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殺機再現
季昶在醫(yī)官的調理下,身體暫且無恙,他也在醒來之后,再次對帝旭表明忠心,一番話講得令人動容,變相撇清嫌疑,掩飾了野心。畢竟昶王的浮浪短志,早已傳遍整個天啟城,百姓多當笑話看待,沒人在意這灘爛泥究竟有多大本事。
如今都中風波平息,遠在鵠庫的奪洛卻因損失大將而發(fā)怒,于是決定親自出馬,并讓部下去通知城內的接應,誓要取得方鑒明和帝旭的項上人頭。
大雨之夜,帝旭擔心緹蘭性子弱害怕,專門過來陪伴。
緹蘭與帝旭同塌而息,忍不住詢問紫簪的過去,
“陛下你以前對紫簪阿姐也是這般嗎?”
“不是,他膽子大,有時候朕也在想,他到底會怕什么”紫簪淘氣的我們男孩子都自愧不如,他哪里是有什么怕的呢?
“緹蘭你信不信,朕以前是想要當個賢王的。”
“我信,而且我也知道紫簪阿姐,他最怕什么?他最怕陛下難過,他那么在乎你,在乎一個人,肯定不想他傷心,他希望你這輩子都快快樂樂的。”緹蘭覺得現在我也在乎你,我也不想你傷心難過,而你只在乎他的在乎。
帝旭確實記得紫簪說過:我希望阿旭高興,我的阿旭永遠永遠都高興。是啊,要高高興興的,帝旭輕輕撫上緹蘭的小腹。
“緹蘭,你覺得這個孩子將來像誰?”
“像陛下吧,或者像紫簪阿姐也好,像誰都好,陛下高興就好。”
恰是緹蘭的話,帝旭逐漸意識到自己竟是紫簪的弱點,就像鑒明是海市的弱點。一個深愛著丈夫的妻子,若是當真在乎,必然不愿失去,以及看到所愛之人難過。帝旭獨自來到紫簪的寢宮,親手封存了記憶,吩咐穆德慶將紫簪畫像連同牌位撤走,逝者已矣,往后紫簪永存于心底。
偽帝姬事件平息后,京畿附近和銘濼山早已重新布防,加強守衛(wèi)兵力。只不過季昶自從受傷之后,整日與雜耍藝人在府內笙歌中夜,清晨懶起,平時三天倒有兩日托詞感了風邪不來上朝,惹得眾臣怨言頻起,紛紛上奏。
帝旭念及他救駕有功,罷談此事。殊不知,那城西昶王府內的水榭凌波廳,卻是暗流涌動。一名外族男子以鷹販身份到訪,執(zhí)事將其引上大廳,季昶一聲令下,所有歌女都是極為默契地起身作辭,復魚貫退下。
待無關人等皆散,季昶示意府衛(wèi)出手試探,只見一道黑影從懸梁處躍至鷹販身前,緊握匕首直取對方項上人頭。事起突然,縱是季昶來不及反應,可轉眼之間,鷹販竟將那絕命一刺之勢,消弭殆盡,府衛(wèi)脈門已被牽制。
季昶觀得喜笑顏開,嘖嘖稱贊,表示對方只要殺了帝旭,便可兌現曾與左菩敦王議定的報酬,以后鵠庫與迦滿交戰(zhàn)吞并,他若登基為帝,確保大徵絕不出手干預。
緹蘭原本漸漸恢復的身體,突然再次有恙,屢次飽受噩夢折磨。帝旭聞訊趕來,連夜宣召李御醫(yī)入宮,斥責他醫(yī)術不精,為之大怒。李御醫(yī)嘗試各種方子,依舊難以根治寒疾,忽然想到蝶泉谷的溫泉有奇效,或許可對緹蘭有益。帝旭深思熟慮后,決定次日陪同緹蘭前往蝶泉谷休養(yǎng)。
方卓英從門外進來,呈上一份蝶泉谷的地圖,并與方鑒明進行詳細部署。眼下暗衛(wèi)已在蝶泉谷附近值崗,就連谷外也都安置人手,若是有任何異樣,可在第一時間包圍山谷,共分兩隊,分別為救援和搜山。方海市端著湯藥進來,“師父,喝藥。”
方鑒明端著藥碗一飲而盡,“海市一起看看部署,明天一起去。”
“你們的部署呢,一定是足夠周全。卓英哥喝兩杯再走,師父我去拿酒。”
“怎么突然想要喝酒?”方鑒明不解。
“師父,還沒請卓英喝我們的喜酒呢?你說是不是?”方海市笑道。
等到三人圍坐,海市已經倒好了酒。“這第一杯敬我的哥哥照顧了我兩輩子,海市無以為報。”
兩人看著海市一飲而盡,也舉起了酒杯。
“這第二杯,敬我的哥哥作為師父的弟子,在師父膝前盡孝,照顧了師父那么多年。”
兩人看著海市又是一飲而盡,再次舉起了酒杯。
“這第三杯,我和師父成親了,哥你要叫我一聲師娘,要給師娘敬酒叩頭。”海市說著說著淚流滿面,已是泣不成聲。
卓英看著海市難過,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急的只掉眼淚,一邊摸著眼淚,一邊給海市倒?jié)M了酒。安慰道:“師娘,你永遠是我的妹妹——海市。如果師父待你不好,你要告訴我,我?guī)湍愦蛩!?
