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緹蘭還是紫簪
第二日清晨，金城宮等著看熱鬧的帝旭聽到穆德慶的回復，緹蘭沒有去送行湯乾自，有些意外，不是都給他大開方便之門了嗎？竟然不敢去，這是花樣抗旨啊？問道：“不遵圣旨，用的什么借口？”
“聽說淑榮妃近來身子一直不適，只是怕驚擾了他人一直沒有請醫(yī)佐，昨夜風寒加重了病情，突發(fā)高熱。”穆德慶一邊回著一邊看著帝旭的臉色。
“有意思，醫(yī)佐去看過了？”
“淑榮妃并未請，陛下也還未明示，不敢直接讓醫(yī)佐過去。”
“那就去召李御醫(yī)，跟朕去愈安宮看看，他到底病成什么樣子？”帝旭邪魅一笑，這熱鬧是越來越有趣了。
愈安宮內(nèi)，帝旭并不讓人通傳直接走了進去。就看見緹蘭一身素衣面朝內(nèi)里側(cè)躺著咳嗽，幾個侍女立馬跪下行禮，帝旭朝著塌邊坐下：“淑榮妃這是病得不能行禮了？”
“陛下，臣妾怕把病氣過給陛下，是臣妾的過錯，請陛下責罰。”緹蘭咳喘著說。
“朕聽聞淑榮妃高熱不退，特宣了李御醫(yī)過來診治，這恩寵如何？”帝旭說完起身給李御醫(yī)挪位置。明月站起來把圍帳拉下，讓李御醫(yī)診脈。
“淑榮妃確實風寒入體，加上身體本弱，如這高熱長時不退，只怕也是危險。”李御醫(yī)抬頭請示陛下，得到帝旭的眼神示意，起身煎藥去了。
帝旭示意所有人退下，重新坐回床邊，看著依舊面朝床里的人：“淑榮妃不是盼著朕來嗎如何不敢見朕？”伸手抓住緹蘭的手腕，拉她起身。“這手心潮熱，確實高熱之狀。只是你這病的不是時候，只怕想見的人是見不到了。”正當?shù)坌裣胍湫Τ雎暎抗饴湓诒凰鸬娜说哪樕希@詭異的一幕“紫簪”，帝旭不受控制的伸手捏在緹蘭臉上，“看來注輦王君這次真是用心良苦，竟能找個如此相像之人，緹蘭是吧，你竟然和你阿姐一模一樣，可惜你不是紫簪，不是紫簪，你只是個贗品。”帝旭情緒激動，起身咆哮。看著剛才被自己把臉捏紅的緹蘭，目光委屈淚眼盈盈，便覺得更加氣憤。
“你以為你扮柔弱裝可憐便能博得朕的關(guān)注，不如那就隨了你的意。”帝旭伸手拉扯起了緹蘭的衣服，他這力道哪里是緹蘭病弱的身體能夠躲避的。幾件單衣被帝旭扯開，緹蘭的身形裸露在眼前，帝旭的眼中并沒有□□，卻也漸漸停了自己暴戾的動作，伸手撫上緹蘭胸口那龍尾神吊墜，只一下便從緹蘭身上扯下。龍尾神，紫簪不是一直在拜你嗎？我的紫簪呢？帝旭搖搖晃晃拿著吊墜往愈安宮外走去，穆德慶趕緊招呼人跟上。
被帝旭嚇著的緹蘭呆呆的看著門外，淚水從臉龐劃過也不自知。明月見著陛下離開連忙進殿來，扶緹蘭躺好，抓緊被子給緹蘭蓋好。緹蘭躺下，縮手握著被角，只定定的望著床帳無聲留著眼淚。明月不知該如何勸說緹蘭，陪著她掉眼淚，一直到丁香端著煎好的藥進來，才扶起緹蘭：“淑榮妃，先喝藥吧，這一關(guān)算是過了，其他等養(yǎng)好了身子再說。”
帝旭恍恍惚惚走到金城宮內(nèi)殿，這里是他留給自己和紫簪共同的家啊，打開一個錦盒，把手里的吊墜也放在錦盒里，伸手摸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龍尾神吊墜：“紫簪你看，龍尾神在呢，是不是一模一樣，龍尾神庇佑，我又見著你了！”
我說：“吃點心了嗎？”你答：“新婚之夜，哪有新郎官第一句話就是吃點了沒。”我要專門告訴你：“他們都在外面大吃大喝的，唯獨你在里面等我，我怕你等餓了，怕你頭冠太重，怕你等我等得等不及了。”你看著我，覺得我真是個呆子，是啊，我就只想做你的呆子，不用想那么多的人和事。
