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我知道我和沈惟清考上的是同一個大學,我是正常發揮,他是考砸了,不過人考砸了也并沒有就落到連一本都沒考上,他的砸了是沒能去那些頂尖學校,不過以他的學習能力,以后考研考去又不是不可以,雖然我不服,這人能力在那兒,我也沒法忽視。
從畢業后到現在大二,之前不算短的時間里我和他沒見過一次面,那夜是我和他畢業后第一次見,我覺得已經夠晦氣了沒想到第二次相遇還來得這么快。
此時已經期末復習周了,在寢室復習效率極其低下,總是復習著復習著就控制不住干點其他的,控制不住想上床去躺一會兒休息休息,而且寢室里還有三個逆子,那是一點都不消停。
我們四個都覺得按照我們四個那狀態下去非常有可能齊齊掛科,于是我們決定了抵著獵獵冷風去圖書館復習。
我們去得時間有點晚了,一眼掃過去能看到的地方幾乎都已經坐滿了人,沒人坐著位置面前的桌上也是堆了一摞摞的書。
自習室都不用去看,肯定是早就滿了,去上面的看書區找找還比較靠譜,要一層層找位置我們幾個就沒有坐電梯,直接走的樓梯,一層一層的找,到了六層才看到了些比較零散的座位,坐是不能坐一起了,能見縫插針就已經很不錯了。
a市在南方,沒有集中供暖,教室有空調可是幾乎都不開,圖書館安了暖氣,冬天會開,以至于冬天來圖書館坐的人會更多,而且都是一來就能待一整天,吃飯都是點外賣到樓下,然后去一層外面咖啡廳點個飲料坐著吃完就回來,或者是有些不嫌棄食堂遠的去食堂吃了再回來繼續,能找個空位不容易。
一進門走過去的那一側幾個位置被我幾個室友還有其他的一些人瓜分了,我轉去了另一邊,放眼看去也是滿人了,我正打算再轉去一邊忽然看到一個角落有個空位,那位置是在兩個人中間,這種位置一般不是熟人得需要點心理素質一般才會去坐,而我恰好有。
這桌子上堆滿了書,卻只有斜角位置坐著一個妹子,其余空位也不知道是哪些人。
反正是復習,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理誰,只要旁邊的人不發出噪音我都能接受,找位置不易,有位置就先坐著吧!
我走過去拉開了椅子坐下,我斜對面的妹子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又繼續低頭去了,似乎有點驚訝,我禮貌地對他微笑了一下,她也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繼續低頭看她的資料去了。
坐下后我憋了一眼旁邊都空著的位置讓擺著的資料,看起來是一些題目還有什么重點之類的東西,囫圇看了下我判斷應該是經濟類的,具體細分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好這么一直看人家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與我無關不是。
畢竟我來這里也是有目的的,不應該太過關心其他。
我拿著自己資料看的時候感覺到了那幾個位置的人似乎是回來了,余光看到了幾個身影,不過我在分析一個題,不想中斷,而且打招呼也不是必要的,我也就只安靜地繼續,我知道他們已經走過來坐下了,可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人。
一開始我就沒去在意,以至于一早上我都沒有去看他們,只知道應該是幾個男的,坐在我右邊的這位手指修長且白。
之后我一直沒有分心去關注更多。
陸陸續續有人離開,我猜應該是飯點了,我看完了最后一點資料,放下了筆。
掏出手機去看消息,果然幾分鐘前有個室友在群里發了消息說飯點了,該去干飯了,詢問要點什么外賣,點一家的一會一起下去吃,其他兩個已經回復,最后只等我回復了。
我回了消息,又和他們討論了一番,商定好了外賣后在外賣到之前我決定去放松一會兒,今早的目標已經達成,一下子學太多反而會起反作用。
便坐著玩起了手機,玩了會覺得無聊我想著干脆去轉悠一會,順便上個廁所。
我微起身,弓著身子輕輕提起了椅子往后挪,正站直了要從右側出去的時候我這才看清了我右邊坐著的那人的臉,雖然只是個很好看的側臉,我趕緊又扭頭去看其他幾個位置的人。
“……”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可都是熟人啊!我這算不算進了狼窩?
