,當(dāng)然,人販子也可能什么都不做,讓他們找不到證據(jù)……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隨即傳來候大花的聲音:“這是怎么了?”
  楊舒穎回頭看向候大花,這女人身高得有一米七,不太像是南方人,再加上她的性格,雖然是偽裝出來的,但她的確不像南方人,但是說的都是普通話,也沒有辦法通過口音判斷出她是哪里人,至于長得,這個,楊舒穎還真無法判斷。
  楊舒穎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突然來那個,沒啥準(zhǔn)備,就來問問這兩個姑娘,有沒有帶那個……”
  覃音拿著幾片衛(wèi)生巾,走過來,笑著遞向楊舒穎:“大姐給你,不夠的話,我這還有!
  楊舒穎伸手接過衛(wèi)生巾,趕忙說道:“夠了夠了的,多少錢啊姑娘?”
  覃音笑著擺擺手:“不用了大姐,這個不貴的,你不用給我錢……”
  旁邊的蔡阿妹心里有些羨慕,她從來沒有用過那么好的衛(wèi)生巾呢……
  楊舒穎感激的對覃音笑了笑,而后對候大花她們道:“那我先走了啊。”
  候大花點(diǎn)點(diǎn)頭,非常熱情善心的道:“你要是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去找我啊,咱們都是女人,沒什么不能說的,女人之間互幫互助也是應(yīng)該的,千萬別客氣哈!”
  她說這些話,讓楊舒穎和覃音心里一陣陣反胃和惡心,特別特別難受,楊舒穎都想揍死她。
  是啊,都是女人啊,可你就是頂著這樣的面孔,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無辜的女性,她們都被你們這些毫無人性的惡魔送進(jìn)了一生可能都無法逃脫的地獄,身心都受到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甚至有些可能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你們的罪惡深重,罄竹難書,天理不容,永世難消……
  若這世界上真的有死后的地獄,那我唯愿你們都能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對你們來說,人間的懲罰太輕太輕了,不及你們罪惡的萬分之一……
  還有那些,把女人當(dāng)成生育,性欲機(jī)器,工具的畜牲,它們都該受到法律的懲罰……
  若沒有買家,何來的賣家,是有需要才有了賣家啊……
  楊舒穎回到房間,看似是去把沒有拉好的窗簾拉上,實(shí)則,又打了幾個特殊的手語。
  這才拉好窗簾忙自己的事。
  一直趴在屋頂上盯著的閭湛道:“嫂子說,那兩個姑娘一直在被盯著,不過應(yīng)該是沒有暴露的!
  王宇再一次咋舌:“嫂子可真牛!”
  閭湛認(rèn)同:“嫂子的確是厲害,那兩個小姑娘也不錯!
  “讓人敬佩啊!尤其是蘇首長家的那個,真的是太厲害了,以身犯險(xiǎn)啊!”王宇道。
  閭湛:“你說,嫂子以前是干什么的?不會真是退伍女兵吧……”

  ……
  “不能等了,今天晚上就把那兩個丫頭讓牙哥弄走吧!要不然我這心里總是不踏實(shí),就怕夜長夢多,那個丫頭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候大花對她男人說。
  候大花男人:“那,那個大的怎么辦,離的那么近,會不會被她給聽到,要不把她也一起弄了……”
  候大花蹙著眉,在心里權(quán)衡利弊了一下,還是搖搖頭,“算了吧,她年紀(jì)大了,都可能生不了孩子,長得也不行,很難出手的,也不了解她的底細(xì),算了吧,給她下點(diǎn)藥,讓她一覺睡到明天早上,神不知鬼不覺,女人來了那個貪睡也是正常的,問起那兩個丫頭,就隨便說了兩句就行了,反正她對那兩個丫頭不了解,叫什么名字,估計(jì)都不知道呢!”
  候大花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行,我去給牙哥打電話,你抓點(diǎn)緊。”
  候大花點(diǎn)點(diǎn)頭,她去柜子里拿了三個杯子出來,而后先往里面撒了一點(diǎn)白色的粉末,又打開糖盒子往杯子里放了一些紅糖進(jìn)去,而后注入熱水,攪了攪,就端著三個杯子,走了。
  楊舒穎剛收拾完自己,沒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她目光閃了閃,立刻換上一副有些疲憊的神色,走過去打開了門。
  “好些了嗎?咱們女人啊,每個月這幾天都要遭罪的,沒辦法的事啊,這就是女人的苦,我跟你一樣,每個月這幾天都疼的厲害,來,我給你到了一杯紅糖水,你喝了會舒服一些……”候大花笑的依然是爽朗又熱情大方。
  “這怎么好意思呢,太謝謝您了……”
  兩人正在門口客氣呢,覃音和蔡阿妹出來了。
  候大花招呼道:“小魚,阿妹,快過來喝點(diǎn)紅糖水,咱們女人啊,就是要多喝點(diǎn)紅糖水,補(bǔ)補(b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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