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破了關系后我感覺我又陷入了另外的困境，我不知道怎么和沈惟清相處了，像以前那樣好像太遠了，但是更近一點是多近，我掌握不了那個尺度。

        好像一切都應該不一樣才對，但是我又不知道應該怎么不一樣。

        “你怎么喜歡我的？”我問了沈惟清一個很俗的問題，但我是真的想知道他怎么也喜歡我的。

        沈惟清看了我一會兒，還是沒有避諱，直接告訴了我：“理由可能不太好，大概是……嗯，見色起意，你親我我沒反抗你的時候，那種感覺很特別，以至于后來每次看到你都能想起來。”

        “……”

        每次都想起來？

        我哼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你禁欲太久，一下子解放了所以覺得特別。”

        沈惟清也輕笑了一聲，表情揶揄地看著我：“確實，我還沒遇到過這么霸王硬上弓的人。”

        “你還不是沒推開？”我輕諷他。

        沈惟清聳了聳肩：“唔，推不開，我也沒辦法，只能被非禮了十分鐘。”

        呵呵！

        “不過我已經加倍非禮回來了，我說過你欠我的人情，我要你還的。”沈惟清道。

        我笑著道：“原來你垂涎我很久了？”

        “是挺久了，”沈惟清低聲笑著，“就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告訴你，我還沒追過人，沒這方面經驗，真以為你有喜歡的人了，又聽你說不想身邊朋友對你說喜歡，冷靜了一段時間覺得該放棄。可你抓我手的時候又不可抑制的覺得不想放棄。”

        原來在我輾轉反側的時候他也糾結過。

        “你比我想象得要好追很多。”

        這話真的太欠揍了，雖然說事實。

        “要不，你好好追我一次？我都沒有感受到。”我苦惱，我萬分后悔。

        沈惟清朗聲笑了，說道：“晚了，已經追到了。”

        “那我們現在就分……”手，我正沖動要這么說，突然覺得這么說不好停住了，我總不能兩天之內就經歷暗戀、暗戀成功、失戀吧，那就太過火箭速度了。

        而沈惟清因為這話也突然嚴肅地看向了我說：“林書寒，你要對我認真一點，雖然有點快，我可以給你時間適應。你不能像上次看電影的時候在我身邊還看別人，更不要輕易說分手。”

        我聽著覺得心熱，垂眸掩藏著情緒低聲道：“知道了。”

        雖然我覺得說分手這輪不到我，我怎么可能和他說分手。

        沈惟清忽然說：“你沒這么餓我們就一會兒再去吃飯，現在飯點，人多。”

        之后我們下去吃了晚飯后又去一趟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回來。

        “你真的是winter啊？你在哪兒直播？租房是為了直播啊？”說話間我走出了電梯。

        “一會兒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就房間斜對面那間房。”

        聽著他這么說我更好奇了，雖然我知道是真的了，但是還是想再繼續證實。

        進門了之后我和沈惟清把買的東西放好了他才帶著我去到了他說的那房間。

        一邊走一邊說道：“一會兒你先自己找點事做，今天我得直播。”

        我走了進去，看到里面果然是放著一堆機器，一看就是直播用的。

        這時我才后知后覺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怎么知道是我。

        我質問他：“沈惟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你怎么知道的。”

        沈惟清坐在他直播的椅子上，正在熟練的開設備。

        一邊還回復我：“除夕的時候我就記得你游戲名，點進你主頁看過，水友賽的時候又進去看了，我以為你認得出我的，我也沒用變音器，后來發現你沒認出來。”

        “……”

        意思就是我反射弧長唄，我居然這都沒發現，也是絕了，我也不是沒有聽到沈惟清語音的，他就經常微信語音我的，我居然完全沒有聯想起來？無語。

        郁悶了一會兒，想起那場水友賽，我興趣倒是來了：“我也沒用啊！”

        然后咳了兩聲清嗓子，又找了個調。

        “哥哥，這就是我的聲音。”用那聲音說了一句話后我就破功了，“當時你居然沒有覺得奇怪問我？或者覺得不是本人什么的？”

        “我經常見開變聲器的主播，想想覺得也沒有多奇怪，”沈惟清笑了聲，好像也覺得自己忽視了是不是本人的問題，說道，“確實好像沒想過不是本人。”

        我嘖了一聲。

        意有所指地說：“所以你讓我做你的托？你直播還找托也是夠了。”

        “找你的是助理，我只負責播，其他的都是助理在管，我也是后來才知道你是托。”

        想想這一系列的事，我呵笑了一下，抱臂看沈惟清，說道：“還披個馬甲套我話，呵！”

        沈惟清完全不被制裁，說道：“但還是我先面對面和說的喜歡你。”

        我道：“呵！如果我沒說你會說？”

