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我是有些絕望的,我該明白的,沈惟清這么驕傲又冷靜的性格,怎么能容許我那樣待他,所以他都不見我。
這天,我又去的時候發現他那里是亮著燈的,幾天都陰抑的心情好了一點點,有點功夫不負有心人的感覺。
沈惟清住在十多樓,好在他這個小區不算嚴格,沒有嚴格到完全不讓外人進入,我看著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我太熟悉他住的那兒的位置,而今天天氣很陰沉,那里亮著的話我能看得更清晰了。
我變了我很討厭的那種糾纏不休的人,我該有骨氣一些,可是只要想到真的一點兒不挽回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我就不甘心不想接受,不想失去,人果然是對自己寬容的生物,我又理解了這種行為。
真正站在他門口時,我卻勇氣消失了,要說什么呢?不對,我知道要說什么,要說復合的話,可是要怎么說呢?
我糾結了很久,但最后還是架不住想見到他而產生的愉悅感而按了門鈴。
門開了,我見到了久違的沈惟清,他穿著浴袍,頭發還濕潤,看起來是剛洗好澡,瞬間我有些不太好的聯想,我把那些想法壓了下去。
沈惟清看到是我,沒有說話,幸運的是也沒有砰的一聲關上門讓我碰一鼻子灰。
他黑眼圈有些重,看起來像是沒有休息好,此時臉上表情更是說不上好,薄唇緊抿,眉宇微皺。
本來他眉骨就高,而且是眉壓眼,濃眉,冷冷德看人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會非常的不舒服,總覺得惹到了他讓他不高興了。
看著這樣的他,我莫名緊張,明明面對過不知道不少比這更恐怖難以面對的場景,可面對沈惟清一個人好像還比面對一堆難對付的大佬讓我緊張。
可能是面對沈惟清我全無把握。
“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說,一切都是我的錯,現在又來找你,挺不是人的。”
沈惟清沒什么反應,也沒讓我進去,只說:“你想說什么?”
語氣很冰,表情很冷。
而這時,越過他我看到了他出現了一個人,同樣的穿著浴袍,頭發濕潤,是個男生,正在喊沈惟清,問他在哪兒。
“我沒有想說什么,我先走了,下次再拜訪!
我微笑著和沈惟清告別,盡量不露出什么不該有的情緒來。
卻是腳步匆匆,也不怎么體面。
還好一到電梯哪兒正好電梯門開,還是下樓,我匆匆進去,關了門后我才終于放心的讓我情緒泄露了一些。
我該知道的,這世上不會什么都在原地,是我先放手的,我誰也不能怪。
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在下雨,是春雨,并不大,但是也不小,我就這么直直走進了雨中,又走了一段距離,就走到了這個小區里自帶的花園里,隨便坐在了花壇邊上。
雨很大,我早已經全身濕透,從外而內都冷得讓我發抖。
真冷!怎么能這么冷,這么冷呢!
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該。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打在我身上的雨水也被什么隔絕了,我怔愣地抬頭看去。
竟然是沈惟清,他身上的衣服還挺滑稽,上衣和下褲完全不搭,外套也很隨便,記憶中他都是很精致的。
他一手還拿著傘一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領,我順勢站了起來,沒有反抗他。
他說:“把你要說的話說完!
“阿姨擔心你,讓我來看看你!
沈惟清放開了我,而我也沒有再坐下。
他看著我,沉默,片刻后說:“我和你剛才看到的那人不是情侶關系!
是在和我解釋嗎?為什么要解釋呢!我沉默,不是情侶,那是什么?更成年人一點的關系?
“也不是火包友,他今晚借住,僅此而已!
“我可以相信嗎?”我問。
“可以,所以,你要說什么,林書寒,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就再也沒有了!
“我……”
我看沈惟清,他幽深的眸子里也映著我的樣子。
“我想和你復合,可以嗎?”
我依然直視他,他沒有說話,而且好像呼吸有些用力,身體因此有些起伏。
“可以!蔽衣牭剿@么說。
如聞天籟。
我被沈惟清又帶回了他住的地方,那個借住的男生還在客廳,看到我們進門便看了過來。
“這位是?”
“林書寒!鳖D了頓后沈惟清又道,“我男朋友。”
我看到了那人眼睛頓時瞪得如銅鈴,滿滿的震驚。
我還沒來得及和這個人對話就被沈惟清給扯到了浴室門口。
“先去洗,我給你拿換的衣服。”
“哦!”