他們來的時候我分心那一會兒就想過怎么旁邊這人怎么這么白,現在定睛看了之后才知道,這廝竟然是沈惟清?真的是,草(一種植物)。
估計是他們也是一寢室來復習,圖書館一個大書桌有六個座位,他們寢室占了四個,最邊上那妹子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們一道的。
可能我動作停留得有點久,沈惟清停了在做的事偏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這一次的沈惟清挺和善的,眸光深邃卻并沒有那夜看到的那么冷冰冰。
他扶了扶眼鏡站了起來,挪了挪自己椅子,然后在一旁站著,由上而下看著我,示意我可以出來了。
其實他不讓我我也出得去,我不胖,反而身材還可以。
他都讓了,我只好承了他的情,而且禮貌地說了聲謝謝,說完后我忽然覺得我臉有些燙,一定是這暖氣太足了,不是我的問題。
草(一種植物)為什么我要對沈惟清說謝謝,都是因為我太有禮貌了呵呵!人都起來給我讓了位置,我總不能什么也不說,啊——
無語,不爽。
誰知道后面竟然還有更無語的事,我要去衛生間,他似乎也要去,我們目標方向一樣,看起來也像是一道走的似的并排著。
遠離了靜區后還是沈惟清先和我搭了話。
“你和簡云川是什么關系?”他突然直截了當問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委婉循序漸進。
聽到他這么問,我心情微妙,嘴角蕩漾起了笑意,這個問題好,這個問題妙,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當初你搶我男神,現在我也來橫刀奪愛一回,雖然是假的,但是即使沈惟清以后知道是假的,現在肯定聽了難受的情緒肯定是真的。
嘖嘖嘖,當著人面故作冷漠,人后卻這么迫不及待想知道,何必呢?何苦呢?找罪受呢!
還不是讓有心人鉆空子搞事?比如我。
“你說呢?你不是看到了。”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挑釁地笑,極其膨脹。
“挺好。”他只這么說了句,反應不強烈。
就這?就這?就這反應?假的吧!
我打算來一劑更猛地藥,我說:“我是他男朋友。”
我說得很認真、很篤定,力求不讓他發覺一絲破綻,也想要看他露出點被橫刀奪愛之后的傷痛表情。
可惜都沒有,他一如既往淡定,眉頭都沒皺,那夜他還皺了下眉頭,我是簡云川男朋友這件事對他完全沒殺傷力?心理素質這么強大的嗎?
他應該是真的不喜歡簡云川,不然按照正常人的行為他應該已經對我放狠話或者是揪著我的領口揮拳想揍我。
過了好一會兒,沈惟清才說話:“是嗎?可是他幾天前才發消息和我說都是誤會,你是因為他喝醉了去接他的朋友。”說話聲音里滿滿的揶揄。
還帶這樣的?
這下我笑不出來了,嘴角剛剛蕩漾的笑意都變得僵硬,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此時我的的表情有多么的難看。
我不自然的咳了兩聲,不服輸地說道:“準男朋友,我還在追他。”
“哦!”他說。
說話間我們倆走到了衛生間門口,他側頭看著我,我毫無畏懼地迎上他的眼神,看著他幽藍澄澈的瞳孔,以及順便關注了一下他的臉。
他現在比高中那時候臉型硬朗帥氣了許多,不再是純潔的天使一樣的長相,而是另外一種具有攻擊性的驚心動魄的美,他的長相不能用帥字形容,不過并不是女性化的那種柔美,像西伯利亞的漂亮雪狼。
里面走出的人從我們之間走過,我才回神沒再去看他。
呵!有點姿色罷了!我腹誹。
出去的時候很巧我和沈惟清又是一起的。
于是一段瑪麗蘇劇情就上演了,這段劇情會上演得歸功于我們學校的清潔阿姨,這地拖得可真干凈,干凈得甚至打滑,這可真不錯啊呵呵!
“草……”正走路的我脫口而出就這國粹,接著就是感覺到了自己身形已經穩不住。
倒霉也不能這么倒霉吧!我這是要在我最討厭的人面前摔個屁股蹲兒?我最近這是霉神附體了麼?
沈惟清反應很快,看起來想要接我一把,攬住了我,混亂之中我沒覺得有什么不自在的。
還好瑪麗蘇就到此為止了,并沒有繼續旋轉后親在一起,或者是誰撲在了誰身上來一段仿佛隔了結界的二人慢鏡頭對視。
這依然得感謝清潔阿姨,我滑倒了,沈惟清怎么可能是例外,我撞到了他身上,他也腳下打滑身形因撞擊穩不住然后步我后塵。
兩個人都摔了,讓我由衷佩服的是,他的眼鏡居然還穩穩地架在鼻梁上。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們對視,我很懊惱,我現在的形象估計不太好。
“沈惟清,遇見你真倒霉。”我真心地吐槽道,雖然我知道這和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他卻說:“原來你還記得我,甚至記得我的名字。”
“你覺得我可能不記得你嗎?我至死都會記得你。”就是你,搶了我男神,忘了什么都不能忘記這個好嗎?
這時間里衛生間里沒人,我們麻溜地爬了起來。
就是我尾椎好像被摔到了,有點疼,沈惟清居然好心地扶著我。
“你記我記得這么深刻?”沈惟清問道。
“那當然。”我恨恨說道,磨了幾下牙齒,“誰讓你搶了方淇。”
對于方淇,或許我已經沒有那么喜歡了,只是我沒得到過,而沈惟清得到了,就一直放不下,我也說不太清這種感覺。
“你喜歡方淇?”沈惟清聽到這話好像很驚訝。
我疑惑:“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他表情冷酷,看起來是戳到了他痛處。
我心里覺得有點爽,對于剛才的事我還是感謝他,對于他和方淇,永遠是我的一個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放下。
“他不值得你喜歡。”沈惟清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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