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競選市長的方案
“謝特，這么晚了，我回泉水了。”
艾倫抬手看一眼手腕上并不存在的手表，當即扛著單車躍下天臺。
蝙蝠家族眾人，看著在高樓間回蕩的身影，皆陷入沉默不語。
“父親，他是什么人？”達米安詢問道。
哥譚市，冒出來如此強大之人，總歸是不穩(wěn)定因素，必須提前做預(yù)備方案。
有朝一日對方墮入黑暗，那將是他們的一場災(zāi)難。
“他的事跡，說來有點匪夷所思……”
布魯斯仰望圓月，回憶起寂靜嶺的經(jīng)歷。
……
“我回來了。”
艾倫騎車回到阿卡姆瘋?cè)嗽海阼F門前朝哨塔高喊。
不多時鐵門打開，一隊守護簇擁奎西院長出來。
“艾倫，玩得開心么，下次不要再偷跑出去了。”奎西院長和氣道。
“請注意用詞，我是在打擊罪惡。”
艾倫不忘塞給奎西院長一個剩下三明治，說道：“這個給你當宵夜，我先洗洗睡了。”
一進入瘋?cè)嗽海瑐愝p車熟路走向自己的單間，翻出干凈的病號服前往淋浴室，簡直像回家一樣。
“院長，要不要把他關(guān)押進封閉室。”
奎西院長看向提議的副手怒瞪一眼，沒好氣道：“別動歪腦筋，艾倫身上隱藏著秘密。”
“他只是一個精神病。”副手不甘心道。
“任由他開心。”
奎西院長已經(jīng)接到弗瑞和阿曼達的最新命令，對于艾倫僅限于關(guān)注即可。
擅作主張整出什么事情，按照天眼會和神盾局目前的行事風格，自己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就體面了。
“先把自行車給鎖了。”
不過，對于艾倫盜走自己單車，奎西院長心里耿耿于懷，不忘提醒道：“用最粗的鎖鏈。”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迎來全新的一天。
“我的自行車！”
奎西院長憤怒的咆哮聲響徹阿卡姆瘋?cè)嗽骸?br />
本來想著回家一趟，洗澡換一套衣服，結(jié)果走到停放車輛位置，厚實的車鎖僅僅鎖著一個輪胎，整個車身已然不翼而飛。
第一時間檢查艾倫房間，不出意外沒蹤影了。
此刻，通往哥譚市的公路上。
艾倫騎著單車，悠然自得道：“誰說騎車要兩個輪子，一個輪子照樣難不住我，惡靈騎士出擊。”
……
哥譚碼頭一間庫房里。
企鵝人科波特和謎語人愛德華，這一對最佳拍檔，重獲自由就聚集在一起，召集曾經(jīng)企鵝幫的手下前來開會。
企鵝人曾經(jīng)一度是哥譚之王的男人號召力猶在，很輕松拉攏起一支有事業(yè)心的無業(yè)游民。
可惜，小丑幫最近風頭正盛，橫掃得地下幫派抬不起頭，因而愛德華提議暫避鋒芒。
他們不知道全盤計劃落入潛伏在屋頂?shù)囊挂矶小?br />
最近，哥譚市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流涌動，布魯斯疲于奔波忙不過來，所以請回來夜翼等人幫忙。
“小丑幫數(shù)個據(jù)點盡在掌握之中，只要發(fā)動突然偷襲，劫走交易的貨物，等于切斷小丑幫資金來源，同時，我們可以秘密接觸買家取而代之。”
謎語人在一塊黑板上寫著數(shù)個地點，對著一眾手下高談闊論。
在企鵝幫里，愛德華擔任狗頭軍師的職務(wù)，專門提供出謀劃策，屬于二把手地位。
企鵝人在一旁聽得頻頻點頭，眼神中的欣賞不加掩飾。
坊間相傳，兩人私下關(guān)系不清不楚，屬于零和一之間博弈友誼。
嘭！
倉庫大門撞出一個人形輪廓。
揚起塵埃中，來者一個原地甩尾動作。
“舉起手來，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不男不女站中間。”
艾倫安置好胯下獨輪車，雙手叉腰補充道：“你們已經(jīng)被我一個人包圍了。”
進城前，艾倫專門走一趟韋恩莊園。
很不巧布魯斯出門了，特意讓管家阿福轉(zhuǎn)告前往碼頭協(xié)助夜翼。
在外面轉(zhuǎn)一圈，艾倫沒找著人，索性自己出手。
“艾倫！”
愛德華一看到艾倫斗志昂揚，上一次謎語競賽戰(zhàn)敗可是耿耿于懷，今天終于有報仇的機會了。
“德華，我鞭婦俠新造型你都認得出來，果然是最了解我的敵人。”