這幾日，海市在霽風館內(nèi)養(yǎng)傷，每天晚上卓英當值回來，都偷偷摸摸的給海市帶半包柘榴花餅。美其名曰：“這養(yǎng)傷不能喝酒，專門帶了好東西分享，哥哥是最疼海市了。”看著神神秘秘的方卓英，海市心理偷笑，這個方卓英終于見著他的那個她了，哥哥一定是最幸福的那一個，最好的哥哥當然值得最好的人。只是這一世，怎滴這么舍得他的柘榴花餅，以前可是需要海市親自搶，才能吃得到的。
每日休息之前，師父也都會過來給自己換藥，就連劉御醫(yī)都說，也就幾天這傷也好的太快了點，就連劉御醫(yī)一直擔心的內(nèi)傷也基本痊愈了。海市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樣是哪樣，那瑯?gòu)帜兀亢Ｊ胁桓疑钕搿？粗谧愚D(zhuǎn)過來的宮中緹蘭的消息，海市知道帝旭解開心結(jié)有望，只是必然經(jīng)歷血肉撕裂再重組一般的苦難，誰愿意把自己的心中最重的傷一遍遍的撕開拿給人看，而緹蘭的那張臉就是刺痛帝旭的那根刺吧？
夜深，方海市聽著整個霽風館寂靜無聲，著一身黑衣翻身出了霽風館。直奔金城宮而來，熟門熟路，摸到帝旭床前。
“方海市，看來幾十廷杖對你來說，太輕了，這好的有點快。”帝旭閉著眼睛背對著方海市直觀開口說話。
“你不打死我，那就應該知道我要來找你。”方海市也不客氣，直接坐到塌邊。“別躺了，下來。”
“你在霽風館是不是也是脾氣這么大，方鑒明怎么受得了你？”帝旭從床上起身，裹著被子坐在海市身邊。
“你打了我?guī)资⒄龋�嫌棄我脾氣大。不是說要打你就打死我，你給這干一半算怎么回事”
“我成全了你，方海市。你這會又耍賴是不？這深更半夜玩刺殺，你到底想要啥，你說！”帝旭也有點上脾氣，不過心里確有一絲絲的高興，難得有人愿意和自己說說話，或許還是真心話，這意外多少讓無盡的黑夜增添一抹趣味的色彩。
“鮫珠”
“多少？”帝旭覺得多大點事，方鑒明不是也有。
“全部”
“方海市你胃口也太大了”帝旭不可思議的看著方海市。“方鑒明可沒有這種獅子大開口看的習慣。”
“與師父無關(guān)，左右你要鮫珠其實無用，與其錦上添花，不若與我雪中送炭。”方海市貼身過來，“不白要你的東西，我也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而且是你最深的愿望。”
“你知道我要什么？”帝旭看向昏暗中的海市。
“既然陛下同意了。那需要你把所有鮫珠分批次，找各種借口送到霽風館，而且以后有了新的貢品同樣送過來。這事師父不能知道。”
“你怎么知道朕會同意，還專門瞞著方鑒明。”
“因為你想要的也需瞞著他。”海市輕笑，起身要走。
“哎，方海市，你什么時候真實的行刺來一次。”帝旭犯賤的問。
“等我實在看你看不下去的時候，我不介意真來一次。”方海市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帝旭坐在黑夜里發(fā)呆，正要起身睡去，帝旭突然感受到隱藏在殿外暗處的氣息。“方鑒明。”
方鑒明飛身進來，伸手行禮。
“我說你們這霽風館現(xiàn)在是什么毛病，他一趟你一趟，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帝旭看著奇怪的師徒兩人有點抓狂，又有點好奇。
“臣擔心有人傷著陛下。”
“行，你真行。”帝旭發(fā)狠道。“這次方海市如若不能一舉奪魁，你等著朕再打兩百廷杖。”
“陛下好好休息，臣告退。”帝旭看著方鑒明轉(zhuǎn)身又走了，這是霽風館又有熱鬧看了。玩跟蹤？養(yǎng)個孩子是真不容易啊，真是當?shù)之攱尩摹Ｖ皇沁@方海市，鮫珠，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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