我還在洗的時候,沈惟清果然給我拿來了浴袍,沒有停留地又走了出去。
穿好了之后我出去,又直接被沈惟清拽進了一間臥室,丟給了我一個吹風機,然后他又出去了。
之后我快吹干的時候才回來,摸了摸我的頭發后拿走了吹風機去吹他自己的了。
雖然答應復合,可是看起來他并不怎么想搭理我,我只能一直看著他。
一直到他也吹干了頭發。
“要說什么?”沈惟清說。
他是站著的,而我坐在房間沙發上,我一直抬著頭看他的。
我有些支支吾吾,最后還是決定要說出來:“對不起,之前我提分手不是真心的,我……我愛你,不論是之前,還是以后。我發誓我再不會提分手兩個字,如果我提我不得……”
卻被沈惟清直接撈了上去,吻住了我要說的話,而此時我才感受到了一些他的情緒,他不容我拒絕吻我,和他往常的溫柔差別太大。
過了會兒分開的時候沈惟清說:“你不用發誓。”
又繼續吻住。
拉拉扯扯推推拉拉倒在了床上。
他吻愈下,手也去抓我的,抓到了之后狠狠地按住又抓了起來。
動作倏地停。骸敖渲福俊
這話讓我頓時心不安的提了起來,想起了戒指下的刺青,我不經有些緊張驚惶。
沒有直接說起,遮遮掩掩說起了其他的:“那時候早就買的,本來想送你做生日禮物的!
“送我的,我的那枚呢?”
“在酒店。”
從見面到現在,終于沈惟清變得態度溫和了一些,說話讓我覺得不需要去從他的語氣揣度他的意思,他咬我耳朵說:“你是要來向我求婚?”
“你愿意的話。”我說。
“明天親自給我戴上。”沈惟清說著要抓起我的手上來,“我看看是什么樣的!
我另一只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將他摁了下來,道:“明天再看,現在專心做現在的事!”
“好!”他吻住了我。
第二天我和沈惟清送走他那位朋友后去酒店拿了行李。
還在酒店的時候他就催我打開了戒指,而我本想找個機會換了再給他的。雖然說也沒人會非要看我手看我戒指,但我戴的確實還是我自己名字那枚,本該戴他那枚的。
“回去再看!”我道,催促著他出去。
“怎么現在不能看?”
“回去好好看。”
“這里也可以。”
“沈哥哥,我回去再看吧!好不好?”我討好地吻了吻他嘴角。
沈惟清并不為所動,他強硬地從本來就打開放地上的行李箱里拿出了戒指盒,打開,取出。
他知道我這樣肯定是有貓膩,面上笑吟吟地拿著看了一眼,看到了內圈的名字縮寫,蹙眉:“這是我的名字,你戴的是你名字的?因為這個不給我看?”
“……”
“嗯!”我道,他這樣想挺好的。
“你戴這個,換你手上的給我!
“……”
我道:“回去再戴吧!鄭重一點。”
“為什么?”
沈惟清來抓我的手,我往后退了退,真不知道在計較矯情什么。
“你藏了什么?”沈惟清問。
“什么也沒有,就想回去再認真互相戴一次!
見我固執,沈惟清沒有再說,也沒再做什么。
“你給了我什么驚喜?”沈惟清將行李箱關上。
“回去你就知道了!
“這么說是有驚喜?”
“……”
“走了走了!
只是才走到地下停車場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正要上車去的時候,在我沒防備著他的時候,他就一下子拽住了我手腕,拽了起來,目光盯在我左手無名指上。
“我都沒給你戴,你就自己戴無名指上了!彼砬椴粷M。
怪我大意了,事已至此,只能破罐破摔了,任由他動作,靠在了車上,無奈地聳了聳肩,示意他自己看。
他取下了戒指,無名指上的那一圈字母就這么曝光在了他視線里。
他視線停留了很久。
然后我瞥見他笑了。
他故意問:“是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不要明知故問。”
“嗯,看到了。”
沈惟清拉起我的手很鄭重地親吻那個位置,牙齒輕輕咬了一下,輕微的疼痛,我沒抽手。
“怎么樣?為了哄你開心紋的!
“還不錯!
“有取悅到你嗎?”
“說的沒有信服力,為了讓你直觀感受到,今晚你不要睡了,反正明天沒有什么事要做!
“……”
我被沈惟清拖了回去,用了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
最后沈惟清故意重重倒在我身上,呼吸還打在我耳邊。與我十指緊扣,指骨擠壓,無名指的戒指按壓在一起,緊密相接。
沈惟清說:“林書寒,我們結婚吧!”
我說:“好!”
———end———
要寫番外,番外是攻視角,還是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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