艾倫悠閑自若走到一眾罪犯面前。
對方眾人手已經(jīng)摸向武器，只要企鵝人一聲命令，立刻火力覆蓋掃射成篩子。
躲在屋頂?shù)囊挂恚S時引爆微型炸彈來支援盟友。
畢竟，昨夜布魯斯承認他是蝙蝠家族的一員。
“艾倫，在殺死伱前，我要再跟你來一局智商上的對決。”愛德華肅然道。
在哥譚市，謎語人眼里有兩個人智商高過自己。
第一是抓捕他關(guān)進阿卡姆的蝙蝠俠。
第二是在謎語競賽上屢次取勝的艾倫。
若是通過武力殺死對手，愛德華深感恥辱，覺得引以為傲的智商層面無法戰(zhàn)勝，而采取的卑鄙手段。
“德華，我答應(yīng)你。”
艾倫摸著下巴說道：“不過，要由我來出題。”
“沒問題。”
愛德華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企鵝人都能感到搭檔的緊張。
艾倫看一下黑板，靈光一閃說道：“你們是準備黑吃黑，我出題目是成為哥譚之王。”
黑吃黑，跟成為哥譚之王有什么必要聯(lián)系？
不止在眾罪犯十分疑惑。
連躲在屋頂?shù)囊挂矶紳M腦子問號。
愛德華咧嘴一笑。
這一個問題不就是在內(nèi)心中復(fù)盤不知道多少遍。
尤其，此次哥譚之亂，他將采取行動，一舉重返巔峰。
“老規(guī)矩，敗方先說。”
愛德華率先開口搶占先機。
“你說，我聽著。”
艾倫像似認真的小學(xué)生，十分安靜的等到謎語人的方案。
在眾所有人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控制一座城市的宏偉機會。
咳咳……
愛德華清一清嗓子，說道：“當前局勢，主要對手是小丑幫，對其倉庫位置偷襲切斷資金鏈，取得買家渠道來資金恢復(fù)企鵝幫勢力，然后通過打擊收買拉攏方法控制哥譚地下世界，建立起一個富人忌憚的龐然大物，裹挾逼迫支持我們，再由科波特出面競選市長，競選時期雇傭殺手，解決掉競爭對手。”
眾人一聽頻頻點頭，確實非常符合罪犯思維。
夜翼聽聞恨不得立刻登場抓捕眾罪犯。
要讓企鵝人順利當上市場，過程中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鮑謝特。”
艾倫不屑一顧的嘲諷道：“真是愚蠢至極的方案，難怪阿蝙三番兩次能把你們關(guān)進監(jiān)獄。”
“輪到你了。”
雖然，愛德華面對嘲諷很氣憤，但想要聽一聽對方的方案，希望名正言順的獲取勝利。
“小卡拉米們，本犯罪大師倫·艾教一次什么是惡人中惡人。”
說話間，艾倫擦掉黑板上字跡，寫上一個單詞。
“足浴？”
我們是黑幫，不賣面粉開足浴店，會讓同行笑掉大牙的。
“沒錯，開足浴搞資金。”
艾倫丟掉手上粉筆，負手而立故作高深道：“萬事開頭離不開錢，有錢能使磨推鬼。”
什么磨啊鬼啊的。
我們出來混的，讀過小學(xué)基礎(chǔ)教育，開足浴能賺幾個錢，更不要說維持幫派運行了。
“開普通足浴是賺不到足夠的錢，但客人群體鎖定在精英群體，會員辦卡一萬美刀起步，篩除掉工薪階層……”
“有漏洞，精英階層對足浴不感興趣，還不如開酒吧有點吸引力。”
一名洗腳大漢提出反駁意見。
艾倫微微掉頭道：“我當然考慮到了。”
“技師費十美刀……”
說到這里，愛德華嘴角不由自主上揚了。
這一次穩(wěn)了，十美刀消費，不出一個禮拜店就黃了。
“關(guān)鍵在主題服務(wù)，你可以選擇技師服裝，還能選擇服務(wù)的場景。”
艾倫語氣一頓，描述道：“試想一下，你在警局環(huán)境，蝙蝠俠跪著給你端果盤，蝙蝠少女給你揉著雙肩，蝙蝠女俠給你揉著腳丫子，你覺得值不值。”
這時候，不少罪犯眼睛冒出精光。
貌似有搞頭。
“當然，英雄主題是其一，有很多精英階層肯定工作上不順心，可以私人訂制劇情場景，比如女上司跪式服務(wù)，可以找人假扮男上司任由顧客辱罵發(fā)泄怨氣，技師穿著秘書服旁邊按摩，像似輕軌，地鐵，教師，車里，顧客想要，我們就能滿足。”
此時，愛德華臉上浮現(xiàn)一絲驚慌，努力在尋找致命問題，以求推翻方案。
眾罪犯津津有味的聽講，仿佛開啟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企鵝人都在考慮要不要嘗試一下。