方海市又噗呲一笑,臉上還掛著淚珠。
方鑒明看著這哭成一團的兄妹兩人,也覺得難過,不知道該勸誰。
“方鑒明,給我哥倒酒。”海市看著杯中又是空空如也,指揮師父給卓英倒酒,方鑒明毫不遲疑,三人滿了酒杯,再次一飲而下。
海市斂了斂心神,看著卓英也哭皺了的臉龐,幫他擦擦眼淚,說道:“好了,喝了我的喜酒,哥算正式做了我的娘家人。哥要早早回房休息,明日蝶泉谷怕是要忙的。”
方鑒明關了房門,幫海市拿來濕帕凈了手臉,解開腰封,退去外衫。拉著海市上床休息:“你今日是怎么了?”
“我想哥了,想著如若有一天出門看不到他,就覺得生命里缺了一角似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去處,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這是你教我的,活在當下,你忘了?”方鑒明知道海市和卓英的感情,卻是手足一般無二。
“我還記得你那時才多大啊,都在告訴我日日歡喜勝過長長久久一個人的孤寂。”方鑒明笑話著海市的少年老成。
“師父,你才是小哥哥活成了老爺爺一般。如今做了我的相公,還是句句都要教訓我不懂事,指揮我忙東忙西的。”方海市假裝著生氣。
“以后我歸你指揮成不?你讓我做什么我再去做什么?”方鑒明逗著海市不再難過,把人摟在懷里安撫。
“師父,愈安宮一定是有問題的,人手上竟然查不出具體動手之人。除了我們的人,其他的宮人已經全換了,只是他們明確的對著緹蘭下手,自然是了解緹蘭之人。師父可有其他的辦法?”海市心中生出新的恐懼,愈安宮中能在明月眼皮子底下動手段,那是什么人?難道是金城宮的人?握著方鑒明手臂不由得緊了緊。
“你且安心,也可能問題不是出在愈安宮,我得空再和陛下合計合計。”方鑒明知道海市一直為緹蘭操心,就連當初為他訓練出來最得力的人,他都第一時間放在了緹蘭身邊。“現在看來,他們只是想要如此引陛下出宮,說明在宮中他們想再進一步,也是無能為力。”
方海市窩在方鑒明的懷里,把頭枕在他的肩上:“有師父在,我當然安心。師父,你功夫最高的時候打到什么境界?召風師對手過嗎?”
“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可一戰(zhàn)。”
方鑒明看著方海市抬手扣上自己的脈搏,輕輕點點。問道:“如何?”
“師父太謙虛了,水平上不相上下,但攻比守優(yōu)勢更重。師父脈象還是余毒未清,現在不知能使出幾層功力?”
“平穩(wěn)只有五層,窮盡能到八層。”
“我練功可是沒有懈怠過的,現在的水平和師父比如何?”
“已有我□□層的功力。”
“我也是練了二十年,你也不過是練了二十幾年,果然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方海市很是郁悶,翻身趴在方鑒明的身上,拿頭去裝他的胳膊。
其實方海市知道現在這水平已經比上輩子強上太多了,如今在大徵也是鮮少敵手吧,但是人外有人,總是沒有窮盡的。
“好好再練兩年,你就能超過我了。”方鑒明摸著海市的頭發(fā),看著她為著戰(zhàn)力撒嬌。只是她的這個二十年是怎么算出來的?怕不是他上輩子也練了十年?
“也是,只能靠勤能補拙了。要不我們先練練其他的。”方海市把手已經伸到了方鑒明的衣服里,一點都不老實的亂動。
“不是說我余毒未清,傷了你怎么辦?”
說話間,方海市已經拉開了他的衣衫,精壯的胸口裸露在外。她的吻沿著他的肩頸向下,手從他的腰間向上不安分的也到處點火。嘴里含糊不清:“說不定練著練著你就好了,練著練著我這功力都上來了!”
“你確定?”方鑒明看著她如此胡攪蠻纏,咬牙吸氣,眼底交織著濃烈的□□。
“試試才知道”方海市拆掉了他的衣衫,重新勾上他的脖頸,牙齒輕輕研磨著他的耳輪,對著他的耳邊,輕輕一笑。“莫不是師父舍不得這滿身的功力?”
“那就試試!”方鑒明突然躍起,翻身壓她在身下,重重得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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