        “會，只是在此之前需要搞清楚你這兒的狀況。”沈惟清說。

        我撇嘴道：“我還以為你很難搞，你之前給了我太多錯覺，這么多人你都拒絕，看起來對感情還冷漠得不像話。”

        “你怎么就只能感受到這方面的錯覺，我覺得我對你偶爾會有些越界，你怎么一點都沒懷疑過？”

        這誰敢往什么奇怪的方面想，聽他這么一說我倒是后知后覺感受出來了一些，這么一想我好像是被他偶爾撩那么一下。

        我說道：“誰知道你要表達的這個意思。”

        “你沒覺得有什么過分的現在知道了就行。”說完他忽然邀請我，“你也沒事做，要不一會兒我拉你，我今晚播排位，你可以和我雙排。”

        “可以啊！你不怕我坑你就行。”我欣然接受。

        看著沈惟清熟練地擺弄東西，我又有些好奇，便問道：“話說你怎么會直播？”

        沈惟清動作停了停，很快就繼續擺弄東西了。

        “高考結束那個假期有點缺錢，然后種種原因就直播了，現在還在播是因為那時候和平臺簽了三年約，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想知道我一會兒再告訴你。”

        我正站在沈惟清不遠處看著他，聽完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不得不感嘆：“我現在還覺得不敢置信你居然是winter。”

        沈惟清弄好了，就等著最后步驟了，卻停了下來，挑眉看我：“那要怎么你信？”

        我聳了聳肩表示：“好像也不需要你怎么，是不敢置信又不是不信。”

        “開始了嗎？”我見他沒在干嘛了用口型問他。

        大概是因為是口型，所以沈惟清視線也移到了我嘴邊，我又復述了一遍，他看懂了意思后說道：“還沒。”

        然后忽然就從椅子上起身，往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我看著他，心跳突然變得有些快，放下了抱著的手臂，疑問地看向他。

        他在我面前說：“還有十分鐘，先做點想做的事。”

        我被沈惟清推拉著壓倒在了這房間里的沙發上，和他接了個時間不短的實實在在的吻，昨天到今天親了太多次，嘴巴還有點痛，可能還有點腫，但我還是沒拒絕，怎么可能拒絕。

        沈惟清起身離開，笑得很是蕩漾欠揍，看起來很饜足：“第一次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樣，除了我沒這么主動，不過這一次你也沒有那樣主動，既然你忘記了我們的初吻，我幫你回憶一下。”

        有些回憶，我們還是忘了比較好。

        那時候迷迷糊糊口干舌燥，所以才被你這偽裝成無辜者的登徒子占了便宜好嗎？

        人談戀愛了果然就不一樣了，我時常覺得腦袋如漿糊，不過這種感覺挺不錯，原來這就是談戀愛的感覺，我懂了，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談戀愛了。

        就是相處久了我又覺得我和沈惟清之間有一種讓我熟悉的窒息感。

        沈惟清一點兒都不作，可是他粘人程度簡直比宋韜更甚，而且還強勢，我很討厭約束，他卻一直有約束我。

        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好像由于開始得太快而根基十分不穩，看著美輪美奐卻也如空中樓閣。

        以前我說沈惟清渣，其實他好像并不渣，對待感情認真負責，甚至很喜歡和我說起我們的以后，會問我一些看法，問我我的規劃。

        我沒有告訴他，我還沒有想開始過我和他的以后，我總覺得進展已經很快了，不能再快了，我沒見過那種長達一輩子的愛情，在我周圍，沒有例外，沒有從一而終的愛情。

        我有時候想也許我和沈惟清遲早會分開，兩個人在一起其實很容易厭倦，雖然說最終還是說看人。

        就是不知道我們分開會是什么原因。

        我總預期了一個最糟糕的結局，然后如果發生了我就覺得總不會再糟糕了，這是我的問題，我性格中的某些部分我自己都不喜歡也不理解，可是這是我的一部分，我只能選擇包容。

        我也不知道我在糾結介意什么，就是沈惟清對我越好，我就越能想起方淇，特別是最近他電視劇播了，小火了一把，哪哪兒都能看到相關的，我一看到就總想起。

        我也知道沒什么聯系，就是莫名總是想到，我會想原來沈惟清是這種性格，外冷內熱，他這么對我，肯定也這么對方淇，都這樣好了還被劈腿，簡直沒天理。

        突然又想起，沈惟清因為方淇考砸了，不知道他具體原因，我只知道他好像是缺考了第一科，我應該直接問他，和他交流，我又問不太出口，活該自己給自己添堵。

        一個裂縫，如果不去管它就很可能變成東非大裂谷，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能解決好的都是牛人，暫時我不能。

        按照我的觀念，我覺得曾經的情人可以成為朋友，悖論卻是我一想到沈惟清的前男友我就心肌梗塞，悖論的悖論是，我自己和宋韜還經常聯系。

        復雜的情緒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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