夜翼不禁想著喊上紅頭罩一起換上便衣體驗主題服務(wù)，轉(zhuǎn)念一想就放棄了，辦卡要一萬美金，實在拿不出。
“我想到了。”
愛德華興奮指出：“遭遇舉報投訴，執(zhí)法機關(guān)打擊，又要怎么應(yīng)對。”
艾倫嘲諷之意更濃，好似在等著謎語人提問。
“主題需不需要演員，哥譚市里演員肯定請不起，從流浪漢聚集地招募一批，剪個頭洗個臉，換上西裝彎著腰，一口地道的英倫腔，‘先生，為你服務(wù)，榮幸之至’，誰還沒有一個英倫貴族夢。”
這一招殺傷力不小，精英階層要的是社會地位和身份認同，內(nèi)心得到極大滿足，自然而然心甘情愿掏錢。
“一個演員一小時二十五美刀，那是擠破頭的高薪工作，等生意做大了，不止創(chuàng)造稅收，還解決哥譚市流浪漢難題，要敢封店鋪，第二天幾百號流浪漢聚集在市政廳門口示威游行，同時，安排記者報道此事，把控住輿論壓力，看誰敢不長眼破壞咱們合法生意。”
“輿論造勢下，在媒體面前宣布，營收百分之二十投入慈善事業(yè)，豎立起正面形象，不管你是白道黑道，甭想打斷我們發(fā)育期，瘋狂開分店，一家到兩家，兩家分四家，四家變十六家…，達到一定規(guī)模，注冊成立公司，標注保健養(yǎng)生領(lǐng)域，掛牌上市醫(yī)療股，狠狠割一波韭菜。”
“第一階段完成，手上怎么說有十幾億美刀，給哥譚警局投資，裝甲車，直升機，防彈衣全安排上，按照海軍陸戰(zhàn)隊標準來，主打一個掃清罪惡，還給哥譚朗朗乾坤。”
“成立哥譚基金，專門給看不起病的哥譚市民提供無償救助，這一手拉攏民心，給踏足政壇打下基礎(chǔ)。”
“隨手栽贓嫁禍蝙蝠俠血腥執(zhí)法，把自己營造成受害者，嗨害嗨，我們以受害者的身份競選市長，民眾肯定舉雙手雙腳支持。”
艾倫五指一張又緩緩握緊，獰笑道：“諸多布局支撐起最終一步，榮登哥譚之王。”
愛德華癱坐在椅子上，額頭滲著汗水，無懈可擊的方案，他找不出破局的辦法。
真能順利執(zhí)行，不費一槍一彈，一統(tǒng)哥譚市成為無冕之王。
眾罪犯看一看艾倫，又看一看企鵝人，心里在盤算要不要換一個老大，怎么看別人的計劃更靠譜。
偷聽的夜翼心臟直突突。
大哥，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啪啪啪……
這時，企鵝人鼓起掌，顯然很欣賞對方的計劃。
不過，現(xiàn)在成為他們的計劃了。
“德華，你的QQ寵物很特別，還會拍手才藝。”艾倫好奇打量著企鵝人。
“我不是寵物，我是曾經(jīng)的哥譚之王科波特。”
企鵝人陰狠的給手下使眼色，結(jié)果眾人視若無睹，貌似投靠人家更有前途。
嘭！
突然，屋頂炸出一個空洞。
夜翼凌空落下，半空身形騰挪來到艾倫身旁，語氣焦急道：“百特曼，出大事了。”
艾倫驚訝的后仰，問道：“大哥，你誰啊？”
“我，夜翼，昨天晚上見過。”
夜翼無奈提醒。
“哦嗷……”
艾倫呆呆的說道：“想不起來。”
你特么想不起來，嗷什么嗷，敖尼瑪個頭啊嗷。
“這不重要，蝙蝠俠失蹤了，從昨晚半夜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聯(lián)系，需要你出手幫忙尋找。”夜翼凝重道。
布魯斯裝備上有追蹤和聯(lián)絡(luò)裝置。
失聯(lián)那么久，不得不令他們重視。
“阿蝙有難，你不早說。”
艾倫騎上獨輪單車說道：“先回基地開會。”
嘭！
說完，艾倫徑直騎車在大門上撞出一個人形輪廓。
同時，夜翼通過鉤抓槍從房頂撤離。
倉庫內(nèi)眾人心有余悸，老巢早就讓人給盯上了，還瞎幾把商談個德爾。
嘭！
沒等眾人平復(fù)心情，艾倫騎車折返回來。
這時的大門，已經(jīng)撞出三個輪廓。
“忘了說點事。”
艾倫騎到愛德華身旁，拍拍肩膀囑咐道：“哥譚交給你了，將來榮登無冕之王，我再教你競選總統(tǒng)的方案。”
嘭！
不堪忍受的大門，再次遭到艾倫撞擊下，毅然決然支離破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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